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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执了一杯安神的茶水递给她。那女子方才颤颤巍巍的接过来抿了一口,这情绪才安定了很多。
“怎么了?可以说给我听么?”景月轻声坐在她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人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的开口:“你…你们可以帮我么?”话根本说不愣怔,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景月拿奇怪的目光看她,却料那女子低下头去不再开口了,那眼神生怕是有人拒绝了自己,也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沉吟了一阵子,那女子开口:“我…我是林家的四小姐,林析尹。”这简单的介绍让景月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林家的新夫人是个妖物的化身,给林家带来了莫大的灾难,所有的人都离林家远远的说是免得惹祸上身。
却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居然就是林家的小姐。
那女子一见对方沉默,以为这人也想躲避灾难,忙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嘴里害怕似的念叨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你想要的东西,请你救救琉蓝。”
景月怔了一下,这琉蓝大概就是人来人往口中的那妖物罢。她好奇的笑问:“为何觉得我可以救她?”
那人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解释了出来:“是一个人,他将这封书信塞到了我的房间里。”说完从衣袖之间掏出一张洁白的纸,之上的字迹很干净,清秀的让人赞叹不已。那几个字言曰:若想救你的姨母,可向城北的顾家求救。
看这字迹景月也就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事不容拒绝啊。她把信笺置于桌面上,冲林析尹道:“你先暂且回家去,我会令想办法。”
一间那人似乎同意了自己的决定,她欣喜若狂,连连行了几个李。
景月思忖了一阵,又冲那人说道:“这事还暂且不要与外人提起。”也是,为了避免增添更多的麻烦,况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封住那个妖物。
“那你与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她轻敲了几下桌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林析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什么。
一件这样,景月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手中续杯着茶盏中的水,悠闲的泡起茶来,似乎对这事并不这么上心。而实质上就是为了不让她那么紧张罢了。
添上些舒神的熏香,景月在她身旁坐定。
一瞧见对方认真的神情,有再大的事情恐怕也不好隐瞒,林析尹一低头,开口讲述了起来。
市井之中,蒸蒸的热气如同炭火一般扑面袭来。耳畔之中满是喧闹嘈杂的吆喝声音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小巷很是繁华,穿过它便是帝都的中心了,因此来来往往的商贩子络绎不绝,但此处又因直通帝都的心脏,因此周边的官员亦更加谨慎的保护了起来,在这里行马是严厉禁止的,甚至连马车亦是稀罕的东西。
四周虽然嘈杂的很,但觉得比起清冷的府宅里却是安心里许多,林析尹惆怅的蹲在马路边上手中执起方才折断的纸条有些呆滞的对着面前的持久不变的一抹景色——一片漆黑。
没错,自打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开始失明,不知自己打哪里得罪了人,愣是让人绑架,硬生生的丢下了悬崖。这事说来也算蹊跷,她好歹也是尚书大人的女儿竟无一人过问此事,就连平日里来宠自己冲的过分的爹爹也不曾追究下去,只是慈父一般的抚着自己的额头,无奈道:“尹儿康健就好。”
因此,眼睛自打一睁开开始再也没有见过日光,眼前黑洞洞的一片只是知道自己亦还身在那个熟识的世界里了,虽说这样亦有好有坏,倒也顺理成章的什么都不用干,安心做自己林家府尹小姐,不担心别的事情了。
啪的一声利响亦唤回了自己神游的心思。大约是力道过大手中的柳枝已被硬生生的折成了两段。伸手摩挲了一阵折断柳枝的部位,心中免不了一阵凄凉,柳亦有留只说,但吾欲与何处?此处却并非是林析尹的归所。
正在感伤之时,只见那边慌慌传来几阵急促促的马车声,一想到可能是来抓自己回府的,毕竟偷偷跑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认命般的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柳条赌气的拍在地上,便直了起身子拍拍脏兮兮的手准备来个“自投罗网”。
谁暗知那几人竟毫不减速的直冲冲的朝这边跑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才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在心里暗呼不好想要躲闪却无奈眼前一片漆黑把握不住方向,脚一歪便力不从心的摔倒了地上,一股辛疼的感觉从手臂间传了过来,林析尹顿时感觉无奈极了,八成是破了皮,这下回去又不免挨了骂。
“哪里来的泼皮野丫头,走路也不看道。”只见那驾车的车夫粗声骂了一嗓子。
林析尹愤愤摸索着街道,慢吞吞的站起身来,眼神凶狠的瞪着那声音的来源。
那人大约亦发觉了她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阵子轻声咦了一下,方才哈哈大笑出声音,话语里尽数带些调笑的语气出来,四下冲着周围嚷嚷道:“呦,难不成居然是一个瞎娃娃,可怜的长得这么水灵却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话一出宛若一颗石子打在池塘中一样引起了丝丝的涟漪,才几人的街道上瞬时围满了尽是看热闹的市井居民,人们亦起哄般哄笑了起来,仿佛在看一只落水狗一般。
虽说眼睛看不到但大约可以想象到那些人嘲笑的样子,有些想哭,她狠狠的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无所畏惧的挺起胸膛,却无奈这身子亦只有方才十几岁的年纪纵不可拿出什么镇人的气势来。
那车夫气亦没有消去,反而更有上蹿的势头,嗤鼻一笑,道:“瞎丫头还是回家玩泥巴去罢否则死亦不知去哪里讨债。”
林析尹一听心里便有无端的怒火,看来之人亦真不识好歹,方才转了转眼珠子,嘴巴咧起来到脸扯得生疼,笑吟吟的开口道:“阁下教训的是,想必依照阁下的谨慎避过了不少吧。”转了一下眼睛,亦同样反击似的开口,“这么说。。照阁下这般驾车方法,想必亦糟了不少人命罢。”
不出乎意料之外,那人半天没有一丝回应。林析尹嘴角一扬得意,想必那人的脸黑了一大片,在这里,阁下亦是对这里地位尊贵的官级人物的称呼,在官场之中算是抬爱,在市井泼皮面前却是讽刺。呵,亦算是报了一仇。
这般想着,却不料听那马夫那边传来簌簌梭梭的声音,紧接着伴着几声惶恐,亦有磕头的声音不断传来,林析尹亦颦了下眉头,伸长脖子探听了起来,却听那马夫声音有些发颤,嘴里亦在不断含糊的嘟囔着:“打扰公子小憩真是不胜惶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听到这里林析尹的心里一紧便有些慌张了起来——看来马车里的人倒也是个大排场人物,亦不知认不认得爹爹,虽说今日并不是理亏但事情闹大了终归不好,还是走为上策。眼珠子一打转用衣袖掩住脸面转身就想跑,却被乱哄哄围着的人群慌了方向不知该从哪里逃跑的好。
却无奈从马车那里传来了一阵低声的轻笑,伴随着盎然的玩味声音传来:“好有趣的小丫头…哪里人?”
料想这里不解决怕是回不去了,便任命似的停在了原地。随着几声轻咳声音在旁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这才警觉,发觉马车上那人是在问自己。
“小女子青城居人士,而今陪着姑母来城内来探亲,不料两人走散冲撞了贵人的马车,还请多多担待。”林析尹亦叽里呱啦的编了一通,说完微微欠了欠身子做了个礼,虽不知在哪里但起码的礼节亦不能少。话意亦很明显,说的也算是恳切,身份不能报,事也不能找,想必如果不是没事找事之人就可无事而退了吧。
那人亦长时间没有开口,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心里愈发的没了底气,第一次觉得这失明的眼睛格外碍事。难不成还在记恨林析尹方才的话,或者是认出了她的样子?纵然她不轻易出门,但一些排场是少不了的。就在林析尹的耐心即将被磨光想要再次开口之际,那人终于开口冲一旁的车夫轻声道:“我们走吧。”
那车夫应了一声,马车便换了一个方向从自己身边擦过。
林析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方才惊醒拍了一下额头才发觉额间亦是汗涔涔的样子,看来刚才那一撞吓得惊吓到是不小。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又一辆碌碌而过的马车朝这方始了过来在面前停定紧伴而来的是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呼唤道:“四小姐。”大约发觉了自家小姐身上的擦伤,声音又中伴着几丝哭腔,几滴清泪便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臂上,亦是心情激动般狠狠的抓住了下她的肩膀,嘴中喃喃道,“四小姐不要为难奴婢了,下次若是被老爷发觉了奴婢就算有十个头亦不够砍的。”
听她一呼四小姐,林析尹一时警觉了起来,一手忙拿手掩住了她的嘴侧耳打听起来那边的马蹄声,待到那声音完全消失方才舒了一口气——开玩笑,这一开口这辛辛苦苦隐藏起来的身份不就露馅了。
琉蓝亦是不解的又唤了一声四小姐,林析尹觉得有些无奈,只得放下手抬起头笑吟吟的道:“我们回家。”
“是。”第一次被抓到这么听话没有耍赖要四处转转,就是为了不惹些不必要的麻烦,而留蓝显得非常兴奋,架起林析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扶入马车之中。
一入马车便闷得可以,林析尹又生来有些晕这些摇晃之物,觉得心里烦闷的很拉开车帘子想要透透气,便伸手在窗栏间摸索了起来,刚摸索到一个布条,想要掀开却奈何拿东西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拽了下来,她害怕似的又惊呼了一声几乎磕在地板上,却被琉兰眼疾心快的捞住了身子才勉强保持平衡,又正正的扶在了马车座位之上。
没有摔下去林析尹道乐的自在,而一旁的琉蓝却被吓得不轻,带着哭腔开口讨好道:“四小姐您别惊吓奴婢了成么?四小姐若还是这么淘气下去奴婢的性命可就堪忧了。”一听林析尹的心中便有些烦躁了起来,罢了罢了,多大的一个人却动不动的就哭鼻子像个小家子气,又动不动间拿自己性命来说事,似乎林析尹那爹爹是吃人的猛虎一般。
据林析尹了解,琉蓝自打这位小姐出生便被安置在她身边伺候着,那时方才进府仅是个八岁的孩童却显得格外老成。林析尹那的爹爹那时刚刚走入仕途之道,仅是个小官亦算是为人和善,那时琉蓝在街角卖身葬父,爹爹路过见她无依无靠便帮她安置了父母带入府中,由此琉蓝到时甚为敬重爹爹,时常在林析尹的耳边叨念着,亦天天诵经祈福祝爹爹官途平顺,身体康健,对自己这位尚书家的四小姐甚小就是万般宠爱,磕着碰着就要掉下一大箩筐的泪来——这话方才林析尹来了几天便深有感触。
林析尹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任命的乖乖坐在马车上。
马车又晃了几下,就听到那车夫一甩鞭子,马一阵嘶鸣便停了下来。林析尹坐在马车上来回听起动静来,猜想道大约已到了府中,琉蓝伸出手在林析尹耳边念念叨叨道:“四小姐该下车了,我们到了。”
马车刚一停好就听到远处一声略带深意的笑声,清脆之中夹杂着些魅惑,虽说林析尹看不清长相但八成又是个狐媚鹞子,那声音的主人盈盈的迎了上来,一股浓烈的海棠香味卷了过来,渐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