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每日用膳时半个时辰的休息外,其他便不见得他有空了。”
容昐细细抚摸着这上头流畅刚毅的字迹,一股酸麻,酥暖的感觉溢满她的心头。
她将经书递给林嬷嬷:“把这些书都收起来吧。”林嬷嬷愣了下,虽不解但还是依言接过。
容昐重新拿了一本世俗话本,嘴角含了一抹笑。
他想要的,她都会给。以后再不读这类伤神隐世之书了。至少现,她还得替她的小儿撑起这片半边的庞国公府。
————————————
昨夜里,庞晋川没有回府,连二老爷也没回来。
听说,朝廷之上掀起一股立嫡与立贤之说。
皇上今年六十了,与皇后伉俪情深,因皇后薨时太子已经十岁,而雍王不到五岁,皇上亲自教养于宫中。雍王为嫡子,且与皇上舐犊情深,加之二十岁时曾随皇叔与瓦剌开战于饮马河,颇有军功,所以呼声颇高。
容凡隐隐的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但庞国公府站于哪一边她不知。
可太子妃是顾家女,是她的堂姐,顾家的态度很早就不言而喻了,私下里她是希望庞国公府能站太子这一边,对她有利。
“太太,该买的都买了,只剩下之前荣宝斋替爷定下的玉扣还未取回。”马车外,秋香轻声道。
容昐被马车摇晃的舒坦,许久才回过神,连忙坐直了应道:“那去荣宝斋吧。”
今日风和日丽,出门最好,容昐去看过长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长沣宿疾,喘的厉害。东瑾眼泪汪汪的一直摸长沣的头,已经可以和她说一两句话了,东瑾说:“不要去,大嫂也不去。”
东瑾想要她留下来陪长沣。
长沣看着她,欲言又止,容昐蹲下与他平视,目光极其柔和:“要不,留下来陪,看可好?”
他犹豫了下,摇头:“不用。太太忙得很。”
小儿也来请早安,他肯定是没空的。
容昐出来的路上就想,如果今天是小儿病了,她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大概是不会出来的,应该会陪他身边。越是这样想,容昐越觉得羞愧,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的偏心。她恨不得立马有一把斧头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给长沣,一半给长汀。
马车一路摇晃,许久才停,秋香撩开帘道:“太太,荣宝斋到了。”
容昐下了马,一路从后花园走进去。
花园里打点的十分清楚干净,沿途种着梅花,香味扑鼻。
掌柜是个四十出头,戴着西洋眼镜,穿着藏蓝色袍衫的中年男子,他亲自门口迎接,见着容昐上前就半跪下请安:“小的请主母安。”
荣宝斋是京城第一大珍宝店,是庞国公府名下的一处店铺,长沣和小儿的金坠子就是出自这家。
容昐手一抬,笑问:“给大夫定了一套五蝠捧寿簪,替大爷定了一套玉质的扣子,可做好了?”
掌柜低头哈腰,连忙侧身上前引路,一边回到:“自是给主子们做好,只是今天店里来了一名女客,身份倒有些奇特,小的不敢隐瞒,需告知夫。”
容昐停下,美目望向他,曹掌柜越发恭敬敛目。
秋香上前问:“不知是何女客?”
曹掌柜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道:“是姚司官家的小姐,听她与她身边丫鬟的对话,似与咱们家大有些渊源。”
姚家?容昐了然:“原来是她。”
“是,太太。”曹掌柜越发不敢瞒,补充道:“这位姚家的小姐已经来了一炷香时间了,里头挑选饰件,似不大满意,至今未买什么东西。”
两已走至一小阁楼前,这小阁楼共分三层,每层主打不一,分别接待大家闺秀和名门太太。
容昐停下绣鞋,回头对他道:“告知下,莫要让知道了的身份,既是女客小心侍候就是了。”
对于一个作不得准儿,且还未纳入后院的女,容昐没有心思管教,更没有心思听她叫太太。
姚梅娘若是有手段,竟可让庞晋川帮她提了身份除了外室,可若是没这本事,那就不关她的事儿了。
因是午后,阁楼里不多。
容昐被众簇拥着上了二楼,二楼主要置办簪,钗,环,玉等物件。
偶尔有几个散客,但期间被众簇拥着坐于正中央的少妇颇为引注意。
但见她梳着凌云髻,穿着大红焦布比甲,用羊皮金滚边,妆花眉子。不戴冠儿,拖着一窝丝,杭州攒翠云子网儿,露着四鬓,上粘着飞金。
细瞧上去,尖尖的下巴,方形的下颚,眼睛上方,两道墨黑的浓眉向上翘起,虽是裹着厚袄,但小腹微隆,瞧着似与乔月娥差不多月数的模样。
容昐丝帕捂唇,微咳,让迎着往另一边去。
然她刚上来,姚梅娘便注意到她,容昐打量她时,她也悄悄看她。
只容昐身上穿的大红五彩遍地锦百兽朝麒麟缎子通袖袍儿,便让她心下羡慕,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又见她坐东面的主席上,一个体面的小童替她去了一副金簪和一玉扣。
姚梅娘的目光一下子便由那玉扣吸引过去,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坐容昐左手旁问:“这玉扣价钱如何卖?”
小童有些犹豫,这位太太平日虽不大来,却是个大顾客,便是掌柜对她也恭恭敬敬的,小童僵着脸笑道:“姚小姐,因是这位太太之前就预定的,做成有铜币大小,便是没了。”
姚梅娘红了脸:“,这小厮好无礼。只问价钱,与说这些许多做什么?且怕无力购买?”
“小的没这意思,姚小姐是们大的,小的怎敢?”小童吓得脸色惨白,立马对身边低声说:“快去叫掌柜过来。”
容昐已全部检查好十二粒玉扣,放入木盒子中交给小童,轻声道:“没有错,替包好吧。”
容昐手伸出,半空却被另一只戴着金镯的圆润玉手拦住。
秋香秋意立马变了脸色:“何如此无礼!”
姚梅娘直视容昐,目光自信。
这眼神呐,几年前她曾宋芸儿眼中见过。
正文 自相矛盾
姚梅娘看都不看她们两;秋翦直盯着容昐的眼睛:“太太;与看看吧。”
容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递给她。
姚梅娘如获珍宝,捧于手心;掀开;惊喜道:“不瞒您说,家夫君过了年开春便是他生辰,这玉扣精致可爱,太太便舍了与吧。价格随意您开。”
“一颗二十两;十二颗您算算?”容昐笑道。
姚梅娘目光射向身后丫鬟;丫鬟也不识数,最后还是干脆那个被她凶过的小童哭丧着脸道:“共二百四十两。”
这玉扣说来也不贵;但胜精致,是掌柜亲自监督画了图,赶着做出来,又细细打磨了,才至如此成色,本一颗要三十五两,只听掌柜的说这位太太是贵客,只收了玉石费和工费,其余费用都未分担其间。
姚梅娘一听这价格便咂舌,这二百四十两够她一年开销了。
只是她如今急于找一间庞晋川喜欢的东西,所以切切实实选了这么多日后,遇到这样晶莹剔透的宝贝,叫她如何放得开?
她纠结了许久,对容昐道:“且不知太太可否割爱?”小说下载
容昐想了会儿,点头:“倒是可以。”姚梅娘大喜,又看着容昐跟前的五蝠捧寿簪:“那这副簪不知太太也否割爱?”
秋香忍不住白了一眼,这个姚小姐莫不是太太看上的,她都要抢去了不成。
秋香刚想进言,容昐已经合下木盒,摇摇头,拒绝:“不行,这是买与婆婆的,不可割爱。”
姚梅娘见此颇为惋惜,但见容昐起身连忙问道:“不知姐姐夫家贵姓?以后若是有机会见着了,定叫家大拜谢。”
容昐想了想,回道:“夫家姓氏不大适合告知您,但娘家姓顾。”
姚梅娘还要再说,容昐已经拿了那副木盒,看也不看玉扣一眼转身离开。
待曹掌柜来时,听小童那般讲,猛地一拍膝盖:“糟了!”
小童懵懂不解:“便是顾客间的转卖,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以前不也有过?”
掌柜气的不成,狠狠拍了他一个响头:“不知,那是咱家的主母,庞国公府长房嫡媳,育有二子,那日大带来的小公子便是出自她腹中!便是以后咱们这荣宝斋也是她的!”
小童这才恍然大悟,但下一刻便傻了眼,小,小公子的生母……
小童想起那日自己乱中出错,被那小公子的眸子一扫,似毒蛇一般阴冷的感觉瞬间又爬上他的脊椎。
那,那个姚小姐……
————————————
夜晚,庞晋川回府,本来昨晚说是去宋芸儿屋里的。
所以容昐看到他很惊讶。
但瞧他不耐烦的挑眉的模样,便知今晚他心情不好。
容昐深信一个信条:庞晋川恼怒时,最好不要他面前出现,否则当炮灰的几率是很大的。
她走上前去,替他脱了朝服,换上家常的便装。
镜中两都绷直了身子,屋里众更是大力喘气都不敢了。
容昐飞快的扣好翡翠扣子,退到后面,秋香递来一杯热茶,庞晋川看她,容昐自觉地盯着秋香,被两大主子盯着,秋香顿时压力很大。她有点后悔今晚为什么要给秋意替班了!
“太,太太,茶。”秋香忍着身上阵阵飞过的飞刀白眼,对容昐道。
庞晋川回过头看她,容昐整了整心神,接过,素手端上,目光一如往昔温柔如水:“爷,您喝茶。”
庞晋川口刁钻的很,只吃普洱,容昐却从不喜欢浓茶。
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淡红色汤汁,问道:“前几日不是给定了玉扣了?拿回来了?”
容昐眨了眨眼,微微咬牙:“今天午后亲自去拿了,只是遇到一,她喜欢,问肯割爱不?”
“呢?”庞晋川呼吸有些不畅。
容昐惋惜道:“见她极喜欢的模样,便先给了她,又叫曹掌柜另做一套,您看,急用吗?”容昐小心看他,棕褐色的眸子全部都是他的投影,庞晋川甚至能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脸上的不悦。
是,他不悦。
他抿了抿嘴,从香囊中掏出一枚玉扣放宽大的掌心之中,问她:“可是这样的?”
看来,他是去了姚梅娘那边才回来了,容昐拿起细看了会儿,敛目盖住眼中的冷淡,昂头笑道:“是,便是这枚,本想是喜欢的。”
容昐病好后,林嬷嬷就特别注意她保养这一块,如此养了三四日了,虽还是瘦,但脸色却比以前娇艳红嫩。
庞晋川不觉覆上她的面,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掌细细摩擦着,轻声问:“见过她了?”
容昐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厌烦。
她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和姚梅娘的见面。第一印象,姚梅娘给她的并不好,她不喜欢骄纵的女。
容昐顿了顿道:“见了,看她似有孕身了?”
庞晋川幽眸之中飞快闪过一丝尴尬,她的平静的目光下,颔首:“六个月,已告知母亲,这几日本来想告诉,但病中。”他突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狼狈和一丝歉意,庞晋川侧搂住容昐。
是不是所有男和自己的正妻说起其他女时都这样?
容昐其实并不意。因为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劝告自己好好跟庞晋川过日子的心思,因此莫名的轻松起来,不用自己逼自己的感觉真好。
她柔软的双臂顺着他的脖子环绕而上,侧脸靠他胸膛上。
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容昐道:“虽有些惊讶中。不过这几日,母亲和父亲就要回来了,没空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往后拖一拖。”
庞晋川道:“看着处理就好。”低头俯身吻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容昐闭上眼,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