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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了缩脖子,转头准备出门,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这位就是管家的小姐吧。”那声音听起来温和,却让人止不住的颤抖,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是君主给人的压迫吧,她忆起那日玖风坐在高位上大谈国事的模样,给人无尽的重压。
管家老爷头上冒汗,一抹头上的微汗,赔笑着点头。
那人嘴角升起一个弧度,一手懒洋洋的支靠在颈间,支着半头,他斜睨一侧的几人,对吩咐了几句:“你们先下去吧。”一旁几个彪悍的汉子,双手抱拳,一把弯刀在掌心间,上四散着寒气,让人心生恐惧。
他舒而将手指轻叩在杯沿上,轻声的笑了出来:“怎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关于管小姐的么?为何会突然要支走她?”他目光肆意,瞥着周围站着的一行人。
玖风沉默的坐在原地,然而管家老爷却愈发的坐不住了,索性腿一弯近乎的跪拜在了地面:“圣主威名,可…小女她…”
面前那人忍不住嗤笑出声,一挑眉头,不由破口而出:“不就是一个冯楚义么?难不成我的身份还比不上他?”
管老急的全身都是汗,抹了几下连连叩头,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管千在旁看的颇是心寒,索性就跪在一旁,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嘴巴如利剑一般的不饶人:“你自认为高高在上,为何和我们这些人过不去?”
“凡一!”玖风忍不住轻喝出来,眼神含些怒气瞪着面前的人,“今日我与你好好交谈,若是你再肆意妄为,可莫要怪我们不客气。”他的话一字一顿的,却少了不少的底气。管千心中突突的直跳,虽说玖风这话颇具气势,但是于理还是谦让了三分。
凡一斜靠在身后的软垫子上,整个躯体懒散的内陷于间,一手轻执扇柄,廖金的扇子扑腾的甚欢,几下看来这人当真是个放浪形骸的登徒浪子。
管千心中有怒气,却不好发作。一旁的玖风却站起身来,走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上座上的人。
“得了,”凡一无奈的一笑,几乎举双手投降,“今日我可不是引起争端而来的,是而来我国的君主。”
君主?管千忍不住讶然,原来这人不是荧惑国的国主啊。
凡一慵懒的斜了他一眼,忍不住出口讽刺:“你们国家的人均是如此的愚昧么?若是荧惑国国主亲临怎会是这般的阵势?”管千脸一红,却又有些发怒,谁人听不出这人话中带些的讽刺之意。
他低声一笑,复而又说:“再者,大婚的前七日不能见到妾侍的,这点,不会管家的小姐不知吧。”
管千哼笑一声,不怒反笑:“真是抱歉,我国的国运昌盛,人民体态康健,人民丰衣足食,不能与贵国的国富民强,娱乐悠缓为主。”
一来一往,凡一听出了一丝的火药味,不由缩了脖子,摸几下鼻子,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呀,真是个难缠的主,若你嫁于我荧惑国,定是我国家的福气啊。”
此话一出,旁的三人都沉默了。玖风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凡一,究竟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放弃管家的小姐?”
凡一挑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放弃?你可别忘了,要去管家的小姐的不是我,而是我荧惑国的国主?先不说这放弃的条件你能否承受的起,单单是一国之君的面子都足以让你们国家挫骨扬灰了,一国之君天下之大还未曾有得不到的女人,却单单的被你小小一国的一品官职的女儿给拒绝了,居然还想嫁给一个穷酸的书生,哈哈…”话还没说完,他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很是刺耳,但却不失是个真理。
管千心中一冷,这人说的句句在理,没有一个国主会如此的糟践自己的面子的,且我们尧国还是荧惑国的臣子,这…于清于理都说的不清。
玖风沉默了一阵,摇头叹息,一支手:“我国愿终身为荧惑国的臣子,且每年奉上三百石的粮食。”
“粮食?”凡一重复了一声,复而笑起来,“我们不要。我们国家可是粮食的大国,自幼都是我们捐助于他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了我们向旁人伸手乞粮了?”
玖风握紧了手,复而又张开,无奈的叹息道:“那…国君至宝,君中上位。”
凡一笑的更是欢畅,不由开口:“这些与我国君来说有什么吸引力呢?单单是一个位置罢了,比起你今日拒绝他拒绝的如此爽快,搞不好还让人以为我们荧惑国于尧国俯首称臣呢。”
玖风咬紧牙关,不再说话,管千晓得了,这国主的那句“我们有时也有无奈的事情”,她目光一垂,心中五味陈杂。凡一目光正好斜来,对上那人看不真切的复杂的目光,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复而将问题丢还给一旁沉默的少女:“怎么样?你说呢?管小姐。”
问题突然转到自己的身上,管千有些手足无措,呆愣的如一个孩童。
凡一一笑,继而说道:“素闻管小姐当真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我国的君主早有耳闻,一直很倾慕于小姐,当今能有机会和小姐素结成良配,当真是欣喜的很,愿小姐…不要拒绝我们君主的好意啊!”
这话说得颇为体贴,明显是给人一个台阶下,却又不可拒绝。管千紧咬下唇,眼神一侧看着面前苍老的爹爹和懊恼无比的君主,复而手心舒展开来,却发觉早已出汗湿了一片。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出那话之后却有着无形的舒心和宽慰,旁边两人愕然的看着她,凡一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讶然,却复而很快的恢复了以往淡淡的笑意。
他轻蔑的开口:“怎么?小姐不多考虑一会?”
“你会不会放过我的国家,国君?”她一字一顿的,咬音极其清楚。
凡一点点头,眼神带些玩味。这样的少女到底心中经过了几丝的挣扎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那…还要让我国家从此独立为王,不再朝臣于你荧惑国。”
凡一讶然,显然对着理由有些的吃惊,不由问出声音:“为何?这么大的理由为何认为我一定会同意?”
管千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开口:“既然君主如此重视这场邦交,请你前往就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无可限量的,由你来说这事成是十有八九。至于为什么…这与你与我都有好处,荧惑国的国主不会背上趁火打劫的骂名,我朝也可以顺利的发展乃至更加繁荣。”
凡一忍不住拍手称奇,笑道:“果真是才女,一语道破。”他站起身,悠闲的看了旁边立着的那人,笑道,“我当真没有看错人,几日之后,大婚之日,就是我们再见的时候了。”
侧头部的重量微微加在此处,却实自然,细看之下那模样甚是恬淡。
半晌,有清淡的摩挲衣角的声音,来的那人喘息起来,形色匆匆,应该是件颇为紧急的事情。漓若本身就是浅眠,这风急火燎的气氛让他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冯楚义见他醒了,忙开口问:“姑娘这可怎么是好。”
对面那人不急不缓的摩挲着杯盏,轻轻的摇摇头,半晌也不开口一眼。冯楚义以为她在思索,也不好开口打扰,只得耐着性子愁在一旁。
半晌,漓若轻叹息一阵,开口:“能想到的办法我早已想到,还有什么法子?”
冯楚义讶然,也强忍住开口询问的意思颇为乖巧点点头。
那人挑起眼皮,拿眼斜他:“那你还来干什么?”
这话倒是把面前的人唬住了,他的脸色僵青,不可置信的目光投掷在漓若面前,眼前的人倒是闲淡的自在丝毫不拿这质疑的目光当回事。
他倒吸一口冷气,冷冷的开口发问:“这虽不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却与我有莫大的关系,我定要履行自己的职能,承担我的责任。”此话一出,漓若的眉头紧紧的锁上,眼神一跳打量着面前的人。
“我愧对苍生,”她轻声一笑,“何以这么见得,我就一定要帮她。”她的话不紧不慢的却格外有力量,一字如一把刀狠狠的扎进冯楚义的胸口,胸口发闷寻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干干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漓若不以为然,手一下没一下的扣了几下桌面,紧接着说:“好,你要寻理,那么我就与你谈上一谈。”
她忽而一斜眼睛,瞧见一旁的牡丹摇摆的正艳丽,复而低笑着开口:“看了她真是种了劫,也随了缘,今日八成就是要救上一救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天如一袭红衣浊(拾)
轻执罗裙,步态碎莲,悄然而驻足在街角巷口处,白皙的手指拂过每一片棱角。
这国中,城中,定是再也不复相见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却看一人执着伞而来,嘴角轻轻的笑容:〃我的小姐,马上就要启程了,不去告个别么?〃
管千摇摇头,自知若有一丝不忍定当全局都毁了,所以才会恳求凡一偷偷带她出城,只有这样才能断了那些人心中的念想。凡一很守信,周围一切布置的颇为妥当,她一个大活人走了一路愣是没有一人阻拦着她。
管千心中颇为复杂,虽想要有人能留下她,却也想让着偷跑顺利一些,半成是她的私心。
凡一挑眼看她:〃若你后悔了,大可以回去。〃
管千怒瞪着那人,不满道:〃你这般说是放过我们尧国了么?〃
凡一颇为无奈,一耸肩:〃你们国主可是颇有手段的,这些他丝毫不介意,一人抵以万千的年的和平,丰衣足食,他又不是傻子。〃
〃你不要诋毁玖风!〃管千忍不住轻喝起来,眼睛通红的,大有杀之而后快的意思。
凡一打趣一笑,竖了眉头:〃得了,你们这些人我不懂,可真是苦了你的老相好,这时候了居然还在为别人说话。〃他手指一比,管千朝那方向一看,身子猛地一颤。
梦中才会出现的脸庞,一阵冷梅香,她恍若置身于梦境,那个梦碎的不真实,有人提醒她:〃若要逃离命运,就与他一起走吧。〃伸手还是不伸手,她救命的稻草僵在原地,手僵硬不前,缩了回去,再等等,就好了。
就是面前的人,她睁大眼睛,为何面前的人突然来到了这里。此时,从背后闪出一位白衣女子,浑浑噩噩宛若天仙,管千认得她,那时她却没有如此的气息。
管千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面前这女子的原因,她忍不住低唤一声:〃漓…。〃后半句被她卡在喉间,凡一一闪身子而来,面色颇为不善,瞪着面前的白衣女子,轻声开口呵斥:〃我说…你能否不要一直与我作对啊。〃漓若低声一笑,手指一比:〃若你将我朋友的身体还来,我定当全身而退,再不与你相关。〃
凡一瞪了面前人一眼,扶额叹息:〃我们好歹也是故交,犯不得为了一个人这般的刁难与我。〃
漓若咬紧下唇,冷笑一声:〃正是故交才好心的提醒你,莫要玩火自焚,〃她目光一转,流连在身旁两人的身上,笑容带些浅淡,〃也大抵觉得自己比不上我面前的冯公子,才对我朋友下手的吧。〃
凡一身子一颤,几乎要举手投降,脸上挂着讪讪的笑意:“得了,自小我嘴皮子就不如你利落,这我也有自知之明,但你心恋凡人这事,实属是与你性子不符啊。”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面前的女子,复而又说:〃你为了这凡人,处处与我作对,心不知你现在不是在玩火自焚么?〃
管千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难不成,真如自己想得那样?
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