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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些摸不清头脑,问还有什么吩咐,一撞眼看到叶景升铁青的脸,他有些慌了。
叶景升努力的定下神色,问:“管家方才来的时候有无看到什么人?”
这话让管家愣在了原地,他仔细的想了想,再想了想,后断然的摇摇头,很是确定:“没有,一路上来就小的一个。”
叶景升有些疑惑:“你不是梦游,怎会如此的清楚。”
那人嘻哈一笑,以为他在佩服自己,不由伸手一指指着自己的头脑说:“我这人有一个好处过目不忘,方才虽是梦游但眼睛是睁开的,我,我连自己的梦境每一次都记得格外清楚,断然不会出什么差错。”话一说,叶景升的脸色又白了白。
隐隐觉得气氛不对,管家缩缩脖子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他一揉太阳穴,摆了摆手,太多的事情都不清楚了,也不知他是与鬼怪有缘还是怎样,还等过些日子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的好。这一想突然想到了那只狐和那个自诩天师的人,他脸色白了白,早就说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省的一身的麻烦。
管家垂头正要告退,一旁的叶景升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了一句:“后院的树可有翻好?”
话一出,管家的步子顿下来,一抬头茫然的问道:“树?什么树?”
叶景升脑子一懵,提醒自己兴许是老人家健忘一时没想起来。他忙又提点了一句,说:“就是后院那个树,树根被拔了起来,我看八成撑不了些时日就快死了。”
管家恍若大悟,一拍手:“哦原来是那个。”叶景升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然而这气松的有些早,眼瞅着他又噎了一口气,那管家突然转了一下眼珠子,改而又接了一句话,不紧不慢的,他说:“那颗树早在一星期前就被端出去烧了,公子怎会知道这件事。”说完还狐疑的盯了叶景升半晌,以为他思慕于家中小姐,对茹府上上下下都打听了个便,真是年少猖狂啊,他不由在心里感叹。
叶景升吓了一跳,身子果不其然的有些颤抖:“怎…怎么会。”
管家唏嘘一阵,说:“叶公子你要打听的话自然可以来府中找小人,我这包打听,可…你这话说的,也不知是谁传的小道消息让公子白担心了那么久。”说完他歉意的一笑,好像是自己传错了消息一般。
“那,你家小姐呢?没有让你把树给规制好么?”他不放弃,又问了一句。茹家的小姐总不会有假吧。心里想着,突然一个念想涌了上来,他想到了万元橙,眉心一跳,又自责的摇摇头,总不会每个人都这么惨的,不可这般诅咒他家的小姐啊。
那管家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一抬头盯了他半晌,之后吐出一句不确定的话:“你。。。你见过我家小姐?”
叶景升神色凛然的点点头。
管家不经意间咽了下口水,又问:“就在今日?”
叶景升还是点了点头。
那管家眼睛有些发直,连连说:“不可能啊。”叶景升也觉得有些不对,忙问出了什么事。
后来,他就被管家那句话愣在了原地,因为那人告诉他,他家的小姐一星期之前就已经出门探亲去了,怎可在今日还能看到他家小姐的身影。
第八十三章 蕊丝含苞放(肆)
他一怔,恍然间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稳,也不顾身后管家的呼唤,一溜烟蹿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兜兜转转了几个来回,他气喘吁吁的在一处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面前掩蔽的门。
心中一个决定,他重重的去敲面前的门,敲得力度之大,那门梆梆的响,咯吱一声几乎就要被催到一番。敲了几下,门内没什么动静,他咬紧牙关不放弃的继续敲着,直到有脚步声响起,他才知晓停下,猛地一停下觉得手有些烧红,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被磨出了一些血口子。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门开了。
一人哈欠连连,身子软软的靠在软榻上,随手捞起一旁的狐裘为自己披上。末了又嫌冷就又往自己的肩上塞了一塞。
叶景升自进门起嘴唇就打着哆嗦,双眼无神的坐在一处。
“你来我这到底是什么事?一句话不吭的我可要请你出去了。”慵懒的语气,那人换了手指头,眼神中带着倦意瞥了一眼面前的人,满是不耐烦。
“我…我。。”他支吾了半天愣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漓若有些急了,跳下软榻将身上的东西丢过去给他冷冷的抛下一句:“你且轻便,好好回回神罢。”
嘴里说着摇摇头就进了内阁,留下一个七魂去了六魂半的叶景升愣在那里,他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狐裘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哪里都是冷冷的,他不由的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第二日,方才一起来却被门口颓废那人吓了一跳,她一跳脚却发觉那人正打耸着脸,看他颓废的模样似乎一夜都没有休息。
那人慢慢的一抬头,哀怨的眼神盯着他盯了半天,想开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漓若下意识的以为这人发了颠,八成是失恋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一叹息,只得放下阵势索性捏了一个咒法点在他眉心,叶景升闭了下眼睛,然后又睁开了。神色果真不一样,清清凌凌的似乎也夹杂了许多慌张,不过看样子那股颓废劲倒是没有了。
听完之后,她隐约觉得眉间有些发颤。心中暗叹一声:这人也忒过了些吧,索性就不去理他一扭头偏过去不去理会,这举动让叶景升手足无措,他又去摇几下那人就是执意不让她睡,漓若被惹恼了,一个不耐烦就冷冰冰的送客。
两人僵持不定突然有一人迈着门进来,刚一脚伸进却被里面的人给愣住了,此时一人清泠淡漠的斜靠在一旁的软椅上,一人正愁眉锁着四处幽转了起来。
这刚一进门两人就拿见了神仙般的眼神盯着面前的人,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洛祈轻咳一声,怎突然觉得自己身上肩负重任,照理说叶景升八成是求自己些许什么事,而眼前这个狐妖又是唱哪出?
果不其然,叶景升眼泪一横,小跑到洛祈身前握紧手,愤愤不平的开口:“天师你可要救我啊!”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瞥眼去看身后的人,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巧那人打着哈欠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叹口气,他问:“怎么?出了何事?”这话一出他有些后悔了,这不就探明了自己会帮他么?
果然,叶景升的眼色一亮,一脸的欣喜:“天师果然善良!”这话出来他真心有些无力,这不就是说眼下那人是个凶残的主么?
漓若的脸色变了变,斜眼去看他,叶景升往洛祈身后缩了缩,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模样。洛祈只得做了好事,索性一歪身子把这人给遮挡在了后面。
叶景升老泪纵横,着急的一笔画说:“府内…府内有鬼!”说到“鬼”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若没有什么底气有丝在刻意的避开什么东西似的,洛祈晓得了,这人是被鬼怪这档子事给吓傻了。
他一叹气,转而一想:“叶浅溪?”
叶景升“啊”了一声没有明白过来,而后恍然大悟,摇摇头,说:“不是我家,是那茹家。”
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他,盯得叶景升有些发毛,他一缩身子缄口不言。
洛祈先开口,他笑声的笑了下,但皮笑肉不笑的,让人看得格外渗的慌,他问道:“怎的?比惹了茹家的女儿。”
他一说完,叶景升顿了一下,忙问:“你知道茹家的那女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待到无人能听到的时候凑到洛祈的耳旁,嘀咕说,“你说奇不奇,我昨日去茹家看到了茹家的小女,但…那管家告诉我居然说她家小姐早在一星期之前就泛舟游玩去了。”
他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抬起头,眼神中也有疑惑:“那…那我看到的那位小姐算是什么?”
洛祈轻声一笑,断言:“就是茹家的小姐。”
这话让叶景升又愣了愣,他如入了魔杖一般又重复了一便,说:“不可能。”他脸色惨白,嘲笑一般的抛下一句话,“难不成茹家小姐会瞬间转移,或许是…”一想到一个想法,他耐住了往下说的意思。
一把折扇轻敲他的脑袋,洛祈抚掌笑道:“你这人真是通情理,我还以为你想不明白呢。”
叶景升有些犯傻:“不可能啊,难不成是管家骗我?”
抬头,面前的人不露声色的点点头,叶景升脸色一青,也就知道了一个大概,也真是被他说中了。
“也算是,可他也是个受害者,因为这消息明显是茹家的老爷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能找个好的说辞把这件事给掩盖下去。”那人话锋突然一转,又丢下这么一句。
“好的说辞?”叶景升看他,眼神中带些狐疑,“为什么你会知道?不对,他是要什么说辞?”
洛祈有些发难,他揉揉头顶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你真想知道?”瞧见那人正经的模样料知大约这人是铁了心思,一顺眼瞧见身后那人正托腮看着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丝毫没打算帮上什么忙。果然狐狸就是爱凑热闹,他不由在心里愤愤的想着。
“罢了,”他叹息,抬头看见叶景升的样子,他开口说,“你要娶的茹小姐已经死了,就在一星期之前,茹老封闭了所有的消息因为她死的蹊跷。”说话平平淡淡的,就如谈论今天天气一般,眼神四扫想从面前的人身上破出些什么东西。
良久,叶景升的身子开始颤抖了,八成这个时候才品出那人方才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真是可怜人呐,嫁娶之前又出了这档子事,这下恐怕又要让人指指点点的了,但每件事却与他并无半点关系啊。
洛祈沉吟一番,又接着说:“茹老为了不让这事公开,假意推辞说小姐去游玩。后来听说了你的事,就像不如接着你的声明让女儿死去的消息一点一点的公布于众。”
这下全都明白了,原来茹老早就听说万元橙在嫁于叶景升之前死去了,而叶景升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克妻的命,而这,别人发愁茹老爷却似捡了一个宝,她女儿死的蹊跷自然不能这般轻易的公布出来,正巧借了这人的名声把茹郡和茹府撇的一干二净,省的什么时候自家的人出行也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但,正常的人肯定不会娶了排位度过一生吧,于是茹老想了个法子,暂且说小女不方便出来接见,去游玩了什么的,若是叶家提起就这么搪塞,谁知叶景升居然连提都不提一句,倒是让茹老舒了一口气。
后来呢?后来的事情也就更好办了,他也不在计较什么自己女儿已故会遭人鲜花的这个事实,有一个甘心被拉下水的,他就不能不用。茹老不愧是一个做生意的人,事事都安排的有条不紊的,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唯一让他挫败的事茹郡的魂魄居然找了回来,还正好撞上了正在后花园游乐的叶景升。这魂魄死的蹊跷,来的也颇是蹊跷。似乎只是赖定了她出事见到的第一个人,而叶景升正是那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缝的那人,谁料茹家小姐仍然不放弃,夜晚来访也不知所谓何时,大约是有事相求的吧,那管家自然也就看不到人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一干的承认兴许是他看错了。瞧他这个样子,愣是被撞上了,也就这么自然和茹家的小姐纠缠在了一起。
洛祈劝他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