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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便上山砍些荆棘或树枝将缝隙缠上。”花大雷仍里不瞧她,闷声闷气道。
有些赌气的成分在,筱叶也就由着小雷吭哧吭哧地忙活了,她转身便回了屋,有得玩谁不会啊!她在床沿坐了会,终是沉不住气,找来针线用几片旧衫子改了两块枕巾。可惜她不懂刺绣,否则岂不是能在上头绣上两只鸳鸯戏水?
忙活完,她索性懒懒地赖在床上了。这些日子,尽干些体力活,一闲下来才知道身子疲的要命。然后,她糊糊地突然就想到,这古代的女人,每月的那几天该怎么办?没有卫生棉吧?嘿嘿,够她们受的了!筱叶颇不厚道地贼笑,完全忘记了自个已经沦落为这古代的女人之列。
正思索间,只觉下腹一阵绞痛,筱叶惊慌地大叫起来。是不是胃痛?她向来胃便不大好,死定了,这没医生啊!
屋外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闻声飞奔而来,有些紧张地瞧着她。
筱叶‘腾’地从床上窜起,脸色顿时变的惨白。那感觉……怎么那么像大姨妈来报道的样子?不会吧?苍天哪,她怎么忘记了这古代女人也是个女人啊!没有那玩意儿,这古代的女人咋能‘月’当‘月’快乐?
一颗心越跳越凶猛,筱叶依稀想起以前在哪本书上瞧过,这古代的女子每月那几天得一直坐着干等着大姨妈走吧?糟糕透了,哪里有干净的棉花拿来用?叫花大雷去向他娘要些?
可是,该怎么开口啊?
筱叶糗的想死,是否穿越的人都得遭遇这难堪?那些有幸成为大富人家的女人还算好,至少有上好的棉花和干净的棉布用。
一声不响地,她纠结着个脸将这两男人赶出去。关上门,她皱着眉头用一块较干将吸水性较好的棉布缝合了个长方形的小袋子,又将方才做枕巾绞下来的碎布塞了进去。叹了长气,好歹将就着凑合用用吧。
据说,那些古代的女人,这用完的东东,还得用清水加明矾洗净,晒干了再用。哇哇哇……咋的那么恐怖呢?
筱叶颤抖地搂着双肩又激动地凌乱了许久,不成,她要回去!那该死的老天,她不要穿越,她要回去啊!一个雷将她劈回去,她也不介意啊!
晚饭后,花大雷瞧着恹恹的筱叶,总算觉得出有些不对劲。他好歹是成了亲的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那破毛病,总该有些了解。虽然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但他已经尽力表现的慈祥,将洗脚水端到她脚边,笨拙地丢下句“泡泡脚会舒服些”便逃也似地出门。
筱叶泡了个舒服的热水脚上了床,花大雷才回来。一个大男人,脸酱成猪肝色,有些扭捏地到她面前,才张开大掌,赫然是一大坨雪白的棉花。
筱叶瞧着他那般模样,突然惊慌地小声叫道:“你去偷棉花了?”
“哪有!”花大雷急急辩解道:“这是朝我娘要的。”
“不容易吧?”筱叶撇嘴,有些嘲讽地笑道,那老婆子有这般好心?
花大雷逃也似地出去,似乎颇为难堪。筱叶心里好受了些,那榆木疙瘩,竟然还知道偷偷关心自己。她就着昏暗的煤油灯,用这柔软的白棉花缝制好一个崭新的长条布包,方才安心地吹了灯睡下。
女人这个时候特别怕冷,身子也冰的要命。筱叶身体不大想动,头脑越发的清醒,她睁大眼睛无奈地盯着房顶,但愿这倒霉的事快点过去。
恍惚间,筱叶惊醒,门外似乎有动响。黑暗中见着一条人影偷偷摸向床来,她正想大叫来着,却闻出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来。
花大雷在床前驻足良久,终于摸上了床。
筱叶全身顿时崩紧的僵硬,糟糕透了,她睡在外边,小雷这条38线搁在里头啊!
花大雷小心翼翼地将她往里挪了些,又弯下腰寻着她的下半身过去。
筱叶几欲尖叫,差点便要跳起来暴打他一顿,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他是个正经的好男人!
岂料,花大雷却抱着她冰冷的双脚轻轻地着,又低着头哈了几口热气。筱叶紧闭着双眼,内心涌起丝丝感动,她稳住呼吸,装作熟睡不醒的模样。
花大雷顿住,长叹了口气,却又似自语道:“叶儿,你这几天向来脚怕冷……”
筱叶承认自己的心痉挛了几下,世间竟有这般的好男人?只可惜,他是叶子的男人!要是雨健,也能这样温柔体贴地照顾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他最终侧身贴着她躺了下来,那双大脚紧紧地包裹住她的。
筱叶以为自己会彻夜难安,谁知在这温暖的热浪下,她却心无杂念沉沉地睡去了。
卷一 第二十三章:花离家来人了
接下来几天的筱叶一直都很不舒服,精神委靡颓废,恹恹地赖在床上不肯动花大雷原本打算次日去打猎,为了照顾她都暂缓了。
筱叶享受了五星级的待遇,嘿嘿,只差有人喂饭了。所幸数日后,天空又是蓝的,筱叶像只幸福的百灵鸟撒开欢儿在蓝天白云底下自由地飞奔。
咳咳,注意注意,保持点淑女形象!
自从那晚后,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气氛很微妙,连年少无知的小雷都嗅出点不寻常的气息来。筱叶最近很爱脸红,特别是被一个纯洁到无知的小屁孩老用那种故作深沉的目光注视之后。
反正她筱叶是装作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坚决不承认花大雷是她的男人!
接下来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给一向平静得有些无聊透顶的生活添加了些许调料。挨近晌午,有个女孩子一头冲进院来,远远地便大叫,“小叔,阿婆喊你快些过去帮忙!”
筱叶那会正在院中的老树墩上摆了个瑜珈拜日式的POSE,身体似硬生生地被折断般,诡异的情形将那小姑娘骇了一跳。特别是当瞧见筱叶披头散发、脸因有些缺痒而惨白如鬼时,那小姑娘再也控制不住尖叫连连。
在杂物房里做整理工作的花大雷闻声忙跑了出来,迟疑地瞧着眼前的一幕。
筱叶理顺衣衫,讪讪地朝那被吓的够呛的小姑娘笑笑。内心却嘀咕,她这般美的冒泡,又不是只恐龙,还会吓到人?
“花洋,什么事?见着你婶子也不打个招呼!”花大雷皱着眉头瞧着她。
那个年方十岁左右的姑娘,身体发育却早已超出她本身的年龄,显得高而壮。筱叶瞧着她几乎与自己有一般高,不禁有些郁闷。
“婶子……”花洋有些敷衍地朝筱叶打了个招呼,转而急急上前就拽了花大雷的衫角,喘着气道:“小叔,快去阿婆家,花离家来人了!”
花大雷听闻转过头丢下句“我去去便回。”就随着花洋急急赶过去了。
筱叶来不及拉住他,开玩笑,今天估计又得舞刀弄枪。虽然担心刀枪不长眼,但生怕花大雷这家伙一时逞英雄,或在他老娘的唆使这下连命都不要了,抛下了小雷怎么办?她连院门也顾不得掩上,深一脚浅一脚便在后头追了过去。
转了几条小巷子,经过露出一个黑呼呼大洞杂草丛生的坟墓时,筱叶心下骇的慌,冲上去便死死地拽住花大雷的衫角。花大雷稍微愣了一下,放慢了脚步。
花大雷他娘家转眼便出现在眼前,一个大得离谱的弧形院落,四周围栽满了荆棘作为篱笆,院中有一栋四间房的外泥坯内木板结构的房子,角落里一栋独立的三间木板结构的小木屋。正房西角又搭着建了两间耳房,竖着烟囱,筱叶一看便知是厨房。
从院外可以清晰地瞧见里头的情况,此时,钟金莲家被一群手中抄了家伙的青壮年男人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筱叶有些胆颤心惊地跟在花大雷身后在这群脸露凶恶的男人中间穿行,低垂着眉眼不敢多瞧,万一哪个谁谁谁一个恼了,抄着手中那明晃晃的家伙顺便给自己那么一下,她不就一命呜呼了?
一进门,却见偌大的大厅里头又是一屋子的人。
大厅中央吃饭用的八仙桌,上座坐了个紧闭双眼身形矮小面容瘦削而惨白无血色的小老头。下座背对着门口是一个看起来还算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而上次见过的那个厉害的老婆子,坐在左手侧正满脸横肉激动地与那名男子争论着什么,粗壮的手掌不时地奋力拍打着桌面。
一旁的几个方凳上,坐了几名男子,年纪都比花大雷要长些,各自的精神都有些激动。
花大雷朝老婆子喊了声娘,又向恭敬地叫了声爹,又一一二哥三哥四哥地小声叫唤过了,方才退到角落里站着。筱叶也不吭气,默默地跟在花大雷身后,搞不清楚状况,也不认识谁谁谁,沉默就是金。
那老头子连眼皮都没抬起,闲闲地打了个哈欠,仿佛一切与他无关。钟金莲同志这会没功夫理会他们,朝那名男子叫嚷的正欢。筱叶大致听了些只言片语,无非是关于赔偿的事。
花大雷左右环顾了一番,见众人眼神也不在筱叶身上,忙偷偷地领着她往后门出去。没成想到,打开后门,却是别有洞天。一个几亩见宽的大院子,种了些桔子树,后面是大片大片的菜地,都围在由荆棘作成的篱笆里头。
后院热火朝天,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里头奔跑,嘻闹。角落里,两个粗布荆钗的妇女交头接耳,正热烈地在讨论着什么。年长的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眼神里的东西让人感觉温柔却懦弱。而另一女子,虽年轻个三、五岁,也算不上好看,然眉眼间的万种风情,却也令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花大雷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亲昵地唤了声二姐三姐,便将筱叶推上前去。筱叶有些惶恐,也只能随着他叫了声二姐三姐。
花离的娘亲花小青转过身子,斜睨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些许不善。而花小兰,则冲她有些羞涩地一笑。
筱叶一愣,随即朝她报之以一笑。
花大雷将筱叶托付给他姐姐,便转身回了正厅。留下的筱叶很尴尬,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就惨了。
“回来了啊?”花小兰轻声细语地问道。
筱叶眨巴着眼睛,几秒钟后方才消化她的话。弹指两年间,之前多少恩恩怨怨,她只用了四个字轻描淡写。筱叶心存感激,亦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小青有些不耐烦,急不可耐地拉住她二姐,背过身去又与其探讨着什么。
筱叶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并不气恼,只是无趣地转过身去,瞧着那群小屁孩玩耍。赫然瞧见花小雷那小家伙正在躲一颗浓密的桔子树后,仰起小脸听着花玉兰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
筱叶匆匆地向这两人说了声,忙朝花小雷走去。
卷一 第二十四章:有话好好说
花玉兰一见她,立即呵呵笑着低唤了声婶子小雷有些忐忑不安,脸上是一副惶恐的表情,愣了半响方才扑进筱叶怀里,闷声闷气地喊了声娘。
筱叶皱眉,忙问道怎么回事。
花玉兰爱怜地瞥了眼他,呵呵笑道:“婶子,那个小傻瓜是担心花离被带走,三姑会伤心呢。”
筱叶干脆将小雷抱起,就势坐在地面上的一截粗大的横木上,抬起脸问道:“目前是什么情况?”
“张家的人上次没能把花离带着,这次发动了全村的壮年男子,势必要将花离抢回去。”花玉兰很乐意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告知。
筱叶暗忖,这古代也确是有其事,一般来说本村同姓之族人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是万万不能被女方带回娘家改姓的。这无异是给整个村的人脸上抹黑,而他们也向来把面子看的比山重。那和金莲同志谈判的青年男子,势必是花离他爹。
“花离为何不给他爹带着?女人带着个孩子不好改嫁,负担也重。你上次不也说过花离再怎么改姓,也还是他们张家的人!”筱叶小声地问道,顺便瞥了眼远处的花小青。
花玉兰神情有些不自然,讪讪地低语道:“阿婆该是要捞回点损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