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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青平回过神来,急忙专心应战。
柯柔的功夫犹在慕容凛之上,她知道现在的局势容不得自己有半点轻心,一出手便是杀招。
吴青玉没有想到谷青平还有这类朋友,对方的剑势如狂涛巨浪般一波一波不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柯柔变招之快令吴青玉应接不暇,明明是攻向上,吴青玉刚刚向上挡去,剑已划开大腿一片皮肉,吴青玉急忙撤剑来挡,剑已经削中右肩。吴青玉眼前一眩,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全是柯柔的剑,四周全是柯柔的身影,浅青色的衣裙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罩向自己。
吴青玉的剑不知该指向哪里、该挡向哪里,他的四肢已经血流如注,他腿一软,不由跪落尘埃,大口喘着气。
柯柔剑尖一指,已经点中吴青玉背心“灵台”、“至阳”、胸下“巨阙”、双臂的“清冷渊”几处大穴。
吴青平知道谷青平已经连中四剑。眼看吴青玉被制,他一剑扫向谷青平腰际,他必须立即制住谷青平为人质。
柯柔击倒吴青平,反剑击向高青石,高青石的剑距谷青平只有一寸,柯柔的剑已经扫中他的右腕,他的剑峰一偏,柯柔挥手推开谷青平,右手剑却未停,剑如行云流水泼向高青石。
如此来,谷青平得以腾出手来应付众多叛乱的弟子。他虽然身中数剑,对付那些叛乱的弟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看到吴青玉被制,高青石显然不是柯柔的对手,那些叛乱的弟子不由动摇起来,那些维护方青木和谷青平的弟子,身心一振,不由勇猛起来。局面刹时大变。
柯柔左手一动,一条银光击出,高青石未及看清来物,身上已被扫中,他心神一分,柯柔的右手剑适时递出,正好击中他小腹。柯柔没有拔剑,借力一跃,翻过高青石的头顶,一掌扫向他颈间“大椎”,正在后退的高青石又向前仆去,柯柔身子一转,左足划半圆,高青石被一绊一挑,反转过来仰面重重跌到地面。
若是柯柔不绊转高青石,高青石仆倒于地,腹中剑穿背而出必死无疑。
柯柔拔出剑,伸手点了高青石伤口四周的穴位,为他止住了血,反手拂向他腰间“软麻”。
看看混战一团的众多青城弟子,柯柔扬声道:“谷青平,这些弟子也是被人盅惑的,现在为首的已经被制服,如果他们肯知错改过,你就放过他们吧。”
谷青平跳出战团,大声道:“叛徒吴青玉、高青石已经败了,大家都是青城弟子,如果你们肯改过,我会在掌门面前为你们求情的。”
那些叛乱的弟子闻言,一大半放了兵刃,一小部分转身准备逃走,柯柔纵身一跃,一片“叮叮当当”的响声,十几柄剑飞向空中,众人再看时,那十几名弟子,形态各异的站立着,已经全被点了穴。
青城众弟子,包括谷青平在内不由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
柯柔飘然而落,看向大家,笑如春花般灿烂。她看惯了这种表情,大多人见到她的武功都会有如此表情。
“这位是……”,被弟子扶出来的方青木讶异地看向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不相信她就是打败吴青玉和高青石的高手。
“这位是南宫少夫人,”谷青平立即道,“南宫世家大公子,南宫少傲的妻子——柯柔。”
方青木不由微微张口,传闻南宫少傲的妻子是位温婉柔顺的女子。
“谷青平,”柯柔脸上的笑意褪去,“能不能不这么介绍我,非得把我和南宫少傲牵扯到一起吗?”
谷青平笑笑,“事实如此。”
“南宫威已经答应放我走了。”柯柔有些心虚道。
谷青平道:“可是,我却听说,南宫至尊并没有答应放你走,那些只是江湖流言。”
“听说的便是流言,你又怎么肯定南宫爷爷没有放我?”柯柔心情一松,不由笑道:“如果南宫世家不肯放我,我会站在这里吗?不说南宫世家高手如云,就一个南宫少傲,我就应付不来了。”
谷青平没有反驳,的确如此,如果南宫世家不放过柯柔,南宫少傲会放任自己的妻子随意出来吗?
方青木只觉胸口一闷,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勉强道:“多谢少夫人施手相救,在下……”,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师兄,”谷青平大惊,急忙上前。
柯柔上前一搭方青木的脉,只觉他脉虚弱杂乱,五脏六腑都已受伤。自掌力间传送过一些内力,护住方青木的心脉。
“他受伤很重,我的剑术虽然差强人意,内力却不太好,如果为他运功疗伤,恐怕救不了他自己还会受伤。”柯柔看向谷青平。
谷青平自己身中数剑,浑身已浴血,他此时更是不能运功为师兄疗伤。他吩咐弟子道:“先把吴青玉和高青石关到地牢,等掌门醒过来再发落。”
几名青城弟子上前将吴青玉和高青石架起来,拖向地牢。
第89章
扶住方青木的两名弟子将掌门抬到屋中。谷青平神情很是凝重。
柯柔比谷青平还心焦。如果方青木重伤不治,谷青平一定会接任掌门,那么**就惨了。
“如果用天山雪莲子,能不能治他?”柯柔小心地问道。
谷青平叹道:“天山雪莲子是疗内伤的妙药,可是,远在千里之外,如今我又身负重伤,不能前去。更何况,如今青城遭遇此劫,我若离开,只怕青城会被敌人趁虚而入。”
“唉!”柯柔重重叹口气。她看向谷青平仍在流血的伤口,不由再重重叹口气,没有想其他,撕下自己的裙角来,“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谷青平一怔,柯柔已经开始在为他包扎。
谷青平不由向后退了退,柯柔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很痛吗?”
谷青平立即道:“不劳少夫人了,我自己来。”
柯柔立即知道谷青平在想什么了,不由放开手,唇边一丝冷笑,“江湖儿女不是不拘小节么?原来你这么规矩的。”
谷青平被说中心事,不由低下来,柯柔冷冷看向他的伤口:“你还是赶紧止血吧,一会儿血尽而亡,青城群龙无首,就真的大乱了。”
谷青平为难道:“少夫人,我……”
柯柔目光闲散,她漫不经心道:“我四处看看可以吧?你处理你的伤口,顺便换一下衣服。”
谷青平立即吩咐一名弟子道:“你带南宫少夫人四处看看。请她到厢房喝杯茶。”
那名弟子应一声“是”,看向柯柔道:“南宫少夫人,这边请。”
柯柔笑笑,“我哪有闲情喝你们的茶。”转身看看床上的方青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爹娘常这样教我的。”
谷青平惊喜道:“你……”,柯柔嫣然一笑,“是呀,你不能去,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去。”
谷青平的眉间立即浮上一层担忧,“路途遥远,少夫人一个人,若有什么不测,恐怕青城担当不起。”
柯柔转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去了,你师兄的生死便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
谷青城怔了怔,苦笑道:“你不是这样的性子!”
柯柔冷笑一声,“那又何必娇情!”柯柔为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虚伪,不由嗤之以鼻。她懒得和谷青平废话,转身出了门。
谷青城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柯柔率真的性子,只是,在江湖久了,这种客套却是少不得的。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更何况,自己的担忧并不是娇情,实在是因为欠她太多。
眼见柯柔自掌门房中走出,青城弟子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已不见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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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段伯达父子和楚湘竹,南宫少傲心情并没有好一点点,他已经无法控制局面。这些日子,与其说在追杀萧笑和寻找**,不如说他在躲避祖父,躲避现实。
南宫少傲很想念柯柔,想念柯柔的温婉,想念柯柔的顽劣,甚至想念柯柔的冷嘲热讽。柯柔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在他脑海中时时浮现。事与愿违,柯柔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一堆残局等他收拾。
南宫少傲有些失神地走在大街上,他只觉眼前一花,招头看去,他又看到了那个不期望遇见的人。当真是冤家路窄!如果不是她,柯柔怎么会离开自己?南宫少傲握剑的手有些过于用力而青筋浮凸,他定了定神,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公子,好象是程翩!”跟在南宫少傲身后的南宫甫恨恨道。他恨程翩,一方面缘于这个女子使他所忠诚的主人陷于困境,一方面缘于这个女子伤了不少南宫子弟。
南宫甫几乎要拔剑出鞘了。南宫少傲却没有止步,依然径自向前走。
南宫甫和其他四名子弟定住了脚步,充满恨意地看向那个黄衫女子。
南宫少傲有些头疼,他回身看向几名心腹弟子,目光中充满冷厉,他不愿开口,更不愿被那名女子注意到。
南宫甫终于不情愿地首先挪动脚步,另外四人也只有低头跟上。
或许由于被人盯得太久起了反应,程翩不由向四处看去,她看到了不甘愿走的南宫甫充满恨意的目光,未加思索,她忽然一掠,掠至五名南宫子弟面前。
五名南宫子弟立即拔剑出鞘!
程翩冷笑一声,忽然大叫起来,“非礼呀!非礼呀!非礼呀!救命,救命呀!”
人群立即围拢了那五名男子,同情心自然偏与那个幽怨而美丽的女子。
南宫甫强压住心头怒火,他硬声道:“程翩,凭你的冷酷残忍,凭你的歹毒如蛇蝎,有人敢非礼你吗?你杀害的南宫子弟还不够是不是?你答应过楚湘竹不再为难我们南宫子弟,你连最后一点信用也不讲了吗?”
程翩冷笑道:“是南宫少傲负我!”
南宫甫从牙缝中迸出两个字:“无耻!”
南宫少傲已经分开人群拦在了剑拔弩张的南宫子弟与程翩之间,程翩怔了怔,南宫少傲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程翩看着南宫少傲冷峻而漠无表情的脸,她凄然一笑,不由哀怨道:“少傲,十二年,我为你苦守,你竟如此对我吗?难道,十二年的刻骨相思也换不来你一句关心的话吗?”
“刻骨相思?是刻骨仇恨吧?”南宫甫终于忍不住,他不顾大公子是否会生气,只顾一时口快道:“楚湘竹十年刻骨相思害得三小姐离家出走,你十二年刻骨相思又浸透着多少南宫子弟的鲜血呢?”
程翩怔住,南宫甫的话浸透了仇恨,如果每一个南宫子弟都如此恨她入骨,她便是再守十二年也枉然。
南宫少傲动容地看向南宫甫,他虽然知道南宫子弟恨程翩,却没有料到会恨得如此切齿,如果没有爷爷的禁杀令,恐怕程翩早已经被南宫子弟大卸十八块了。他握剑的手再次用力,用力到骨节发白,再一点点一点点松开。他决定立即走开,他冷冷道:“过去的已经过去,过去的只是过去。”他对南宫甫道:“阿甫,走!”
南宫少傲没有看任何人,他冷寒的气势令围观者自动闪开一条路来,南宫甫用力咬紧牙关,还剑入鞘。他只有走,南宫世家的家规令他不允许犯上。
程翩目中的哀怨渐渐转为怨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