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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叶站在房门口,道:“三哥出事了。”
花大雷抬起头,侧着脸惊讶地看着她。
筱叶将今天的事大致说了下,不着痕迹地叉开脚堵住门口。
花大雷果真激动了,丢下手中的活就要冲出去。
筱叶就料算到有这一遭,拦腰就一把抱住他,搂的紧紧的不撒手。
“怎么了?”花大雷低下头,叹道:“我去看看就回。”
筱叶仍是不松手,埋进他怀里,正待开口,但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又沉迷起来。
“叶儿?”
筱叶惊醒,才发现自己忘记正事了,“你先别急着过去,我有些话要交代。”
“好,你可以松开手了吧?”他眼里有了些许挪喻的味道。
筱叶当即红了脸,忙从他怀里退下来,故作坦然地将那日的情形分析了下。她是怕花大雷这家伙傻,他娘哭诉一下,他就蠢蠢地将那日卖得的银子无私地贡献出来。
花大雷不语,半晌只是含糊地应了声,转身便出去了。
筱叶心里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暗自喊了声糟糕,就小跑着跟了过去。
花大雷匆匆地去探了他三哥的病情,尔后又与钟氏商议了番。钟氏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话说了一箩筐,都是夸花大雷顾及兄弟情谊之类的。
一旁默默听着的筱叶腹中暗自冷笑,要不是用得着他们了,这钟氏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正谈话间,花大民却到。
他一见着花大雷,就哭丧着个脸,哀求道:“老五啊,快救救你大哥吧!”
钟氏啐了他一口,冷笑道:“有屁快放!”
花大民一脸哀怨,“娘,您莫这般偏心!儿真的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这猪崽您是知道的也卖不了几个钱。然后儿就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弄到给老三治病的钱呢。后来,翻箱倒柜的,发现了我那婆娘陪嫁的翠玉簪子,我本想拿这个去镇上当了抵药钱,岂料被她发现。现在要死要活的,放下狠话我要是卖了她这玩意儿,她就不跟我过了!”
“不跟你过就算了!她这三十好几的女人,离了还能有男人要她?”钟氏撇着嘴,心硬的很。
筱叶冷眼旁观,用脚趾头也猜得到这花大民在睁眼说瞎话!瞧他家里这气派的模样,会拿不出这几个钱?车小小说他在省外跑了几年,坑蒙拐骗倒也存得了些银子。不过现在人家死劲叫穷,谁能拿他怎么办?
花大民竟抹起了眼泪,“娘,她不跟我过,这个家怎么办?三个娃儿没有娘好可怜的,娘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您儿子吧。”
钟氏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道:“我可怜你,谁又来可怜老三?他现在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你身为兄长的不该尽自个的心意么!”
筱叶见花大雷那厮又有些坐立难安,生怕他瞧不得旁的人为难自己傻傻地出头,忙偷偷地几步过去拽住他的手。
花大雷触及到她的手,也清醒过来,看着她歉疚一笑。
筱叶在他手里暗暗一使劲,示意他千万别吭声。或许这两人正在演出一戏双簧,就等着他俩傻傻上勾哩。
“老五,听人说你前些日子去镇上卖了些稀奇玩意,应该小赚了一笔吧?要不,这钱大哥先同你借出来,日后手头富余了大哥定当还你?”花大民突然对着花大雷展露了一个大灰狼的阴险笑容。
瞧瞧,真实面目出来了吧?借,借个鬼,还不是有借无还!
筱叶生怕这花大雷阵线坍塌,一动不动紧张地盯着他。
花大雷有一度乱了手脚,视线触及一旁的筱叶,他才似吃了颗定心丸,竟能笑着扯了个谎,“大哥,还不知道这话您是打哪听来的。前些日子我同叶子是挑了一担竹垫子上镇上去卖,但这些玩意您也是知道的,都押在铺子里头,还未拿到现银呢。”
筱叶松了口气,亦皮笑肉不笑道:“哎,大哥,您这消息还真是灵通!您家底厚实着呢,哪比得我们,吃了上顿就要愁着下顿。辛辛苦苦挑了担东西去镇上,肩膀磨破皮也挣不上个半文钱,还有人惦记着哩。”
花大民尴尬道:“哎,也就说说,说说。”
一旁的钟氏狐疑地打量着他们,问道:“当真未拿到一文钱?”
筱叶笑道:“婆婆,您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也该信您自个的儿子吧?其实原本是不用为这点请大夫的钱犯愁的,我的那对水晶珠链要不是被那丧尽天良的贼偷去了,我同大雷绝对二话不说拿这去当了钱给三哥治病!”
这话说的,金莲同志的脸当场就黑了。然而又不敢发彪,否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那偷珠链的贼了?
卷二 第八十五章:温情
花大雷这家伙总算有了一点点的进步,才能没被他们占去了便宜
然而回到自个家里,他却苦着一张脸问道:“叶子,我是不是变得很坏?”
“是,被我给教坏了。”筱叶故意逗他。
花大雷今日里扯了谎,始终难已心安,在房内来回地踱步。
筱叶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明日没钱瞧大夫?”
花大雷点了点头,一副愁容。
筱叶冷笑道:“也就你这傻蛋会信你大哥拿不出这几个钱来!瞧瞧他今日,说什么大嫂不跟他过日子了云云,根本就是个推脱的伎俩!你自己瞧瞧你大哥家亮堂的四间大瓦房,还有山脚下那一大片养猪场,没钱的人家是这样的么!”
花大雷搔着后脑勺,闷闷地道:“我怎会不知?然而我更了解他的秉性,待明日到了镇上,见了大夫开了药方他才说没这么多钱怎么办?他定会推与我与四哥身上。”
筱叶冷笑道:“他也就欺负你心肠软,硬不下心!你明日就说自己没钱,他能拿你怎么办!”
花大雷沉闷半晌,不语。
筱叶无奈地道:“莫担心了,你二哥不是在镇上?你大哥要真不出这银子,再去找你二哥借去。”
“二哥还不知在哪,二嫂都不清楚。”花大雷苦笑道:“我们还余了些银子,这钱却捂着不出,心里有些难安。你会不会生我气了?”
“生气?当然,我气的肚子都鼓鼓的!”筱叶故意黑着个脸,“你这般心善,只会被人欺负!”
花大雷手足无措,凑上来讪讪地道:“你莫与我生气了,我今后都看你的眼色行事还不行么?”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筱叶笑的贼嘻嘻,她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话说,一个女人就得掌握家中的经济大权啊,有银子才有说话的权利。她可不舍得欺负他,但要把他紧紧地团结在自己的领导之下,治的服服贴贴,带领着这个三口之家致富去。
花大雷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就趁势埋进筱叶怀里,侧脸贴在她胸口上一动不动。
筱叶双颊飞红,没想到这花大雷竟会主动吃自己的豆腐。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没忍心把他推开。
“我还是有些担心……”花大雷似个孩子般在她怀里磨蹭。
筱叶被蹭的有些心猿意马,做出让步,“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二两银子。你要藏起别被他们瞧见,万一你大哥真厚得起脸皮不肯给银子,你再拿出来。但是你也别那么傻,当着他们面就给,那么别人还会误以为我们藏着掖着好多钱财呢!你就听我一句,届时你同他们讲,你在这镇上认识个熟人,你去借点。记住,是你替你大哥去借,否则你那大哥岂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做了几分心理准备他不会还钱,但也要拿这个名头压着!让他一辈子不敢在我们面前得瑟!”这计策怎么看怎么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
“娘子大人真英明。”花大雷一夜间竟如突然开窍了般通这溜须拍马之道?
筱叶愣了半晌,反而成了这个呆呆傻傻之人。
花大雷眼睛有些湿润,叹道:“叶儿,感谢你懂我的心思。我知道我该强悍些让你也受少些气,但真遇上这种事,我能把三哥丢在那不闻不问么?”
花大雷有这种想法,筱叶心中还是暗暗有些生气。但还是他那句话,这亲兄弟,别人尽推脱,他能见死不救么?
帮忙可以,但也要挽回点损失!筱叶心思暗动,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花大雷骇了一跳,总觉得他的好娘子似乎是在算计谁。
筱叶嫣然一笑,道:“切记一件事,你将银子交与你大哥,定然要他写下张借条!”
“啊?”花大雷一愣,以他的思维估计是在想这亲兄亲弟的,要什么字据。
筱叶瞪了眼他,佯装恼怒状,“你方才还说听我的话,哼,我看你根本是说一套做一套!”
花大雷急了,哀怨道:“好好好,明日有这么一着,我定将这借据拿回交与你!”
筱叶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不想把这缘由告知他。如果这花大民果真借了这银子,明年开春后,他家的猪一出栏,嘿嘿,她就拿着这张白纸黑字写的借条,上他家要猪去!银子不还,那就拿猪抵!不给?抢!
但但但,一想像自己彪悍滴跳进猪圈中抢猪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同那金莲同志抢野鸡有得一拼哩!
狠狠地甩却脑海中那不良的想法,她才发现自己正处于花大雷怀中。他将下巴轻抵在她额头上,脸上是一副感动与满足的表情。
筱叶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好吧,慢慢来把他改造吧。太急燥,可能会惹得他反感。如若自己真把钱管的紧紧的,一文钱都不拿出来,这花大雷或许会认为她小气、自私、掉进银眼里了。然后慢慢发展成为,这家伙今后会存私房钱,偷偷去接济他家那边的人。
不行!她一定要斩断他这种想法!早晚一天,她要将他改造成功!
这次要大出血,二两银子估计九成九要打水漂。要再想想办法,再赚上笔钱。要说趁明日他们四兄弟去镇上,能带上批竹垫子出去,是再好不过。她敢打包票,那几家铺子定将这碗垫子卖光了,说不定正想要续货。
只是,一来这碗垫子也需要些时日来做成。最最重要的是,待花家的人知道他们靠这些垫子赚了银子,又该鸡冻,找着各种名目来借钱吧?
哎,罢了罢了。找机会,年前再跑一次镇上吧。话说,这冬天真是冷,她越来越不想出去了。
卷二 第八十六章:闲谈
花家几兄弟天还未亮就拉着板车送花大力去镇上,临行前,筱叶又偷偷地千叮万嘱了一番
花大雷一走,她魂都去了半条似的。实在是很担心花大雷那傻家伙不谙扯谎之道,万一露了马脚可就惨了。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事,万一到时花大雷佯装要出去借银子,这花大民要是跟了去怎么办?花大雷问谁借银子去?到时他总不能装着从地上捡了二两银子将这宝现出来吧?
怎么办怎么办?这花大雷不可能坐视不管,然而这现银子的方式又具有风险。万一要是被花家的人知道他们有钱却偏扯谎,天,会触众怒啊!真是会被这些虎豹豺狼生吞活剥给吃了,还能在这村子里立足?
筱叶有些坐立难安,喂了鸡食,小雷又出去找玩伴,她也就锁了门出去。上次说要给小雷做棉袄这几天也没心思做,一直搁在那。今天正好带着去车小小家,在她的监督下将这袄子做的像模像样。
一路心事沉沉,临门了才发现自己几乎撞上了人。
钟氏沉着个脸,盯着她手中的包袱,大刺刺地问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瞧这架势,像边防警察似的,难不成要自己打开包袱给她检验一番?
筱叶皱着眉头,却皮笑肉不笑道:“婆婆,能有啥好东西。您瞧小雷这天寒地冻的,竟穿着件薄薄的棉衣。我这做娘的不得尽些本份,给他做上一件?今儿正好有空,这不,凑个热闹,来看看四嫂会啥新颖的款式。”
钟氏瞪着昏黄的老睛,却难以掩饰里头的精光。她止不住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筱叶,却也没厚颜无耻到明着抢了包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