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卧室门口,陈黑狗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站直溜儿了敬礼,“到!”
枭爷简直想杀人,扯了扯裤子,目光阴鸷:“这事你知情吗?”
“知情!”陈黑狗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咬切牙齿,冷枭真想踹死他:“为什么不报告!”
“报告!范大队长许给我一个媳妇儿!”
“操!赶紧滚蛋!”
“是!”吃吃笑着歪歪敬了个礼,陈黑狗临出门前向范铁抛了个‘媚眼儿’,“范队,不要忘了啊!答应我的,要胸大屁股大的!”
宝柒脑子一直在犯天晕,还要浆糊掉了!
丫的,一群臭男人!
敢情他俩刚才在给人家放现场直播?这辈子她还真心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刻。不敢想象,这几个男人得是有多么的恶趣味儿啊。支开了帝景山庄里的人,然后提前埋伏在屋子里,还串通为了一个媳妇儿就‘出卖’首长的陈黑狗同志!
实在可恶得令人发指!
一想到她和冷枭刚才那一副*般纠缠在一块儿,急不可耐想要滚上床单的样子……
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报告——”
嘿嘿傻乐着没吭声儿的江大志,一见到首长大人这回是真恼怒了,赶紧端正地敬礼,表情无比严肃地进行了自我批评和思想情况汇报。
“嘿嘿嘿,头儿,我是被逼的!你是知道我的。范大队长他官威大,生生压迫我……当然,也怪我自己,政治立场不坚定,没有经受住他糖衣炮弹的考验!”
一个飞脚喘了过去,范铁的脚尖子直袭他的裤裆,嘴里抻掇:“靠,你他妈不想看啊?!好你个童子江,哥这是让你给咱们首长学点儿人生经验。你那几把刷子,真是太丢咱红刺的人了,搞个姑娘几年了,都没有搞上手!”
他踹了,但是没中——
天蝎的人,岂能是随便能踢中的,像会轻功的大侠,江大志‘嗖’的窜开就避开了他的飞毛腿儿。不过么,听到范大队长这句直捅人家心窝子的话,大江子的黑脸儿就更黑了。
范铁说得是实事。
小结巴这姑娘,太过保守了,又特别听父母的话,这辈子违抗父母命令给江大志偷摸着在一起儿就已经是极限了。不管他怎么要求,亲亲摸摸可以,就是不让他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理由永远只有一个——我妈说了,没有结婚不能那么做。
可怜的大江子!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心里想得都要老命了,还是必须得忍着,一方面怕唐突了她,另一方面又为那小姑娘的单纯钦佩。又可恨,又可怕,又可爱,一个小结巴,就这么生生抽走了他的心。
“行了,都闭嘴!”
一声暴喝,冷枭阴沉冷冽的脸,成功阻止了这两个人的暴动。
谁愿意自个儿这点私事被人偷窥?
试想想,平日冷冽得像一块儿冰雕的冷枭同志,这么些骚包的话除了宝柒从来没有人听过,就这么活生生的落入了战友的耳朵里,他还能清净么?!这事儿,可比那个看A片儿的小情节,更能让范大队长有嚼头。
“范铁,皮子造痒了吧?”
不怀好意地冲他咧着嘴笑了笑,范铁眉头一扬。
“枭子,我这接风洗尘的方式,绝对别俱一格,让你俩终生难忘!话说,二弟的功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吧?哈哈!哦哦,对了,没有关系。现成儿的男科医生捂在自个儿家里,没事儿就可以帮你瞧瞧。”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枭鼻翼里冷冷哼了哼,甩给范铁一个‘仔细你的皮’的眼神儿,他就不再提这茬儿了。要不然,越说越臊得慌,宝柒的脸面儿,都快要没地儿摆了。
当然,作为男人,他自然不像她那么的脸皮儿薄。
替她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他淡淡反讽着范铁。
“范大队长心情不错,要做新郎倌的人了,真不一样。”
不得不说,有了宝柒的冷枭,话多了!
冷幽默感,很强了!
不!对于范大队长来说,他这不是冷幽默,而且冷得刺他骨头的黑色幽默。勾了勾唇角,他摸了摸自个儿亮光光的大光头,挠了又挠,无所谓地耸肩膀,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发笑。
“少洗涮我了啊!现在你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唉,可怜了我这个和尚哟!”
和尚?!
睨了一眼他的大光头,江大志找到了报复他刚才那个话茬的由头了,接过嘴来,嘿嘿笑说:“范队,这话不对吧,你的婚期可就剩下一周了?怎么还是自个儿是和尚?”
横着眼睛,范铁笑得眯起了眼睛:“没看我头发么?!老子是没头发的,这辈子就当和尚了。”
“大江子!”冷枭眸色一沉,意有所指的他指了指范铁,“记得,范大队长的洞房,要好好热闹!”
“洞房?!”哈哈大笑着,范铁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笑话,双手拍在沙发上笑得直抖动,“枭子,你听说过和尚还要洞房的么?”
冷冷一哼,冷枭当然知道他那点儿破事。
自从跟年小井分手后,范铁就给自己剔成了光头,发誓再也不留头发了。自然,他不可能真正和罗佳音洞房。他肚子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其实冷枭能猜到十有*。
只不过,现在他的气儿还没下去呢,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冷眸一扫,随即他就声音沉沉地命令:“江大志!”
“到!”
“到时候挑几个块头大的,给老子押着他洞房。”
看到他拿捏着官腔,话说得极其认真,范大队长就抓急了,“哥们儿,不带这样的啊!”
这时,房门开了——
刚才被谴散了的兰婶儿在敲门儿,瞧了瞧几位爷脸上的销烟味儿,她恭敬的笑了笑,“二爷,午饭准备好了!大家下来吃饭吧!”
点了点头,冷枭不搭理那两个小子,只是侧过头来,拽了拽宝柒。
“走,吃饭。”
“嗯,好的。”看到范铁吃了瘪,宝柒心里舒坦极了,笑得一脸儿的甜腻,邪恶地勾起唇,挑衅地望了范铁一眼,甜甜蜜蜜地挽住冷枭的胳膊,两个人率先出了门儿。
望天,范铁又拧过头来望江大志。
“大志,谁说他俩不配的?”
江大志一愣,揉了揉自个儿的脑袋,然后,手指颤歪歪地指着他:“你!”
“我?”
一拍脑门儿,范铁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明明就是天生一对,一模一样的狠劲儿!”
————
餐厅。
看到小雨点儿乖乖的坐在专用的餐椅上,宝柒激动了。
抱着她来又亲又啃,直问小丫头有没有想妈咪。可是,和她的激动热情不同,小雨点儿漠然地唤了她一声,又垂下了头。看来真的像冷枭说的,她的病情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不过,还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小丫头的小脸儿绷得没有以前那么紧了。
关于小雨点儿的身世,这里知道的实情的人,只有冷枭和宝柒两个。
其它人都认为这是他俩的女儿。范铁虽然将信将疑,但既然冷枭都那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当着孩子和宝柒的面儿再说些什么。
各自吃饭,三个男人就说起了部队的情况。
范铁不愧是红刺特战队有名的大炮,说起话来刚蹦儿脆落,不管是笑话,荤段儿还是其它什么,张口就来顺留得紧,一张俊脸上,笑得看不出来有半丝儿的不痛快。
好吧,宝柒有点儿犯膈应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就忘记了年小井了么?
从开始到现在,范铁明知道她跟年小井一直有联系的。但是,他却半句都没有问过她,聊天的字里行间更是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她,好像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看来,男人果真比女人薄情啊。
只是可惜了,年小井却不如他这么洒脱,能够说结婚就结婚。这几个月来,她是知道年小井消息的。褚飞办事儿挺得力,上次电话后,他就在离他家的四合院不足五百米的地方,给她和年妈妈找了一个别致干净的小四合院租住。
听小井说,年妈对地方挺满意的。
她不喜欢住在高楼大厦,就喜欢这样清幽能沾到地气的地方。
可是,也正因为租了这套四合院,小井的日子就过得拮据起来了。作为朋友,宝柒可以鼓励,但是,既然她没有提出来,她也不好太主动开口提供经济帮助,那姑娘的性子,骨子里太过刚强。
这边儿呢?范大队长都要结婚了!
越想,她的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不过么,再不爽有些话,也不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好歹他也是冷枭最好的哥们儿,不能说出来打人的脸。更何况,人人都有苦衷,谁又知道谁的心理埋了一些什么?
听着他们聊天,她一直都没有插嘴。只是照顾着小雨点儿吃饭,然后,消灭掉自己碗里不由飞过来的食物,冷枭还是倾听得多的主儿,有战友在场,他也没有忘记给她夹喜欢的菜。
除了宝柒之外,饭桌上最沉默的人,就是小雨点儿了。
小丫头默默耷拉着脑袋吃着饭,像是完全沉溺在另一个不同于他们的世界里,对于大人们的声音,她充耳不闻。
一顿饭吃着吃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江大志和范铁俩就扛上了,恨不能在这儿干一架。
两个感情都不顺当的主儿,心里都憋着劲儿。一旦说嗨了,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范大队长开玩笑又说到了江大志谈了几年的地下情还是一个童子江,然后,正为和小结巴的事闹心的大江子就较上真儿了。
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冷枭,他欠抽的说:
“讲个笑话吧?头儿,前天晚上,有一个大光头喝醉了酒,深夜十二点,跑到部队训练场上去搞体能训练,噗!听人说足足跑了两多个小时,还打碎了五个沙袋……”
“江大志,靠,妈的,闭嘴!”一听这糗事儿,范铁急了,瞪着眼珠子吼他。
还有这事儿?!
看到他的着急样儿,刚才被打断了好事的枭爷哼了哼,冷冷二个字附送。
“活该!”
大江子爽了:“嘿嘿嘿,头儿,你说这是做新郎倌的人该干的事儿吗?”
冷枭还未开口,范铁就真急眼了。两只大眼珠子,瞪得像两个铜钱儿,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怎么着,一唱一合了是吧?什么狗屁的兄弟。”
不知道究竟是被这俩给说得添了堵,还是自己真真窝火儿得要命,他心里的烦躁终于憋不住了,戏也演不下去了,大少爷的脾气犯了,‘啪’的一声将碗推开,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范队!”见真把这厮给说毛了,江大志站起身来。
“不用管他。”冷枭像个没事人儿似的,阻止了江大志,胳膊肘动了动,又侧过眸子来望宝柒和小雨点儿,认真说:“吃饭。”
翻了翻白眼儿,宝柒无语。
她这不是在吃么?
江大志气走了范铁,心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了,“头儿,要不然,我给范队打个电话嘛……这个,我玩笑开过了,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还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得好!”冷枭头也没抬。
“这……”江大志一愣,说了声儿是,然而继续搭着脑袋吃饭。
老实说,好好的一顿饭演变成了这样儿,宝柒还是蛮诧异的。
不过,至少她知道了一件事儿,范铁的真实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吧?!
感情的事儿,当局者最是迷糊。
作为局外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
……
晚上。
陪小雨点儿玩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等到她睡下了,宝柒才回屋。光着脚丫子往卧室的沙发上一倒,她舒服地叹个一口气。
“终于舒服了!”
在外面旅行了几个月,精神上来说是满足了,可是*上嘛,还是受了些小小摧残的。再加上火车上的三十个小时,今儿下午的几个小时,她累得都不行了。
说来说去,还是自个儿家好啊。
家?!
脑子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