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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非常希望冷枭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但是,她绝对不希望他找一个有不明目的性的女人。
问题暂时都找不到答案,她目光凝视着小姑娘纯真的笑脸儿,勾着唇又阴阳怪气地扫了一圈儿酒店的陈设,犹自在那儿自言自语。
“不过么,我再喜欢这里装饰又有什么用呢?它们都不是我的。而且啊,这里的装修,跟我的气质太不搭调了。凡事儿讲个和谐,强求不得。你说是不是啊,小妹妹?”
这一下,冷枭总算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心里的积郁,微微松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针对性极强又酸又讽的一番话。刚才还火焰升腾得恨不得杀死她的男人,四百多个俯卧撑都没有按捺下去的怒火,一溜烟儿就没有影儿了。
她原来介意的。
原来她介意另一个小丫头。
人的情绪就这么奇怪。来得快,去得快。这么想着,他峻峭的身板儿冷冽褪下了几分,转过身去,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手扶在门框,冷冷地说。
“进来。”
简洁短促的两个字儿,没有前因,更没有原因。
不过,意思却表达得极清晰了。
他叫的是宝柒进去。
脚步稍稍挪了挪,宝柒想要拒绝的。但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在帝景山庄的时候,她是答应过他要在一起的。而且,他没有违反她当时的约法三章。
“二叔……”
不料,她的脚刚挪两步,被摔得灰头土脸的伍桐桐就挤开了她,上前一步就拽住了冷枭的手腕,扁着小嘴喊了一声儿,目光楚楚的盯着他,又尴尬又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屋子。
“有老鼠……我害怕,二叔……”
眸色冷了冷,枭爷不着痕迹的拨开了她的手,冷冽的嗓子拔高地喊了一句。
“晏不二。”
几乎话音刚落下,隔壁第三间的房门就打开了,穿着一条迷彩大裤钗站出来敬军礼的小伙子,正是通讯员不二同志,此时,他的样子瞧着特别滑稽。
“到!请首长指示。”
大拇指竖起来扬了扬,冷枭面无表情地就将‘英雄救美’的好事儿丢给了不二同志:“赶紧去看看。”
“啊?我……又是我!”
“老子叫不动你了!”冷枭的声音冷冽惯了,突然如此发狠地说出来,那冷酷劲儿,绝对没有让人有抗拒的余地。
“是。”不二垂头丧气。
伍桐桐委屈的小脸儿有些不自在了,双手来回绞缠着睡衣边角儿,耷拉着眼皮儿,乖巧地嘟着嘴,软软的又喊了一声儿。
“二叔……”
老实说,她现在这副小模样儿,特有五年前宝柒叫冷枭时的小风骚劲儿。
微微眯着眼睛,宝柒看着现在的她,有点儿自个儿穿越了时光的感觉。
不过,她这么软着嗓子的一喊,到是把沉着脸的冷枭给喊得反应了过来。
侧过头来怪怪地睨了宝柒一眼,他指着她板着脸认真地对伍桐桐说:“伍小姐,就这侄女儿已经够折腾我了,不想再多一个。”
话说得不轻不重,不过稍微懂点事儿的姑娘,自然就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说,让她不要这么亲热的叫他二叔。
当然,也证明他查觉出来了这个姑娘对他有想法儿。
可是,这小姑娘却是个面皮儿超厚的……
吃吃笑了一笑,她放开了嘟着的粉红小唇儿,又恢复了单纯天真的笑脸儿,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无比聒噪地叽叽喳喳说着。
“呵呵,冷叔叔,我刚才一时激动嘛。你是不知道啊,我爸爸没有兄弟,我一直就没有叔叔了,我觉得叫二叔感觉好好呀。”
冷枭眸子一冷。
见状,宝柒笑了,“小妹妹,找二叔和谈恋爱一样,也得讲个你情我愿的。”
闻言,伍桐桐笑眯眯的调转视线望向了宝柒。
“宝姐姐,你肯定还不认识我吧?我的名字叫伍桐桐。我在冷老爹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你的,回去我还跟我同学说过,嘻嘻,我遇到了一个小仙女儿,你长得真的好漂亮呀。”
小仙女儿?!
啧啧啧,这夸奖,这马屁拍得。一不小心就能把她给捧上天去。
换了别人还成,可是宝柒是谁?!丫的,她都是这么吹牛拍马哄着人开心长大的,嘴上抹着蜜的说人好,心里早就骂开了花吧?
心里是鬼,面上是人,她又何尝不拿手呢?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
微眯了眼儿一笑,她说:“哎呀,这小嘴儿甜得,小妹子可真会说话。不过,你这称呼嘛,你叫我爷爷冷老爹……叫我二叔……啧,辈份儿有点乱啊。”
看到她脸上立马浮上不自然的僵硬,她心里轻嗤,小丫头段位太低了。
自然,她也没想到等到小姑娘回答,自顾自说着又多凑近了她一步,勾着嘴唇意味深长的笑着问:“小妹妹,你身上这味儿才真的是好闻呢,好奇的问问,你都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儿啊?好特别!”
抬起自己藕白的手腕,伍桐桐开心的嗅了嗅,小脸儿上满是软软的笑容。
“啊真的么?呵呵,是我妈妈专门从法国给我带回来的。她是找巴黎一家调香店的师傅订制的呢。呃,宝姐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给你……”
“说完没有?”
冷冷的沉声插了一句,门口站得像个冰雕的男人蹙紧了眉头,见她俩唠闲嗑不停像是不太耐烦了,一把将宝柒扯了过去,‘呯’的一声儿就关上了房门,直接将话还没有说完的伍小姑娘给堵在了门口。
太不给面子了吧?
瞠目结舌的伍桐桐,一张笑得开着花的小脸儿可怜的沉了下来。
不爽了!
旁边的晏不二看得一愣一愣的,觉得首长办这事儿吧,还真是挺狠的。挠了挠头皮,对着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嘻嘻笑说。
“妹,妹子,走吧,我去给你逮老鼠。”
还有啥心情逮老鼠啊?
伍桐桐的小嘴儿都快要撅上天了,苦着脸摇了摇头。
“谢谢大兵哥哥,我看不用逮了,这会儿啊,老鼠早就跑了。”
“……哦这样啊?”瞄了她两眼儿,晏不二这个人吧,只是二,但他不傻。心里大概明白了,嘻嘻又笑了一声儿,调侃道:
“行吧,妹子,我不仅会逮老鼠,还会逮蛇,逮蜈蚣,逮苍蝇,逮……再不济我还能逮蚂蚁,只要是个活物我都能逮。如果你屋里一会儿还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支会我一声儿就行了啊。”
“好的,谢谢大兵哥哥。”
乖巧地应着,伍桐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走廊的另一头,小拳头微微攥了攥,视线不经意又掠过了面前紧闭的房门,转过身就垂下头回了屋。
……
……
屋内,被冷枭给活生生拽进去的宝柒,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儿,就直接被男人给反压在了硬绑绑的门板上儿,撞得她后背一阵生疼。
“喂,喔喔……”
接着,三秒钟之内,她就被男人给噙住了唇舌。
冷枭的吻素来就强劲霸道,以宣布主权为主要目的,以攻城掠地为辅助线路,唇舌迅速占领和熨烫过她唇齿间的甜美,非逼得她阵地失守,微微张开牙关,任由他舌尖钻进去在里面裹汲亵玩不可。
舌头交缠,口沫相交,一时间,宝柒的脑子懵了又懵。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丢盔弃甲了,会不会败得太快了一点儿?
她想反抗,可是自个儿不听话的身体莫名其妙就被他吻热了,身不由己的不再抗拒。交缠,包含,交换,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期然的,那天夜里在沙发上被他讽刺和奚落的不堪回忆,好死不死的又涌上了脑海。
眼珠子一睨,一瞪,她浆糊掉了的理智,立马重新归拢。
丫的,不能总被他这么欺负啊?
理智点!
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可她这副倒霉催的身子就像是被他给嵌入过自动发烧程序似的,只要他一按住开关,她就忍不住身上颤栗,每一个细胞都在随着他发热。
要命了!
而更要命的是他干燥温暖的大手,仿佛是一只火源开发器,不管他摸到哪地儿,哪地儿的肌肤都在舒服狂乱的叫嚣,一股不听使唤的热流就在下腹凝聚着潺出。
再次微眯着眼儿,她纠结了。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换口气儿,她恼总森森地盯他,“呼,二叔,放着嫩生生的小丫头不去啃,干嘛就来欺负我?”
冷哼一声,男人不答,大手又摸了上来撩她衣服。
宝柒急急的喘气儿,心里暗骂,大变丶态,大冰山,大王八蛋,早知道就不好心替他解围了,任由他被那个小姑娘给缠到死好了。
喔喔喔……
小声嘤嘤着。
事实上,像冷枭这样的男人,最能催动女人的情丶欲。
他的吻又狂,又急,又狠,一路蔓延就掀起了一阵滚烫的情潮,如同催花的狂风暴雨,很快就把她的思维给亲得找不到北了。
再一次,她姓啥都不知道了……
“嘶……疼……”正在她云里雾里的时候,不知道为啥男人像是突然激动了,牙齿揪着她胸口顶尖儿就是一口,不算太狠的力道,表明的其实是他的喜欢,可刺痛感,却让她瞬间清醒。
红着脸,挣扎……
再挣扎,力道越猛……
蹙了眉头,男人大手按住她,她便再也动弹不得了,只能任由他摆在门板上,慢慢吃,含,舔……
终于,男人像是吃爽了,从她胸口抬起头,捻了一把他润泽的红果。好歹他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她今儿没有被人碰过。心情舒畅之下,连带着冷冽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抬起手来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灼燃烧,声音沙哑里多了几分轻柔。
“在这儿干嘛来了?”
“没干嘛?”还没缓过劲儿来,宝柒仰望着他。
“哼,嘴犟,姓方的呢?”
“喂,明明和女人不清不楚的人是你吧?还理直气壮地来审问我?”
好吧,她虽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偏偏就想要这么说。好不容易抓到他一条小辫子,能轻易松了他的绑么?
冷脸顷刻薄怒,抬高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狠狠捏着她的腰,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下一秒,他染怒的脑子,马上又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挑眉,凝神,他目光一闪,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贴着那粉色的一抹,问:
“你吃醋?”
“不,我打酱油。”宝柒吁了一口气,挑起眉头,似笑非笑,目光里依稀有几分过去的狡黠。惹得男人眉心微蹙,胸膛里的某个地方狠狠一抽。
“严肃点儿。”
“我很严肃啊,这夜黑风高的宾馆里,你说你俩孤男寡女凑在一块儿搂搂抱抱……你身上又穿得这么暴露,三点儿尽露的样子,难免产生不好的影响,对吧?二叔,形象啊!”
宝柒这个妞儿平素就是一个乐观的姑娘,回到鎏年村十来天都没有见到他了,有些沉重的东西就落下去不少。加上今儿又恶整了方惟九一顿,心情不错,说话就比较轻松了。
“不承认是吧!”大手移到她的耳朵,在她耳垂上摩挲了几下,冷枭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声音狠戾:“不承认,老子现在把人给揪出来。”
说干就干,冷光一扫,拽紧她的手腕,他就作势打开了房门。
没办法儿,宝柒反手拉住他,“得了,二叔,咱甭丢人了啊。”
“丢人?!”转过头来,冷眸沉沉地盯着她,精壮的胸肌上下起伏着,仅着短裤的身上展露着健美得惹人口水的身板儿,生气的样子让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野性的凌厉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宝柒,我警告过你的,安份点!今天你干的什么事?嗯?”
宝柒默了。
目光切切地望着他冷峻的面容,觉得老天有时候真是偏心眼儿。这个男人不管长相,出身,魅力,还是气质都比她强也就罢了。现在,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压了她一头。
丫的!
明明她啥事儿都没干,怎么着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