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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谦抿着唇,身姿笔直,依然不见松动。
余姿渐渐失了耐性,开口怒斥:“宏远集团权势滔天,财力雄厚。你可以通过很多途径找到她,无非是时间问题。可我告诉你,关以谦!你有时间,她不一定有时间。你可以拖,等到她忘了你爱上另外一个男人,那我倒该恭喜你了。”
关以谦嘴角突然翘起,眸光犀利,“我可以跪,就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在关以谦屈膝的刹那,小张扶住了他。使尽全力阻止关以谦下跪,额上都沁出汗珠。余姿扶额,眸中欣慰神色浅浅掠过。她冷哼一声:“关总经理膝下有黄金,我一小小市民的确受不起。只是我不想看到她回来后还要受着关总一家的冷嘲热讽!”
关以谦代表什么,她知道。若今日要他下跪,那无疑是打了宏远的脸面。关家父母若得知,无论是于公于私,事情都会闹大。
“她在E市阜县,能不能找得到她,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余姿话落,拉着沈从霖便走进电梯里面。沈从霖无奈,只好对关以谦颔首抱歉。
关以谦撇开小张的手,理了理毫无褶皱的着装。神情势在必得,含笑吩咐小张:“小张,吩咐下去,就算把整个阜县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小张虚惊一场,若今天关以谦真的下跪了,那他工作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关以谦对小张的疑问视而不见,直到在电梯里他还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关以谦看不下去,才淡淡出声:“尊严,并不易折。若我不愿意,谁敢勉强我。有时候,尊严高于生命。可有时候,生命却凌驾在尊严之上。当你想得到一些东西时,尊严便什么都不是。”
小张点头,心中的敬佩之情如黄河江水,滔滔不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他觉得这是关以谦的写照,有容,德乃大。
关以谦回到小区,这两个月来他也没联系关以臻。想起来,便给关以臻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跟他说了行踪,之后便挂了。随后又拨通了靳少浔的电话,告知他一声,后天他要启程去E市。靳少浔原本说想要跟他前去,但靳长天不同意,靳少浔无奈,只好窝在家里等着关以谦归来。
余姿和沈从霖在告别沈家二老后,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时,余姿给在G市的父母打了电话。原本她以为父母定是不会接,但出乎意料的是沈连勋接了。父女俩一阵无言,尴尬衍生,依旧是冷战中。因为沈家二老的关系,沈连勋不能忤逆父母,却又拿女儿没有办法。余姿的母亲,也选择和沈连勋保持沉默。虽然没有采取暴怒的方式,但冷暴力才是最严重的结果。
沈从霖的父亲自然也是暴怒,多次想要将沈从霖抓回英国。但沈兰萱护犊心切,阻止了他父亲的动作。况且沈兰萱仍是余姿的姑姑,感情细腻的一个女人,年轻时也曾经为爱以死相逼过,所以种种原因结合,也更能体会和理解二人。
而此次两人回英国,除了待产之外,也是秘密登记结婚。因为事情的特殊性,没可能大张旗鼓的准备婚礼。余姿虽然有遗憾,毕竟结婚也算人生大事之一,每个人都想在出嫁的那天风光无限,想得到亲友甚至所有人的祝福。纵使英国婚姻法准许表亲兄妹结婚,但碍于沈家门面,不能让它在她这一代染上污点,所以只好失小保大。
失去一个遗憾,换来一生陪伴,余姿觉得,这样值得。
此时她和沈从霖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头等舱里寂静无声。她靠在沈从霖肩头,视线望向窗外,目光郁沉。她在关以谦前来找她之时,便提前给萧染宁打了电话,告知她关以谦近日的打算,也算是提醒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但她也仅仅是透露关以谦的打算,并没有教萧染宁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至于她为什么会告诉关以谦她的地址,纯粹是因为她相信了关以谦,相信他是真的爱她。既然爱她,那她也不想他们错过彼此。可她在这之前,已经答应了萧染宁要替她保密。所以在未得到萧染宁的应允之前,她是不会擅自将她下落泄露,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会擅自替萧染宁做主,剥夺她该有的选择权。
而关以谦能否在萧染宁未离开前找到她,那则不关她的事了。如果遇见,则证明他们缘分未断。若是错过,则表明他们缘分已尽。她在心中祈祷,希望二人能修得正果。也不必再浪费时间,消耗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余姿收回思绪,在沈从霖唇上印上浅吻,笑道:“我现在心情有些兴奋,又有些酸涩。阿霖,分隔七年,我觉得我该圆满了。人很奇怪,当拥有一件东西时,就会想要更多。被欲念支配着,然后迷失方向。我应该感谢这段时间的兜转纠缠,若不是,怕是我们连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从霖单手定住她的下颚,蓝眸似魅,深邃吸魂。在余姿说完这些话后,他及时吻住了她的唇。一番缠绵,余姿双目含春,□无边。他手在她肚皮上轻柔抚摸,眸中笑意晏晏,温柔低声道:“我求的不多,只希望我们能一辈子不分开,等你把宝宝生下后,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幸福长久。”
余姿眉眼弯弯,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富有节律的心跳,笑道:“一辈子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八月五号,凌晨一点。关以谦和小张抵达A市机场。这个时候下机的人不多,但关以谦眉头还是蹙起,并隐有些不耐。小张拖着二人的行李箱,一声不吭的跟在关以谦身后。关以谦边走边打量着机场内部,A市自然是比不过繁华的S市,经济限制,自然机场里的装饰也算不得非常富丽新颖。关以谦收回打量的目光,继续往外走去。
宏远的性质囊括四海,跨越国内各省市,甚至是全球多个国家。就连A市,也有宏远的分公司驻足。关以谦快要迈出机场大厅时,熟悉悦耳的铃声顿时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他怔愣片刻,才急忙的找寻铃声的来源方向。小张被关以谦的行为搞得有些懵然,他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关以谦立在原地,目光紧紧攫住前方。他随之望过去,隐约看到前方一年轻女子拉着行李箱,左手拿着手机,铃声在那一刹那戛然而止。小张还是一头雾水,等他反应过来时,关以谦早就追了上去。
关以谦不会记错,这样的手机铃声是萧染宁最喜欢的。他亦不会认错,那个人就是他心心念念两个多月的萧染宁。
等到萧染宁反应过来时,她的行李箱已经被关以谦抢了过来。她转头,看见关以谦时霎时间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她反应快速,立即转头,不去看他。
萧染宁怎么也想不到,几日前余姿给她打了电话,告知关以谦可能会来E市找她。她又惊又惧,并且还伴随着欣喜亢奋。可兴奋过后,理智回归。她在阜县观察了好几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本来是决定今日离开,却发现余姿的手机无法拨通。她无奈之下,只好在昨天早上早早搬了行李搭车来到客运站,坐了最早班次的客车来到A市客运站,之后才转了出租车来到A市机场。而刚才的铃响,正是郑琰的来电。
萧染宁调整了思绪,仍是没回头。她也不顾机场既寥寥无几的旅客投来的好奇目光,冷冷的道:“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能不能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否则我立刻报警了。”
“萧染宁,你倒是能耐了。”关以谦抿着唇,辩驳一句。他在心里想了千百遍,如果再见到她时该会怎样。其实本应该向她诉苦,或者将她拥入怀中以解相思之苦。但传递的目光,太陌生,令他无从下手。
“相逢不相认,你开心吗?”
低沉的一句问话,却让萧染宁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语气哀婉,令她心口万分揪疼。萧染宁背对着他,眼角却在他问出来的那一瞬间湿润,视线被迷雾所遮掩住,前方一片模糊。她紧握着手机的手在无声的颤抖,极力隐忍着不让哭音泄露。
萧染宁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周边众人围绕成一个小圈。等她回神,才发觉细腰霎一紧,一双强健手臂将她环绕。额前的秀发几乎将她的眼睫覆盖,眼泪遏制不了的直直往下掉落。颈窝处有他的气息,独属于他的气息。她觉得很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的靠近。
她的热泪打在他的手背上,很快便浸湿一片。他将她的身子扳回与他面对面,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睑,轻轻问道:“为什么要走?”
“太遥不可及。”萧染宁吸了吸鼻子,哽咽的吐出这五个字。那样的巨大差距,她连最后一丝勇气都没有了。她的一切不堪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如同衣衫褪尽的女子,从头至尾都没有一处遮蔽。这样的她,不敢奢求太多。
关以谦揽着她的力度加紧,拨开她额际的发,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他低低安抚:“我不是在你身边么?一直的,从未离开过。”
萧染宁摇摇头,推开了他。
关以谦紧抓着她的手臂,眉头深锁,语气无力:“是不是因为我们只有半年的感情,所以你一点也不在乎?”
“对不起。”忽然间,她不知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能木讷的吐出三个字。她对不起他太多,她一声不吭的离他远去,刻意将他以往的好收藏掩埋心底,让两个人都处于极度痛苦之中。
关以谦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长发之中,眼泪正巧滴落,隐在了发中。萧染宁被他箍在怀中,力度大的让她动弹不得。她顾及到腹中孩子,只能悄悄用手挡在前面。
小张站在一旁,神色难辨。他眼尖的发现了萧染宁的动作,蹙了蹙眉,却没有出声,只是暗自将疑问记在心底。
关以谦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定住她的头,在她耳边呢喃:“阿宁,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他也不给萧染宁回答的机会,将她盖住左耳的发丝捋到一边,唇瓣擦过她的耳尖,继续说着:“我最需要的,是你,不是对不起。阿宁,你该知道的。”
“除了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萧染宁无声泣语,低低的语气明显的无奈。他忽然想起靳少浔那晚的话,现在却真的应验成真。他神思恍惚,直到萧染宁的声音再度传来,他才回神。“关以谦……我们分手吧。”
关以谦捧起她的脸,望着她通红的眼眶,吻了吻她的唇,道:“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弃,否则我一天也不会过得好。”
关以谦的力度极大,萧染宁躲避不开,只能任他亲吻。好不容易逮到一丝空隙,她低着头不看他,抽噎着:“关以谦,你真是冥顽不灵。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遇到感情就傻了呢。为了一个我,放弃家庭不值得。”
萧染宁没有看他的眼睛,她怕。
关以谦也随之一笑,紧拥着她,不管路人投来的目光。他抚着她的后脑,顺着她的发丝,轻声道:“阿宁,你说谎。”他想让她正视自己,却看到她躲闪心虚的眼神,他心下了然,继续道:“明明不舍得,非要装大义。不舍得的事才不能放弃,放弃了就会遗憾。而我,不想留有遗憾。”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高跟鞋磕脚,没有人会不知道。但却还是很多人为此趋之若鹜,因为她们以及他们都知道,鞋子与衣服,也是要相衬才行。否则水晶鞋配上一身衣衫褴褛,那上不得台面。”萧染宁心情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平静无澜,只有淡淡的冷。
关以谦不想与她废话,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圈住她腰身的手骤然收紧。不过一瞬,萧染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