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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容昐就烦,她虽然不管庞晋川纳妾不纳妾,但她也不大想多填一个麻烦。
“廖苗才刚过小定,户家的三爷就没了,如今都传她克夫,哪家敢娶?若是给庞晋川做妾,也是贵妾,再加上主母是,这倒是一桩好买卖。”容昐分析道。
反正这个姑妈是决计不会吃亏的了。
容昐这边正和林嬷嬷说着,冬卉进来:“太太,廖夫说一定要见到您。”
容昐想了想:“叫她进来吧。”
林嬷嬷扶着她出了里间,刚坐定,就见廖夫拉着廖苗进来,母女两长的很像,一个披着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一个是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廖苗身上有一股柔弱的气息,能引得男不由的想保护她。
以前庞晋川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只是不知道今早母亲那边请安时,他为何对廖苗有些反感。
反正他的心思难猜,容昐决定不用费这心神了。
眼下先应付了去。
廖夫踏入她屋子,四下先打量了一番,见她屋里插梅的瓶是钧窑的,案上一个小小的香炉是用青玉精雕细刻的,再见两旁侍候的丫鬟也各个衣着鲜亮,心下又多了分志必得。
“姑爷不吗?”她走上前,往她旁边的炕上坐下,一边问一边看她,见她穿着一件浅紫边的琵琶襟上衣,底下是一条月白熟绢的裙儿,身材纤细,面容透着一股病色。
再瞧去自家闺女,比她病恹恹的模样决胜不是一丁半点,不由的眉开眼笑。
容昐目光已是两之间流转多时,她递上茶,笑道:“他事忙得很,哪里有功夫时时守着?”
冬卉一听这话,抬头看廖夫神色尴尬,会心一笑。
“听说有了?”廖夫吃了一口茶,转了话题,一旁廖苗低着脸搓着手上的帕子。
比起她,容昐觉得乔月娥亲切了许多。
“是,姑母消息灵通。”容昐笑笑,不接后话。
廖夫眉开眼笑,往案上拉住她的手,亲切道:“虽说们小夫妻感情好,但这个时候也得安排时候,免的这时候出来个狐狸精,魅惑了他去。”
容昐捂嘴笑了笑,目光不由望向廖苗,廖夫便拉着廖苗往容昐那边推去。
冬珍拦到:“夫,家太太有孕。”
好丫头,刚才不该让她去砸核桃。
廖夫不喜:“这丫头,好个放肆!与家主子说话,敢插嘴!”她身后一起来的老嬷嬷已经拉开袖子上前要打冬珍耳光。
容昐咳了一声:“冬珍退下。”转头对廖夫道:“姑妈莫要怪罪,她原本是姑爷身边的,只是近来刚有孕,他不放心,所以把他的丫鬟亲自调到身边服侍了。”
廖夫一听,虽还有怒气,但也不愿得罪庞晋川的,另一边又暗暗吃惊容昐竟然如此受宠。她想了想,起身走到容昐身边,语重心长道:“所以,更该想想这段时间找个替拉拢住姑爷的心才是。”
容昐闻言,一笑。
廖苗红了脸,怯生生的,时不时偷看她。
容昐问:“姑母的好意心领了……”还没说完,廖夫打断:“表妹倒是个好的,昨夜里与她说了的事,她说表姐辛苦了。见们姐妹同心,何不将她带进府里去,如此也互相有个依傍说是不是?”
容昐但笑不语。
久了,让廖夫感觉她像逗猴一样,不由催道:“姑母可都是一心为了,仔细思量思量。”她也知道不能把容昐逼急,今日也先是来探探口风。
容昐闻言:“姑母的好意,容昐知晓了,只是今日困倦的很,便不再相留了。”
廖夫私下里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笑道:“既是如此,就好好休息吧。让表妹留下陪陪说说话。”说罢,起身离开,容昐送了出去。
刚回来,只瞧那廖苗瘪红了脸,对她说:“表姐,苗儿并没有和姐姐争夺的心思。”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什么东西怕廖苗夺了去的?
廖苗大着胆子鼓足了勇气:“……只是一心想着以后好好服侍姐姐,服侍姐……夫。”
容昐一边听,一边默默坐下。
林嬷嬷递给她一盏牛乳,容昐吃了一口,放下,叫她:“苗表妹。”
“是。”廖苗欣喜走上前。
容昐问她:“与是表姐妹,如何就叫了做姐姐?”
廖淼不敢置信看她。
如花美眷啊,梨花带雨,只可以她不是男,也不想多带一个包袱,明知道是委屈自己的事儿还去做?
容昐挑明了说:“是个尊贵体面,喜欢的。今日咱们表姐妹之间难得相聚,还是好好聊聊趣事。表姐夫的事儿,自有他自己去处理了。”容昐已经留了台阶给她,若是她聪明,自己就该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廖苗眼泪刷刷落下,容昐又觉得闻得了一股胭脂味。
“,,还有事,就不叨唠了。”廖苗脸色由红到白又到青。
容昐未留,点了点头:“去吧。”
不该妄想的事,又何必费尽心机呢?
正文 欲罢不能
廖苗走后;容昐去了浴间沐浴;脱了小裤才发现见了红。
冬卉吓得脸都白了;容昐瞪去:“衣服给穿上;扶去床上休息。”说着也不等她回神,自己起身去勾衣物;冬卉赶忙扶住她;求道:“太太,太太,求您别动。”
屋外林嬷嬷听到响动,连忙进来;看见她裤上的血;什么都知道了,飞快的帮着容昐穿了衣服;几个一起合力扶着出了屏风。
容昐躺床上,闭着休息了会儿,小腹那里只是觉得酸酸的,并未有什么疼痛感。
想来应该只是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出了点血,她内虚,孩子这样很正常。
可若是这样都不能保住胎儿,那只能说这孩子和她没缘分了。
冬卉很快就叫了太医过来,诊过脉和她想的一样,有小产的迹象,需卧床休息几日。
容昐颔首让他退下,林嬷嬷递了一碗牛乳给她,轻声道:“太太,您以后就不要吃茶了,牛乳对您更好。”容昐接过,吃了一口,还未吃完,就见庞晋川一阵风似的刮进来,见着她劈头盖脸就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摸向她的小腹,温热的大掌透过不算很厚的寝衣,小腹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容昐转头看向窗外,积雪还干枯的树干上,他却跑的满头是汗。
容昐抽出帕子,轻轻擦着他额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胎像还未坐稳,有些小产的迹象。”见他脸色一变,容昐问:“是哪里回来?怎么跑的满头是汗?”
庞晋川呼出一口浊气,捏住她的手,感觉是热的,缓和下来道:“刚去见了岳丈大,刚说着事儿就听说这边请了太医了。”
“哦。”容昐点了点头,对他说:“刚才姑妈和表妹来过了。”
庞晋川眉头一皱,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冬卉,冬卉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地,容昐望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庞晋川笑了笑。
他问:“说了什么?”
容昐回道:“姑妈想让表妹给您做妾,让来说和说和,您看呢?”
庞晋川紧盯着她,冰凉的嘴唇她手掌心上落下一个个的细吻,反问:“觉得呢?”他眼中闪过那个叫廖苗的女,长得和容昐倒有几分相像,只是长得太过娇小。
这个男,心思深,从来不会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每每,容昐觉得他好像都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跳。
容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伏他膝头问:“就咱们两个不好吗?实怕极了再来一个宋芸儿了。”
庞晋川不由的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眼底下是一层层的阴暗,他应道:“就咱们两个。”
宋芸儿做过的事儿,他很明白,容昐就是因为知道他太过明白,所以才把廖苗和她划分一块。不是说廖苗如何,而是廖苗若进府,注定了是和她做同一条船,她不需要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站队,更不给姑妈算计她的机会。
她也没兴趣,受着孕期辛苦的同时还要去管庞晋川的琐事,既然如此,那干脆就把对方的希望都扼杀摇篮之中。
但是容昐也再一次发现,庞晋川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
当年她怀小儿时,吐的比这个还厉害,他也从来没有丢下公事半途回来,但这次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庞晋川的想法?
容昐打了个哈欠,他腿上昏昏沉沉的陷入睡香。
庞晋川轻轻唤了一声,见她没反应,蹑手蹑脚的将她抱入被窝之中,替她捏好了被角抽身便要离去。
容昐孕期极其怕冷,下意识的朝他靠去,钻进他怀里就不出来了,弄得庞晋川哭笑不得,干脆也脱去常服搂着她的肩膀小憩。
就这几日没碰她的身体,现两只隔着单薄的寝衣靠一起,她的圆润紧贴他胸膛。
庞晋川感觉好像又饱满了一些。
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拖着上面一点与他平起,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摸上她的眼睛,鼻梁,再到红润的小嘴。
她不是他见过的女当中特别好看的,可却是最耐看的。庞晋川摩擦不够,捏住她的下颚,低头她嘴唇上一下一下落了几个湿吻。
从来没有一个女,可以有孕之后还能这么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只是吻了唇,却觉得不够,他像独行于沙漠之中,努力的找寻水源。
他挑开容昐的唇,用舌头挑动,从上颚到贝齿再到舌尖,没有一处他肯轻易放过。
容昐还梦中呜咽了一声,扭着身体不愿意。
庞晋川低低一笑,退出她的小嘴,报复性的她脖子上重重的狠吸了一口,退开后发现形成了一个粉色的印记,心下不由大好,自言自语:“就饶了这一回,若是下次再敢拒绝,便不饶了。”
语罢,已经不能再和她同睡,让做了个汤婆子给她抱怀中,又拿了几个枕头压住旁边的被子,做好了,他才下床披衣。
打开门,来旺早已等门外,屋外下了好大的雪,来往的都穿了袍子。
庞晋川拉着袖口,冷着一张脸问:“办妥了?”
来旺谄媚笑道:“爷刚让冬卉姐姐交代的事儿,小的都查清楚了。”
庞晋川扫了他一眼,大步走出门,来旺连忙收起笑脸,跟上去道:“廖夫嫁的是临安最大的望族廖家,但三年前守寡,今年才刚带廖小姐回来。这次回顾府是因为和廖氏宗族打官司,廖夫的庶子害病死了,她不想将产业归还给族里也不想过继嗣子。”
“不过是嫁的临安望族,也敢这里放肆。”庞晋川拉下脸。
来旺连忙应是。
临安京畿外,因极靠近京城被叫做小京都,许多外放的封疆大吏若是想回到京城,必要之地便是临安。
当年廖家亦是京城盘根错节,但因祖上开罪了皇帝被贬到临安。
至今未能归京。
庞晋川深谙期间的斗争,回过头对来旺道:“给廖家族长修书一封,叫他管好这个女。”说罢又道:“知府那边,派去打点清楚了,快把案子判下来。”
来旺不解,试探的问:“爷的意思是要让廖夫输?可这顾府?”
庞晋川深眯起眼儿:“顾府现哪里有闲情管这档子事儿?自有嫡亲的小姐还东宫之中,容昐又嫁的是,那廖顾氏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来旺想了想又说到:“只怕到时候廖姑妈又有得闹,那到时候太太又得烦心了。”
“呵。”庞晋川冷哼:“她分得清。”廖顾氏胆敢拿这件事给她添堵,就不要怪他下手对付。
来旺猛地打了个激灵,不由心下咂舌。
还好自己平日里对太太恭恭敬敬,否则只怕这时候是要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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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容昐一连床上躺了两三天,长沣天天都来看她。
听说他最近都吃药,虽有时还喘,但并未发病严重。
容昐也放下心,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