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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些灌木丛也随之染上了粉红霞光,往里走,整个树林都是如此,像有轻风吹过,吹落满树桃花,若撇开其中的凶险,真是美得如梦如幻。
“好看么?”红笺侧头问他。
“很好看。”石清响如实回答,“你在这里,尤其好看。”
红笺抿嘴而笑:“这是桃花瘴。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个只有七八天的时间,七八天之后这些毒虫会和树一起死掉,很快腐烂在泥土里,不久之后重新长出新芽。要到明年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的桃花瘴会再次出现。”
她娓娓而谈,因为身边人真情流露的一句夸赞,她的双颊微微泛着粉色,比桃花更美艳。
石清响听她说得有趣,心中微动,笑道:“要是这样,说不定这些灌木生长了一整年,就是为了就等这几天,这些灌木和桃花瘴到好像是恩怨痴缠的一对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样的美景叫他一解说,就变得格外旖旎,红笺虚靠在他怀里,眼望林间满树繁华散落,飘浮在风中追逐香尘,不由笑了笑:“是啊,很有可能它们就是前世的一对道侣。”
两人在林间坐了一会儿,红笺身上沾了不少桃花瘴,石清响因为是魂魄,同刚来时一般无二。
红笺怕他觉着无聊,道:“还有一处可以看看飞雪瘴,就在前面不远,要不要去?”
石清响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柔声道:“太晚了,明天吧,咱们明天再去看。”
这时候其实刚黑天不久,红笺却立时反应过来,他说的晚,并不是指时间晚,而是以他的修为,魂魄状态不能太外留连太久。所以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红笺莫名有些伤感,低声道:“不如我安排一下,叫你师侄留下法器回去,你也住去无名天道宗,好不好?”
“再说吧。”石清响似有顾虑。
“总要想办法解决,你们是一个人,有什么好别扭的?”红笺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若是若干年后她得到了“覆水”那种神物,要回来替代这时候的自己,以避免那些还未发生的不幸,她是不是愿意将身体让出来?
应该可以的吧。
“这些年你将他照顾得很好。没事,放心吧,不是闹别扭,而是风险很大,我没有把握将两个魂魄一丝不错的彻底融合到一起。因为‘覆水’,时间法则在我这里已经被打乱了,与其冒着变成疯子的危险,还不如就先维持着现状,待我找着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红笺低喃。若连石清响都想不到,去哪里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不错,事情的起因是在蜃景神殿,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好好修炼,早日晋阶化神,找到神殿,求一个解决的办法。”他说这话也不全是为了安慰和激励红笺,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与他当年吞下“覆水”,穿越时空回到自己身上有很大的关系。
化神境,待时机到了,自然会达成,红笺对自己颇有信心,不过蜃景神殿就……她心中一动,道:“既然你进过蜃景神殿,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不出意外的话,蜃景神殿还会在同一个时间,相同的地方再次出现。
石清响点了点头:“所以你看不用担心,就算真找不到办法,也不过再等个三四百年。”
红笺说不出话来,他的心可真宽,三四百年,谁知道这其间会发生多少事。
石清响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三分揶揄:“不用急,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在,你就白天陪他,晚上陪我,嗯,也挺有趣的,你说是不是?”
此时石清响的魂魄已经化成一团薄雾,绕着红笺一圈告别,便要归去。
红笺大叫了一声:“明天,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
石清响在她识海里留下一声轻笑,便再没有了声息。
第二天红笺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索性不再修炼,专心指点门下弟子。
等天一黑,她就来到桃花瘴附近的丛林,等待石清响由天而降。
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怀着这种迫切的心情,红笺到来不久,石清响的魂魄便跟随而来,像昨晚一样幻化成形。
红笺笑道:“走吧,今晚带你去看飞雪瘴。”
顾名思义,飞雪瘴那里天地间一片莹白,红笺临来之前不但精心打扮过,还换了身颜色鲜艳些的衣裳。约会嘛,自然要好好打扮,自古以来女为悦己者容,即使是元婴也不例外。
石清响牵了她的手,跟着她走。
他仔细看了看红笺,突道:“我昨晚回去想了想,觉着依你的修为,能够完全不怕毒瘴,好像不光是元婴中期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强体有成,已经进入‘不腐’境了?”
红笺脸上犹带着笑意,石清响这般端详她,她以为那小子是要赞自己美貌,谁想听到的竟是这个,脚下不由就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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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好运来
石清响的感觉没有出错,强体五境,红笺确实已经进入了“不腐”境。
“不腐”境的突破来得无声无息,红笺也是到了夜叉泽之后才突然意识到。
苦修部的传承就像春风化雨,时时滋润着她的骨骼经络,红笺曾经因为《大难经》的等阶太高,每次进阶突破都艰难无比,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体会到了水到渠成的感觉。
不过眼下这些都是小事,好好约会才是大事。
红笺“嘿嘿”笑了两声,两人携手去看了美丽的飞雪瘴。
接下来的一个月,红笺白天修炼,有时也同石清响一起研究一下宗门的建设,指点指点门人苦修,晚上就跑出来和他的魂魄一起游荡,逛遍夜叉泽的每一处景致。
红笺很快就不再纠结魂魄啊、身体啊这些苦恼,就像石清响的魂魄所说,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她甚至觉着自己突然变得像个小姑娘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等着约会。
这不应该是二十几岁刚踏入修仙界的小姑娘做的事吗?在她这里,却足足推迟了四五十年。
这段时间,无名天道宗好事不断,红笺又选拔了五十名弟子进入内门,加上原来的门人,宗门正式人数一下子过了百。
定居夜叉泽这几个月里,因为得到了红笺的指点,再加上丹药的神奇作用,接连有筑基弟子突破,结成金丹。这其中多是道修,魔修们因为大多被采补过,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结丹的只有极乐阁出来的小姑娘梅菡。
不管是道修大陆还是魔域,衡量宗门实力的都是有没有化神以及元婴的多少,红笺深知无名天道宗要想跻身于大宗门之列,需要至少一两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总算是开了个好头。
要说丹鼎部的丹药有多么厉害,姜夕月是体会最深的一个。他也晋阶了。在服下红笺单独为他炼制的丹药之后,一鼓作气突破壁垒,晋级元婴中期。
这种际遇待遇,实是叫姜夕月惊骇之余又暗暗心虚。
师父有这种神通(是的。这种本事只能用神通来形容),想要多少元婴都能用丹药堆出来吧,偏偏叫自己好运气碰到(虽然他一开始是冲着海兰兽那小家伙勉强留下的),并且师父对他还很偏爱。
这种偏爱并不明显,但他感觉得到,师父在自己面前态度很随意,有种像对孩子一样的疼惜,有时候,她对道侣也那样,好奇怪……
哎呀。又胡乱猜想师父,真是罪过罪过。
姜夕月感恩图报,按照红笺的描述,骑着飞马日日在夜叉泽里瞎转悠,希望找到更多的灵草材料。好叫师父炼丹。
这一日,姜长老又在漫无目的地游荡,这段时间他独来独往,有时一连好多天看不到半个人影,空虚寂寞之下多了个毛病,喜欢对着飞马自言自语。
“好无聊啊,我知道宝贝儿你也无聊。哎。你说这附近的灵草是不是都叫咱们拔光了,一整天了也没啥收获,你说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叫她把海兰兽给我带两天,她能同意不?”
飞马打了个响鼻,没有理他。
“哎。哎,宝贝飞慢点儿,回去回去,我刚才看见了个大活人。”
姜夕月没有看错,夜叉泽深处确实多出来个人。是个魔修,凑巧的是这人姜夕月还认识。
地魔宗宗主殷正真的得意弟子张流风。
姜夕月要是不离开地魔宗,是要管他叫一声张师兄的,认出这人姜夕月登时便是一惊,下意识便以为对方是来捉他的,他虽然晋阶元婴中期,可张流风早多少年就已经是元婴圆满了,并且得到殷正真的真传,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姜夕月第一反应是掉头想跑,回去找师父来收拾这大麻烦,但很快他又觉着有些不对。
张流风跟着殷正真,受他影响极深,最大的心愿便是像师父一样也去弄颗驻颜丹吃吃,虽然这心愿没能达成,但总起来说他是个很重外表也很爱干净的人,此时却盘膝坐在沼泽地上,雪白的袍子上沾得到处都是烂泥,张流风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好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病了?撞邪了?
好奇心一起,姜夕月索性停下来,运转了“生命假面”悄悄回转偷窥。
但见这位昔日的同门师兄脸色惨白,青筋暴起,额上满是冷汗。
这是怎么了呢,说是偷窥,也就是个心理安慰,自己刚才从他头顶飞过,对方是元婴圆满,不可能毫无所觉。
姜夕月看他眼皮一阵急跳,脸色有些狰狞,似乎很想睁开眼睛,却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到,一时有了判断:只怕不是受伤便是修炼出了问题,看来张流风突然跑来夜叉泽不是追捕自己,十有*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养伤。
好歹同门一场,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要落井下石吧。
姜夕月正有些感慨,突然神识示警,他发觉远远的又过来一位修士,这回是生面孔了,一个年轻的元婴初期。
那人正是奔着张流风来的,一直走到距离张流风十余丈开外,才站定了,仔细观察他。
十余丈对于他们这些元婴而言也就是一个法术的事,张流风显然觉察到了威胁,猛然睁眼,出乎姜夕月预料,他跟着“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将雪白的前襟染得一塌糊涂。
刺鼻的腥气惊动了附近的毒虫,登时便有十几只个头不一的虫子悉悉索索自泥土里爬出来。
那新来的元婴初期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张流风却急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向旁一倾倒在了淤泥里,“啊啊”惨叫着就地翻滚,四肢抽搐,自鼻子耳朵里不时有鲜血冒出来。
姜夕月吓了一跳,就见那个元婴初期突然上前半步。手上多了一副手套模样的古怪法器,极快地一点,一道乌光随之飞出去,飞到张流风身体上空。乌光散开,化成一张灰色的网,直接就套在了张流风头上。
这一下那张流风叫得更惨了,有一团黑雾顶开他的头顶欲逃,却被灰网拦住,挣了几下没有挣脱,那东西缩回到张流风的脑袋里,又换了个地方,试图从太阳穴钻出来。
姜夕月一见那法器便认了出来,这人是天魔宗的。天魔宗和师父两口子关系匪浅,这闲事还要不要管呢?
恰在这时,那天魔宗修士突然向他藏身的地方招了下手,姜夕月一时寒毛倒竖:不会吧,师父教的这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