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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凝烟见状,忙道:“言堂主先别急,陶护法也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祸首乃是箫夜亭。”
“哼!”秦越轻哼一声后鄙视道:“两千多年前,箫夜亭就曾背信潜入沙战天和晦明圣僧的决斗之地,逼得当时已近力竭的沙战天舍弃肉身才得以逃生。半年之前隐仙谷那一战,在背后偷袭简良的人十有八九也是箫夜亭,如今他又使人冒充升阳宫的弟子去洗劫同盟门派的灵矿,意图挑拨升阳宫与中州正道的关系,这诸般所为,可谓阴险、卑鄙、下作,真是无耻之极!”
司凝烟冷笑道:“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表面上的身份却是正道同盟领袖门派的太上护法,中州正道的无数修士都将他视作神一般的人物呢!真是讽刺!”
言阙道:“宫主,不如我们将箫夜亭所做的这些事公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没用的,至少现在没用,因为我们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如若各执一词,你说旁人会相信我们还是圣羽门?”秦越摇头一笑:“更何况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就算我们能证明箫夜亭是个野心勃勃的小人,又能改变什么?其他的门派纵使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因为他们没有力量与圣羽门对抗。”
“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忍着?”言阙的脾气向来火爆,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忍?哼!”秦越挤出个鼻音,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目光又转到了陶亦然身上,问道:“陶护法,我有点好奇,难道你进入暗羽阁这等核心堂口不需要立下永不背叛的血誓么?”
犹豫了一下,陶亦然答道:“自然是要立誓的,这是入阁最紧要的事。”
秦越一怔:“那你向我们吐露属于圣羽门的核心机密,岂不是破了誓言?”
“啊!”旁边的司凝烟也不禁惊呼出声:“血誓一破,今生可就再没有进阶的机会了!”
陶亦然的眼神猛然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泄露门派机密是不忠,血誓一破便再难修炼至圆满,这道理我当然知道,可秦宫主于我及整个万寿宫都有活命大恩,我岂能忘恩负义?更何况我若谨守血誓听从箫夜亭之命对付升阳宫,那就是恩将仇报,心境一样会有残缺,既然忠义不能两全,我当然要选择报恩。”
陶亦然这番话说得似乎洒脱,但他笑容里那份无奈却是无法掩饰的。修真炼道之难,只有经历过的人方知其中之苦,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踏入婴境,不曾想接着就得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个人的抗争和努力在如此变幻无常的天意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虽然陶亦然的修炼已经注定是悲剧,但他能放弃尽‘忠’而选择报恩,还是令秦越觉得很感动,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陶护法,其实我已经猜到是箫夜亭在暗中搞鬼了……”
“恩公修真不足百年便已开山建派,智慧当然非常人可及,不过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紧要事要说。”
“什么事?”
“箫夜亭已经准备要对升阳宫动手了。”
“几时?”
“不是现在,不过最多不会超过五年。”
秦越心里一沉,下意识地用目光一扫,发现司凝烟和言阙都面色凝重,显然是和自己一样对这个消息感到了紧张。
对于经常一闭关就是数年的修真者来说,五年时间并不算长,陶亦然现在带来这个消息可算是非常及时,秦越想不到自己当年无意间对万寿宫施以援手,却换来了今日如此的厚报。按说以升阳宫目前的实力,在有充分准备、又能邀来帮手的情况下,不见得就一定斗不过圣羽门,不过秦越仍然感到了紧张,这主要还是因为不清楚箫夜亭真正的实力。
“陶护法,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按说箫夜亭要对付我的话,过去好的机会并不少,那个时侯我也还没有现在的实力,为何他却迟迟不肯动手呢?”
“恩公,如果你是在一个月前问我这个问题,我还真无法回答你,但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箫夜亭之所以迟迟不肯全力出手,是因为他所控制的一头妖兽还未突破九阶,而如今此兽已是进阶在望,快则三年,迟也不会超过五年。”
“陶护法,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箫夜亭一直在苦等一头妖兽突破九阶?”秦越糊涂了,九阶妖兽的实力不过相当于人类的元初修士而已,怎会值得如此重视?
“恩公,您没有听错,就是九阶!”陶亦然郑重地点了点头:“在人界有一种神秘的妖族,它们与一般妖类在修炼过程中要历经十二个阶段不同,其修炼的最高境界只有九阶,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
听到这,不等秦越出声,言阙已忍不住问道:“九阶的妖族?莫非你说的是‘鲲鹏’?”
陶亦然点头道:“言堂主不愧是已进阶元后多年的前辈,果然见识多广,正是此兽!”
秦越此时也回想起了一件事,当年被困于轮回谷时,他曾就为何魔族中的龙以九阶为尊这个问题问过雪儿,当时雪儿就告诉过他,在人界,兽族中不论是妖还是魔,十二阶都不是绝对的,魔兽中有九阶至尊的龙,而妖兽里也有九阶封顶的种族,当时雪儿所举的例子就是‘鲲鹏’。
见秦越沉思不语,言阙只当自家宫主并不清楚那鲲鹏为何物,便解释道:“鲲鹏是一种奇特的妖兽,与一般妖兽只有一个肉身不同,鲲鹏是有两个法体的,乃是人界唯一存在的合体兽。”
“合体兽?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司凝烟大吃一惊,说到阅历,在座的四人中就只有她是最差的了。
“有的,不过十分罕见,过去我也只是听说,不过一个月前我是亲眼见到了。”陶亦然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此兽显出真身时可见到下半身如同巨鱼,有鳞有尾,而上半部分则如狮鹫之头,双眼内目光如电,身侧长有一对金翎巨翅,羽翅一旦展开,可达十数丈宽。鲲鹏的胸前还生有一双金甲利爪,平时都是收在羽翅之内,只有在攻击之时才会使用。”
听完陶亦然的描述,言阙忧心忡忡地道:“据说此兽能飞天入水,十分厉害,若是箫夜亭有这等助力,只怕他连东海双尊都不会放在眼里了。”说罢,将目光投向了秦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遇到难题需要拿出应对之策的时候,他便不自觉地会去看秦越,等待秦越给出指示,这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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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章 未雨绸缪
殿内突然变得安静,令到沉思中的秦越醒过神来,遂向陶亦然问道:“陶护法,按说手里控制着鲲鹏这件事箫夜亭不应该轻易向外透露才对,而且你进入暗羽阁的日子也有一年多了,为何直到近日才得知此事?”说到这,秦越又解释道:“你莫误会,我不是对你所说的话怀疑,而是觉得箫夜亭不该如此不谨慎。”
陶亦然微笑道:“恩公心思缜密,您想的确实不错,箫夜亭原本对自己拥有鲲鹏这件事一直是秘而不宣的,不过最近发生的一件事令到他大发雷霆,这才在言行间出现了些许失常。”
略一思索后,秦越问道:“你指的莫非是天魔教发生变故一事?”
陶亦然道:“不错,箫夜亭对阴阳教主与东海妖族勾结侵占胡云峰一事十分震怒,似乎在他看来,与魔道兴盛相比,异族入侵中州更加令他无法接受。”
秦越点了点头:“都说箫夜亭极其自大和排外,看来还真是如此,天魔教出事他都能发这么大火,看来是早将整个中州都当做他的地盘了。”
“天魔教沦陷只是箫夜亭发火的其中一个原因。”陶亦然接着又道:“当初箫夜亭让我们冒充升阳宫的人去袭击各派灵矿,一是要离间升阳宫与正道联盟的关系,另一个目的则是为了搅起风波后令到七仙门无暇去搜寻败退的阴阳教,好让阴阳教的人顺利离开中州。然而箫夜亭没想到的是,阴阳教不仅没走,反而趁机勾结东海妖族侵占了胡云峰,阴阳教主如此阳奉阴违的做法才是令到箫夜亭震怒的主要原因。”
“哼!”秦越冷笑一声:“箫夜亭自大狂妄,以为只有他在利用别人,却不料反被阴阳教阴了一把,这下算是养虎为患了。”
陶亦然道:“恩公,箫夜亭推断夏侯枭逃离胡云峰后一定会来虎牙岭,所以他正在等升阳宫对天魔教失陷一事做出反应,若是升阳宫不去对付阴阳教,或许他会有所动作,因为他已命暗羽阁的弟子近期不许闭关,随时等候差遣。”
“嗯,想办法让升阳宫和阴阳教打起来,圣羽门便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我若是箫夜亭,也会如此做的。”说着,秦越站起身来对陶亦然拱手道:“幸得陶护法赶来将这些消息告知,不然升阳宫危矣,秦越在此多谢!”
陶亦然赶紧起身还礼,口中急道:“恩公何须如此?我这条命本就是恩公所赐,做这些事亦难报当年恩德之万一!”
见他如此,秦越也不再客套了,说道:“如今箫夜亭一定安排有大量眼线紧盯着南怀和封平两府,你贸然来此只怕有危险,不如速速离开。”
言阙这时突然站起来说道:“宫主,既然陶护法回去有危险,还不如就留在升阳宫呢,属下就不信他箫夜亭现在敢上门来要人。”说着向陶亦然望去,眼中满是恳切之色。
司凝烟也起身对陶亦然道:“如果陶护法愿意留下,升阳宫定不会辱没于你。”
能收纳一位元婴修士入宫自然是好事,言阙的提议正合秦越之意,当下便笑问道:“陶护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面对升阳宫诚恳地邀请,要说陶亦然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惜他并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做出这样的决定前,他还需要考虑更多的因素,一番思量过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拒绝。
“多谢恩公、宫主夫人和言堂主的邀请,只是如果我就这么叛离圣羽门,当年曾随我一同拜入缥缈峰的万寿宫弟子一定会遭遇清洗,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他们,因此只能辜负你们的美意了。”
陶亦然的这份苦衷秦越当然能理解,当下不禁叹道:“陶护法有担当、重情义,秦越佩服!此事先暂且不提,待日后我将你的后顾之忧消除了,再议不迟。”
如何消除后顾之忧?自然是要将箫夜亭收拾了,秦越这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那份自信却已在不经意间跃然而出。陶亦然听了这话心情亦为之一振,笑道:“恩公霸气不减当年,既如此,我即刻返回缥缈峰敬候佳音。”
送陶亦然至殿外目送他离开后,言阙面带忧虑地问秦越:“宫主,如今阴阳教实力大涨,以幻姬的性格,迟早必将寻我们报隐仙谷之仇,圣羽门也视我们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情势于我们十分不利啊!”
“是不利,但是也不用过于紧张。”秦越微微皱起眉,说道:“圣羽门和阴阳教两方的实力虽然都强于我们,但他们也都心有顾忌,箫夜亭是要等妖宠进阶,幻姬则是初占胡云峰根基未稳,而且东海双尊还伤了一个,估计他们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的动作。此番幻姬偷袭天魔教之所为已经激怒了箫夜亭,以箫夜亭极度自大排外的性格,相信双方联手已不可能,这个情况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司凝烟接着道:“如今天魔教遭遇变故,东海妖族盘踞胡云峰的消息已经传遍中州各派,箫夜亭就算肯对幻姬放下心里的芥蒂,也得考虑到圣羽门身为正道领袖的尊严呢。”
“说得不错。”秦越冷笑道:“越有地位的人越爱惜自身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