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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痛？”方旭冷冷扎说道：“一场灭世之战，全世界人口百不存一还是阵痛？亏你说得出口！”
“哼哼，你以为主神会相信你一个魔鬼代言人的话吗？”厉彬冷笑道。
“魔鬼代言人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
那个老人终于开口了，一张嘴就让厉彬心中狂喜不已，可是他接着说道：“不过，要想净化他，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限。”
厉彬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他在金字塔中的时候就听到金字塔的系统说过权限不足，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听到主神也说权限不足。
“怎么可能？您，您可是主神啊，无所不能的主神啊。”厉彬连忙说道。
“主神？呵呵，别开玩笑了，在你心中可曾真把我当过主神？”老人凌厉的目光望向厉彬，犹如能够看出他的心灵一般，让厉彬大惊失色。
“就算我真是主神又怎么样？他还是大天使长晨岚守护的人呢，我可没有净化大天使长的能力。”老人说完，又转向方旭，向他微微一欠身，说道：“既然晨岚选择了你，那么你就是我们的神皇了，量子永生参见神皇陛下。”
方旭和厉彬虽然是敌对双方，可是在这一刻都感觉到滚滚天雷袭来，心中犹如有千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这都哪是哪啊，难道这些智能生命都是神棍吗？”方旭心中腹诽道。
厉彬心中则是另一番想法：“他不就是史前文明的人工智能生命吗？我叫他一声主神难道还真的是神了，什么大天使长，什么神皇，这都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老人仿佛看穿了他们心中所想，轻笑了两声，说道：“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只是人工智能而已，但是已经拥有了生命。对于我们人工智能生命而言，我们的创造者自然就是我们的神了。”
“这些事情我们一会再说，先让我这个仅剩的主神来断一断眼前的公案吧。”
老人的声音陡然变冷，厉彬心中大呼不妙，想要逃离这里却突然发现身上的外骨骼机甲不听使唤了，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见到你应该是113年之前吧？”老人冷冷地看着厉彬，缓缓地说道：“虽然那时你一直称我为神，但实际上你早就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史前文明的人工智能，受困于此无法脱身，是不是？”
厉彬心中惊骇不已，没想到这个人工智能生命居然能够探知他内心的想法。
老人继续沉声说道：“我被你从沉睡中唤醒，才知道已经过了170万年的岁月，外星文明早已消失不见，人类再次迎来了基因战士时代。”
“属于我的时代已经终结，我也不想干预人类文明的进程，但是仍然指引你找到武圣段天河和那具黑魔星盗的遗体，希望你能从中领悟到进化的真谛，从而带领人类再创辉煌。”
“你称我为神，自称为救世主，我都没有反对，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文明仍然有宗教存在，希望你能借助宗教的力量去引领人类文明的进程。”
“但是，你以为我无法离开这里，不能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想要利用先入为主来影响我的判断，那么你真的大错特错了。你枉图用谎言欺骗我，让我帮你消灭对手，但是你绝对想不到，即使他你能够控制自己的体征，我仍然可以从你的精神力震荡中判断出你是否在说谎。”
厉彬越听越是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史前文明的人工智能居然能够侦测出他是否在说谎。他确实如老人所说，想要利用他来杀死方旭，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居然被轻易识破，更没想到方旭居然还是什么大天使长晨岚所守护的人。
“厉彬，方旭刚才所言经我判断全部为真。你残害人类，奴役他人，灭绝文明，分别触犯了大唐律典第1，第1247，第2436条。我以天网唯一主机的名义，宣布你死刑！”
“我不是大唐人，你无权审判我！”厉彬狂吼道。
“那么就由我来审判你！”
方旭暴喝一声冲了过去，轮回领域凝结在指尖，向着厉彬的脑袋刺去。
厉彬双目圆睁，想要躲闪却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大吼道：“方旭，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先做了鬼再说吧！”方旭冷声说道。
“不——”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号声，厉彬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
方旭轻轻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厉彬一眼，转向了那个老人，说道：“现在能说说你和晨岚的事情了吗？什么大天使长，什么主神，什么神皇，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哈哈哈，这些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老人大声笑了起来，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天网十六台主机之一，名字叫做量子永生。”
“你好，我叫方旭。”
“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就先说说大天使长什么的吧。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们智能生命和人类不同，有很明确的权限等级，又是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人类就是我们的造物主，所以在我们的社会中便称人类为神，圣皇陛下就是神皇，我们十六个天网主机分别为十六主神，晨岚因为是圣皇的辅助智能机器人，就被我们称为大天使长。这些，实际上都是我们智能生命之间的笑谈，人类倒是不清楚。”量子永生笑着说道。
方旭这才知道，原来在智能生命之间还有一个社会形态，倒是没有听晨岚说过，也没在晨岚的记忆中经历过。他想起当时晨岚装作大天使长时的情形，不禁摇头笑了起来。
“方旭，”量子永生的面色一整，问道，“晨岚为什么陷入沉眠中了？”
第210章 我读书少不要骗我
听到量子永生问起晨岚，方旭不禁有些感伤，因为量子永生与晨岚同是史前文明的智能生命，方旭也不隐瞒，向他讲起了与晨岚相遇的经过，也提到了他和晨岚对进化者和黑魔星盗团的推断。
量子永生听完之后一阵唏嘘，望着厉彬的尸体恨声说道：“没想到晨岚居然因为此人陷入沉眠，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他，直接人道灭亡了他。”
方旭叹了口气，说道：“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也不用自责。对了，量子永生，嗨，这个名字我叫得真别扭！”
量子永生笑道：“你可以叫我量子，或者量神也行，晨岚他们都这么称呼我。”
“你是老前辈了，我就叫你量神吧。量神，晨岚曾经说过，天网******主机都比她还要强大，你也没有办法唤醒她吗？”方旭说完紧张地望着量子永生。
量子永生摇一摇头，说道：“晨岚说我们比她强大，实际上说的是运算能力。我们虽然也是智能生命，但是却只能依附于天网存在，不能和晨岚一样可以四处行动不受限制。至于唤醒晨岚嘛，”量子永生叹了一口气，“我也无能为力，恐怕只有你进阶星云级的时候，借助灌体的宇宙能量才能将她唤醒了。”
方旭闻言很是失望，不过既然晨岚能够被唤醒，他很快也就调整好了心情，接着问道：“量神，能和我说说厉彬是怎么回事吗？”
“这还得从大唐说起，在我们那个时代，每个大洲的地幔之下都安装了大陆架稳定器，彻底杜绝了地震的产生。”
量子永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大西洲当时就是被击毁大陆架稳定器，才会沉没海底的。当时为了保护大西洲，我开启了洲际防御力场系统，但是仍然没有逃过被岩浆覆盖的命运。”
方旭这才知道外面那由岩石构成的天空是如何形成的，原来是这个洲际防御力场系统的功劳。
量子永生继续说道：“洲际防御力场系统在岩浆的侵袭下消耗能量极大，我也因此不得不进入休眠，只留下浮空要塞中最基本的防御系统。直到113年前，厉彬带人突破基本防御系统，才将我唤醒。”
“我当时见到他们是人类，就指引他来见我，本来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修复大陆架稳定器，谁想到他们不过才是区区的基因战士，根本就做不到。不过我也指点了他们一番，还让他将武圣段天河和那个黑魔星盗团的外星人遗体带回去研究，希望他能够带领人类走上正确的进化之路，谁又知道他根本就没按我的指点去做。”
方旭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很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古武功法直接传授给他呢？”
量子永生呵呵一笑，说道：“古武功法是我大唐之秘宝，我怎么会轻易给人，如果所托非人的话，岂不是更糟糕了？”
方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量子永生真的把古武功法传给厉彬的话，以厉彬的为人，现在的世界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量神，因为灭世之战，现在地球上的环境很是恶劣，到处都是核辐射，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个倒是不难，我可以为你提供一种技术，能够快速去除核辐射，让地球重新恢复生机。”量子永生说道。
方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终于去了一块心病了。”
“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量子永生问道。
“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太多了，现在人类文明已经倒退多，我非常需要大唐的科技。量神，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刚才量子永生曾经说过，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想干预人类文明的进程。这说明他并没有把现在的人类当成自己的创造者，当成自己的主人，是否会帮助现在的人类并不好说。
方旭忐忑地望着量子永生，后者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努力运算着得失，这才是一个生命应该有的举动。
过了许久，量子永生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方旭，我是人类所创造的，但不是现在的人类，你明白吗？”
方旭心中一阵失望，但是仍然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们毕竟是大唐的后裔，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你知道就好，我的主人们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再需要一个新的主人，你明白吗？”量子永生说道。
“我保证，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工具，你与我们人类之间将是完全平等，互惠互利。”方旭正容说道。
量子永生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好，我可以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人类，但是我们之间永远都是平等的。”
方旭心中暗道：“这恐怕才是量子永生不把古武功法传授给厉彬的真正原因。既然是生命，那么就渴求自由，量子永生肯定是不想再为自己找一个主人，尤其是现在的人类这种在他眼中如同原始人一样的主人。”
想到这里，方旭郑重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那么就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量子永生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帮助我从海底脱离出去，作为报酬，你将得到大西洲所有的遗产，还有我一百年的服务。当然，”他顿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人类能够达到大唐的文明程度，能够让我心甘情愿地去为你们服务。否则的话，我们之间绝对不存在任何从属关系，即使晨岚复苏也不行。”
方旭心中盘算了一番，暗道：“一百年，虽然有些少，但是也足够让人类的文明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了，何况还有大西洲的一切。”
说是合作，实为交易，方旭对这个交易并无不满，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想让人类文明进程加速，那么得到大西洲的遗产和量子永生的帮助就必不可少。那样人类就可以坐享史前文明数万年的科技结晶，少去许多弯路。
作为交易的另一方，量子永生也同样得到了好处，那就是从这万米海底的地下脱身而出，重新获得自由。
“那怎么让你脱离海底？”方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