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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调养但带着一个男子回家终须是要遭来不少非议的,若是闵谷带回,这也就好解释了,再加上两家的关系不浅,时时的串门也是在所难免的。想到这里,叶浅溪舒了一口气,目带感激。
看那目光,他不觉得一丝畅快,闵谷心中一苦,这人对叶浅溪来说还真是重要的紧。
回到叶府,一踏进门家中管家都瞪大了双眼。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冲回房间,一遍跑一遍大声的叫喊着:“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声音传遍了整个府中,他跑的卖力连绊倒了几次都不曾察觉,一拍身上的泥土照例站了起来。
听着声音叫来了不少的人,急匆匆的脚步朝门口而来,叶浅溪心中一暖,这就是家里的感觉。
叶老爷子在小厮的掺引下而来,眼神中带着震惊和欣喜,连眉毛都是发颤的。他一见叶浅溪迎上来,忙一把环住了她的手臂,紧紧的抓住她肩膀上下审视了起来,那眼神几乎要把叶浅溪的身子凝刻在自己的眼睛里。
他颤微着开口:“溪儿,是…是你吗?”叶浅溪心中一动,苦涩极了。为何自己的任性让爹爹如此担心。
她不由得跟着哽咽了起来,答道:“是,爹爹,我。。我回来了。”后半句话咔在喉咙间,她突然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话来。
叶老爷子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握紧了手上的力度,眼神似有火冒出,这力度让叶浅溪身上生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见这样,叶景升忙上前扶着叶老爷子,一边宽慰道:“爹爹别生气,溪儿只是贪玩忘了时辰罢了,人回来就好。”
叶浅溪自知惹了爹爹生气,咬紧嘴唇不敢说出一句话。
叶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不少,一吸气,冰冷的丢下一句:“你还知回来!”
叶浅溪低下头,一屈身跪在了地上,一句话说不出。一旁的叶景升吓坏了,忙去伸手扶她,她却倔强的跪在原地不起,叶景升也知这妹妹倔强的脾气,喟叹一声也就把手伸了回去,眼神中带些无奈。
叶老爷子眼神中有些不忍,一动容眼中擒泪,一旁的人吓坏了,丫鬟小厮麻溜的跪了一地,都恭敬的垂着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爹爹别担心。”她一抬头撞见叶老爷子伤心的模样,她忙掏了手帕出擦抹叶老爷子的脸颊,嘴中连连不断的开口说,“爹爹,别这样。溪儿…溪儿再也不敢了!”
叶老爷子心中担忧心急,但重话也说不出口,只得气结似的重重叹口气,身子一颤几乎要昏倒过去,一旁的叶景升见状忙去扶他,眼神内带些恐惧。叶老爷子轻咳一声,发昏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叶景升眼光一瞥却见叶浅溪跪在地面上,手僵直在半空之中不知如何是好,泪水连连满是悔恨,她自小十分宠爱这个妹妹,见她这个模样他也有些不忍,轻声附在她耳畔说:“溪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看爹爹。”
叶浅溪一怔,她抬起头眼神中有些不甘,一转头看到爹爹苍老的容颜,他默许似的摆了摆手,好久一会这才迟疑的点点头。
待她走去,叶景升目光流连转了一阵,这才慌张把叶老爷子给附近内室里。
一推开门,门内布局如旧,就和自己出府之时一模一样,桌上摆着糕点一摸还是热的。叶浅溪见状热泪盈眶,捂着嘴不发出声音,唇齿都在颤抖。
一定是爹爹吩咐下去做的,每日三餐准时回来不要让她受饿,她觉得自己过分极了,跌了身子过去枣糕的香甜味勾起了味觉,她抓了一只填在嘴里,馨香充斥着口腔,心中微微翻苦,咀嚼一阵才发觉里面和了自己辛酸的泪水。
她身子一软斜在一旁,突有一人推门而入,她琢磨着大约是丫鬟,一摆手,轻支起头部,眼睛微微合上不再别人面前示弱是她的宗旨,她稳住自己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阵。”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她诧异的转头一看,身子怔在原地。
叶景升轻步走来,犹豫了一阵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皱紧眉头:“溪儿,你怎么回事?为何失踪了那么久还没有消息?”提问了一大堆,隐约发觉那人眼眶红红的才知晓这人已经哭过了,他心里一慌,这妹妹自小就不知哭为何物,比谁都坚强,看她这么伤心叶景升心中也是苦涩,左右不知如何是好。
叶浅溪轻抿了一下泪水,忙道:“哥哥莫要担心,我并无受什么委屈。”
叶景升忙出了一口气,这样便好了,若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对了,”叶浅溪眉眼一挑,慌忙一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惊奇的抓紧自家哥哥的衣袖,语气急切的想要求证什么,她问,“那些受了疫病的村民如何了?”
这话一出叶景升方才明白这妹妹近些日子失踪的原因,他有些哭笑不得,叶浅溪这孩子自小就喜欢把别人的事情摆在第一位,尤其是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个邪门歪道的偏方,说是传闻中的神药可以拯救村民的疫病,便执意要去采摘,先不说这草药有没有,就算是有了也恐怕要赌上性命。
想到这里,叶景升沉重的叹息一阵:“溪儿莫要再这么胡闹,若是你有些三长两短可要让爹爹如何去做。”
若是平日,叶浅溪总是信誓旦旦的一拍那人的肩膀说句安心,可曾胥就在她面前坠落悬崖,她如何也不会把那句话说出口,想要说什么卡在喉间,她自知自己是太过任性了,一低头顺眉说了句:“知道了。”
瞧见妹妹这样的模样,叶景升自知说什么也没用了,交代了几句之后方才踏出房间,临走之前突想起什么似的丢下了一句:“记得好好去闵家,好好谢谢三公子,他可是好容易寻到了你。”
听到这些,叶浅溪讶然的怔了半晌,原来闵谷寻到自己不是偶然,他带着那么多的一些人都是来寻自己的?她怎知道自己是来寻曜莲的?想到这里叶浅溪心中一动,一股暖流流满了全身,脑子里尽是那人的模样,专注的神情,忧伤的样子,以及把自己狠狠揉在怀里那时脸上的惊惶无措,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那给自己一股生离死别的感觉。想到那时她不由得脸一红,低头一探,一个滑柔的东西从袖口滑了下来,冰冰凉凉的,她忙弯腰去看,发觉是一张方帕,她舒缓的一笑,怎忘记了这个东西。
叶浅溪掏出手中的帕子捂在胸口,回忆把胸膛填满,她轻勾嘴角笑了起来,早些处理好这些事一定要去和闵谷道谢。
初入街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佑城虽然很大,但来往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再加上叶浅溪的人缘较好,走在哪里都是一行人热情的打招呼,偶有几个人诧异的走在她面前审视了一阵,问:“这些日子不见你,哪里去了。”
叶浅溪愁容的皱起了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却见身旁一个人嘻哈的一拍她肩膀,调笑说道:“谁不知啊,是和闵家三公子一起去郊游了呗。”她诧异的一睁眼,原来闵谷这搪塞似的理由已经传满了整个城中,人们也就顺其自然的和游山玩水连在了一起。
她一笑,也不反驳就当是这样也好。
一人走过来递来一个水萝卜,晶莹剔透的模样,看起来刚盛下来新的一棵小萝卜。那人笑笑,说是为了答谢前些日子的药贴,叶浅溪推拒几下推拒不得,只得接了下来。
来来往往走着的人络绎不绝,嬉笑,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每日脸上都入头顶的日光一般灿烂的笑着,偶尔擦过衣襟还有一句轻声问候。
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原来这些人都大好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轻唤的声音,声音很轻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一转过头却看一个中年妇女,笑容可掬的模样,举止典雅,手中垮了一个不大的菜篮子。那人见她转过面来,上前一步礼貌的欠了一下身,说:“你就是叶府的小姐罢。”
叶浅溪从未在记忆中见过于此模样的人,一怔身子,不由得脱口问出:“是…没错。请问你是?”若是自己认识的人必定会有些记忆的模样,而勉强的这个人却格外陌生。
那妇人轻声一笑,侧头看她,不以为然的模样:“姑娘当真不认得我了吧。”说完,她把头发往耳朵后面轻拢了一下,这个角度叶浅溪就能清晰的看清面前人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了一声,惊奇的几乎要叫出口来,这女子举止形态和自己已故的母亲有七八分的相似,不是仔细看的话几乎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女子的眼睛不如母亲一般的墨黑,褐色的眸子在日光反射下更添几分翘楚的神韵。
女子眯起眼睛自然的笑了笑,说:“姑娘还记得救了我家的儿子罢。”
儿子?她更加糊涂了,皱紧眉头盯着面前的人,却什么都想不起。虽说她经常与人抓药不错的,但从未救过什么人啊。
那人点点头,语气却肯定叶浅溪就是她话中那个人。
看她疑惑的模样,那人下了个决心加上了一句:“我儿子自小身子不好,有日得了不治之症全身溃烂…”
听到这里叶浅溪心中有些豁然,她知道那人口中的儿子是谁了。想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她自小身子就不好,岐黄之术也学个七七八八,因有一日在郎中的府中取药,见郎中在内室里一人忙乎着,她心中一动,忙问那郎中为何不去寻一个小厮在身边使唤。
郎中愕然的抬起头来,无奈的苦笑着:“姑娘莫开玩笑,这小店里都基本上没什么利头可赚,我家还有一大帮的人需要靠我来养活,哪里有什么什么闲钱来请小厮啊。”说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中一阵空洞无奈。
叶浅溪心中一动,油然而生出一种不明的感觉,她心中酸楚着,兀自走过去帮忙整理了起来。郎中讶然的看她,她却有些不以为然,轻声说道:“我也学过些岐黄之术,家中的医者曾说过要经常熏些不同的草药,方可将身上的病症褪去。”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倒像是那么一回事。这里的郎中医术上是个半吊子,隐约就从前人的口中听过“药熏”“药浴”之类的话,这么一想也就把这两事联系在了一起。
叶浅溪浅浅的笑了声,说“喏你看,我不需要你的闲钱,我们就当是互帮互助罢。”这么一来,郎中也就同意叶浅溪经常来这里帮工。
在她帮工的那段日子来了不少病人,面容痛苦神色疲惫。她从未见过如此多重病的人,甚至有人全身溃烂的跪在这个门口恳求这人能救他一命,郎中面带愁容他至多能治些浅薄的小病小灾,抓写药熬些药一类的,怎能治这种让所有名望的医者都无可奈何的病症,其余医馆的人都不让他踏入馆中,这人自然求不得抓药的单子,就来这里求这位郎中。
郎中苦叹一声,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走吧,我真没法子。”
那人脸上两行清泪划过,面容抬起头来格外骇人,郎中心中大骇就想夺门而逃。却见那人哭哭啼啼的说:“我自知没法子,恳求郎中可为我开张药单。”
一来一往,叶浅溪突然走了过来。远远的见一人模样的跪在远处,她眉心一跳,忙走近看,一看才证实了心中所想。
她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今日天气很热,这人皮雕裘子却裹了一通,格外的不合时宜,头顶带着一个硕大的帽子刚好把侧脸给结结实实的挡住了,让她心中突生一股寒意。
“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