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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玄道:“师父,那何为外道,是否是作恶害人的魔头?”
祖师道:“外道非是恶道。而是心外求法,不得正果,却也是有道修士。”
师子玄差异道:“这也可以称有道之士?”
祖师道:“你莫小看这外道,这外道修士,也有厚福,只是心性偏颇,未得圆融,只消去了偏执念头,一样都可以人佛作仙。”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师子玄点点头,又道:“师父,弟子如今已经脱凡斩窍,要领职离山,请师傅训诫。”
祖师点头道:“应当离山。不入红尘,不历千山万水,怎得圆满菩提心。只是你这番去,我有个戒律于你。我与那众地仙立了人间行走三戒,与你也有一戒。虽不人法文,但你既是我弟子,便要受此约束。”
师子玄拜道:“请师傅授戒。”
祖师道:“出山领神立观,要寻个清福正修之神。不得造业杀生,不得人前显神通,不得显道迷惑世凡人。”
师子玄有点犯难道:“师父,其他还好说。如果弟子碰到恶人,要杀弟子怎么办?”
祖师道:“万事都靠神通,还要智慧何用?”
师子玄被说的哑口无言,悻悻道:“师父啊,咱不跟世俗人一般见识,但要遇见外道恶人要害弟子性命怎么办?还请师父慈悲,赐几件宝贝护身。”
祖师道:“你那些师兄出山时,我也未曾赐宝。你倒是卖乖讨要。我如何能给?你们都是我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能偏心?”
师子玄叫屈道:“师父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祖师讶异道:“我哪里说的不对?”
师子玄道:“师父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自己捏捏看,手背疼,手心才不疼哩。我是老幺,你偏心是应该的。”
祖师听的一乐,笑道:“罢了,你都这般说,我再不给,只怕你背后要骂我了。”
当即挥手,从通幽竹海中折了根竹条,做了一根碧紫竹杖,吹了口仙气。
“这根紫竹杖,便与你了,愿你随时记得为师训诫,行道谨慎,莫要偏离大道。”
听到祖师淳淳教诲,师子玄感动在心,双手碰过紫竹杖,流泪拜道:“多谢师父,我一定谨记在心。等得道之后,再回山来看您。”
祖师道:“去吧,去吧。多行善度,尝颂道德。便是谢师敬师。”
师子玄点点头,恭敬三拜后,这才离了指月玄光洞。
挎上紫竹仗,师子玄看着天上随指尖转动的玄月,心中暗道:“今日离开,再回来又不知是何年了。”
定了定心神,也不去麒麟崖告别,多增离别苦,直驾着九斤,往道宫去了。
第二十八章一入红尘扑鼻臭,始知恶世不虚言
入了道宫,师子玄领了正簶道正符箓,接待他的还是那宋道人。
宋道人看着师子玄,神情微有闪烁道:“恭喜小老爷脱了凡胎,此去红尘,不知要去哪个道观?”
师子玄道:“我未曾离山,不知这其中规矩,你为我说明一番。”
宋道人道:“以往门中弟子,出山历练,都有门中师长引渡,去往何处都有安排。只是小老爷,今日正是不巧,道宫建立的道观,都已满人,不好再添一个名额。”
师子玄心中起疑,问道:“那该如何?”
宋道人笑呵呵道:“小老爷是祖师门下弟子。是真修大道之人,若是随意安排,不符合小老爷身份。”
师子玄暗自冷笑:“这算是捧杀吗?”
心中奇怪,自己似乎并没有得罪此人。
只听这宋道人说道:“小老爷下山,倒不如自立道场,领神立观。”
师子玄说道:“这么说来,是要我自生自灭了。”
宋道人皮笑肉笑,说道:“小老爷说的什么话。自立道场,是多少修士的心愿。这是大好事。况且道宫神位有限,如今实在腾不出来。”
师子玄道:“知道了。将敕令换来,我这便下山去。”
宋道人暗松一口气,连忙让道童拿来敕令。
这敕令,是赤中带橙,如玉一般。
师子玄点点头,将橙敕摄入都斗宫。
“请了,我这去了。”师子玄作揖离开,宋道人目送离去,后襟冷汗直流,暗道:“殿首非要这般做,让我左右为难。但愿不要让祖师知晓,不然这清微洞天也没我的立身之地了。”
离了青羊道宫,师子玄忽然觉得不对劲,有人似在窥探他。
但心中刚生警觉,仔细探查,又觉并无异样。
“是我多心了?”
师子玄皱眉,仔细想了想,也未觉自己在这山中与谁人结下恩怨。
驾着九斤,到了山脚下,九斤依依不舍,用嘴咬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要离山修行,是大喜事,你该高兴才是。”
九斤喵了一声,不以为然,就是不让走,好似那山外是地狱幽冥一样。
师子玄摸了摸它的头,说道:“乖了。等我立了道场,你修行再进一步,我便接你过来。我不在时,你且照看六师兄一家和湘灵丫头。”
九斤点点头,用嘴拱了拱他的腿脚。
师子玄朗笑道:“走了,走了。”
背手离开,两袖清风,腰挎紫竹仗,唱着黄庭曲,直往那红尘世界去了。
……
站在山脚下,师子玄立身在道观门前,三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道观还是那个无人的道观,只是那雪白狐狸和老乌龟已经不再。三十年已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依旧在世间流浪,苦寻解脱无门。
师子玄平定了起伏的心潮,望着远处人烟山峦,暗思:“我在这世间无处可去,想要寻道场立观,只怕不容易啊。还是先寻找清福之神,有了护法,再寻道场。”
打定主意,师子玄入都斗宫,运转灵池,观那橙敕。
正修大道的修行人的敕令,与神道敕令不同。神道敕令是有“位业”加身,那般正神,只要不被消去神职,便不忧命数,只要是庇护众生,聪明正直之神,就不会有陨道之说。
而修行人的敕令,不领神职,没有位业加身,虽然没有了那么多的束缚,但真灵也无**庇护。
正是有得有失,预先取之,必先舍之。
这橙敕虽不及神道敕令,但也有个中妙处。
正簶散人,所领是赤敕,温养在都斗宫中,以灵雨滋润,可以照见正路,镇压湖下泥牛。
正簶道正,所领橙敕,除了以上妙处,还可以用法力运转,窥测道人自身福运,趋吉避凶。配以卜卦问阴,请仙扶鸾的神通术,另有玄妙。
师子玄将橙敕取出,捏在手中。这橙敕通透之中带着橙色条纹,有的赤橙,有的偏白,还有的偏向暗紫。
“我如今已脱凡胎,又有清微洞天庇护,这橙敕之中,果然照见不到黑气。黑气预告灾祸,赤色代表大运,白橙代表财运,暗紫则表示无法窥探,未知莫名。”
师子玄将橙敕拖在心口,念动术诀,将灵池之中甘霖转人法力,注入橙敕之中。
不过片刻,橙敕微微颤抖,猛地喷出一口白气。朝东方飘去。
师子玄哑然失笑道:“难不人东方还有一笔横财不人?”
摇摇头,那黄白之物对于他来说,根本无甚用处。
又过一会,橙敕又喷出一道气团,正是赤色,飘往西方去了。
“大立西方,心想事人。莫非那与我有缘的清福之神就在西方?”
师子玄心中一定,既然有了大致的方向,那便最好,虽不知此神目前身在何处,也好过一无所知,如今慢慢寻觅就是了。
师子玄起了身,离了道观,直往山下去了。
离
了飞来山地界,师子玄也不腾云,毕竟祖师已经授戒,不可在人前显神通。师子玄只能弄个御风术,加上身上道袍,轻飘飘,三步一里,向西行去。
行了半日,山林渐远,已见人烟。
师子玄进了一处小村庄,只见到草屋几间,牛羊十几头,还有一些孩童在嬉戏。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袅袅炊烟飘散。
不知为何,师子玄忽感一阵腐臭味,滚滚扑鼻而来。
“什么味,怎么这么臭?”师子玄一皱眉,正见到这农家院桌上,摆上了热腾腾的杀猪菜。
师子玄恍然大悟,自失一笑道:“是了。我如今神胎已注,自然闻不得这红尘气,这菜肴做的虽然美味,但那身腐肉腥气,怎地也挥散不去。”
这不是洁癖,而是清清白白身,一落入泥潭中,自然会不适应。
不只是这人间炊烟,金钱味,功利味,名利味,人虽看不到,但都在这人间万家灯火上空飘荡,在如今师子玄眼中看来,真是五颜六色,宛如泥潭,滚滚而来。
“难怪说红尘世间是五浊恶世,果真不是虚言。”
师子玄正感叹中,农院中走出一个妇人,面带好奇的说道:“这位小道长,可是来化缘的?正巧了,我家男人今天打了头野猪,你若能吃荤,就进来吃口晚饭吧。”
这农妇是个好客人,师子玄作揖谢过,说道:“多谢居士。只是小道并非来化缘,而是问路。”
农妇说道:“道长稍等。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都不出家门,伺候老小,不知道外面世界。你等我去喊我家男人来与你说。”
回身唤了一声,不一会,农舍里走出来一个浓眉大汉,三十年许,皮粗肉厚,黝黑健壮,是个猎户。
听了农妇说了因由,猎户笑道:“道长,不知道你要问路去哪里?”
师子玄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要往西方去。”
猎户一皱眉,说道:“西边啊。那里可不是个好去处。”
师子玄道:“这是为何?”
“西边是荒山野岭,倒是有条小路直通过清河郡。但是那里常年被一些贼匪占据,打劫往来商队和旅人。道长也知道,现在天下都不太平,哪里都有贼人劫道。我看道长孤身一人,不如在我家住上一宿,等明日一早,我带你从南边官道过去,虽然要多费些时日,但总比送了命要强。”
猎户是个良善人,劝师子玄在这里留宿一宿。
师子玄有神通在身,虽然不能轻易在人前显露,但怎会怕几个小小贼匪。
“多谢居士好意,只是小道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里停留了。”师子玄躬身拜谢两人指路之恩。
这家人一听师子玄要走,都诚心挽留,奈何师子玄去意已决。
看着师子玄渐渐远去,那农妇叹息道:“这道人,不识好人心,怎么自己急着送死。那荒山野岭的,不但有贼人,还有吃人的猛兽。真是作孽了。”
那猎户也叹息道:“这年景,死个个把人算什么?让他去吧。若真死了,也不怪我们,只怨这世道不好。”
两夫妻摇摇头,锁上了门,招呼孩子吃饭去了。
师子玄自然不知道两夫妻在身后议论。
这西方,走了几十里,果然如那猎户所说,两面荒山,只有一个小道可走。
此时天色已暗,密林漫山,狼狐游走。
师子玄感到身后有十几人不知何时吊在身后,想来便是那猎户所说的贼匪。
“都是些毛贼,真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了,莫非我真像一头肥羊?”
师子玄暗笑一声,也懒得应付,足下生风,不一会就将贼人甩掉。
转过山,终于见到了路。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和鞭子声。
师子玄突生好奇,慢下脚步,只见小路上正有一个年轻书生,提着鞭子,拉着缰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