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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萧染宁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关以谦低低应了句。萧染宁才敛眉问道:“你会不会嫌弃他们?”
关以谦挑眉,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几乎是一字一句,认真坚定的对她说:“不会,我会对他们和你一样好。”
“其实在此之前,我很怕你会嫌弃他们。嫌弃他们没有你父母雍容华贵,没有你父母学识渊博,亦没有你父母眼光长远。还有很多,我就不说了。我爸妈他们刚好相反,他们没受过更多的文化教育,没受过学识熏陶,养不出那种仿佛天生集成的气质。所以,我……”萧染宁双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她闭着眼睛,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所以我有时候都不敢相信,你就这么被我绑住了。我也想知道,我们能不能一生无忧的走下去。后来我反省过,觉得应该是我杞人忧天了。但是有时候,思想的跳跃度真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许,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制力差。”
“所以有时候,一根筋走下去,便是难得的聪明。至少不会想太多,人很奇怪,一想太多,很多原本坚信的信念,却能在瞬间崩塌。想的太多,确实能把一个人毁灭,威力不亚于洲际导弹。”
关以谦静静听完萧染宁的唠叨,他没有像普通男人一样,对她说出那些“什么都不要说”的话。关以谦顺着她的背,一种抚摸的姿态,不含□,只有安心。他的高兴,也许没有人会懂。他高兴,萧染宁没有将心事憋在心里。他高兴,他是她的倾听者。
因为他懂,所以才没有阻止。因为懂得,所以知道萧染宁需要的是一个发泄的出口。因为懂得,所以没有怀疑她是故意说出这些矫情的言论。有时候,懂得,比最原始的爱都重要百倍。
关以谦捧起她的脸,吻了她。吻很温柔,两舌交缠,追风逐日。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似是想要与她骨血相融,化为一体。他抵着她的额头,舌尖轻舔了舔她的鼻尖,喑哑的嗓音温柔似春风,“不用怀疑,我懂。”
如果不懂,那么在她离开的刹那,这段感情就该划下了句号。如果不懂,那么以他的骄傲,他就不会一遍一遍的寻找她。懂得,所以心疼,所以珍惜。
萧染宁笑逐颜开,吻过的唇似玫瑰般鲜妍,一笑倾城也不为过。洁白的牙似乎也在晃动,在亮眼白灯下仍不失色。她转移话题,“那二十万,我没用,我把它转到另一张卡上了。”
“为什么不用?”关以谦挑眉,询问道。
“你的钱,我不好意思用。”她仍是笑意晏晏,平淡的语气没有透出调侃的意图。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关以谦开始在她胸前不安分了起来,连语气都有向流氓进军的趋势。穿过文胸,覆上柔软。蹂躏一番后,调笑道:“晚了,我们去洗澡。晚上你要跟我睡么?”
萧染宁红唇撅了撅,闷声溢出一声淫靡音。对关以谦的调情能力,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她有些站不稳,关以谦一把将她横抱起身,咬了咬她的鼻尖,笑道:“我想跟你睡。”
孩子都有了,这时候来说分开,那就有些欲盖弥彰了。这向来不是关以谦的风格,所以他决不会如此。做了,就大胆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缺一不可
翌晨,黎明时分,鸡啼鸟鸣,人声狗吠。农村里一般早起,大人们起来劳作开业,小孩子们洗漱玩耍。关以谦向来浅眠,微微声响都能惊醒他,更何况是算得上陌生的地方。他起了床,拉开窗帘,望着晨光微露的天际,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二十。
他利落起身,换了便装后,才敲开了对面萧染宁的房门。萧染宁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开了门,揉了揉头发,一张脸皱成团,闷声道:“你怎么起那么早?”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倒回床上。关以谦关门走进,在她床沿处抱臂,含笑望着又滚在床上的她。“懒猪,快起来。”
没出声。
关以谦掀开她的被子,坐在床边把她捞进怀中,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惹得她耳根发痒。他低低笑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虫子被鸟吃。快起来,别睡了。”
萧染宁趴在他怀里好一阵,最后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叹了叹气,认命的起来。
二人洗漱过后,吃了萧母做的早餐,关以谦便央求着萧染宁带他四处游荡。农村的空气清新幽香,早晨的天空蓝白中和,看着非常美。转了一圈后,二人才回了家。
晚上七点,萧樊到家。他刚进家门,顺便取下肩膀上的背包,眼睛扫过客厅时,也明显的愣了一愣。萧母见他呆愣的样子,忙唤了他一声。萧樊回神,提着书包便朝萧染宁二人走去。“姐姐,他是?”
萧樊坐了下来,背包放在一边。看着自家姐姐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眉头一皱,显然有点不满。看着二人紧挨的身子,更是不悦。
关以谦握着萧染宁的手,打量了萧樊几秒。个子很高,但偏瘦。长相清秀俊朗,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显得朝气蓬勃。穿着整洁,没有一丝邋遢。关以谦笑了笑,眸中流露出一丝赞许。“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关以谦。”
关以谦自报家门,萧樊一听,便惊呆了。他岂止是惊讶,简直是震惊。由于萧樊的反应太过惊悚,萧染宁不得不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捏了捏萧樊的脸,“见鬼了你,什么表情。”
萧樊动了动唇,最后还是走到饭桌上,一言不发。关以谦唇角翘起,笑容可融化坚冰。萧樊的行为,令他非常满意。萧染宁无奈叹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边走边小声解释:“阿樊可能是知道你的身份,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别怪他。”
关以谦笑道:“我不会怪他。”
晚饭过后,萧樊简单的跟萧父萧母说了在学校的境况。跟萧染宁打了声招呼,只朝关以谦点了点头,之后迳自提着背包上了二楼。
中秋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萧家父母很高兴,一双儿女都回家一起过中秋。更高兴的是萧染宁还带了男朋友回来,中秋节这天,除了她们一家四口之外,还有她不想见到的不速之客。
萧染宁看着坐在大厅里的几人,一直沉默着没出声。她血缘关系上的爷爷奶奶和叔伯一家子,现今正抓着关以谦侃侃而谈。她一直想不明白,当初能丢弃的亲情,为什么会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又重拾回来。她的爷爷奶奶,为人父母,没尽到教养的责任。她的大伯小叔,发家致富后也从未顾及什么兄弟情分,更不曾对她们有一星半点的支助。她血缘关系上的堂兄弟姐妹,她更是无话可说。无论是出于嫉妒,或者是迁怒,她都找不出一丝可以不怨的理由。
萧染宁不想靠近他们,她只想从今往后,他们一家四口好好生活。那些薄弱的亲情,都让它随风飘散。这世事纷杂,她改变不了,那么就让它自行离去。不做无谓的挣扎,她不贪心,拥有现今的就已足够。
几个长辈拉着关以谦,无非是家在哪里,从事什么职业,薪资多少。关以谦从容微笑,余光扫过坐在一边静默不语的萧染宁。笑容加深,语气不变,面对结婚一项提议时,他笑吟吟说道:“这个要看阿宁怎么想的了,我随时都可以。”
关以谦虽是笑容满面,但却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他从今日的谈话里得知,如今萧染宁的叔伯两家,在发家致富后已经在市中心购置了房,户口已经由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而今日能亲自下来,他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萧父兴致较高,他如今也已经四十五六,也已经改变了很多。至少在她和萧樊都不在家的时候,能和母亲和平共处。父子几人在一旁说着话,中午饭过后,几人也没逗留多长时间,继续寒暄了几句后,一大家子人便相继上了车,三辆黑色轿车很快便消失不见。
萧染宁没有送他们。中饭过后,萧母忙着收拾碗筷,萧染宁边卷起袖子边站起来。正想过去帮忙时,却被关以谦制止了。关以谦捏了捏她的脸,颇为强势的命令道:“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坐下,我去帮忙。”
在萧染宁家乡,中秋节晚上是摆台祭拜明月,台上摆着水果月饼。五个人在顶楼,将所有东西都撤走后,一家人开始在顶楼上躺着坐着赏月。关以谦偶尔会找话题与他们聊聊,对他们的问题有问必答。
“小谦啊,你跟阿宁谈了也一年了,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不知何时,萧母削了个苹果递给了萧染宁,望了望关以谦才问道。
关以谦看着萧父萧母,咧开嘴笑容绽放,随后又以非常严肃认真的神情,郑重的语气回道:“其实,不瞒您说,阿宁已经有了……”
萧母惊呼一声,手上的苹果差点掉落在地。萧染宁想不到他就这么突兀的说了出来,连萧父都向她投来震惊的目光,萧樊更是不必说,那双平日里温善的眸子此刻却犀利如狼,恨不得马上揪起关以谦的领子暴揍一顿。
“您和叔叔先别着急,先让我把话说完。”关以谦安抚了将近石化的萧家父母,对萧染宁颔首示意由他来说。他没理会萧樊的快要吃人的目光,继续说道:“叔叔阿姨,阿宁她怀孕四个月了,我这次跟她前来,是想征求你们的同意。同意把阿宁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萧父和萧母沉默,萧樊却突然出声:“姐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萧樊思维敏锐,目光长远。他不会是碌碌无为的人,他的未来,注定会发光发亮。从关以谦自报家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关以谦的身份。豪门盛宴,不是每个人都吃的起。即使吃的起,想要完全吞下,也是件难办的事。对方有权有势,财势雄厚。未来几十年太过长久,如果有一天被厌倦,那结果可想而知。萧染宁是他的姐姐,他最为敬爱的姐姐,作为弟弟,当然是要维护到底。
萧樊的话一出,三人齐刷刷的望向她。她沉吟了会儿,发现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好想的,所以就没想多久,便坚定的回道:“我很早就决定好了。爸妈,阿谦他一定会对我好的,你们可以放心。”
如果真要嫁人,那她必定只嫁她爱的关以谦。遇见这样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萧父见她没有一丝犹豫,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家女儿问他的问题。他叹气,之后却严肃的朝关以谦说道:“如果我女儿受了一丝委屈,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替她出气。”
萧染宁目送父母相继下了卧室,心里有些难受。这样的场景,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得到了父母的赞同,却感受不到他们的欢喜。也许,每对父母在子女将要结婚时,难过和惆怅应该是多于欢喜。她敛了情绪,发现萧樊没有随着二人下去。她不得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萧樊,我是你的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C市的温度没有G市这些国内一线城市炎热。再加上如今已是十月份,晚上的温度通常会降低,伴随着徐徐凉风吹过,也能让人感到微凉。萧樊目光灼灼,盯着关以谦良久,最后才低声道:“姐夫,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既然你决定要娶我姐姐,那么就请爱她护她一辈子。”
关以谦笑颜逐开,点点头,“自然。”
萧樊得到回答,识趣的下了顶楼。离开前还不忘提醒二人,“姐姐你们别呆太久,早点下楼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