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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色一沉,大手往上,改为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斥道:“少来这套。”
这么几番挣扎不过,宝柒心里也烦了。不再讲理,干脆抬起腿来踢他,手足并用再加牙齿一并攻击。然而,对于面前这个像是用钢筋铁骨打造的变态生物来说,她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说不了,斗不过,挣扎不行,她五积六受的都是火儿,越堆越高,也只能干着瞪眼儿,暗自咬牙。
冷冷瞥着她,他冷声讽刺:“不让碰了?!”
“放开我……”淡淡的,宝柒的声音不冷也不热。
危险地眯着冷眼儿看她,男人将紧贴的灼人部位往前顶了顶,声音降到了冰点,但态度却缓了缓。
“五年不见,轴劲还是没变。”
吁……
事以至此,宝柒只能无奈的放松了身体,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儿,任由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个儿的面上,淡定地说:“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说呢?”男人阴鸷得发狠发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冷冷的反问。
看着他,宝柒那只他视线不可及范围的小手儿,悄悄拽紧了床单儿,手心里,全是冷汗,脊背‘嗖嗖’冒着凉气儿。
她知道,他想要一个答案。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凝视着男人冷峻的面孔,强压着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小心肝儿,沉着气,娇笑了几声,不着边示地问:“我猜,你是想我了,想和我做丶爱?”
“做丶爱?”男人冷冷拧着眉讽刺的反问,下一秒,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她,一把就将她娇小的身段儿往上弓起曲住,摆出一个羞耻又让人血脉贲张的受侵造型,声音冷刺儿般扎人:“不是做丶爱,是干丶你。”
面色一变,宝柒涨红的脸蛋儿倏地白了白,床单上的手指攥到了一起,目光望着他眸底冰冷的火焰。
心,沉到了谷底。
她自然明白这两个词儿之间的区别。五年前,两个人撒欢到极点儿的时候,冷枭偶尔也会说几句粗糙的话,不过仅仅只是为了调节情趣,而现在……
不过,她没有理由责怪他的,不是么?
轻轻蜷缩了一下有些颤抖的指尖儿,她呼吸着来自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强撑着自己已经变得粗重的神经,探出手来,指尖儿玩着他胸前衬衫的钮扣,一点一点解开,妖精一样的面带媚笑。
“二叔,其实,我还是挺舍不得你的……”
舍不得么?
在冷枭微怔的厉色视线里,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又不怕死的补充了几个字:“舍不得你的……那话儿。”
身上倏地一紧——
正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儿,她的话一说完,男人身体僵了僵,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或者当场掐死她。
手顿了顿,她又意味儿深长地噙着笑回视着他,顾不得会被这个男人撕得粉碎了,眉眼生花的笑着,又不无遗憾的接着说:“二叔,你一定不知道吧,这五年来我玩转欧美男,耍遍亚州仔,还真就没见过像你那儿……那么标准的。唉,真是可惜啊。欧美男人大,但是硬度又不够……亚洲男人硬度够吧,尺寸又差了点儿……所以啊,我是真是想念你……”
“宝、柒。”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儿,像是从男人齿缝里迸裂出来的一般,沙哑又破碎。而他有力的手臂近乎粗鲁地掐紧了她尖细的下巴。
冷冷地睨着她……
一直睨着她,那张冷峻的面孔上,每一处,每一个零件儿都像是笼罩着死亡的阴鸷气息。
心,再次没由来的颤抖。
宝柒‘嘶’声吃痛,不管心尖尖的颤抖,接着不要命地说:“喂,你干嘛啊?!你不是要干么?上就是了呀,反正我又不掉块儿肉,和谁做不是做啊,总归都是享受了……”
纯粹找抽的一段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体就被一股子蛮横的疾风扫中,脑门儿刚刚眩晕一下,接着,整个人都被冷酷无情的男人给拎了起来。
压低了嗓子叫着挣扎,宝柒郁卒不堪。
“……啊,放我下来,喂,你要干嘛啊!”
枭爷几大步就走到卫浴间,跨进去,隔着一小段儿距离,就将她的身体凶巴巴地甩进了浴缸里。
啊!
短促的尖叫一声,宝柒身体撞在浴缸壁上,痛得呲牙咧嘴,耳朵一阵‘嗡嗡’的响,咬着牙齿嗤道:“丫的,你现在是越来越变丶态了啊?我刚刚洗过澡了,你没有看到吗?……啊……你干嘛!”
完全不理会她,冷枭抿着唇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水喷头。
哗啦啦……
水劈头盖脸地淋向了她。
他没有调节水温,因此喷头里流出来的全部都是冷水,刺激得她浑身一阵阵激灵,小身板儿抖了抖想要起起来,却被男人的大手再次狠狠地按了下去。
“阿嚏——”
受不了这刺激,她立马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而,像是对她受冷还是受寒压根儿就不在意,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枭爷大手过来直接过来呃紧了她的喉咙,就要扒掉她身上遮羞的浴巾。
心里骤然一紧。
不经意打了个冷战,宝柒哪儿敢让他扒下去?
男人声音骤冷:“让我丶干都不怕,还怕扒浴巾?矫情!”
面色微变,宝柒的小手死死抓住浴巾的下摆,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将被淋得满脸的冷水甩到他的身上,自然也将他溅了个浑身是水。
“喂冷枭,不要不讲理啊。我知道我甩了你,你心里有气儿是吧。咱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二叔,别,别这样!你先出去,我自己来洗……”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男人像个高不可攀的王者。一言不发,不置可否,只是冷漠的拿着喷头,不停地用冷水去淋在她的身上。
我靠!
心肝儿都颤了!
这时候,宝柒是真心怕这爷们儿了,以前他就够冷厉够暴力了,何况是五年后?很明显,现在他的变丶态等级至少增加了二百倍不止。
闭着眼睛,在冷水攻势的不断冲击下,她都快要被他给弄崩溃了,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颤栗,脑子里却在想着,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把他先给逼出去再说。
一张嘴想说话,满嘴都是冲下来的水。
丫的施虐啊……
狠狠吐了几口水,她趴过去抱住他,躲开水柱的直接射击,娇声儿说:“行了二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对我的好我知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洗干净么?洗不干净的啊,在我身上爬过的男人连我自己都记不住了,你真不嫌……”
“你闭嘴!”
冷声厉喝着她,男人赤红了双眸,再次扼紧了她的喉咙,大手越收越紧。
“喔喔……”
摆着头,宝柒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可是,颈动脉受到压力让她完全吸取不了氧气,一张脸缺氧般的涨得通红,没有氧气的状态,让她头脑一阵阵发晕。
“……二……叔……”
心惊肉跳!
感受着他窒息般的扼紧,有那么一刻,宝柒真实的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掐死她,他对她是真正的萌生了杀意。
五年不见,他变得更狠,更冷酷无情了。
他恨她,她知道。
可是……
干脆……
下一刻,她停下了靠着本能在蹬动着双腿儿,僵硬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忽视掉喉咙上的痛楚和窒息感,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真得见阎王的时候,头顶上,再次传来男人冷冽中夹着恨意的声音:“放心,我不会脏了手。”
“呼呼……咳咳……”
喉咙终于获得了自由,被他放开那一刻,她苟延残喘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心里刹那划过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咳咳……”
不停地咳嗽着,浑身湿透的她,头发被水流冲击得凌乱一团的紧贴在身上。
小模样儿,狼狈得不行了。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她昂着头,望着男人阴恻恻的俊脸,笑了:“谢谢……不杀之恩。呵呵,刚才我准备拿命补偿你了,是你自己放过我的。从此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我欠你的,没了……你还是我的好二叔,我是你的大侄女……”
“两清?”男人的唇角浮动着阴鸷的冷意,别开脸去,眸底不经意掠过一抹受伤的痛意。几秒后,等他再转头时,冷漠,孤傲,鄙夷地锁定了她的眼睛。
然后,微微弓下手,用力拍了几下她的脸,哑着嗓子,鄙夷又厉色地说。
“宝柒,你他妈的狼心狗肺!”
微张着唇,宝柒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望他,点了点头,淡然地说。
“二叔,放过我吧。五年了……以前是我小,不懂事……是我对不住你。我那时候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不懂?”
不懂……不懂……
枭爷冷冷睨着她退去了稚气的脸蛋儿,一晃神儿,竟然会依稀想到五年前被他压在身下时,那个一遍一遍说爱他的小丫头。
可惜,她不是她了。
气怒攻心而起,他五根钢筋般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越攥越紧,阴鸷的看着她,满是狠劲儿。
宝柒身上汗毛直竖。
在哗哗的流水声里,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
他要打她?
打吧,也行!
淡然迎上他杀气逼人的冷脸,宝柒觉得自己这会儿,颇有点儿视死如归的感觉。
眼前拳头一晃,就在男人的拳手扬起时,她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就捂住了脸。
然而,只听见‘嘭’地一声,拳头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吃惊地睁开眼睛时,只见他的手竟然砸在了浴室的墙上,满身湿透的他,一只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心尖微抽,她手指头紧捏浴巾,抿紧了唇。
蓦地,男人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她紧紧抓着浴巾的小手。接着,动作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缓蹲身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阴鸷的冷声问。
“怕我打你?”
忐忑的心脏在‘噗通’直跳,经过这一下,宝柒已经完全顺过气儿来了。
伸手摸了摸有点儿疼痛的喉咙,她冲他摆出一个无比妩媚的笑脸儿,小手攀上他的手臂,鼓起勇气软着嗓子说:“好了,不生气了。如果你只是想要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先出去等我吧?等我洗干净了,就出来陪你,嗯?好不好?”
一把甩开她的手,冷枭‘噌’地站起身来,盯着她的脸,冷冷说了三个字。
“我嫌脏。”
说完,甩了甩一头刚毅寸发,拉开浴室的门,决绝地大步出去。
脚步声消失了,宝柒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儿来。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她,长长久久的吁了一口气,泡在已经溢满了冷水的浴缸里,然后紧紧闭着眼睛,任由那冷水直接淋到自己的脸上。
只是不知道,那如注的水流里,有没有一滴混和了泪水?
五分钟后,终于平复了心情的她,飞快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疾步跑到卧室里速度换上了衣服。
容不得她胡思乱想,现在,她还有另外一件同样需要纠结的事儿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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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已经二十四岁的宝柒,到底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非常不乐意她这个点儿了还往外头跑,但儿大了不由娘,宝妈死活劝不住她,也就只能由着她出门儿了。
“小心点儿,不要……”
“得了,又来长篇教训了。我都知道,妈。”
笑意盈盈的拥抱了一下老妈,宝柒拒绝了她要安排车辆的建议,甩着一头栗色的及腰长发,穿了一套欧美露肉范儿的紧身白背心和牛仔短裤,拎着个小包就出了门。
无疑,宝柒是漂亮的姑娘。
相比五年前,现在的她,除了精致的美丽和灵气儿,更多了一丝成熟风味儿的透澈和明媚。
一路上,吸睛无数。
出了军区大院的门儿,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打上了车。
望了望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