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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的意思很明显了,要是再不睡,她就没得睡了。
这事儿宝柒懂,不情不愿地咽了咽口水,她覆在他怀里找了个最利用睡眠的舒服动作,慢慢地合上了双眼。脑子里却像是在播放电视剧,各种乱七八糟的片段都在晃悠。
过去,现在,未来……
突然,她若有所感地迷糊着感叹:“二叔,咱俩认识都六年了。”
沉寂了两秒,男人环住她小腰儿的手紧了紧,沉沉的声音就在她头顶落下。
“错了,是二十四年。”
“嗯?啊?!”没明白他的话是啥意思,她随口嗯啊着,却没有睁开眼睛。
这会儿,她的睡意来了。
“第一次见你,你在襁褓里。那时候,你叫冷柒。”
额!是啊……
被他这么提起,她依稀恍惚记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不爱说话,整天沉闷的二叔。
那时候他俩就认识的。
记忆太遥远,两个人竟然认识二十四年了?!不过,按理说是他认识她二十四年了。她么,真正的有记忆,还是在R县的时候,那家伙记忆太过深刻了,来就是*上阵。
岁月啊,时光啊,匆匆地,就这么溜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男人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改姓了?”
小心肝儿微颤,这个问题么……
宝柒对自己说,她睡着了!
————
两日之后,刚好是12月30日。
这一天,是范铁和罗佳音的大婚之日。
在此之前,因为范铁坚持要先举行结婚典礼,然后再去民政局扯结婚证。所以,按民间说法来算,今儿礼成就算是结了婚。不过,如果按照婚姻法律程序来说,自然这事儿还是做不得准。
但,对于痴等了他十来年的罗佳音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儿。
婚宴一办,亲朋四友就算昭告了,那么她就是范太太了。她的婚姻就如同被锁进了保险柜。安全了,便是谁也偷不走了。
当宝柒跟着宝妈到达香格里拉大酒店时,门外老远都已经成为豪车的天下了,车童正在紧张有序的进行车辆停放。
哟嗬,还真热闹了!
婚宴现场的入口处,摆放着一个大大的龙凤拱门,签到台前扎好的鲜花竞相开放着,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大气球,件件都带着婚礼才有的喜气洋洋。而婚宴厅里,西式的奶白色背景布置看上去更是温馨有爱。放眼一望,主礼台上的两边儿各摆放着一个龙凤烛台,还有高高的香槟塔,流光溢彩。
气氛,十分活跃。
衣香鬓影,宾客往来,云集了京都名流的婚宴自然是政商人士和社交爱好者的天下。为了表示重视,范罗的婚宴包下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整个第三层,可同时容纳一千多人同时就餐的大厅奢华无比。共计摆放了二百多桌,实可谓声势浩大。
自然,作为新娘子,今儿的罗佳音必然是风头出尽的。一身儿露出性感双肩和锁骨的白色婚纱,还有其它的饰品无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面上的微笑都快要甜毙了众人,迎宾时,每向宾客们点头一次,她笑容就扩大一分。
而范罗两家的家长,那就更是红光满面了。要知道,做父母的好不容易促成了这一桩儿女大婚,其喜悦程序自是不必多说,难以言表。另外,范铁的结婚,到场的红刺特战队战友们也不少,足足坐了好几坐,大家彼此都熟悉,也都不太避讳,最热闹当数那一处。
宝柒今天穿得比较低调,乖乖地跟宝妈坐在一起。远远地看着冷枭不声不响地坐在战友堆里。哪怕在一干出色的男人中间,他的样子,还是冷冽,帅气,英俊,十分出挑。
两个人的目光,偶尔越过人群接壤两秒,又默契十足的挪开。
认真说来也是挺搞笑的,这俩人儿吧,晚上都滚在一个被窝里搂着爱着。偏偏大庭广众之下见了彼此,感情却浅淡得不行,像是比普通人家的叔侄关系还要不如。
范铁的婚宴,绝对是一个容易遇熟人的地方。
当五年后的宝柒再次看到参加婚宴的闵家二老的时候,说实话有些恍惚。
一不小心就五年了,此时的闵靖还在京都第二监狱的大牢里。自从她和闵子学的事儿后,冷家和闵家的关系,就算是彻底的决裂了。虽然在官场上的两个老头偶尔会有接洽,也仅仅限于工作上的关系,私人感情,算是真真撂下了。为此,冷老头子对闵家失望之余,惋惜几分,又伤心了好久。
结婚嘛,范大队长并没有玩消失。
他今儿打扮的样子还真真是意气风发的新郎倌形象,西装革履,皮鞋镫亮,一副年轻才俊的伟岸样子,让在场的好多未婚女子暗暗羡慕嫉妒恨起了新娘子来。而收到那些姐妹淘的目光时,罗佳音心里的舒坦劲儿,就飘飘然登天了。
这种感觉,比喝了几杯葡萄美酒还要微醺怄然,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种,她真的是范铁的亲密爱人的错觉来。
苦心等待了这么多年,只要过了今天,事件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她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罗佳音的人生跟京都市许许多多高干家庭出身的姑娘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儿。不需要努力学习,不需要担心成长,更不需要操心自己的工作问题。因为投胎的时候选了一个好肚皮,出身了就有了好爸爸,没有了普通姑娘奋斗时的痛苦,因此,她的人生需要经营的最大目标就是——嫁给范铁。
只要她能嫁给范铁,她觉得,这就是她最大的成就。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事比梦想成真更能让人兴奋的呢?目光一直追随着笑颜迎接宾客的范铁,她今天浓妆过的眸子里闪着的光华比任何时候都要亮。在宴会厅里琉璃般的晶亮灯光映照下,她绝对是今天的女主角。
宴会的一侧,宝柒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时而高贵的,时而张扬的,时而傲气的,时而温婉的罗佳音。她有些怀疑,这样外表美丽的姑娘,其内心,是不是也和表象那样儿的优秀?!
“小七……?”瞧着她脸上笑得那么甜,宝镶玉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胳膊。
侧过脸去,她笑着问:“嗯?怎么了?”
“嘴角笑抽抽没有?看你笑得,比人家新娘子还要开心。”
“噗!婚礼嘛,来都来了,可不就是来笑的?”忍不住抬起揉了揉自个儿的脸颊,宝柒笑着,说得无比自然。
“呵,等你结婚的时候,有你笑的啊。”宝镶玉小声儿嘀咕着喃喃,目光随着场上的新人在转动,声音在大厅里优扬的音乐声覆盖下,轻盈里夹着随意:“对了,你真准备去二叔的部队?”
心里怔了怔,宝柒有点儿想笑。
宝妈现在就喜欢搞这样儿的,每次想要套她什么话的时候,非得找几句前奏语出来充数。
笑嘻嘻地望向她,宝柒微微眯着眼儿,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单纯。
“对呀,我还没有当过兵呢,去玩玩呗!我可是听说了,红刺特战队的帅哥特别多……”
“有了褚飞,你还胡思乱想呢?”
“哪有!就是看看,纯艺术性的欣赏!”
吃吃笑着,宝柒笑得像个小流氓一般放荡不羁的小模样儿,成功让宝镶玉拧起了眉头。原本她还想说什么,不料这时候婚礼司仪的声音就透过麦克风响了起来。
“大家肃静,肃静一下——”
吁……
宝柒轻松了,因为宝妈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看起来,是婚礼的仪式要正式开始了。
小井啊!唉!
婚礼比较西式,虽然并没有严格按理西式婚礼的程序来进行,但两家人为了表示慎重和专重,特地请了王府井教堂的神父来主持婚礼的宣誓仪式。
看着神色上台,宝柒瞪大了眼睛。
好吧,她长了这么大,除了小时候随着表舅妈去参加过乡村的土式婚礼,还真心没有被参加过任何洋气儿点的婚礼,老实说,她还真的蛮好奇的。宣誓,交换戒指,得到神父的祝福,手按在圣经上什么一串电视剧里得来的知识,不停在她脑子里往外冒。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婚礼进行曲,正在唱响——
这时候,一身儿洁白的婚纱的罗佳音小姐已经挽着她老爸的手,踩着长长的红地毯缓缓地走向主礼台。她的身后,两个小花童拖着的长长裙裾,漂亮得像两个小天使。而她脸上带着微笑,稍稍昂着的下巴,不期望就流露出来了一抹喜悦和得意。
她走得很慢,掠过通道两侧摆放着的鲜花灯柱,觉得走向了胜利……
终于,一个庄严又肃穆的时刻到来了……
寂静的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主礼台。
着装严肃的神父面对着两位新人和来宾们站好,首先在放着花篮的台前宣读了一长串关于神圣婚姻殿堂的夫妇俩需要的互爱互助等等……然后,终于开始了对新人缔结婚约的庄重询问。
老外都讲究女士优先,这事儿一般都是先问新娘子的。
“罗佳音小姐,你是否愿意范铁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一直都愿意。”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罗佳音就含羞带怯颔首点头。
不言而喻,她有多么喜悦!
神父点了点头,接下来继续尽职尽责的扮演自己的角色,转向旁边一直勾着唇含着笑的范大队长:“范铁先生,你是否愿意罗佳音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帅气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范大队长嗤嗤地笑了出来,目光里的轻佻让台下的好多人皱了眉头。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时,就见他含着笑容转过身来,缓缓地扫过台下的亲戚、朋友还有战友。
接下来的情节,就如同所有的三流偶像剧里播出来的那个经典镜头一般,他面对着众多来宾,面对着正在拍摄婚礼现场的摄影机镜头,敛了神色认真回答。
“我不愿意。”
“范铁,你什么意思?”
没有女人在这时候能淡定,穿着洁白婚纱的罗佳音小姐12厘米的高跟鞋差点儿不稳,身形晃了晃,一脸本来就涂了胭脂的脸涨得更红了几分。
这事儿,多没脸啊?
而台下,罗家父母的脸色,更是立马唰白。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范铁的声音徒然提高了几分,目光突然转向场下同样不解的来宾,唇角噙着笑意,“生活太无趣了,所以我今儿亲自上阵给大家演了一场偶像剧呢。各位,不要介意啊!”
说到这里,他大概觉得不过瘾,索性拿过旁边司仪手里的麦克风来,样子又收敛了不少。
“为了弥补大家浪费的时间,我要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精彩的故事,一个六年前的故事。”
、096米 大闹婚礼,几许痴心!
一个故事,六年前的故事。
两句话,已经非常值得咀嚼了!
除了某些‘不想听’的人面色有点儿发白之外,好奇之心人人皆有,全场宾客顿时就陷入了静默状况,好奇的目光纷纷望向台上唇角噙着笑容的新郎倌。
当然,宝柒也竖起了耳朵。
心里大概能猜测得到他要说什么,其实,她也好奇死了,非常的想要知道,六年前,在范铁和年小井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些什么,会导致后来那样的局面。
拿着麦克风掌握了话语权的范铁,耍了个帅,似乎为了便于回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昂了昂脖子望向了天花板,喉结滑动着,可是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六年的时光,对于他来说,过得并不容易。而过往那些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偏偏又在他脑子里记忆犹新,一幕一幕刻了上去,宛如就发生在眼前。
年小井,三个字浮动,面前便是一张清丽可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