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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作揣测。我扶你坐上门主之位,是要你维护好圣羽门正道领袖的形象,而你也只需要做好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无需你去想,你也最好别去想!”
“是,弟子谨遵太上护法令谕!”
“行了,你下去吧。”
一直看着左归鹤躬身退出后,谢麟才出声问道:“师祖,您看门主他是不是猜到了些什么?”
箫夜亭道:“我已在暗中布置了这么多年,要说他一点异样看不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那门主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都没关系,他是不会做出有损门派利益之事的,对他我再了解不过了,倒是幻姬这边的问题很麻烦。”
“哼!这妖女真是该死!”提起幻姬,谢麟脸上顿现怒色:“我们派人四处袭击灵矿帮她制造烟雾来分散七仙门和升阳宫的注意力,好让她能得以逃离中州,她倒好,竟然与东海妖孽联手,不声不响就将天魔教拿下了,如今这淫妇反倒成了我们最大的威胁!”说到这,谢麟‘扑通’一声跪下:“弟子无能,与那淫妇相交多年却未能查出她和东尊宫的海妖勾结,请师祖责罚!”
“事已至此,责罚你又有何用?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你起来吧。”箫夜亭摆了摆手,示意谢麟起身,然后说道:“天魔教覆灭,魏道川身死,不过好在夏侯枭逃走了,你觉得他会逃到哪里去?”
谢麟爬起身来略一思索,答道:“会不会是去了虎牙岭?”
箫夜亭道:“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会!除非是夏侯枭伤势过重死了,否则除了去投奔升阳宫,他还能去哪?”
谢麟随即眼睛一亮,道:“若真是如此,那夏侯枭逃到虎牙岭后一定会要秦越为他报仇的,这样一来,我们或许可暂不用动手,先坐山观虎斗一番再说。”
箫夜亭微一摇头:“你说的这是常理,但是我看那秦越行事向来谨慎,只怕他不一定就肯出手,你莫要忘了,他如今已是知道了我们不少秘密,在这种局面下,你认为他敢无视我们的存在而与幻姬放手一搏么?”
谢麟闻言皱眉道:“那该如何是好?如今东海双尊正好伤了一个,幻姬又于胡云峰立足未稳,若不趁着现在将其铲除,日后就更难对付了。”
“秦越不肯出手,难道我们就不能让幻姬那妖女主动些么?”
“师祖,您的意思是……”
“先不急,我们先看看升阳宫会如何应对,如果秦越不出手,到时就让暗羽阁的弟子继续袭击灵矿,不过这次得换个下手的对象才行。”
“喔……弟子懂了,幻姬鸠占鹊巢夺得胡云峰,天魔教内如今必定是人心浮动,幻姬也一定急于在十万天魔教弟子面前树立威望,若是天魔教的灵矿被袭,她肯定不会容忍的。”谢麟明白了箫夜亭的意思,随即又有些忧心地道:“如此挑拨嫁祸虽是不错,但就怕被看出破绽来。”
“这次如果再出手,一个活口都不留,会有什么破绽?”
“啊?不留活口报信的话如何能让幻姬认定是升阳宫?”
“就是要这样,做得越干净越好。”箫夜亭自信地冷笑道:“那淫妇施计占了夏侯枭的老巢,一旦遭到攻击,她除了想到是夏侯枭的女婿外还会怀疑别人么?先由得他们去斗,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可是……我们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全力出手?弟子真是有些等不及了!”
“你是急着想对付秦越吧?哼!看你这点出息,耐心点,等到我们一统中州,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到这,箫夜亭的目光变得有些发亮,口中喃喃道:“这个日子不会太久了,或许五年……或许三年……”
一个月之后,中州各府的消息都传回了虎牙岭,从这些消息来看,除了封平府境内,其它各处的魔道和正道门派都没有受到天魔教易主的影响,河间府的正道领袖圣羽门,也没有趁胡云峰内乱采取任何动作。这些情况基本与秦越早先的估计相符合,幻姬才刚刚执掌十万余人的门派,自然要以安抚内部为重,轻易不会去招惹是非,至于箫夜亭这个野心勃勃的人,就更不可能做出与幻姬鹬蚌相争而让秦越渔翁得利的事了。
这一日,秦越正独自在秦园内信步,脑子里琢磨着是否该动身西行,这件事了空已经暗示过多次,秦越只当听不出,昨日了空急了,干脆直接让司辅来问,搞得秦越很是烦闷。
其实秦越并不是不肯跑一趟西域,只不过他实在放心不下升阳宫,而他最担心的,是无法知道箫夜亭接下来会怎么做,万一箫夜亭打算与幻姬联手先对付升阳宫,那可就麻烦了。当然,秦越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与两强争锋相比,三足鼎立的局面在出现危机时有更大的转寰空间,也更容易转移矛盾,但是,谁又能保证箫夜亭会始终这么想呢?
一直以来,箫夜亭似乎都没有真正出手过,这位成名多年的出窍期修士总是选择躲在暗处窥探,他到底是在等什么?这是困扰了秦越许久的问题。还好,所谓种善因,结善果,正当他为此感到苦恼时,一位令他意想不到的人秘密来到了升阳宫。
闲庭信步中的秦越接到禀报,说是有位蒙面修士来到了虎牙岭,指名要见他这位升阳宫主,秦越心下大奇,遂随同传信弟子一同来到了前峰的议事殿。
殿内,言阙和司凝烟已经在座,另有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白发蒙面人坐于客席,秦越神识一扫,发现此人修为已达到了元婴初期。见到他走进殿,司凝烟和言阙急忙站起身,那名蒙面修士也迅速站了起来,露于面巾外的双眼中闪现出了欣喜之色。
“是你要见我?”秦越没有入座就直接问道。
“是!恩公,您不记得我了么?”此人的声音苍老,说这句话时还带有颤音,似乎是非常激动。
秦越糊涂了,心说我什么时候又成‘恩公’了?
见秦越一头雾水的样子,老者方醒起自己还蒙着面,于是迅速将面巾解下,露出了一张神情激动的苍老面孔。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万寿宫的宫主!”盯着这张老脸看了一阵,秦越终于在脑子里翻出了那份模糊的记忆。
当年,因为与林小幅说好要一同前往南疆,秦越从北极回来后便返回化州府,准备去约定的固县缘聚楼等林小幅来。由于时间宽裕,秦越进入化州府地界后便打算先去位于碧石山的升阳洞看看,结果半路上碰到残月教的虫魔使正带着百多名手下围杀一个门派,他便出手杀光了残月教的人,之后问过,方知被他所救的门派名叫万寿宫,而宫主正是眼前这位老者。
见秦越认出了自己,老者一激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口中恭声道:“陶亦然叩拜恩公!”
“快快起身!”秦越大袖轻展,用法力将陶亦然托起身,然后笑道:“想不到会是你,这么多年未见,你也踏入婴境了,真是可喜可贺!”
陶亦然忙自谦道:“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不值一提,何况当年若是没有恩公相救,我又岂能有今天?”
秦越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无需记挂。”
听他这么说,陶亦然忙摆手道:“不敢忘的!您可是万寿宫上上下下千余人的大恩人啊!”
一旁的司凝烟见秦越还要再说,便抢先笑道:“好了,你们也别急着客气了,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我和言堂主可都是一头雾水呢!”
秦越笑而不语,陶亦然见他不肯说,便主动将当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仍不忘再次对秦越施礼谢恩。
没办法,秦越只得受了,而后重新分宾主落座,自有执事的女弟子奉上香茗。
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秦越放下茶杯,问道:“那日过后,你将万寿宫搬了么?怎么今日来见我还要蒙面?”
陶亦然答道:“得恩公提点,为防残月教再来,我在当天就将万寿宫搬走了,这次我来见恩公,其实是有紧要事要向您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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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章 善因善果
陶亦然的话让秦越、司凝烟和言阙都感到很奇怪,于是三人凝神不语,想听听到底有什么紧要事,却见陶亦然手掌一翻,将一枚小巧的方形玉牌取了出来。
“恩公请看。”说着,陶亦然将玉牌递给了秦越。
这是一枚用墨玉制作的牌子,长不到四寸,宽约有三指,上半截镂空刻着一个‘羽’字,下半截则雕有一个小小的‘六’字。来回仔细查看了一下,秦越问道:“这像是一个信符吧?”
“不错。”陶亦然点了点头:“这是圣羽门内一个名为‘暗羽阁’的堂口信符。”
“你怎么会有圣羽门的信符?”
“因为我现在就是圣羽门的弟子。”
“什么?你是圣羽门的人 ?'…'”秦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万寿宫呢?”
“恩公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当年陶亦然将万寿宫迁走,并不是如秦越所建议的迁往七仙门附近,而是直接迁到了河间府,可是那里是圣羽门的地盘,他这个外来者自然不受欢迎,到后来,陶亦然干脆托人引荐,直接拜入了圣羽门。成为圣羽门弟子后,陶亦然一直默默修炼,直到去年破丹化婴成功,才被门内的‘暗羽阁’吸纳,成为了第六位‘暗羽’。
一直不曾说话的言阙听到这,忍不住问道:“圣羽门还有个堂口叫‘暗羽阁’?我怎么没听说过?”
陶亦然道:“言堂主没听说过很正常,暗羽阁乃是圣羽门内最秘密的一个堂口,阁内所有弟子都是元婴期的修士,平时是以护法身份出现的,其中确切的情况就连门主左归鹤都不清楚。”
言阙讶然:“这么说,暗羽阁是直接受圣羽门的太上护法指挥?”
“也不全是。”陶亦然纠正道:“还有一个人也能调动暗羽阁的弟子,就是谢麟。”
“他?”秦越微微一怔,随即又释然了,那谢麟虽然看似在圣羽门中资历尚浅,但是其身负天灵根骨,又是未来的圣羽门主,能得到箫夜亭的器重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既然你所在的这个‘暗羽阁’如此神秘,想必所做的事也是见不得光的吧?”因为早已知道箫夜亭的野心,所以秦越很快就有了这个猜测。
“如恩公所料,我们平日里极少为门中琐事出面,一旦接到指令,基本上都是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说起这个,陶亦然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听到这,秦越心头猛然一动,跟着便发现司凝烟正在望着他,见他目光看过来,司凝烟微微地点了点头。
“陶宫……”秦越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现在该称呼你陶护法才是,不知你所说的‘不可告人’之事,是否包括冒充其他门派的修士去袭击你们正道同盟的灵矿呢?”
陶亦然闻言微微一愣,紧接着面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恩公的思维果然非常人可比,我还没说呢,您就猜到了。”
“原来冒充升阳宫的人去打劫正道灵矿这件事真是你们圣羽门干的!”言阙怒目圆睁,一巴掌拍在了座椅扶手上。也难怪他发火,升阳宫不仅为此白白死了好几名弟子,更是差点与正道同盟打了起来,一想到左归鹤居然还跑来虎牙岭‘伸张正义’,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司凝烟见状,忙道:“言堂主先别急,陶护法也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祸首乃是箫夜亭。”
“哼!”秦越轻哼一声后鄙视道:“两千多年前,箫夜亭就曾背信潜入沙战天和晦明圣僧的决斗之地,逼得当时已近力竭的沙战天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