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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不可?”了空微微一笑:“佛语云……”
“咳咳咳!”
秦越突然干咳数声,将两人的对话打断,没办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主’,所以每次一听到了空鬼扯这些,就觉得心里憋得慌。
看了看秦越,了空大师不再说话,面上亦无不悦之色,而季东楼却暗自高兴,还狠狠鄙视了了空一眼,心说我这女婿果然是人中之龙,脑子清醒得很,轻易不会给别人忽悠了去。
见二人安分了,秦越有心说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一下,便打算问一问自家岳丈当年是如何得以脱身,又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天魔教主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季东楼却对他先提出了问题。
“贤婿,幻姬用阴谋将我的天魔教夺了去,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问罢,季东楼紧紧盯着秦越。
一声‘贤婿’再加上紧迫的目光,秦越感觉心里直发毛,心说我这老丈人不会是想要我现在就去帮他收复天魔教吧?幻姬背后可是有东海双尊在坐镇,我就算不顾门下弟子的死活,愿意倾尽升阳宫之力,拿下胡云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啊!您老要是真急着做回魔道老大,倒不如以现在真实的身份去找幻姬叙叙旧什么的,说不准她念及当年两人的情分,脑袋一发热就把天魔教还给你了呢?不过想归想,这些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否则只怕不等老丈人发火,嫣儿就先要了他的小命了。
“岳父,天魔教之事小婿断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以升阳宫目前的实力,尚无法与东海双尊对抗,所以还需从长计议。”
“嗯,贤婿所虑极是。”季东楼点了点头,显然是对秦越的表态比较满意,然后接着道:“那东海双尊的修为都已达到十二阶的境界,的确不可轻视,但是如果此二妖中有一位无法出手呢?”
秦越闻言一怔:“岳父,此话怎讲?”
“贤婿莫非忘了我的恩师也是出窍期修士么?当日他本是有机会遁走的,只是为护我逃生,他老人家才在最后自爆了元婴,东尊宫的大尊主亦因此受到了重创,想来没有数十年的静养回复是绝不敢与人斗法的。”
“原来是这样……”秦越恍然,想来那大尊主受伤的情况恐怕与七仙门的简良差不多吧。
见秦越似乎有些意动,季东楼又道:“如今可趁着双妖伤其一,幻姬又在胡云峰立足未稳,我们暗中突然袭击,必能一击奏功!”
“若双妖真是只有一个能动手的话……”秦越心里迅速将双方的实力做了一个对比,从高阶修士的人数上看,自己这边显然要更强一些,如果真能打阴阳教一个措手不及,获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升阳宫的损失也必定不会小,这种以高昂代价才能换来的胜利,他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秦越心里琢磨着事情,眼神不觉就有些游离,然后就发现季嫣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泪汪汪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显然是想他答应。想到之前就曾对她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替她父亲报仇,秦越心里顿时一软,一咬牙便要开口应承,却感觉到另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抬眼望去,看到站在季嫣身后的司凝烟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秦越有些奇怪,凝烟为什么要阻止呢?正疑虑间,就听到了空大师说话了。
“佛子,此事不可为!”
见了空和自己唱反调,季东楼顿时眼睛一瞪,怒道:“有何不可?”
了空不理季东楼,而是对秦越道:“这种情况下的二虎相争,必定是两败俱伤,佛子,莫要忘了尚有他人在暗中伺机而动。”
此话犹如一记晨钟,把被美人眼泪蒙住了心智的秦越给敲醒了过来,心说我怎么忘了还有个箫夜亭在蠢蠢欲动呢?升阳宫若是与阴阳教斗了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正好如了此人的意?魔道内乱、域外妖修入侵……这些借口到时箫夜亭随便扯上一个,那些只知道盲从、或是畏于其势力而不得不从的正道门派一拥而上,还如何抵挡?想到这,秦越感觉背后都有些发冷,再次去看司凝烟时,发现她正朝自己微笑。
季东楼虽然很恼火被了空坏事,不过他也不是鲁莽之辈,听了了空的话后,便追问道:“了空,你什么意思?还有谁在暗中伺机而动?”
“岳父,了空说的是圣羽门。”秦越替了空做了回答。
“圣羽门?”季东楼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圣羽门会趁双方死拼之际坐收渔翁之利,进而肃清魔道?”
季东楼并不清楚箫夜亭这些年来在暗中做过些什么,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从正魔对立的角度去考虑,只是话才出口,他便发现了问题,于是转而问了空:“你们莲华寺和圣羽门不是一丘之貉么?怎么听你这口气像是把圣羽门当成了敌人 ?'…'”
对于季东楼言语中的不敬,了空只是微微一笑:“敌也好,友也罢;正也好,魔也罢,哪里能分得清?”
一听这话季东楼火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呆在莲华寺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受不了你们和尚说起话来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们不敢把话说死,只是为了日后有机会再圆回来,以证明你们多有先见之明,哼!其实根本就是在胡扯,屁用没有!”
任由季东楼发飙,了空的脸上始终平静如水,不过才剃度受戒不久的司辅显然没这么好涵养,眉目间的怒气此时已经是十分明显了,只不过是碍于师伯了空、还有秦越这个佛子在场才一直强忍着。
这些情况秦越都看在眼里,心说两个老丈人可别顶起来了,到时都不知道该帮谁,于是急忙对季东楼道:“岳父莫恼,圣羽门的事情说来话长,且听小婿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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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 心生疑云
将季东楼劝坐下后,秦越把残月教与圣羽门的关系说了出来,又说了圣羽门与阴阳教之间暗中勾结的事,听完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季东楼先是很震惊,随后便皱眉陷入了沉思。
“佛子,虽然圣羽门曾与阴阳教暗通款曲,但弟子觉得阴阳教此次突然袭击天魔教与圣羽门应该不会有关系。”见到季东楼不再说话,了空大师提出了他的看法。
“为何这么说?”秦越问道。
“因为这不符合箫夜亭的行事风格。”了空解释道:“据弟子的师父所说,箫夜亭这个人向来心高气傲,性格极为自负,从来就瞧不起中州以外的修士,尤其是兽族,所以根本不可能与东海妖修有直接来往,更不要说与之联手了。”
“不错,当年家师在说到箫夜亭时,也曾对我提起过这一点。”季东楼不知何时已经回了神,他先是附和了了空一句,接着又道:“不过就算箫夜亭不屑与东尊宫的妖修为伍,也有可能是幻姬先得到了圣羽门的支持,然后背着箫夜亭私下里与东尊宫勾结,以我对她的了解,只要是为了达到目的,她的行事向来百无禁忌。”说到这,季东楼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秦越将季东楼的眼神看在眼里,心想这老丈人当年在盗宝返回玄女教后,只怕是被那幻姬给算计了,却不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得找个适当的机会问问。
将有些走神的思绪收回,秦越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也认为这事应该与圣羽门无关,幻姬和箫夜亭之间充其量只不过是互为利用的关系,箫夜亭既然有独霸中州的野心,就绝不会允许幻姬得到发展坐大的机会。在三教联手对付七仙门之前,幻姬一定不会想到会是落得如此惨败,更不可能预测到自己在南疆的老巢会被连根拔起,所以要说此番对付天魔教是阴阳教早有预谋似乎讲不通。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幻姬在得知桃花谷失陷后,临时做出了偷袭胡云峰的决定,至于东尊宫那边,估计是她早就已经埋好的暗棋,在哄得魏家首肯之后,便将这步棋用上了。”
“嗯,想来必是如此。”了空微微颔首,继而面色沉重地道:“箫夜亭只怕怎么都料不到幻姬不仅与西域魔教勾结,还与东海妖修有交情,如今被幻姬一举占领胡云峰,手里一下子拥有了十余万修士,再加上背后的东海双尊,在中州还有哪个门派敢小视于她?唉!偌大一个天魔教,竟会沦陷得如此轻易,任谁都无法想到啊!”
“哼!”季东楼冷哼一声:“了空,你休要在此幸灾乐祸,你该想想幻姬最恨的是哪个门派!”
“阿弥陀佛!佛语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那幻姬立足未稳便要急匆匆地来寻莲华寺报仇,贫僧亦无可奈何,就当是因果循环吧。”
任由季东楼如何挑衅,了空始终平静以对,不过话语间却也不是一味在退让,就好比现在,季东楼提醒他幻姬最恨的应该是直接导致玄女教覆灭的莲华寺,他的回答看似听天由命,实则是在点醒季东楼,安抚天魔教十万修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怕那幻姬再恨莲华寺都好,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再出手了。
眼见殿内气氛始终难以和谐,秦越便以担心季东楼伤势为由,要季嫣领他先回后峰养伤,而季东楼此时也知道要秦越马上帮他对付幻姬不太可能,稍作犹豫之后,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秦越一眼,然后随女儿出了议事殿,往秦园去了。
见到季东楼离开,了空原本平淡的面容顿时变得肃穆起来,起身对秦越道:“佛子,不知您可还记得家师所留之偈言?”
秦越不虞他有此一问,微微愣了一下才道:“自然是记得的,你何故这般问?”
了空道:“家师偈言中已说明‘中州之劫,独力难解,唯有西、北,方显生机’,如今中州乱象已显,趁着幻姬初占胡云峰,东尊宫大尊主重伤未愈,我们当按偈言的指点去寻求助力了。”
“西、北方向?找谁?”
见秦越一头雾水的样子,了空不觉微露笑意:“这该是弟子求问佛子才对。”
“问我?”秦越皱眉望着了空,心说看这老和尚笑得跟狐狸似的,只怕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此时却来戏弄于我,实是可恶,便胡扯应道:“若依道家之学来解,广济圣僧所言之西、北,可以看做是主西方之白金和主北方之玄水,而我天生就是金、水双灵同体,又巧得佛莲化婴,正好应了这段偈言,所以我认为跟什么往西、北方求助无关。”
“佛子此言差矣!”了空苦笑:“若非需要外力相助,家师又何必说‘独力难解’呢?”
“这……倒也是。”秦越故作严肃地点头以应:“看来还是你了解你师父,既如此,寻求助力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听到秦越这般敷衍,了空知道他是心里不满,却也不去点破,而是点头道:“佛子之命,弟子不敢不从,正好觉缘在剃度之后尚未有过修行历练,此次便由他前往西方求助吧。至于北面……只怕还是得请佛子亲自走一遭。”这意思显然是要秦越去请北极豪门天符宫。
不等秦越表态,司辅已率先恭声应道:“弟子领命!”
听到父亲要前往西域,司凝烟顿时紧张起来,忍不住说道:“去西方?那边岂不是血正教的所在?”她旁边的司雪舞虽然不敢在这种时候插嘴,但脸上也全是急切之色。
了空回道:“西域并非只有一国,血正教总教教坛所在的沙曼陀王国只占了西域一隅。”
“那也是很危险的啊!”司凝烟忧心忡忡。
自从了空把司辅推出来,秦越心里就十分不爽,总觉得这是老和尚故意的,可是他虽贵为佛子,却毕竟不是莲华寺的住持,所以不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