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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珞希拍了拍它的头:“烈风,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
烈风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接着摆了摆尾巴,低唔了一声,转过头去打盹中。
凌珞希无奈的看着它,接着又看了看周围,然后抱起针线和披风离开,即使看不到什么人,她却能清晰的看绝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
第一九二章 如何恩断义绝
“烈风,把夜明珠再拿过来一些。”
兴奋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烈风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乖乖的充当移动夜明珠台,扭动着身子,将身上的几颗夜明珠举到凌珞希面前,下巴抬得高高的。
凌珞希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披风,脸上扬着大大的笑容。
黑色的上好缎面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看起来顺滑不已,精致的绣线勾勒出一只腾云昂首的黑豹,金黄的双眸似乎在睥睨着脚下的一切,气势非凡。
“真的是好漂亮啊,不枉费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用了那么长心思,把我的眼睛都快熬坏了,手指上扎了那么多的洞洞。”
看着那个自鸣得意的女人,烈风不由的轻颤了一下眼神更加无奈了,轻摇了摇尾巴,一颗夜明珠顿时掉了下来,直直的朝凌珞希滚去。
凌珞希的眼神始终停在披风上,越看越开心,对于滚过来的夜明珠毫不在乎,轻轻一脚就踢到了角落中。
“不过,想到宇看到披风时开心的模样,就什么都值了。”接着她靠着烈风身旁,轻轻晃了晃身子,“列风——,你说我什么时候送给宇比较好呢?”
听着她那一声长长的呼唤,烈风感到浑身冷得更加厉害了,难道女人都这个模样吗?就像它碰到的那只小雌螭似的,每次见到它都喜欢用尾巴将它缠的紧紧的,发出诡异的叫声。
倏地,它的眼神一凛,扔掉身上的夜明珠,任由这些夜明珠四处滚散,飞快的用尾巴将凌珞希紧紧的揽住,警戒的看着窗外。
察觉到它不寻常的反应,凌珞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乖乖的偎在它身旁,顺着它的眼神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
片刻,烈风低唔了一声,然后松开她,随机又懒散的趴在地上,仿佛没事人似的开始打盹。
凌珞希挑了挑眉,拍着它的脊背:“烈风,刚才怎么了?”
烈风回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她,许久,它摇了摇头,口中发出轻缓的唔唔声,接着又趴回地上。
相处了这么久,烈风的每一个动作和声音,凌珞希都知道它在说什么意思,它刚才再告诉她没事。
化下尚画尚花河。没事?!
“没事吗?”她拍着它脊背的力道大了些,“喂,你在耍我啊?”
她的力道对皮肉厚重的它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似的,但是它现在要好好的想一想那只小雌螭,那天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它用尾巴卷起凌珞希,以不伤到她的力道往后一扔,让她跌在了软榻上。
揉着有些发疼的屁股,凌珞希坐起身,狠狠的瞪着它。
“烈,风。”
得到的只是一个无视的后脑勺,面对它的模式,她只能气呼呼的干瞪眼。
眼神不由的又瞟向那扇窗户,真的只是烈风在戏耍她吗?不会的,刚才的烈风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戒备和杀气,刚才一定有什么在窗外一道身影在豹族的丛林中急速的飞驰着,他轻车熟路的躲过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仿佛对这里极为熟悉似的。
一阵风疾驰而过,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怔,立刻停下了脚步,一言不发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黑泽宇缓缓的转过身,看着暗夜丛林中的那道白,心中五味杂陈,那个人站在树影中,入眼的只有那身随风飘舞的白袍。
两人就这样久久的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
不断的有枝叶从空中飘落,在两人的视线中轻轻飘舞。
许久。黑泽宇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承墨,谢谢你……”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个温雅如兰的男子缓缓的走出了阴影,淡淡的月光下,温和的脸庞上挂着令人舒适不已的笑容。
“泽宇,我以为你是来抓我回去的,毕竟擅自闯入豹族可是重罪。”
黑泽宇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不错,擅自闯入豹族者的确是重罪,但是对于突然来到的朋友来说,只有开心。”
“朋友?”言承墨像他一样挑挑眉,“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在寒窟待上三天三夜,你偿还我的恩情,我把珞珞还给你,我们之间从此恩断义绝。”
黑泽宇的笑容慢慢的敛去,轻皱双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风儿轻轻的绕过丛林,发出低低呜咽声。
又是一声长叹,黑泽宇摇了摇头:“承墨,你想让我更加愧疚吗?什么叫做偿还恩情,你对我的恩情恐怕……恐怕我这一生都偿还不起,恩不断又何来义绝呢?”
闻言,言承墨脸上没有任何讶异之色,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看着黑泽宇沉重的表情, 他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已经半圆的月亮。
黑泽宇随手一翻,两壶酒出现在他的手中,将其中的一壶朝言承墨一扔,待他接住之后,他举起手中的酒壶晃了晃。
“很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
说着拔掉酒塞,仰头就喝。
见状,言承墨也豪爽的拔出酒塞,举起酒壶喝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酒香黑泽宇举起酒壶喝了几口,然后随意用衣袖擦了擦嘴。
“承墨,谢谢你,我的法力不但恢复了,而且又精进了不少……”
第一九三章 谢意和歉然
言承墨动作微微一顿,接着又举起了酒壶。
黑泽宇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待酒壶空了之后,他竟酒壶远远的掷出,转头看着言承墨。
“承墨,除了对你说谢谢,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摇了摇头,他靠着一棵树坐下,右手搭在曲奇的膝盖上。
“从头至尾只是你为了救我,为了让珞珞不再对你愧疚而作的一场戏对吗?你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寒毒来断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你只是想要治好我的伤。”
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言承墨对他笑了笑,虽然还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回答了他的问题,默认的了他的话。
静静的凝视他片刻,黑泽宇收回视线,也抬起头看向总是让他痛苦的月亮,此时看起来却没有往日的那种厌恶,竟然觉得它是如此的漂亮。
“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那么就听我来说一说吧。”
沉默片刻,黑泽宇接着说道:“你和慕天把我从后山带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发现我体内有一股石火淤堵着我全身的命门,这个石火虽然要不了我的性命,却会阻碍我施展法力,每天都承受着烈火焚身的痛楚。”
化下化和画上尚。“想要驱除这股石火并不是不可能,只是方法却是危险之极的,需要一位了解我如了解他自己一般,能够做到心神合一的人,而且法力还必须得高强,否则稍有闪失,两个人都会毙命……”
放下酒壶,言承墨看向他,轻轻颔首:“石火要不了人的性命,可是如果想要驱除它,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所以即使你已被石火这么那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有说过,如果不是慕天为你诊断出来的话,你是不是还不打算说?你想一直都那么承受下去吗?”
黑泽宇低下头,嘴角勾起涩然的笑意:“知道我为什么不说吗?因为我在害怕,呵呵,从我母亲死在我面前那时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可是按个时候我真的在害怕,我知道能做到哪一点,符合要求的人只有你,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愿说,我怕出现意外,我怕你会因为我生命有危险,更怕……更怕再也见不到珞珞,如果我死了,就是魂飞魄散,从此再也无法看到她,我舍不得,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你不会有危险,即使身体承受着痛楚,我还可以拥有千万年的寿命,可以一直守着她……”
深吸口气,他抬起头看着言承墨:“知道了我要隐瞒的是事情后,你怕我还是不同意你为我驱除石火,所以用血咒将我石化,以此为借口让珞珞嫁给你,并且不断的羞辱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接受你的帮助对吗?”
没等言承墨说什么,黑泽宇继续说道:“至于你在我身上下的血咒并不是真的想要让我石化,只是为了帮我先取出淤堵在命门的血,只有除去了淤血,驱除石火才会更容易些,至于之后你让我去寒窟待上三天三夜,也是因为这个目的,石火的烈性需要寒窟的寒性才能解除,虽然寒窟对别人来说是可以夺去性命的危险之地,可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却是救命之地。”
“在哪里呆了三天三夜,我的确承受了巨大的寒毒之苦,回到豹族之后,寒毒和石火不停在我体内抗衡着,最终两者相抵,寒毒和石火都驱除了,所以我才可以没有一丝吃力的接住夜华的那一掌,身体再也没有任何痛楚。”
稍稍停顿一下,他眼中难言谢意:“承墨,谢谢你。”
对上他充满谢意的眼神,言承墨摇了摇头:“泽宇,不用跟我说谢谢,你之所以为身中石火,都是为了帮我去陀罗界取萤火莲不是吗?四界之内根本没有石火,唯一有石火的地方只有陀罗界,如果有云珠护身,或许你可以从陀罗界全身而退,但是如果没有云珠的庇护,只凭我们的法力是无法自由出入陀罗界的,你又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
黑泽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么说来,我还是要谢谢你,你身中寒毒也是因我而起,亲自为你取来萤火莲又算得了什么,从我接下夜华的那一掌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在我心中慢慢的变得明了起来,我才明白你所有的想法,承墨,对不起,即使先前对你所做的事,我一直有所怀疑,但是因为嫉妒,我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事情。”
对于他的道歉,言承墨只是笑了笑:“有一件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从始至终你想要获取云珠就是为了帮我从陀罗界取回萤火莲,并不是为了紫瑶对不对?只不过因为你的她的追逐,再加上她说的那句话,以致四界之内都以为你要云珠只是为了她。”
黑泽宇大笑:“看来四界之人以讹传讹的本事不小啊。”
言承墨饿跟着笑了起来,曾有的间隙都在笑声中慢慢的抚平,他们是朋友,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缓慢的,两个人的笑声都停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对方。
“承墨……”黑泽宇抿着双唇,双眉紧紧皱起,“虽然我知道你为了珞珞做了这么多,但是我只是说声谢谢,除了珞珞,我可以许你任何承诺,唯独她,不可以……”
两千五百年的爱恋和寻找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消失,言承墨爱凌珞希胜过他的生命,他从来不会对她说一个不字,又怎么会枉顾她的意愿让她嫁给他呢,又怎么会在嫁给他之后,通过雅宁伤她的心呢,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呢,不要说雅宁的事不是珞珞做的,即使是她做的,言承墨也会维护到底,又怎么会以此为理由与她和离呢。
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消除珞珞对他的愧疚吧,他应该也察觉到珞珞曾经的挣扎,所以他帮她做了这个决定。
言承墨敛下双眸,轻叹口气:“泽宇我……我曾经真的想要就这么一直把珞珞留在身边……”
第一九四章 即使痛也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