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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俊脸顿时红的滴血,一把掩了她的口不让她出声。岂知何田田反嘴一咬,便把他的手咬出血来。
场面一片狼藉混乱,林枫紧捂着被咬伤的手指,撇开脸,全身僵硬,再无一贯的飘逸俊秀。
筱叶全身冰冷,仿佛掉入冰窟。
“田田,我们不至于闹至此地步。”筱叶看着狼狈地林枫,淡淡道:“我感激于林大哥相识相助之恩,情似兄妹,与男女之情无关。我,无心破坏你与他的关系。”
“你无心?他有意!”何田田狂笑中透着悲哀,“若不是你,他岂会不再爱我?”
“你与林大哥八年夫妻,他怎么会不爱你?”筱叶有种颓然无力的感觉,“我们心中有道德之约束,不会也不想逾越雷池一步。田田,是你将他越推越远,而非我。”
何田田一愣,仔细思量着她的一番话。
筱叶好想就此窝进花大雷的怀抱,不再理会世事。
“你,当面发誓……”何田田指着筱叶,“你此生不再与他见面,否则,天打雷劈!”
“田田!”林枫怒喝,“我一直视何叶如亲妹妹,你……”
“林大哥……”筱叶朝他使眼色,“我发誓,若不当你何田田之面,我此生不再单独见他。”
林枫莫名的烦闷,一甩宽袖,阴沉着脸,绝然转身。
筱叶望着他的背影,双拳一抱,道:“林大哥的恩情,小妹此生不敢忘。但愿大哥日子和和美美,有空携嫂夫人来贫苦一聚。”
林枫后背一僵,脚下却未迟疑,撩开后门帘子,离去。
筱叶转身跳上马车,绝不拖泥带水。花大雷回过神来,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最后一眼,是何田田颓然坐下的身影。这样的女人,可怜!
马车飞驰出城门,在僻静林边停住,花大雷勒住马,转身朝车厢内低低道:“谢谢。”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花大雷低垂着眼,睫若蝶翼般扑闪着,淡淡地道:“我,只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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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VIP卷 第199章:告别过去
花大雷低垂着眼,睫若蝶翼般扑闪着,淡淡地道:“我,只是以为……”
“你便是以为,我定会气疯了,真以为你把何田田怎么着是吧?”
花大雷苦笑,“但凡女人,见此情景,定是以为这男人兽性大发,如何如何。岂还能理智地替自个的丈夫辩白?”
筱叶轻叹,“若是旁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相信他。但这个人是你,我且能有理由不信任你,而去相信别人。”
“你果真是信我?”花大雷瞳仁瞬间一圈圈往外荡漾,“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要想在外人面前挣回这颜面,回头还是要找我算账。”
“我有这般不讲理么?”筱叶虽是笑着,眼神里却是隐隐泛着忧伤,“何田田是叶子十几年的姐妹,而非我。而你,才是与我朝夕相处的那个人,你的为人,我怎会不知晓?”
花大雷俊美的双眸中,泪光点点,这坚强的壮汉,微微撇开脸去,不想在她面前没了出息。
筱叶从车厢内缓缓探出半个身子,趴伏在他后背,俯耳轻道:“我们……回家罢?”
“嗯。”花大雷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手轻轻一扬,马鞭未落在大黄的马臀,那厮便奔驰起来。
筱叶头痛的很,有些不明白,事情为何闹至如此地步。轻叹一声,将脸埋入他的颈处,汲取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哎,以后,怕是不好再入夜无酒肆了。”筱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好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花大雷沉默许久,道:“都怨我。”
“怎么能怪你。”筱叶摇头,“这单生意,早晚是该舍弃的。只怕林大哥心里会这般想,暗怪我们是过河拆桥的人,有了新人忘旧人。”
“左右是为难,刘掌柜他刚帮我们牵线搭桥着这个大买家,若是直接与夜无酒肆断了往来,确有过河拆桥之嫌。”
“只有想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筱叶长嘘了口气,“我们将货物再低点价卖与白之叶的刘掌柜,再由他转手送至夜无酒肆。唉,只当我们少赚点了,定要还了林大哥这份恩情。”
“只望他能理解你这份苦心。”花大雷黯然,遥望着小道蜿蜒在群山之间,似没有尽头。
筱叶轻轻地啃咬着他肉肉的耳垂,似漫不经心般问道:“大雷,若今天是我身陷此处境,你会怎么办?”你会不会毫不怀疑,坚定地相信我?
花大雷一愣,轻笑着,“这招若是放在男人身上,便不适用了。你能想像哪个男人撕了衣衫跌坐在地哭哭啼啼么?再说了,有谁会相信你这小身板,能把一个大男人怎样。”
筱叶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浮现了那只妖孽白掌柜,衣衫半解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
渗得慌!
筱叶忙扫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轻楸着他的耳垂,“别岔开话题。若我被人陷害了,你会不会毫无保留地选择相信我?嗯?”
“我岂敢不信你。”花大雷似开玩笑般,偏过头躲过她的魔爪。
“你这般说,便是不信了。”筱叶咬在他壮实的颈处,微微用了些力道。
“好了好了,我信还不成么?”花大雷腾出一只手背过去半搂了她,笑道,“娘子这般投怀送抱,莫非是想在这马车上再做回野鸳鸯?”
“你要死了!”筱叶#火烫#抽身离开他,又不甘心地给了他一掌,怏怏地折回车厢内。
“少吹此凉风,这会比不得三伏天。”花大雷微微一笑,专心赶马。呃,当然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走走神,回想着那般美妙的滋味……
筱叶岂敢再惹他,乖乖地窝在车厢内,恹恹地闭目养神。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她怎么搞不懂了?
他没有那般笃定,便代表他对她,还不是完全信任的?哎,这叶子哪里惹来那么多桃花债,干嘛要她来还啊!
如今,只能是尽量不与那些个太过于优秀的男人打交道了。
再回村子,筱叶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离开了好久。久到一见着小雷蹦跳着投入她的怀抱,便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小雷懂事了不少,也不会每次待他们从镇上回来,便巴巴地问有什么好吃的。
回家后的筱叶,里里外外巡了几遍屋子,郑重地下定决心,“我们,择日搬新居吧?”
这俩父子喜出望外,小雷对他的新房,特别是那张上下两层带木梯的床朝思暮想。至于大雷同志,因何而喜,便不得而知了。
夜间,趁小雷睡下,筱叶爬下床去将装银子的瓦罐子挖出,将床下翻开的土推平,平实。
说实话,搬了新居,还真不知将这银子藏哪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夜夜惦记遭贼偷。
筱叶一机灵,偷偷附耳朝花大雷低语几句。
花大雷双眼一亮,“真的可以么?”
“当然行,安全的很!”
花大雷摇头一笑,“还是以前好,身无分文,也不必有此烦恼。”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筱叶手拿钱罐子,在暂放置于柜中。
次日一早,花大雷与筱叶二人鬼鬼祟祟避人耳目悄悄潜入新居。花大雷得趁隔壁他四哥家开工前,将这钱罐子安置妥当。
便依筱叶所言,在挪开床边厚重的普通人无法搬得动的床头柜,在底下挖个小洞,洞口不得比床头柜大,再将钱埋入。埋好后,盖上块小方铁板,后将床头柜放置在洞口上方。
筱叶原本是想在墙壁上挖个洞,再掩以画像遮掩。只是这土坯房比不得现代的青砖房,撅了个洞这房估计也该塌了。
床头柜底下,又比床下安全些。以前的床可以钻入,若是被人识出一样,也防不了贼。而新居的床,则似现代的那种,床沿太低,床底下根本钻不入。
所以退而求其次,选了个这么地方。若不是有花大雷的气力,万万是挪不开这柜子的。
“也亏了你,早有先见之明。”筱叶取笑他,“是不是早便有些想法。”
“凑巧只余了些沉木罢了。”花大雷岂还能想到,要将这银子埋这处?
二人安置好这身家,长嘘一口气,拂了身上的泥便往外走。
刚掩上院门,蓦然听见有人问,“大雷啊,这么早?”
二人作贼心虚,猛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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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VIP卷 第200章:乔迁之喜
筱叶心里一惊,干笑道:“原为是四哥啊。”
“这么早?你们已搬新屋么?”花大中心下一迟疑。
“没有呢,正想搬。这不过来查看一番,看看有啥还缺的,尽早补齐了搬家。”筱叶做贼心虚,极力掩饰。
“搬新屋,好啊!”花大中笑眯眯,“要不了多久,我们两家便能做邻居了。”
筱叶望向对面的工程,已做的七七八八,看来花家上下齐心协力,速度就是快啊。
花大雷缺席数日,内心已是歉疚,搂了他四哥的肩膀,笑道:“哥,走,做事去。”
“不急。”花大中笑道:“同娘说声,看她给挑个黄道吉日。”
消息一出,花家上下齐振奋。
钟氏把那本旧黄历翻了个遍,择了个黄道吉日,便在后日。
花大中家盖房的进度暂且搁置,花家上家齐帮忙,砍竹、运竹、破竹,将山上的溪水引至厨房前挖好的小池塘。
后日一大早,便开始搬家。
花鱼望着他娘,偷偷地问,“娘,我们是不是真有新家了?”
花小兰缓缓点头,叹道:“要多谢你五婶一片好心,谁对你好,要记得她的恩情。”
花余已是个半大小伙,已懂些人情世故。自发地加入帮忙的队伍,将旧屋的东西搬至新屋,干的特为卖力。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还真未想到,花家上下帮忙,硬是拉了好几牛车!小小的两间房,不知是怎么装下的。并且,房内的家具除去小雷的书桌,都未动。
花小兰甚为感动,如此一来,直接搬进去便成了,省却置办家俱的烦恼。
接着,便是将牲畜装笼,运至新屋,再安置在各自的窝舍之中。
花大雷领着几个大男人小伙子归整外间,而花小兰车小小则帮忙着收拾两间卧式。
这些个家俱,车小小看着是甚为喜爱,连连嚷嚷道:“我那新屋,便也想这般置办。”
筱叶笑道:“待大雷空余时,便叫他上你处同那些个木匠一块帮忙。”
“那我就先谢过了!”车小小环顾四周,叹道:“叶子啊,若非你,我这新屋是盖不起来。之前,是连想都不敢想。”
“早晚都是要盖的,几年后,家家户户都会盖新屋。届时,怕是想盖都没处了。”筱叶笑道:“嫂子这房,绝对盖的值。”
“我也是这般想。”车小小憧憬着未来,一脸春风得意。
花小兰叹道:“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娘了。”
“那是,你一搬,她便可一人一间房了。”车小小笑她,“省得你老数落她,又是不折衣衫又是不叠被的。”
“我哪里有。”花小兰急红了脸,“娘是说,她两个儿子特出息。在村人面前,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
“娘便是好面子。”车小小虽是如此说,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很高兴的。
筱叶蹙眉,道:“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得想个法子拾掇爹与娘住一起。”
“住一起?”车小小冷嗤,“就依这二老的脾气,谁看谁都不顺眼,真要住一起了,不得吵得鸡犬升天?”
花小兰亦劝道:“爹和娘一辈子分房而睡,也习惯了,还是随他们自个的好。”
“就是一辈子都分房睡,才要撮合他俩,这老年人都怕孤独。睡一起,也好培养他们的感情。况且,说不定这二老是面子上过不去,谁也不肯向谁低头,哪好意思开口睡一房的。”
“这样……好么?”这两人迟疑。
“不试试怎会知?”筱叶贼笑,“你们不觉得爹与娘如今相处,也没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