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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捧起锦盒对她说道:“这是你祖父去世之前给了娘的,交代娘若生了女儿就把这玉佩传给她。”
“你祖父告诉我,这是穆朝太祖送你太祖父的。说无论等几代,也要和齐家结个亲家,哪代生了个女儿,就是他穆家的媳妇。那还是太祖没得了这天下,你太祖父跟着他一起打江山时的事儿呢。”
“娘当初听你爹说太后来了旨意,就想起过这个东西,咱们长房几代未曾有过女孩儿,男丁也不旺盛,未想到这事儿就落在你身上,原来一切都是命啊。”
其实刚才欢颜并不是咬了舌头,而是看见锦盒里的东西后被震惊了。这是一个羊脂白仔玉凤舞龙盘玉佩挂件儿,记得自己被花盆砸了那天,穆云天送给自己、并亲手给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东西,就和这个一样的啊!
欢颜颤抖着手接过,仔细抚摸着玉佩上每个凹凸起伏的雕刻痕迹,观察着饭渗分布和天然纹路,越发断定这个和前世时穆云天送的玉佩是同一个东西。而如今,那要嫁给穆家的女孩儿,偏偏就是自己,曾经戴过这块玉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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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穆云天也是这穆家的后裔?难道这玉佩,就是自己穿越来的罪魁祸首?欢颜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头痛得几乎要将自己撕裂般,只得静下心来,深呼吸着调整心态。
收起那些首饰细软,凤娘又让白果陆续捧进来几匹綀子麻和几套做得的衣裳。
“娘知道宫里什么好布匹好衣裳都有,可这个綀子麻虽好宫里却不一定进,哪个贵人放着绫罗绸缎不穿要穿麻呢。你刚进宫里没权没势,也不可能为了你专门进了这布去。”
“宫里的穿衣礼制娘亲也不懂,做得的这几套衣裳是你喜欢的料子和颜色式样,穿腻了宫装不用出去见人的时候换换穿,身子也舒服些。你琴姨给你准备的丝绵夹袍,可以衬在正服里面穿着保暖。毕竟京城在江北,比云洲要冷些。“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二十九章 悉心安排(三)
“你大哥年前从下面庄子里带回来不少貂皮狐皮,都是管事们在北边来的行商手里收的好货色,比街上皮货行里的不知要好上几倍。前些日子让成衣庄总给你们姐妹做衣裳的女师傅给了你做了几件短披风和大毛斗篷。”
“都带着吧,儿行千里母担忧,虽说宫里什么都不缺,娘也实在担忧害怕你吃不饱穿不暖啊。”
凤娘絮絮的说着,欢颜不停地点着头应着,告诉凤娘说自己刚刚跟琴姨看了要带的东西,琴姨也给自己准备了几大箱子衣裳,请娘亲不要担心没得穿。
欢颜知道,就算到了宫里按说尚衣局会依份例分配用度和衣裳,可是万一自己是个不得宠的,娘亲所说的吃不饱穿不暖,便不会仅仅是个担忧害怕的想法而已。缺医少药,没有木炭,被扣俸银……都是可能发生地。
好在自己备了些常用的药,虽然师父手记上只教了药理毒理,毕竟自己前世是个医生,如果得了病,只要自己能诊出来,就能按药理药方还有自己会背的汤头歌诀给自己配药吃。加上娘亲和琴姨给准备的四季衣裳和大额银票,一切,都不怕了。
可是,万一要是得了宠呢?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当然,能不得宠还是不得宠好了,不得宠的日子更好过些。
但是都说君心难测,我又如何能主宰得了皇帝宠谁不宠谁?如果故意装得不讨喜,皇帝却偏偏喜欢那种样子呢?岂不成了弄巧成拙?
我还是就做我自己吧,就做好我的齐欢颜吧,本色真我上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犯尚能忍,穷追猛打誓不罢休的迫害和侵犯绝不能忍,欢颜暗暗给自己定下了底线。
只是但愿自己别被逼迫的太狠,别逼自己用上从师父那儿学会的毒理。师父的毒理手记上都是些奇异生癖的东西,想弄死个把的人又不被查出来是被毒死的,还是非常容易地。
凤娘又嘱咐了些什么,欢颜也没听进去。只顾得心里暗自开着小讨论会,决定着自己进了宫后要走的道路。
红遍网络的宫斗文还真是大好的教科书啊,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提前了解了个透彻,宫里女人的阴暗小心理,绝对不会出教科书所讲之左右。
为宠爱,为地位,为儿子,为家族,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手段其实都为了两个字:欲望。于是欢颜决定了以后混在后宫一定严守四字箴言:无欲则刚。
爱也是一种欲望吧。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那么,尽量不去爱吧。爱了,就要和一大群女人争风吃醋,于是嫉妒,于是痛苦,于是迷惘,于是丢了心,于是撒泼耍赖,多么优雅的女人也变成了泼妇,只为了独占原本就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若是实在不得已爱了,也要学会大度。毕竟那个男人是皇帝,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定要认清自己不是在现代,不是法定的一夫一妻制。
其实一夫一妻制又如何,没了爱情,婚姻就是骗鬼的。红颜知己,网络情人,二奶小蜜,应运而起,成了一只脚偷偷迈出围城的偷猎者新的爱情猎物。按摩女郎,歌厅小姐,站街女洗头妹,在阴暗中滋生并在各个角落里蔓延如藤,缠着每一个腻了经年不变的那个妻,藏着掖着跑出来打野食的男人。
跟凤娘告别道了晚安,已是快三更天。红莲白果捧着大堆的衣物送她回房。黄芩谢过那两个,唤绿儿过来一起帮小姐安置。由于欢颜还算满意自己的一系列策划,梳洗之后躺到床上脑袋刚沾了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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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正月十六早晨。齐府门口,长长地马车车队。
府内正堂。欢颜内穿窄袖广口淡紫无花拖地小喇叭口连身长裙,外套一件深紫色对领半臂尖齿裙,淡紫色的镶边及领口上绣着错落有致的深紫色梅花,腰间一条与领口颜色图案相同的宽束腰。外披貂绒内里小披风,披风是淡紫色提花锦缎面,领口间与下摆缀了几朵貂绒球。脚穿一双皮底云头锦鞋,深紫色鞋面上绣着朵朵淡紫色闪银的小梅花。
她原本是要等到夏天才满十五岁行及笄礼,所以只是在头顶梳了双丫髻,垂下的散发并着几股淡紫色丝带编成十几条细小的发辫垂在腰上。
欢颜一一与爹爹娘亲琴姨以及哥哥嫂子们告着别,一条手臂揽着兀自哭泣的乐颜。齐江走了过来,“上路吧,时辰不早了。”
欢颜点了点头,微提裙摆对着爹娘等人跪下施了顿首礼,“欢颜此去后,再见不知何时,尤望爹娘与琴姨保重身体,也愿哥哥嫂嫂身体康健。更期妹妹和侄儿侄女们伶俐懂事,从此欢颜无论身在何处,心底也是高兴地。”
齐江亦跪下行礼,“请父亲母亲放心,从此江儿会与妹妹心系一处,就算拼了性命也定得护住妹妹周全。”
凤娘早就哭得泪流满面,极力的用帕子捂着嘴不敢出声。琴姨和两位嫂嫂也都低着头抑制着泪水。她们都怕欢颜听了哭声会心碎,殊不知欢颜的心早就裂成碎片,千万个棱角都刺在胸口当中,生疼的要命。
就算想过很多遍离别时的画面,就算安慰过自己无数次,女儿家总要嫁人的。何况还是嫁给那至高无上的皇帝,从此后万众瞩目尊贵异常。欢颜却还是感觉到这无比的痛楚,与前世父母的死别,与这对父母及家人的生离,一次次的在她胸口上挖了个大洞出来,沥沥的淌着血。
齐江走到齐文山身旁,轻扶着齐文山微微颤抖的肩膀,附在父亲耳旁说了几句话。齐文山的脸上先是略微愕然,然后又微微点头,脸上也慢慢温和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三十章 悉心安排(四)
齐文山忙安抚哭哭啼啼愁眉紧锁的家人们,“世间本没有不散的宴席,悲欢离合自古难全。都轻松些,送欢儿上路吧。”
欢颜也知道还不如赶紧离去,多停留一刻多一份心痛,于是毅然扭身出了正堂直奔大门口走去。
齐江快走几步提早掀开了车帘扶妹妹上了车,绿儿紧随其后跟上去,取了软垫给小姐靠在身后,又打开一个大包裹取出一块厚实的小绒毯给她盖到腿上,忙碌之后自己扭身坐在小姐下手。
欢颜一只手微搭厢前的锦缎帷幕,双目环视了一圈,似乎想要记住各人的模样。伸出另一只手对着家人轻轻摆动了几下,“父母大人,琴姨,哥哥嫂嫂妹妹,欢儿就此别过了,都回去罢!”
说完后嘱咐齐江:“二哥,让车队上路吧。”松开手,任锦缎帷幕重重落下,阻住了一切不舍的泪眼和目光。
欢颜没有回头,也不敢多听一声母亲含泪的呼唤。微闭着双眼,身心疲惫的靠在软垫上,任由马车底与后厢板传递着轻颠。
齐府门口依旧站立着的一众人,都仿佛听到了远去的车队传过来一阵依稀的歌声。“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齐江骑着马跟在欢颜所坐马车一侧,听着车里传来妹妹轻哼的歌声,半晌未有言语。眼看车队快要出了城,却见欢颜撩起车厢侧窗的小帘,露出半边脸问道:“二哥,这一路我们要走多久?”
齐江忙答道:“云洲距京城有五百里路,中途还要过江。如是快马一天就能到了,咱们此行这么大一个车队,一天也就能走上个二百几十里,如果沿途再耽搁下,后天晌午才能到得吧。”
欢颜点头表示知晓,“二哥不如跟我说说这沿途都经过何处?可有值得停留的地方?”
齐江听罢颇觉得悲伤又欣慰,于是勒马慢慢贴近轿厢,一路给欢颜细说着沿途各地的名称与风景,又细数了一些具有各地特色的土产和小吃。车队颠簸着缓慢行进着,快到傍晚时分进了渝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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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进渝州城门,就见路旁一位管家打扮的壮年男子迎了上来,抱拳向齐江礼道:“请问可是云洲齐府上京的车队?”
齐江点头:“请问阁下何人?”
男子微笑着说:“小人是袁玉林袁老爷家的管家,少爷唤小人严武便是。知道齐府车队大概这个时辰便能到达渝州,我家老爷和大爷早早就打发了小人来迎。”
“我家大爷吩咐小人带少爷小姐回袁府下面的庄子里洗洗尘歇歇脚委屈着过个夜,也好让下人们喂喂马匹,明日一早就唤今日午后定好的大船送少爷小姐过江。大爷现已经等在庄子上了。”
齐江刚要问马车里的欢颜如此安排是否妥当,欢颜在马车里出了声:“二哥,既是大嫂嫂娘家人相邀,也不必推辞了。咱们这车队也算不小,估计渝州也没有合适的客栈安置咱们一众人。”
于是车队随了跳上头车坐到车厢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