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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藏好,见一匹马队急速冲了过来。叶浅溪眼睛一跳觉得有些熟悉,待领头的那人靠近她的心脏恍若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想大叫出口。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大叫了两声:“闵公子!”马蹄声哒哒而过淹没了这声音,叶浅溪心中一紧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曾胥的生命危在旦夕却一刻都耽误不得。她又鼓起勇气冲了出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那人身前。
领头那人心中大骇,忙手一勒缰绳握紧手中的皮鞭,马匹高声嘶鸣了一阵踢着蹄子仰面呼啸起来,驻足了脚步。
闵谷皱紧眉头,似对眼前人很不满。这方才一看清楚,眼睛亮了起来,讶然的唤了一声:“小溪!怎么是你。”后面驻足的马匹络绎不绝,所以人的目光都投注了过去,听到闵谷的唤声方才听出了这人大约就是自家主子要找的人。
闵谷一个翻身从马匹上落下来,驻足于叶浅溪面前,伸手抬头想要揉这人的发丝,叶浅溪身子一僵不留神就躲了过去,闵谷的手臂僵在了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叶浅溪垂下头,眼眶红红的让人看得好生可怜。
“公子,我…”
闵谷一抬手打断她,笑盈盈的开口:“小溪不用这么客气,唤我名字就好。”
叶浅溪点点头,嘴巴张着却唤不出一个字。气氛一瞬间僵在了原处,闵谷也只能不勉强她,叹口气换了个话题问道:“小溪你怎在这里?”他环顾四周荒凉一片,如何也不得知叶家娇宠的二小姐怎会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叶浅溪一听,回想今日的种种几乎要哭出来,闵古见状方才见这人大约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心中一动容不由后悔自己的突问。
面前的女子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见他面带愧意,叶浅溪却不介意,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闵谷见状朝身后一吩咐让这些人自行先走,而他留在此处细声的安慰道:“我们去一个地方吃些东西,你慢慢与我说吧。”
叶浅溪点点头,突然想到了重伤的曾胥还在此。她忙一吓,扯住了闵谷的袖子。他一怔似从未想到这女子如此行为,叶浅溪也察觉自己失态,红了脸低下头。
“唔,公子,我还有事要说…”她迟疑了一阵。
闵谷皱起眉,寻视目光看她。隐约觉得这人有什么失神的地方,可这个姑娘自小就是自强的一人,不是紧急状况绝不会麻烦别人,看来还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么一想之间叶浅溪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个杂草堆砌的土堆,闵谷觉得奇怪,正凑过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倒是让自己骇了一阵,土堆下方正躺着一个人,面容憔悴,唇齿发白,有中死后的病态。他心里一堵,难不成是个死尸?
这年头冒出来吓了他一跳,忙开口问:“这…”
叶浅溪抬头直视着他,眼神中带些恳求,她言道:“公子可否救他一命。”
听罢这人语气中的坚定,闵谷放弃的摇头的念想,自小也被私塾先生熏陶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这人还有救自然是好的。
他俯身过去探了下鼻息,气息全无,浑身处都是冰凉。他一个趔趄身形不稳,手指那躺倒的人:“这人已经死了啊。”闵谷故作压低声音,环视一圈周围发觉无人听到。若是这人真是叶浅溪杀的那么被听到绝对是要报官的下场,就算不是这也说不清楚。
叶浅溪一怔,忙去探他的脉象。她自小身体不好这种岐黄之术也略懂一二,她脸色一白,有些颓废的倒在地上。
闵谷轻咳一声故作敛下神色,抬高声音冲瘫倒在地上的叶浅溪道:“你莫要担心,这人还是有救的,我自然会带他去寻最好的医师。”这话虽是冲着叶浅溪说的,但眼色却瞥过一干人等,那些伸长脖子好奇看笑话的人都懦懦的低下头不敢言语,看这样的主子谁还敢多看一眼。
一小厮顺眉低首走了过来,迟疑一阵眼角瞥过那倒在地上的人,却见自个主子略带寒气的视线忙收了回来,轻声说道:“主子,不知这人…”
闵谷一抬手,淡淡的说道:“你们先走吧,这人我自会带他求医。”
见主子这么执着的样子,那小厮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再三的点头哈腰,转头一挥手一行队伍卷起尘土飞奔而走。
待这些人走远闵谷才舒了口气,一转头望见呆坐在地面的叶浅溪,看他颓废的模样有些生气,但仔细一看她眼眶红红的却连哭都忘记了,怕是吓坏了罢。他有些动容忙换了情绪低下身子去抚着她的背部。叶浅溪的情绪近乎崩溃,见到那人坠崖是谁都接受不了的,她汲取温暖一般的紧靠在闵谷的怀里低声的哭了起来。
见她这模样闵谷也舒缓了,但着急于这人到底有无救。他轻声的拍了几下怀中的人,说道:“小溪,我也不确定这人是否有救,不如我们先去看郎中?”
郎中这词点燃了叶浅溪心中的希望,她一怔,忙拉着闵谷的衣袖:“公子,公子是说。”
闵谷顿了一下身子,苦笑一阵:“一条性命就算是希望我们也不得放弃。”叶浅溪抹干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闵谷心中一动,这姑娘真是想不到的坚强,若是平常的女子早就吓傻了,瑟缩在家里几日不出门也是正常,可眼前这个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眼泪一抹强作坚强。他心中微微发苦,这样的姑娘怕是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抬上马车,叶浅溪执意要进去照顾他,拗不过这人闵谷也只得赞同了,坐在马车前方一甩皮鞭,马车如剑一般飞奔了起来。
到了城中已是黄昏,闵谷有些发愁,若是送去好点的郎中家中必定会引起家里的注意,若是送去一般的郎中看若这人死了就有理说不清,说不定还会上报官府。就在犹豫不决之时叶浅溪突然指了一处矮小的巷子,说道:“我信得过这家郎中。”
闵谷点点头一刻也不得耽搁,将马车一转拐去了那巷子中。
跑了两步,叶浅溪惊呼一声:“停车!”闵谷忙去拽那匹跑疯的马匹,一勒手中的缰绳马嘶喊着停了下来,正巧在一家店面之前驻足了脚步。
闵谷抬头一看,不由有些发愣,牌匾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屋门半掩着,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看不出这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认错的地方?闵谷转过头方才想问,却见那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迎面而来一位清丽的女子,俊秀的面容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女子轻步走到马车面前,礼貌的行了个李,说道:“可是叶家的小姐至此?”她声音不大却让闵谷吃了一惊,这人怎么知晓?
女子斜了闵谷一眼,眼神中带些“少见多怪”的表情,就在此时叶浅溪一撩帘子,匆忙的从马车上下来,抓着那女子的衣襟,语气难得的有些着急:“姑娘,请就我朋友一命。”
漓若有些讶然,问道:“怎么,难不成又是疫病?”
叶浅溪摇摇头,心中一冷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办,我明明是想救人的却不料害了人。”
两人均是一惊。
叶浅溪继续说道:“姑娘莫怪,那曜莲所处的地方极其险峻,这公子怕我遇到危险提议说自己下山去采,却不料落空而坠下悬崖。”这话一说,漓若心中一紧,又是一条人命啊。
叶浅溪愁苦起来,急切的问道:“姑娘可有法子。”她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不论是再难的事情也要拯救这无辜公子的生命,若实在不可那么就算一命抵一命也可以,想到这里她无比后悔,若那时下去采曜莲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闵谷此时不知心情是如何。轻松的是还好不是叶浅溪杀了这人,可目测这人也是因为她出事的,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叶浅溪恐怕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了。
漓若忙上前去看了几眼,伸手叩像那人脖颈间的脉搏,闭眼凝神了一阵脸色有些愁苦,真是难办的事情,可自己也不忍心看到这人香消玉损。
叶浅溪以为这事没救了身子一软,痛苦的神色遍及整张脸,一旁闵谷一见忙去扶她,轻声的安慰了起来。漓若摇摇头,这事若没有个结果怕是两条人命就要没了。
“这事也是有法子的,”她喟叹道,眼神一敲发觉叶浅溪有些激动,颤抖着身子,她一挥手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但却很困难。”
叶浅溪连连点头:“若可以救此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么?漓若有些呆滞,这话好熟悉,总是在哪里听过,以前的自己也是这种样子这种心情吧,她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晃神,不由勾起嘴角,待她回神之时方才发觉自己点了点头。
漓若吩咐两人将这人抬进自己的屋子,放在一处的房子的软靠上。她轻步的走进内室往香炉里填上一抹不明的香,香气极其怡人,闻起来很舒服甜丝丝的想要睡觉,叶浅溪不解,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漓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抬手示意两人出外再说。
待几人的茶品坐定,叶浅溪明显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急迫的说道:“姑娘,到底我需要做些什么。”
漓若执杯抿了一口茶,掀起眼皮去看她,唔了一声,冷冷淡淡的说道:“等吧。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话一听,闵谷觉得极其不靠谱,若是晚了一步就有一步的性命之忧啊。他有些生气,皱起眉头轻声喝道:“你这人还如何做一个郎中,不知这人命在垂危么?”
漓若不理不睬,兀自抛下一句惹人发毛的话:“他早就死了,一时半刻又有何妨?”这话一出她斜眼看那两人的表情,却见他俩的脸色苍白,有些不可相信的模样。
“可,你明明说…”叶浅溪不愿相信,漓若轻声打断她:“你也懂的些岐黄之术,你说这脉象全无可还有救。”这话正戳到了叶浅溪最不愿想起的一点,在山上的时候就为曾胥把了脉,已经完全感觉不了它跳动的感觉,冷冰的皮肤也暗自提醒自己,这人已经死了啊。
她伸手抚上了眼睛,痛苦的低声啜泣了起来。
闵谷见状心中一动,一边拍背安慰这个近乎崩溃的人,视线一边朝漓若瞥过去,嘴中不依不饶道:“可姑娘说还有救的!”
漓若轻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看不出你还蛮关心她的,你俩究竟是什么关系?”一旁的叶浅溪早已听不近任何话的,而闵谷却听到了,他脸色蓦地变得十分难看,也是,自己与叶浅溪什么关系也不算,勉强能是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但好似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面前这个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无端的恼火,这个时候这人分明是想岔开话题嘛。他不满的嘟囔起来,眼神中带些冰冷:“这八成与姑娘无关,若是姑娘这么喜欢耍我们,我们也在此告辞了。”说完他一抬身子扶着几乎不会动的叶浅溪缓缓走出房子。
漓若神色未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面前的杯盏边沿。
待两人走到屋外,她突然盯着面前的门栏那两人,轻声开口:“但我从未说过这人没救啊。”说完她成功的看着叶浅溪的身子颤了一下,连步子都抬不起来,紧跟着闵谷也只得无奈的驻足了脚步。
闵谷转头看她,眼神略微闪过一丝怒意:“不知姑娘到底是何意思?”
漓若低声一笑:“这人死了必定是有魂魄在的,这曾胥的身子是冷了,但七魄还在他的体内,若是能重新找回遗失的三魂,魂魄重新回归这个身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