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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若想了想又问:“你与景月很熟识么?”若是熟悉就好办了,让景月求个情自己心里也就没有这么添堵了。
寂双的眸子暗了一暗,应了一声:“唔,也许吧。”这话说的很含糊,漓若看着疑惑却晓得那人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开口问了,人却陷入了沉思,思考各种关于辰君和景月的事情,怎的看起来两个人挺熟悉的却从未从景月口中听到这个辰君的一些事情。
这失神倒是没什么,手中的工作却很辛苦的报废了。她的手突然一收紧,把一团缠起来的命线硬生生的扯断了,带线团扯在自己的手中看了半天才有所回神,紧张的叫了出来。
寂双一吓,忙问出了什么事。漓若的脸哭丧着,举起手中的线团给寂双看过去,果不其然那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果然又闯祸了。
看着面前人的忏悔想要哭出来,他也不好责备,只得温和的安慰道:“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这么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这话一出漓若忙大力的点点头,紧张的盯着面前的人手忙脚乱的补救着那个线团,耳边回荡着那个人说出的话:
若是线团扯断,一个人的命线就无法继续下去,这个人的生命也就没了意义。
这一忙又一乱,线团狠狠的扯成了一团,解都解不开。漓若的手掌有些颤抖手心里全部都是汗,她着急的瞄着那团命线的始末,却发现是那个佑城,全部都是城内的命运,被齐齐嚷嚷的全部栓在了一起。
命线纠缠,必有大乱。
第四十八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柒)
直戳云霄的是一座华美的宫殿,金丝勾角带着几丝繁杂的花纹,房瓦之上尽数用琉璃装饰而成,苍白的天际亦仿佛被浣洗了一般变得格外透明,那浮在四周的白云恍若伸手就可碰触。殿前伫立着几尊神兽的雕像,活龙活现。殿门侧旁一位白衣女子正摆弄起一旁开的正艳的牡丹。
伴随着一阵阵花香,一位白衣女子从袖内掏出手帕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扶着一旁一块岩石上轻喘了一阵,看到周围花枝招颤的样子愣是没有一丝改进,便赌气似的将手中的刀刃丢在了一旁。那刀刃通体如水晶般熠着光泽,方才一碰到地面便如数碎裂成为几片。
看到此景,漓若神色微微一变,身体怔了一下手中擦拭帕子的动作亦停滞了,暗呼一声不好忙顾不上歇息,将摔落在地上水晶碎片包裹在手帕以内置于衣袖中敛好,皱起眉头,暗暗嘀咕道:“这可怎么是好,已经没有法力再去恢复它了罢。”
方才一开口,一股青色的光芒直直的刺了过来,在宫殿朱雀勾角出停滞了一会,分成几股如一张细细密密的网般紧紧的罩住了神像。
女子微微讶然,不仅抬头细看了一阵,才刚确定这是福还是祸。盯了那东西半晌,方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抬起头内紧紧的盯着浩瀚的苍空,目光透过苍空所至是穿越云层而下的一座城池,宝石蓝的眼睛里闪出了几丝不可察觉光芒。不经意间轻声叹息道:“终究是该回去了吧,已经三千年了。”
这么一想起来她的眼睛一暗,心里总是一阵阵的刺疼。
那一日她把命线给弄乱并且折断了,然而灾祸是在所难免的就算有人宽恕也是要背上一阵子的黑锅。
有小神传言走来,说神君要寂双带着命线去找他。那时神君游历与尘世间看到了一些看不懂的雾气萦绕着佑城之中,一个一个人的命运都被突然改变到了最坏,他想要问问这究竟是因为何事。这一听漓若顺理成章的想到了刚才被自己弄乱的命线,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她的脸色一白,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辰君。
此时寂双也整好目光顺着投了过来,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什么。她缅怀的希望总是觉得面前的人一定会有法子,这么一想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寂双恭敬的朝那小神行了个礼,礼貌道:“我自会去拜见神君,且由我在这里收拾一下。”那小神走的匆忙也没有多问,就这么走了回去,漓若呼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够仗义没有吧自己给共出去。
小神走后,漓若匆忙的问他:“怎么样,可有法子解救?”
寂双沉吟了一阵子,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漓若以为他在沉思想法子,索性也就皱起眉头把自己的好奇心强压下去,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就在此时,寂双似乎下了一个决心,拿着手中散乱的丝线走了出去。漓若忙追上他,眼神含着焦急,提醒道:“可…可这丝线…”
话还没说完,辰君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笑笑:“无碍,若是神君的话定有法子可以解。”
“可,你会受到重则的!”漓若急忙脱口而出,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忙尴尬的搔搔头,念叨着,“你看吧,这。。本身就不是你的责任,你却。。”话还没说完就满头的懊恼,自己总是会闯些灾难来麻烦人。
寂双摇摇头,轻声道:“无碍,神君是通情达理的,若是我去道歉指不定会有个转机。”这么一说漓若有些懊恼的放开了那人的手。
寂双轻念了一句乖,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正欲往外走,却没料到步子顿在了原地,漓若好奇的看过去,却见景月迎面而来。
“景月!”漓若急忙的呼了一声,似若看到救星一般。
景月也怔了一下身子,打量着面前的辰君,仿佛是初见一般。寂双朝她笑笑,景月恭敬的行了个礼,嘴里礼貌的念叨着:“不知辰君在此,有所打扰。”话语里含着恭敬礼貌,还有,生疏。漓若觉得她的话生疏极了,两个人似乎根本不认识一般。她觉得疑惑,明明寂双说过他与景月是很熟悉的。
寂双举止谈吐礼貌,也礼节的回了一个李算是应对。
景月探过他的身体望去,却发现身后立着的漓若,也就知晓可能是这妖物太过无聊了所以出来玩耍一把。她叹了口气,走向身后畏畏缩缩的小东西。
景月走过去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是偷偷来这里玩恐怕也要去丰台阁一类的地方摘花去玩,怎么会在这台子周围?
漓若瞥了一眼身前的寂双,不知如何开口的好。这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呼了一句,忙求助似的拽住景月的手,着急的问:“如何才能修好命线?”
这发问让景月愣了一阵,苦笑的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沉吟了一阵子,看着漓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放弃了发问,解释道:“命线是从出生起就带到了神界的东西,一点一滴都昭示着你在凡间的举动,若是损坏无法修改。”这话一出看到漓若快要哭出来,直直的在地面上跺脚。
她问:“怎么了?”
漓若看了一眼寂双,哭腔答道:“我将命线给缠乱了。”
这她也猜到了几分,那人突然如此着急的问这句怕是命线出了什么问题。虽自己不知晓命线是什么,但看辰君手里的东西也能明白个七八分。
她无谓的笑笑:“解开不就好了么。”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可我又弄断了它!”漓若急急忙忙的接言。这话一出景月才意识到了实情的严重性,知晓了方才辰君的眉头为何皱的那么紧,这可是尘间生灵的命运之线,随意的有些什么灾难是要遭天谴的。
景月皱紧了眉头,一遍安慰着在一旁小声啜泣的漓若,一旁审视的目光求助向辰君:“不知…不知辰君如何见解?”漓若也抬起头一同看着他。
寂双面不改色,笑笑道:“我且把这等苦差事给揽下来再作打算吧。”话语的意思很明显,总是要有一个背黑锅的人出来。
景月唔了一声,也知晓辰君是个很讲义气很善良的人,只是这难处实在大的可怜。思忖了一阵子想总是要有一个帮腔的人在一旁好些,忙提议道:“我与你一同去见神君。”
寂双怔了一下身子,微微的点点头。面容上的神情格外复杂。
漓若一听两人如此打算忙支了双手,大声的叫嚷道:“我。。我也一同去!”话一出景月就反驳了她,理由是你是妖灵之身还未成形,见不得神君殿内的正气,怕是有什么灾难出来。
她颓废的垂下了头,只得在一旁唉声叹气
紧接着景月就伴着寂双双双走进了神殿,漓若就在一旁苦苦的等着。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就在漓若急的直跺脚的时候景月的身子幽幽的走了过来。她一直低着头,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东西。
漓若迎了上去,问她:“怎么样?”
景月好似突然回了神,眸子又暗了下去。漓若还想问,就听她嘘了一声,手指点了点那个神殿,一抬手示意她回去再说。
回到殿内,景月如瘫痪一般的倒在了一张靠椅上,看起来很疲惫。
她兀自作答:“就算我帮衬着他,他还是受了惩罚。”
漓若心里一惊,忙抬着眸子看过去,唇齿在颤抖。
“他被贬去凡间五百年,整修辰河,为民造福。”她叹了口气,“虽然罪责不是严重但总是能让他受一辈子了。”
“他做的上那个高的神位,却要受这等严厉的重则,也真是为难了他。”
景月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那人听到了多少,她闭着眼睛摇着摇椅,手中的梨花却没有放下来。漓若心急火燎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那…”
景月出言阻止,语气里带着呵责:“不要妄图去救他,你这是做傻事。”她的语气格外凛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漓若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她,颤了一下身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漓若唔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兀自坐在一旁掐着手中的花束。景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突然睁着眼睛审视了她一阵子,盯的她心里发毛。
“你…可曾看上了辰君?”这突如其来的发语让漓若一个惊奇,险些摔倒在地上。
她连连摆手,自己的道行能和神君说上一番话已经很照顾她妖物这个身份了,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能和神君来些什么接触。
景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神色格外复杂。她不排斥与妖物的低等身份,也不排斥与这等的事出来,这让她觉得有些惊奇。漓若哭笑不得,自己的上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八卦了。
景月没有解释什么兀自的仰头睡了过去。
这事以一个不想发生的结局结果了。
再后来就是听说景月也同样遭受到了惩罚,就是因为那人的一句:我不想再让这些人受难了。景月偷看了司命手中的命格,发现红线缠绕在一起就有大灾难出现。这一看不要紧,就是看的那一样让她知晓了那人口中为何会如此发难于她,也是他灾难过后迟迟不肯归来的理由。而景月,就是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让自己变得有些不像神人的样子。
而后,她偷偷的篡改了命格,又私自抵挡了佑城的那场洪水,这事被神君知道了,一怒之下把她扔到了锁卷里久久不得放回,佑城也因此糟了劫数。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佑城里再无月光。
这事天上的人都是知晓的,却也无可奈何。天上独独的少了两位法力高强的仙人也就变得乌烟瘴气了起来,每个人都是默默的样子,一脸颓废,有人愤愤不满却都被遭到了各自的惩罚,神君似乎对这事格外的固执,一道降旨指明佑城之中的人民愚昧无知犯此灾祸必须遭受劫难,这尘间也就不安生了起来,满是妖物和怨念。
一千年过去了,神君终于忆起来了景月这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