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倪看着莫令的背影,眼睛微红,缓缓将医院的地址报了一遍。
莫令头也不回,消失在走廊那一头。
他不爱步倪,正如小凉凉不爱他。
没有什么值得惋惜,值得伤感的。
这就是爱情。
永远容不下第三者的爱情。
※※※※※※※※※※※※※※※※※※※※※※※※※※※※※※
殷以凉醒来是下午,薄千丞还躺在她身边,黑眸一眨不眨凝着她。
“看够了吗?”
“看不够。”
“那你继续看,我想吃东西。”
殷以凉挣扎着起身。
听到病房内有了声响,房外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总裁,夫人,这是吴妈送来的清粥。”
殷以凉被囚禁的时候,薄千羽只给她清水,有时候她晕倒的时候给她灌了粥,现在她还不能马上吃油腻的东西。
解决了一晚粥后,殷以凉才转向薄千丞,“我没有受伤,我想回家看看三个小家伙。。。。。。”
薄千丞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一抹晦暗,“好,我们等下就回去。”
两个保镖惊讶地看向他,有些不解。
夫人身上被注射了最新的毒品,说不住什么时候毒瘾就犯了,医院设备齐全,说不准能够检测一下。。。。。。
薄千丞丢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两个保镖顿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离开医院前,薄千丞和她去了莫令的病房。
这日子,他还在医院接受复建治疗。
门口大开,殷以凉真想走进去,却被薄千丞拉住了手。
她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进去,惊愕极了。
秦思坐在床边,莫令一手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眼眸轻合,虔诚地贴着。
他和小思的感情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殷以凉赶紧退了出去。
病房内。
秦思也错愕不已,看着莫令忽然扯过她的手,亲吻着。
许久,他才睁眼,视线却是飘到了房门外。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知道小凉姐也住进了这家医院,刚才。。。。。。
心里无端溢出一股苦涩。
她从来不敢奢望,能够进入这个男人的心里。
她看着他眼底的深沉的伤,心里更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根本就没有忘掉她!
她忽然勾了一下唇,尽是酸楚,真是好傻的男人。。。。。。
*
殷以凉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既惊奇,又欣喜。
小思的话,能够给莫令幸福。
“我们走吧。”
薄千丞拽着她的手,虽然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与其里的不满,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她无奈地笑着,“小薄子,你果真成了大醋缸。”
拽着她的手紧了紧,薄千丞没有反驳。
殷以凉挽着他的手臂,再次开口,“莫莫于我,就像靳修诺于你,这样你都不放心?”
薄千丞轻哼着,自然不放心,他在想着,要不要更靳修诺来个割西装断义。。。。。。
一辆移动病床被推了过来,医生护士脸上都布满了紧张。
殷以凉没有想到的是,昨天还那么狠戾孤傲的男人,此时竟然在生死边缘挣扎。
薄千羽安静躺着,脸上少了几分阴戾,就那么脆弱地被推进了手术室。
薄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和老李跟随在后。
她想起前些天被囚禁的日子,那恶魔般的人。
她浑身都因为这段记忆的袭来而颤抖着。
“阿凉,别想了,有我在,别怕。。。。。。”
她倚在他身上,“他怎么了?”
“胃癌晚期,活不了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殷以凉沉默。
她忽然想起了薄千羽说过的话,他什么都不用在乎了,死神离他那么近。。。。。。
他想要的,恐怕不过是调解一下死亡前无聊枯燥的生活罢了。
“我想去看看。。。。。。”
看看他的下场。
薄千羽的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薄庆好像更加苍老了,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老眼通红。
他这一辈子,在商场上呼风唤雨,黑道白道莫不敬他三分。
可是唯独在经营家庭上,一塌糊涂。
千羽这样的性格,也是他纵容出来的。
千翼恨他规划了他的人生,害死了他母亲,从此远离了薄家,而千丞,留在薄家不过是因为他母亲。
三个儿子,最后没有一个能留在他身边。
这是他的悲哀。
老李看着这样的薄庆,也悲从中来。
老爷这一辈子不重家庭,如今悔恨也是来不及了。
殷以凉远远看着两道苍老颓丧的背影,心里莫名被感染,“其实,你爸也挺可怜的。。。。。。”
薄千丞不语,“我们回去吧。”
薄家的事情,他不想再管。
尽管他对薄千羽的恨意滔天,却没有动手取他的性命,也不过是因为那一丝血缘关系。
“小薄子,你跟我说说,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薄千丞目光放远,“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她的样子。。。。。。我也记不清,只记得,她怕我一个人活不下去,千叮万嘱要我回薄家。”
他三眼两语说着,记忆中他的母亲只剩下一个泛黄的轮廓。
太久远了的事情了。
她爱不爱薄庆,他不知道,本来,他就只是两人一夜情缘留下来的。
*
是夜,殷以凉在婴儿房待到了深夜,在婴儿床上趴着睡着了。
薄千丞轻轻将她抱回了卧房,没想到还有个球球等在他们床上。
殷以凉一接触到床边醒了过来。
球球趁机钻进了她的怀里。
她也将球球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再次睡了过去。
薄千丞面色青黑,看着相拥的母子两,球球还颇有气势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最后薄千丞不得不放下身段,在他耳边低语着,“球球,我们来玩个游戏。。。。。。”
球球来了兴趣,眼珠子定定看着他,“什么游戏?”
“剪刀石头布,输了你就回自己房间,弱者配不上你妈咪。”
球球嘟着嘴,想了想,认同了他的说法。
点了点头。
小小的拳头从暖和的被子下伸了出来。
“剪刀石头布!”
薄千丞剪刀,球球布。
球球哀怨地瞪着自己笑得贼兮兮的老爹,自动自觉从被窝下钻了出来。
他是说道做到的好男人,愿赌服输!
他决定今晚回去好好练一下,明天继续和爹地竞争!
※※※※※※※※※※※※※※※※※※※※※※※※※※※※※※※
殷以凉毒瘾发的那天,薄千丞那时正在楼下准备早餐,听到声响,马上走上了楼!
殷以凉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全身都痛苦的抽搐着,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她就是知道了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才要求回家,她不想让自己这么狰狞的样子呈现在别人面前。
深沉的一股欲望从灵魂深处缓缓吞噬着她,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薄千羽的脸,恨不得将他撕碎!
薄千丞看着反锁的门,一脚就踹开了。
解毒没有别的法子,只有靠自己的意志。
她痛苦的时候,他也陪着她痛苦。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途径可以缓解他心中的痛意。
他将她紧紧抱着,任由她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脸和脖子,任由她痛苦地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殷以凉的意识是涣散的,但是她却知道自己伤了薄千丞。
她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张口。
薄千丞看了,心里的疼惜更甚,“阿凉,别咬着牙,痛就喊出来,不舒服就咬着这个。。。。。。”
他取来干净的白色毛巾,放到了她唇边,否则,她一定不肯在张嘴。
她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会用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薄千丞坚硬的胸膛。
薄千丞眼眶里终是溢出了透明的液体,手臂青筋暴起,抱着她,嘴里不断唤着她的名字:“阿凉,阿凉。。。。。。”
他的眼泪,从来只为她而流。
折腾了两个小时,殷以凉才浑身汗湿,昏睡了过去。
薄千丞轻柔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发,烙下了一吻。
梦中殷以凉不安地皱着眉。
薄千丞替她擦拭着身子,那认真虔诚的神情,足以感动任何一个女人。
“阿凉,很快,很快这种痛苦就会过去了。。。。。。”
她被注射毒品时间不长,只要不再沾惹,很快便能撑过去。。。。。。
殷以凉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心安,松开了紧凝的眉。
中午时分,殷以凉才醒过来。
全身骨头好像被拆散重组了一般,十分难受。
转眸看到薄千丞关切的眼神,“哪里难受了?”
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又看到他脸上有些粉色的划痕,有些着急,“是我伤了你。。。。。。”
“这些伤抵不过你的痛苦。”他将她揽过来,柔声道。
殷以凉抿着唇,又想哭了。
薄千丞却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去泡个热水澡,我们要陪球球去游乐园。”
想到昨晚答应球球的话,殷以凉也急了,现在都中午了,球球一定又伤心了。
她猜想的不错。
球球此时正蹲在卧房门口,抱着装满零食的小书包,哀怨地数着自己的手指头。
哼,爹地妈咪真是懒猪,这么晚了还在睡懒觉!
*
一个月后。
薄千羽再次被下达了病危通知。
那天,薄千丞接到了薄庆的电。话。
“爸。。。。。。”
薄庆听到这个词,忽然老泪纵横,“小子,现在也就只有你肯这么叫我了。。。。。。”
薄千丞看着沙发上正逗哄着嘟嘟和圆圆的女子,嘴角微扬。
他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血缘终归是一个羁绊。
“千羽不行了,他想见一见那丫头。。。。。。”
薄千丞的脸因为这句话,而冷凝起来。
那个人,他凭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见他沉默,薄庆再次开口,“我知道千羽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终归是你大哥,他最后的心愿,你就帮他了了吧。。。。。。”
薄庆的语气带着几分乞求,这样卑微的他,薄千丞从来没见过。
现在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薄家掌权人,而是一个平凡的父亲。
可是他一想到,阿凉每次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他就无法消除对那人的恨意!
殷以凉将两个孩子放下,坐到了他身边,“你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薄千丞将手机挂了,摇了摇头,“没什么,打错的。”
“哦。。。。。。”
殷以凉复又站起来,想回去继续调戏嘟嘟和圆圆。
但是却被一双长臂扯住了手,往薄千丞身上跌去。
薄千丞接住她的身子,抱着蹭了蹭,“长肉了。。。。。”
殷以凉立马瞪他,都怪他,这一个月来,整天好汤好菜地伺候着,她不长肉才怪!
“嗯,这里也长了。。。。。。”
薄千丞丝毫没顾忌,抓了抓她胸前,半感慨,半揶揄着。
殷以凉恼羞成怒,拍掉了他的手,“你倒记得清楚,色鬼!”
恰好她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抓起了手机。
“喂,你好。”
半晌后,殷以凉的面色冷了下来。
薄千丞微眯着眸,想到了什么,站起来接过了她的手机挂掉。
良久后,殷以凉忽然开口,“他都快死了,我们就去看看他吧?”
“不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薄千羽是她第一个这么憎恨的人。
*
薄千羽眼睛半合,没有任何的光芒,氧气罩内呼吸微弱。
得知自己胃癌晚期的那段日子,他没觉得有多伤心绝望,但是现在,他竟不想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不是无欲无求,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他便不稀罕。
一如当初,想得到薄千丞,一如现在,想见她一面。
他的视线一直都锁在门口的方向。
过了多久,他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