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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拍手道:“那就好那就好,书中也曾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齐家总不能弄出个将门不出虎子遗笑天下吧。何况这世袭罔替哪有自己挣来的功名靠谱儿。”
齐江忙竖起指头轻嘘:“这话说说也就行了,虽说父亲午后已经带着大哥赶赴渝州袁府并不在家中,以后也不要当着任何人面前说什么将门不出虎子之类的傻话啦。父亲还告诫大哥和我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呢,也就是说齐家的子孙不允许再出个和我类似的呢。”
欢颜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说:“知道啦。二哥去和琴姨告别了没呢?”
齐江忙说:“可别提啦,我姨娘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先去了母亲那里告别,然后打我姨娘那儿出来就奔你这儿来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永远是个真理。”欢颜关切的对齐江说:“那二哥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啊,可别让娘亲和琴姨担惊受怕惦记你。对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其实齐江和小七儿的师父,也算得上是欢颜的师父了,毕竟欢颜得了几本人家的手记,据说这手记师父都不允许小七儿看一眼呢。
“欢儿说的什么真理,怎么回事?”齐江犹在纳闷,“师父安排好了我的事情后便已经离山了。说什么连小兔崽子们都放出去历练了,他也不必整天窝在山中装什么老猴子啦,得出去尝尝久违的佳肴美酒,游山玩水怡情养性去了。”
欢颜刚刚不经意中说秃噜了嘴,冒出个现代的词语“真理”,赶忙给齐江解释:“真理就是真真儿的道理如假包换么。二哥不常在家不知道,我常常自己编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词儿来说话,因此还被爹爹教训了几次。”
“二哥的师父其实也就是我的师父呢,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还真是性情中人。也不知什么缘故就这么在山上呆了些许年。对啦,昨天就忘记问你,小七儿怎么样了?”
欢颜将话题引到小七儿身上,打听他离开齐府后生活的可好。
“我那年回来除了祝贺大哥新婚,就是带小七儿回山。回去后师父就将小七儿送走了,我们这几年也未曾再见面。”
“我也问过师父,师父说小七儿自小儿就在他身边,该教的东西都教会啦,于是便送小七儿到一位故人那里去了。师父说他的那位故人能教小七儿更新更有用的东西。”
齐江回忆道:“小七儿比我还略小些,虽然我们两人只相处了回山的一路,这位师兄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却又偶露霸气,谈吐与功夫也都不凡,哪里像是一个给你做了几年小僮儿的人呢。”
欢颜听说小七儿回山后又离开了,齐江也不知他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略有遗憾又深感欣慰。
虽然在欢颜小时的那六年里,小七儿就是个无处不在上蹿下跳的小猴子,自己早就习惯了他的陪伴,可是毕竟人家只是受师父嘱托下山来陪她长大并授予手记的,不是齐府家生或者买来的奴才。
做一只鹰总比做个家雀儿要好得多,离开齐府后外面自有属于他的一片广阔天空。
送走齐江后,欢颜喊绿儿端来水洗了脸,又取了青盐混合着自己鼓捣出的薄荷膏调匀净了口擦了牙。
这个时候的云洲,薄荷荆芥随处可见,就是种泛滥的野草罢了,老百姓们并不懂得它们的用途,所以往往视而不见。
还有一种百姓们称之为鱼香菜的草,小厨房杨妈曾经用来做鱼,欢颜见到后雀跃了半天,这不就是留兰香么!
欢颜寻了种子,在小院儿里种了一小丛土薄荷和留兰香,以备随时取用。刚才送齐江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瓶薄荷膏,嘱咐说如遇伤风感冒可以抠出一小块儿涂到两侧太阳穴上按揉,要是咽喉痛呢就取一点兑了冰水含漱,再将剩余的薄荷冰水喝下。
“等你下次回来,我多做些给你带走,就能混合着青盐擦牙齿了。”欢颜说道。
齐江爱抚的摸了摸妹妹的头:“欢儿在师父的手记里学会做这么多好东西啊。”
齐江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在师父的手记里学到的,这是欢颜前世积累的知识和经验。
欢颜在现代的时候,自己都忘了是哪一年,疯狂又突然的爱上了各种芳香植物。父母家的三个阳台上,种满了欢颜搞回来的草儿们。
浇水打顶的事儿交给老爸后,欢颜就一推二六五了。她只管搞了很多薄荷膏啊洋甘菊露啊还有各种茶包浴包的轮番享受。
可惜现在生活在穆朝,技术设备都很落后又没有很多必需的配料,没办法做什么乳化和保湿。这几瓶新做的薄荷膏与其说叫薄荷膏还不如说叫薄荷胶,因为除了捣烂挤出又过滤了几遍的薄荷与留兰香汁子以外,只加了点瓜儿胶。
不过遗憾过后欢颜又自我安慰说,古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切都是纯天然的,没有污染没有化学添加剂,吃喝用都比现代放心得多啊。
就是可惜这里没有迷迭香,没有马约兰,也没有薰衣草。欢颜真的好迷恋那薰衣草大片的紫色啊,还曾经在答应了穆云天求婚后的一刹那想过,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去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拍婚纱照。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二十章 偷偷配药
想当初刘亚轩回国与她领了结婚证后,第二天就匆匆赶回了日本,别说什么婚纱摄影了,就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事先在电脑里ps出来拷进闪存找地方冲洗的。
欢颜胡思乱想着爬上床。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十多年了,老爸老妈早就白发苍苍了吧。离开的时候,老爸六十一老妈五十九。这十几年的光景过去了,他们都该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欢颜还真是担心谁来照顾父母,没了自己的陪伴,他们又该如何颐养晚年呢。
穆云天也早就把自己忘记了吧,不知是不是早就娶了那个混血女郎?估计连孩子都该满地跑了。
虽说既来之则安之,可是真想知道那让自己牵挂的人们生活得怎么样啊。欢颜叹着气,愈发想念起自己的那些薰衣草香包来,如果现在也有那东西,至少不怕失眠了。
要不还是数绵羊吧?明早要送齐江走,娘亲和琴姨还不一定要哭成什么样子呢,无论如何也得赶紧养足精神,明天留着力气安慰她们。
她爬起来坐成瑜伽冥想姿势,平缓着呼吸,放松再放松着。等到平静入睡,三更已过。
欢颜这里为睡眠做着很多事情,而乐颜那边早已进入了熟睡状态。
紫菀最近一直睡在二小姐房中的美人榻上。前些日子二小姐总是被噩梦惊醒,然后猛然坐起大汗淋漓,房里根本就离不了人。
紫菀每夜里都要起来服侍小姐擦了汗换了贴身的小衣再哄她睡下,从外间跑进来跑出去的麻烦得很。
今夜还真好,二小姐睡得很是踏实,看来是绿儿送来的酸枣仁汤起了作用,紫菀暗自想着。
云洲与其他罗江之南的地方一样,春夏秋冬并不明显。转眼间,又是匆匆的三年过去了。
兴许是前世在北方生活了小三十年早就习惯了严寒酷暑,如今这四季如春竟然让欢颜感觉不到日子的悄然流逝。
好在瓜果蔬菜还是应季上了餐桌进了果盘,各种花草树木也在随着季节繁茂凋零,偶尔能够让人感觉到季节的变换时光的穿梭。
大哥家的侄子齐啸远已经七岁了,前年就开始上了族里的学堂。雅兰在啸远四岁那年又生了个女儿,取名齐云晓。
齐源也在前年娶了妻,妻子是凤娘哥哥家的小女儿,欢颜乐颜的表姐江雨荷。雨荷过门儿时江家陪送了两家药铺一家医馆,于是齐源半路出家跟着欢颜学起了药理,每日午后还去医馆与坐堂的老先生学习诊病和针灸。
欢颜调皮的跟齐源说:“三哥,咱俩交换吧。我教你药理,你教我诊病。”
齐源不好意思的笑道:“欢儿你让三哥现学现卖啊?”
“现学现卖不是挺好么,你午后学完了晚上回来再教我,就将你学过的都巩固了。你都这么大人了,总不能学点什么回家后还抄书做功课吧,给我讲一遍你就全都记住再也忘不了了。”欢颜也笑。
齐源听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于是每天从医馆回来就拉着欢颜一头扎进齐文山的书房里。
这一天齐源和欢颜两人正拿着几种草药连辨别带说药性的时候,雨荷挺着六七个月的肚子给两个人送点心过来。
欢颜一直都不习惯称呼雨荷为三嫂,还是习惯叫雨荷姐姐,“哎呀雨荷姐姐,都说了你多少次,不要自己拎着食盒跑来跑去的。你身子现在越发的重了,着个丫头过来就行啦,”她佯嗔道,“何况这屋子里这么多中药,味道浓重药性大,万一再冲了你动了胎气。以后万万不要再来了。”
齐源上前接过妻子手里的食盒,“欢儿说得对,雨儿你要是在房里憋闷得慌,就让天青扶着你到后花园去转转,或者去和母亲大嫂说说话儿也是好的。”
雨荷羞涩的点了点头,“那夫君和妹妹继续吧,我去夫人那里走走。”
正说着,乐颜带着朱儿进得门来。
“正好儿乐儿来了,先借你的丫头用用,让朱儿扶着雨荷姐姐送她去娘亲那里。”欢颜本想自己送雨荷去后院儿,乐颜来得真正合适。
朱儿送走了雨荷,欢颜拉乐颜坐下,“雨荷姐姐刚送来的百合莲子红豆沙,乐儿你来一碗吧。”说着掀起食盒。
“我不吃啦,我刚刚在娘亲屋里喝了酸梅桂花露。”乐颜摆手道,“你和三哥吃吧。”
话说当初自打乐颜吃了几服欢颜给配的中药后,日日见好,半个多月后便不再做那个噩梦了,夜里睡得也安稳,小脸儿日渐愈发红润光泽起来。
欢颜又等了些日子,问过乐颜又问过紫菀和朱儿,知道这个毛病算是彻底治好了,才敢跟凤娘将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
凤娘佯怒:“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孩子,这是把妹妹治好了,娘也既往不咎了,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傻大胆啦。不过你妹妹的病好了,也算是去了娘的一块心病,说吧欢儿,要什么奖赏呢?”
欢颜摇头:“谁治病救人要奖赏呢,再说乐儿是我的妹妹又不是别人。”
凤娘只好抱了抱懂事儿的女儿以示奖励和欣慰,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欢颜和齐源吃了雨荷送来的百合莲子红豆沙,和乐颜又说笑了一会儿,便一起出了书房,三人直奔凤娘的院子而去。
房里,凤娘琴姨端坐在一旁椅子上,雨荷斜靠在美人榻上歇着,娘儿三个说着体己话儿。
齐家除了齐文山稍稍严厉些,还真是没那么多不得逾越尊卑长幼的规矩,儿媳和婆婆相处起来也不用太拘谨。琴姨手里拿着件小衣裳,抬头说上几句话,又低头缝上两针。
乐颜进得屋,“琴姨,这点事儿交给婆子丫头们做做好了。”
齐源也点头表示乐颜说的有道理。
“刚下生的月窠儿娃娃皮肤娇嫩,我怕婆子丫头们针脚不爽利。”琴姨摇着头,“你们没见这小衣裳毛边都是向外的,省得磨破了娃娃的身子。”
第1卷 有女初长成 第二十一章 牛刀初试
雨荷笑着说:“我还以为姨娘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