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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声音很柔,带着些过度的平静,让人听了很舒服,让人忍不住去探看这女子的妆容。
这么一拜别希若兀自站了起来,另几人吃惊的是她的脸上被面具挡了半边,看的很不真切。她将垂下的发丝拢在了耳后,冲几位笑笑道:“几位一来有失远迎,只是奴的面容实在见不得人,还请多多见谅。”
漓若一个不耐烦打断了对方的恭维,直接开口道:“何以要害那些人的性命。”
话一出从她的面容上却丝毫看不到一丝的后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呢还是觉得自己并无错处。
果真,她无谓的抬头盯着面前的漓若,缓缓开口:“奴并未害他们性命,只是让他们安睡几日。”说完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卷轴,递了过去,“想必这位就是景月家的小狐狸吧。”
听完漓若觉得脑袋一懵,丝毫没有料到这人居然会认识她。
希若舒缓似的笑笑,解释道:“想必你早已听过了我,我受到景月的恩泽深重,总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她受到的苦并非不及我重。”
这话一出,她才突然意识到了。这名字好熟悉,叶氏,叶希若。
“她是叶家的大小姐,总与我夫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们好,便好了。”
对啊,这人不就是后嫁于顾盼那人么?
三个面庞重合,叶希若,倾寰,还有曾经看到的那个嚷喊着自己并无错处的女子。
这之中的恩怨纠葛,谁解?
第三十二章 生死隔断两茫茫(壹)
——看到了你,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但它,绝对不是我想陪在你身边的理由。
灯火摇曳,河流在烛光的映照之下影影重重,缭乱了一整条河。
河内流着长长的一群灯盏,灯盏自有祈福的意味,带着人们的夙愿漂流向远方。据说今日是辰日,古老的辰君将会在二更时分降临于这座城池之中,在那个时候对神君祈祷的任何愿望都会成真,传言倒是灵得很,人们都抱着试着看的心态络绎不绝。所以即使现在的时间已晚仍有不少的人聚集在这里。
突然,有一人抬手指着池水,惊呼道:“快看,辰君降临了!”
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呆滞在了原地,还有些不断的发出惊呼的声音。
只见池水之中的灯盏突然排成了一条直线,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一般,又如排列整齐的列兵昂首挺胸走向远方。
一个人率先反应了过来,颦眉嘟囔了一句:“奇怪,真是奇了。”说完手一打扇身,把扇子合在了掌心。
另一人好奇的问:“叶兄发生了何事?”同样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说不出来。
姓叶的公子将纸扇一摇,转到了那条河流上,道:“你们没有发觉,今日的河流流速之缓,这一盏灯似乎在这里停留了好久。”
这话一出有人呼声应了起来:“对啊!我说我的灯怎么总是看不到头。这河水!的流速不对哇!”
又有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呀!会不会是水鬼作怪。”
“就是,前些日子还见河里淹死了一个孩童。”
“好恐怖,看黄历就知今日不宜出行,可是我家老婆子硬要我来求个儿子!这样看来…唉!”
话语之中,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蹦出,音量不大但却格外有震慑力:“怎么可能,今日是辰君坐镇水中,有神君在哪里的小妖敢来放肆。”说完眼神傲气的瞥了一眼水底。水里黑黑的,什么都看的不真切。
这话一出,周围果真安静了不少,人们也在嬉笑之中转移了话题丝毫不提河水流速的问题,最后也无人知晓水流的流速到底有什么事情。
今日是个过节的好日子,和几个好友畅饮了一番便拱手而去,相约下一次的共醉。
叶朝青是个酒量甚浅的人,如果不是好友的劝导推拒可谓是滴酒不沾,那些人也算是偏偏君子,一见友人这样也就意思几下让了几杯,之后就不在让他饮用。但,由于这几杯自己的脑袋依旧混沌成了一片,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极限。
有友人担心他提议说先送他归家,但他仍然摇了摇头。
今晚真是有些过了,若是希若还在,想必必定会怒斥自己一顿。一想到这个人他的眼睛突然黯淡了起来,好久没有见过却听到了你去世的消息,若我早知你会如此悲惨,那么我一定八抬大轿将你娶入叶府。揉着疼痛的额角,叶朝青摇了摇有些发懵的头,想去寻找回家的路。
晃晃荡荡的走了几步,心里一阵恶心扶着一棵枯树呕吐了起来。
一股冷风吹过来,吹散了他的头巾,几缕发丝打在了脸上痒痒的但很舒服,像是一只手在抚摸。他闭着眼睛想着心中的人,呢喃了一声:希若。
风突然止了,一切回归以常。他诧异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仰望这四周。
希若,我自知你在这里。难道你恨我到始终不肯来看我一眼么?
城东,风声夹杂啼哭声连连。
正直寒冬腊月,雪花扑簌着下满了一地久久不得停歇,九州大地被冻于冰天雪地之中,来来往往的行人亦是神色匆匆将双手拢于衣袖之中疾步驱于冰雪之中。
一方不大的院子之中,落雪压满了梨树的枝杈,一阵风吹过雪簌簌的落下似若梨花盛开,带来一丝春意。
离那一日已经很久远了罢。她叹了口气。
抬头望去,苍穹之中黑漆漆的似无月光,周围冷寂成了一片,寒风卷起雪花吹进了屋内,屋内一片白晃晃的样子,淡下丝丝的雪渍。
执掌轻抚上额头,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究竟什么时候了,这般光景居然如此摧残这座小城,这里无辜受害的人们。怕是辰君来了也不会对这里有所帮助吧,无辜的人们。她的眼神里装满了悲戚,怜悯如俯视苍生的神君。
提到辰君,她的身子怔了一下,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手腕,那里空空的,似乎本应该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
星目微张,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看来时间也不早了。
简单的休整了一下易容,她提起衣角走进了内阁。
内阁之上便可看往佑城的繁华景象,千年以前那位女子亦面对此处驻足眺望最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这镜花水月终究是被染了。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佑城的风风雨雨亦倒影在漓若的眼内,残杀,屠杀,背叛,一切善恶本性均展现在了眼前,漓若尽是旁观这一世态的变化,半晌方才冷言几句嗤笑道:看罢,着就是你一心悲悯的天下。那时的她仅为了一个男子的一言而不顾舍下了一切去帮的那个人,他现在又是在哪呢?就如那时的景月,她也是为了一个男子口中的一席话而改变了初衷,居然那么迫切的想要去救一些人,那时的她们亦在修仙途中,区区半仙的法术怎么可以改换天意,却不料落得下连人亦做不得的下场,永远封印在幽兰阁内阁之中。
梦魇紧紧的撕咬着胸口,哭喊的声音伴随着火焰冲天模糊在空荡荡的梦境里面,血迹斑斑的遗留在小庄的每个角落,似乎还有刀穿过肉体碰撞的声音,那是生命结束时候发出的嘶鸣的警响。
漓若一步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没有人能发现她,亦没有人能伤的了她,纵使最初会感到不适合恐惧,但时日一长他便准确的知道这是一个梦魇。她亦如旁观者一样看着这场血腥没人性的屠杀。
突然一个鲜血淋漓的身体朝自己直冲冲的冲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臂求助般的目光朝自己看着,嘴巴一张一合却只能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原本青灰色的眼睛被染得有些发红,带着愤怒,疑惑,惊喜,不确定的目光。
漓若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熟悉,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却叫不出口。
“停止吧。”
而后她就掉进了一片漆黑之中,四周满是那个少年恳求的声音,急切而又凌冽,像是一个咒符一样惹得脑袋发疼却无法停止。有些无助的捂着自己的额头用力的按压起来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方才被惊醒,漓若喘了几口粗气,拿起身上的秀囊深吸了几口才渐渐的恢复过来。秀囊里藏着幽兰草,是一种解除梦境最好的药物。
望着有些发白的指节,漓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又被梦魇缠住了么?自打与希若交谈了一场回来之后就会做这些奇怪的梦,也说不上哪里奇怪好像有人故意要给她看一样。这么一想就想起在小莲家的那次托梦,难道又是有妖物在传梦?
反正也睡不着,就索性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屋外还是漆黑一片,纯白的月光让人看着格外静谧舒适,觉得周围有阵风掀起来,她又将手中的薄衣拽了两下。
明日便要去寻访叶家公子了,真不知这事谁能说到是非对错。
脑袋里一股脑的想起了很多东西,包括那日希若来找她的情景。
“奴家自幼在府内长大,自小父母就说我聪秀至此我就更想变得完美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失望。但谁知这一来也为我惹了不少麻烦。”
她顿了顿,接着说:“自我成年之后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父亲总是有些犹豫亦是疼爱我,见我拿不定主意就让这事先暂缓些时节,一直到我长大。”
“我嫁于了夫君,但夫君并非我爱的人。我不顾一切的相与我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我们俩始终有缘无分,最后阴阳相隔,亦不知是悲是喜。”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悲伤和惋惜的情绪,也许是过纵的掩饰。她说这些话,完全像是在于别人讲另一个人的故事一般。
漓若与洛祈相对看了一眼,只见他点了点头,也算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肯定有事情在隐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完全能摧毁一个人心。
“那…我的孙儿怎么样了!”似乎更不关心这女子口中的话,府尹一直在催促她唤回自己的孙儿,想想也觉得可怜,爱子心切的老人,错了一辈子也被惩罚了一辈子。
希若冲他笑了笑,似安抚:“无碍。你的孙儿,王家少爷,刘氏都无大碍。只是不知何时才可以醒过来。”她的眉头蓦地皱在了一起,像是在思索什么。
府尹有些不可置信,唇齿在发颤,忙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希若解释道:“那并非是我所为,我想要的紧紧是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子罢了。而那些人无法醒来也八成是妖物在作祟。”这话一出,漓若有些讶然的睁大了眼睛。
“梦妖!”她断言道。
希若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盯着面前的府尹看,眼中带着“你要相信我”般的真诚。
为何总是要探究让人悲伤的事实呢?
漓若叹了一口气,她推门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木门突然传来几阵急促的敲门声音。
第三十三章 生死隔断两茫茫(贰)
城北本来就很凄寒,伶仃的透出几抹湿气。
叶朝青把簪花抛在一边,也不在理会那人口中的奇事。
其实这是说来也算是神奇,自己正要回家的时候突然被人背后喊了一声。转过头去却发现背后无人,他到不是信奉鬼神之人总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管不了这么许多就开始想要回家,这没走两步就撞上了祸端。
叶家在城北的一间古宅子里,而辰河所在的地方离家里不过几步之遥,总是没有走半天也走不到头的苦处。他方才觉得自己已经迷路了,也是,这城南城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