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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是四岁。那时我并未知道他是我的表哥,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因为感情很好的缘故,我们总是不分彼此,相处就是自然而然。即使没有那层血亲关系,我们仍是最好的朋友。一直到高中以前,至少我们都是这么想的。高中之后,他交了女朋友,当中还有我的一份力在里面。”
余姿将头靠在萧染宁肩上,闭着眼说着让她困扰到无法释怀的过去。“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了他,高二那年我跟他告白了。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我,这本来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他高中毕业后回了英国,七年来,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我没有怨恨过他。即使再相爱,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后来他来到中国找我,他跟我说其实他一直爱着我。我想跟他说,若他是普通人和我完全没有关系,那么无论这一份感情来的多迟,我都可以接受。我爱他不是么。只是,当初他那般决绝的离开,那般决绝的拒绝,到如今……事隔七年,他却不放过我。阿宁,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混蛋,他简直是禽兽不如……”余姿说到最后索性哭了出来,泪水浸湿了萧染宁的衣裳。却仍旧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萧染宁从她字里行间里拼凑出一些信息,她想她遇上了传说中的禁忌恋。她不懂得怎样安慰此刻的余姿,只好让她在自己肩膀上靠的更舒服点。余姿越哭越大声,几乎似要将这段时间里的压抑全部哭出来。
“那次他装醉强迫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余姿难以启齿的将这件让她难堪的事情说了出来,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半响,又继续说着:“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已经尽量避开他了。可他却能在我防备松懈的时候再次跟我同房,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当初是他先离开的,当初是他不要我的。明明那时已经选择放弃了,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他却还要回来找我?你说他是不是自私鬼,王八蛋。”
余姿从萧染宁肩膀上将头移出,眼神带着些微怨恨,发泄般的将桌上的空罐子扫落在地。罐子着地发出一阵刺耳声响。余姿趴在桌上,一言未发。只能听到细微的哭泣抽噎声。
萧染宁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一句话未说。她没有经历过,她不知道该怎样才是感同身受。只是对沈从霖有些微不满,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余姿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空洞,眼眶已经红肿。机械般的抓过一旁的啤酒,继续靠着酒精麻木着神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底的酸痛。余姿灌了一大口,抓起一罐啤酒颤巍巍的递给她,笑容有些凄清,道:“陪我喝。”
萧染宁接过她手里的啤酒。纵然她不喝酒,也不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少。但她此刻却见不得余姿一个人这般难受。她想,难得糊涂,她此次就算陪她大醉一场又有何不可。
一口啤酒灌下肚,啤酒的气味让她眉头一皱。由于灌得太急,所以她被呛住了。余姿见她滑稽的模样,笑声缭绕在这寂静空间里。余姿跟她唠叨发泄了很多,心里的苦一股脑的倾泄而出。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关以谦和沈从霖赶到时,已经十二点。应酬完毕后他赶着回去,不料接到KTV服务生的电话。不由分说的通知了沈从霖。望着那倒在桌上,紧挨着的两个女人,关以谦万般怒气在看到萧染宁时皆化为无奈,微微叹息。
两人将她们分开,关以谦一把抱起大醉的萧染宁。回头望向沈从霖时,目光有些凌厉凛冽,语气丝毫没有情分可言,“沈从霖,你确定你爱余姿?”
话语一落,便抱着萧染宁走了出去。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让对方伤心。
沈从霖望着怀中的余姿,心隐隐作痛。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有些迷茫,他的行为若是让她伤心难过,那他是否应该放弃。沈从霖将余姿抱回车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陷入了抉择的两难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余沈的故事……
、变数
翌晨,萧染宁幽幽转醒,醒来时便觉得一阵头痛。胃如同沸腾的热水翻滚搅动,喉咙就像冒着热气的烧板干渴难耐。她记起了昨天晚上她和余姿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急忙拿过手机一看时间,直直把她吓了一跳。已经十点过五分,她现在对她怎么会在家里没有过多探究时间。她一番收拾好后,正准备出门,关以谦的电话如期而至。一通电话便止住了她的脚步,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说话。“保温瓶里有解酒润喉的蜂蜜水,饭锅里有我早上熬的五味子粥。现在天气比较寒冷,记得温一温。好了,我中午下班回去。好好休息。”
“好。”
萧染宁将五味子粥炖好温热,喝了润喉的蜂蜜水感觉好了许多。填饱肚子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关以谦回来。
关以谦进门换了暖拖,走到萧染宁身旁坐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周身散发着疲惫倦怠的感觉让她回抱着他。略微憔悴的面容,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无力感,弥漫四溢。“感觉好点了么?”
萧染宁微笑,点点头,应道:“好多了。”她稍微将他推开些许,起身拿了蜂蜜水,递给他。说道:“喝一点。”
关以谦从她手里接过装着蜂蜜水的杯子,一饮而尽。杯子放在案几上,对着萧染宁几不可闻的叹了叹气。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一旁。望向她时双眼有着轻微责备和不赞同,更深的是温柔疼惜。“不会喝酒也不要硬撑着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酒精中毒怎么办?”
“对不起啊,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萧染宁展眉一笑,对他安抚道。见他眉眼俱是疲态,眼窝有些窝陷。自责愧疚席卷她此刻心思。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眼角处,饱含歉意不安的说道:“昨晚是你接我回来,照顾我的么?”
关以谦使了点劲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咬了咬,后才佯怒道:“该罚。”
他想起昨晚她喝醉了吐了他一身,折腾到凌晨两点才停歇下来。今早又早早起来熬粥,一个晚上只睡了三四小时。疲累的往她身上一靠,低声呢喃道:“我饿了。”
萧染宁闻言,笑意浓浓,将他赶回卧室休息后,自己却在厨房一阵捣鼓。
关以谦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浅浅笑意弥漫在唇边。他能想到她这么做的原因,对待朋友总是真心真意,真是令人没办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圣诞节前夕。圣诞节前一周,萧染宁加班下班后已经晚上九点。正巧关以谦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在公司楼下等他。恰巧明天是周六,她记起关以谦说要和她一起出行挑选礼物。
站在公司大楼门口,寒风呼呼吹过,发丝随风飘扬。她今天没有围着围巾,冷风瑟瑟让她一阵瑟缩,脸几乎埋进衣服领口里面。双手环抱在胸前,双手通红僵硬。萧染宁左顾右盼,还是没看见附近有车子驶过。半个小时后,关以谦将车子停在附近马路上的车位暂停处。萧染宁紧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已经来到。
关以谦今天穿了件黑色及膝的修身款风衣,愈发显得身材修长笔直。身姿优雅,步态从容。黑色围巾几乎将整张脸吞没。路灯有些昏黄,一身黑色几乎与暗夜交融。
脚下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萧染宁抬起头时只看到关以谦言笑晏晏的看着她。晶亮眸子如银河星子闪耀,照亮整个黝黑边际。脖颈间一阵温热气息将她瞬间包围,让她因寒风瑟瑟发抖的心逐渐暖和。她笑着望向他,关以谦正温柔的将围巾细心的帮她系上。
静谧温馨的定格画面被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打破,从大厦厅堂走出了三名年轻女职员。见到两人明显怔愣,其中一位似乎是认出了关以谦,脸上惊诧更甚。两片唇微微张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其中两名职员看着她,便能猜想到几分。
萧染宁下意识的想要与他保持距离,未料关以谦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自然而然的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的温暖驱散了她手里的冰冷。她望着两人紧扣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思绪一片纷杂。关以谦牵起她,临走时向三人投去一阵阴冷目光,饱含警告。
萧染宁像只扯线木偶般任由他将她推进副驾驶座,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关以谦帮她系好安全带,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凝神瞧着她片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微笑着说:“在担心?”
萧染宁直视他,微微点了点头。关以谦唇边笑意满满,拉过她的手叹了叹气,低头把玩着她的芊芊十指。半响,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我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否定我们的关系?任由别人胡乱猜测,甚至不亚于诋毁你的名声?”
萧染宁没有出声。她在被人撞破的那一刹那,的确是这么想过。
关以谦按在她手心里的拇指稍微用了点力,萧染宁眉头立马皱起。关以谦紧盯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任由事态发展,还躲避的否定这个事实。我跟你交往,从来没想过要隐瞒。”
萧染宁目光稍稍动容,她并没有看着他。视线盯着前方,缓缓说道:“可我怕。我怕这份感情暴露在烈日底下,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扛不住瞬息万变的事态发展。到最后,没有结果。”
她一直都怕。她心底的惧怕早已超过了恋爱期间的患得患失。所以才一直不敢坦白,哪怕她呆在他的身边只余一刻也好。他不知道,她就连接受他的感情心底都倍受煎熬。
“我说过,有我在。”关以谦摩挲着她的掌心,仍是迳自说道:“如果连一份感情都不敢承认,不敢让它展现在人前,如果我连这份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我还算个男人么。”
关以谦停下摩挲掌心的动作,定定望着她。认真坚定的说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面对。”
关以谦的目光平静,却不知在那平静底下隐藏了多少风暴。这样的眼神让她不忍拒绝,即使她知道未知也许会让她恐惧。但此刻却让她像被蛊惑了心神一般,点点头,“愿意。”
次日早晨,昨夜的事情不知是谁扬了出去。事情在宏远被传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关以谦作为公司总经理,他有了女朋友的消息自然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表示感到好奇,更多的是对萧染宁的鄙夷嘲讽。女人的嫉妒心往往很可怕,即使你与她无怨无仇,哪怕是穷尽一生兜兜转转中也不可能认识。但总是在心底筑起一道抗拒的心墙,在面对比自己出色的女人时,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厌倦针对的心理。而萧染宁本就美貌远扬,公司众多男性纷纷将她列为理想情人。平日里偶尔会收到陌生人的花和卡片,异性缘极佳。只是她一概不予回应,而众人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消停。美丽加上众人强加的傲慢,萧染宁的形象不堪入目。
关系暴露于人前,无疑是一个导火线。众人的煽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将它愈演愈烈。萧染宁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正准备出去时却让她听到如下对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了总经理。就那副长的像狐狸精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讨厌。”
“谁叫人家长的艳丽妖娆,我们是没那勾引人的资本的。况且对象还是年轻有为,俊朗非凡的总经理。”
“怪不得能让总经理将她带回总公司,还坐了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