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剖心剖腹的说给余姿听,余姿那时对他丝毫想法都无,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帮他追女孩子的任务。余姿对于那个女孩子,知之甚少。只知那个女生也是学校初三年级另一个尖子班的学习委员,在众人眼里行事风格极其低调。然而经过沈从霖大半年的不懈坚持,余姿从旁协助,那个女孩子终于答应了沈从霖,沈从霖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而余姿和沈从霖却是在谈情说爱的情况下成功的升入了本市的重点高中。至于谈情说爱的对象,自然不是她。
理所当然的升入重点高中,沈从霖的女朋友也理所当然的又与他们重逢,这一次的缘分似乎更加扯也扯不断,老天的眷顾好的让人羡慕嫉妒。
余姿与沈从霖自然还是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只是这个固定的模式却变成了三个人。怎么看,她都是那个多余的。看着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似乎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幽默风雅,与他女朋友的感情一日千里,逐渐稳定了下来。而余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了她自己对沈从霖的感情。这份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突如其来的感觉来的并不是时候。而她又是丝毫没有恋爱经验的纯真少女,十五岁的她不管学习成绩有多好,但对于感情的事来说,却怎么也处理不好。这个时候的她,那个曾经让他们忽视的身份,如今却跳出来告诉她,让她认清身份,沈从霖是她表哥。
在面对沈从霖对女朋友的温柔体贴,她会嫉妒羡慕的发狂,却只能暗自伤神,将所有爱恋都深藏心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人之间的感情已不是如同当初的单纯,微妙的变化让她逐渐远离沈从霖二人。
即使上学时在父母的唠叨嘱咐下她会和沈从霖一起上学,只是却不会再如以前一般打闹,安静的让人压抑。吃饭时也不会再与两人坐在一起,而是有时独自一人或者和与她要好的同学一起吃饭。放学时更加不会与他相互并肩而行。因为她发现了,沈从霖有了一项新任务,那便是每晚放学后送他女朋友回家。学校距离家里并不是非常远,但是余姿和沈从霖每天都会骑着单车上学放学。
这个发现让她心酸不已,除了苦涩之外她想不到什么。她也曾幻想过,那个承受他温柔体贴的女生是她。也曾后悔过,若是她初三那年没有帮助他,那么这一切是否还会发生。结果让她躲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因为她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无论他和谁在一起,那个人最终都不会是她。而沈从霖无疑是非常专情的男生,许是在父母亲的渲染下耳濡目染,对待感情一定要专一。
她也曾认真思索分析过她的感情,为什么初中那时没有发现。只是她觉得,也许是因为她和他过于熟悉,熟悉到她对于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都一清二楚。那份熟悉将他们的心里变化完全压制,总以为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初中校园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非常单纯天真,在众人都普遍将他们默认为一对时,她曾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他们肤浅,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便自作主张的认为该是如此。那时的她,并没有去深思她对他的感情。小时候的他们,是兄弟是哥们。这个兄弟并不是说她本人有多么男孩子气,而是她与他在一起时总能无话不谈,任何压在心底的心事她都能与他分享。
甚至是她第一次月经初潮来时,是她十三岁初二上学期的时候。她记得非常清楚,那是在放学后,腿间溢出的热流染红了裤子,让他惊叫了一声。她尴尬不已,直接往他身上重重的捶打了一拳。虽是初二的年纪,但对于这些生理常识来说,她是知道的。但却不敢顶着一屁股血回家,最后还是沈从霖红着脸带她去买了衣服买了卫生棉,替她将事情搞定后,两人才回了家。
就这么度过高一学期,高二理科分班时,沈从霖选了理科。而他女朋友宁馨也随他一起选了理科。两人选了理科,她想也没想便选了文科。她记得当时他问她时,她只是回了他一句,“现在喜欢文科了。”而他的冷淡让她心微疼着,只是脸上表情始终如一,挂着与他熟捻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表兄妹……配角的故事。
、余沈纠缠
这份爱情隐藏在心底三年之久,她知道沈从霖高中毕业后必须回到英国读大学。他的国籍自他回到中国时,便是改回了中国国籍。当他回去时,那么他也会重新改回英国国籍。那时候她曾问过他,若他回到英国时,是否会忘了她,忘了她这个表妹。说到“表妹”这个身份时,她明显看到了他的怔愣。应该是因为这个身份都被他们忽视了,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当时沈从霖的表情从怔愣过后便是从容,只一句便让她红了眼眶,“不会,无论我去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还有你这个……表妹。”
高二下学期,她对他的感情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水,积聚的感情足以把她压倒。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将她的感情告诉他,捅破这一层朦胧薄纸,结果她能预料,拒绝是肯定的。只是她不容许没努力过便放弃退缩,她也曾问过自己,这样破坏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太小人,第三者插足的身份雪上加霜。她鼓起勇气来对他说,“沈从霖,我喜欢你。”
那年午后阳光明媚,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淡淡昏黄光晕让他愈显帅气。紧抿着唇淡淡的说道:“我有女朋友了,即使没有,光是你是我表妹的这一身份,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你。”
余姿是淡淡的点头,只是隐隐颤抖的身子让她强忍着泪水,无奈痛心的说道:“我知道了。”眨了眨眼睛,低眉敛目的说完最后一句,“沈从霖,我从未知道原来你也是这么狠心的人。”
余姿走的很决绝,至少背影很决绝。所以泪流满面的她并未有看到呆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的沈从霖,逐渐握紧的双拳,以及面上隐忍的痛。即使他发现了他对她的感情,却也不得不狠心拒绝。因为他不能作出让家人伤心的事。
细数着他对她的感情变化,自是因为余姿逐渐对他的疏远。当他发现他的感情时,那层让余姿同样忽视的身份便刺目的提醒着他,他们是表亲。
他回国时余姿并未来机场送他,嘴角的自嘲苦涩明显之极。毫不犹豫的进入安检,却没有看到余姿在背后偷偷看着他,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最后却落魄之极的回到了家,关上门在被窝里小声啜泣着。直到顶着一双红核桃似的眼睛出来吃饭,直直吓到她的父母两人。只是二人并没有深究,只认为她是纯粹的舍不得沈从霖。
沈从霖走后的第一年,她高考时考上本市的重点大学Z大。外校生的身份,让她微微不适应。每天都是她独自一人上学,少了沈从霖的陪伴却让她更显孤寂。
沈从霖走后的第二年,她的成绩依然优秀。她又选了理科性的专业,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还在执着什么。
沈从霖走后的第三年,她接受了比她大一届学长的追求,顺理成章的谈起了恋爱。只是她仍然心不在焉,但她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真正的埋藏在了心底看不见的深处。
沈从霖走后的第四年,她大四了,并且分手了。已经进入了万科实习,她却选了一份文秘职业。远在英国的他,传来了他相恋的消息。她大一时从父母口中得知,他临走时与宁馨分手了。如今,他喜欢的那人也永远不会是她,诚如那时他拒绝她时说的话。相恋的人,也轮不到她。
她和他依然有联系,他会经常在MSN上给她留言和她说说最近的状况,也会偶尔给她发短信嘱咐她注意身体好好学习。她那时看到这些嘱咐关心的话,总是会失神许久。她那时总想,是不是他也在远方思念着她,是不是也会将她的身影刻在心里,是不是也会将她的点点滴滴印在脑海。她不愿花心思去研究那些他的关心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因为她知道,事实远远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而每年沈从霖都会抽空回趟中国,回来看她的祖父,他的外祖父。多么讽刺的事实,却又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期间她也和他见过面,只是冷淡的气氛让两人尴尬不已。他长的比少年时更帅气了,也更加耀眼了。沉稳内敛的气质吸引了大批年轻小女生的目光。她看到这一幕时,总想亲口问问他,是不是在英国也这样吸引女生的爱慕目光。那个在英国与他交往的女生,他是不是很喜欢。是白皮肤,还是黄皮肤。是明艳动人还是宁静典雅,又或者是高贵自信,还是体贴温柔。但后来想到他的大学七年里她完全没有参与,每次梦醒之时总能让她一阵心痛。
余姿从回忆里醒悟,脸色有些苍白脆弱。明明是这么久远的事了,她以为能放下。却不想,即使她没有提起,往事却如同蛰伏潜藏的毒蛇,在她不经意间出来咬她一口。侧头默默的打量着他,眉眼侧脸俊美如斯,一言一行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尽量让自己成熟一点,在他面前大方一点,以表示她丝毫不介意过去年少无知的事。年少轻狂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她想告诉他,她还能肆无忌惮的与他打闹。
沈从霖将车停下,望着她有些惨白的脸,而如今蜕变的更加出众的外貌和愈发成熟具有女性魅力的她。双唇动了动,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余姿见他停车,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发现他们居住的小区已经到了。急忙想要推门下车,手腕却被沈从霖一把抓住。她身子微僵,表情不自然的回望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此次与他一起回到S市,他们都没有选择回到沈家。这样尴尬的身份,她不知道能否掩饰的了。既然无法掩饰,那便不要去刺激她的亲人。
沈从霖却将她抓得更紧了,紧抿着唇铁青着脸。到底是为什么以前惺惺相惜形影相依的他们变成如今模样,看似熟悉,却陌生的如同中间隔了千万重山,怎么越也越不过。想起他回到中国时她对他的态度,怒气不打一处来,倔强着说道:“不放。”
攥着的手劲大的让她吃疼,蹙眉不语。转过头不去看他,刻意的提醒着他,语气冷淡的说道:“我亲爱的表哥,你能不能放手,你弄疼我了。”
敏感的身份敏感的话语,让他抓着她的手微微松开,余姿快速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沈从霖从微僵着的气氛中反应过来,跑到她身后将她一把拉过,直直揽她入怀。他再也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沈从霖,在面对伦理道德时会惊慌失措,在面对内心感情时会狠心推开。已经放手过,却怎么也不能再次把她推开。
“沈容辛,我想你。”隐忍的语气,心里压抑的思念如脱缰的野马,在疾速的奔腾。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似乎已经像说过千百遍似的。
余姿彷若被焦雷劈中般,任由他叫出那个被她刻意忽视的名字。幼时的男孩总是用欢欣喜悦的语气呼唤着她的名字,总是“辛辛,辛辛”的叫着。
压着她的身子怀抱越拥越紧,她对他如今已然没什么怨恨了。心智早非以前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可比,她比以前更成熟了。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做。她和他是有着血缘关系,哪怕那份血缘非常淡薄。但她却不能如此任性妄为,她的爷爷奶奶已经将近八十,又如何能做让他们伤心的事。
挣脱不开,便不再挣扎。她无可自拔的陷在他的这一句思念里。隐忍已久的思念爆发,让她微微哽咽,却还残存着理智。她痛恨这样的情况,半醉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