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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真的很淡定吗?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比起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元千龙来,他碰到过的美人已经不少了,这点镇定功夫还是有的。秦越没有接格桑的话,而是对元吉道:“师伯,将玉简给我看看。”
元吉将玉简交给秦越,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格桑,显然是给刚才那一下搞怕了。格桑却根本没看元吉,她此刻正紧张地望着秦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修为惊人的年轻人会给她惊喜。
神识一浸入玉简,秦越就皱起了眉,这是哪位‘高人’画的阵图啊?也太粗糙简单了吧?好在法阵的大致布局没有乱,以秦越目前的阵法造诣,很快就辨认出了这是一个高级防御法阵——七环套月阵。
“这个法阵在《奇门阵法》中也有记载的,师伯居然不知,看来他对阵法一道的确是专研甚少。”秦越想到了有一次元天正与他论道,谈到阵法时叹气的样子。
《奇门阵法》秘录一直是元家的秘密传承,但只是传给家主这一系的子弟。与修真界的大环境一样,这些子弟在低阶时大部分时间都要放在道法修炼上,只有到了高阶才会舍得花时间专研阵法。而进阶金丹又不是说谁都可以的,再加上喜好、悟性等等的原因,如今元家真正算得上阵法高手的只有元天正一个人。
秦越与元天正就阵法一道曾有过数次讨论,结果元天正自己承认,虽然他已经浸淫阵法多年,但在这上面的造诣他却比不上秦越。就像元府的大师级护阵——十二生肖封门大阵,那是元家先祖布下保留至今的,元天正会用但却不会拆解,而秦越就能将其完全拆解开。
将心情从对元家阵法后继问题的感慨中抽出来,秦越略为沉吟后,抬头对格桑道:“此阵名为‘七星套月’,属于高级防御法阵,不过要想破解的话…”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下来。
在听到秦越说出了法阵的名字时,格桑的眼睛就亮了,此时急忙追问:“要想破解又怎样?”
“要想破解必须真正看到法阵才行。”秦越将玉简扔回给格桑:“此阵只听名字便可知道不简单,它里面暗含着七种变化,在破阵时需要根据法阵的变化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光凭玉简里记录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破解,还不如直接请一位元婴修士去硬轰好了,也不知道是谁画的这东西。”
听到秦越言语间对篆刻这枚玉简的人很不屑,格桑的脸倏然一红,因为这个法阵布局正是她根据现场的情况画下来的。而她的两个跟班显然也知道这个事实,一听到秦越口中不敬,其中一名体形稍瘦些的男子立即出声警告:“喂!跟我们长老说话客气点!”
你们南疆的人说话前只会‘喂’么?秦越又好气又好笑,他现在已经猜到这玉简是格桑所做,便不想再拿此事来挤兑对方了,不过这并不代表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呵斥他。
“我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不想被扔出元家的话,你最好给我闭嘴!”
瘦子还要接嘴,格桑立即抬手制止了他,然后对秦越风情地一笑:“我们所处的地域不同,有些礼节难免不懂,秦兄弟,你别生气了。”
这样才对嘛!上门求人就该夹起尾巴来,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是?秦越心里爽了,但脸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格桑见状也不计较,接着道:“既然秦兄弟能破解此阵,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呢?”那眼波中流转的殷切期盼,是个男人就无法拒绝。
哪知秦越却像是完全不解风情,眉毛一扬,反问道:“我说过我能破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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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摄魂女巫
秦越的回答让格桑一愣,心说你刚才还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胸看呢,这会儿又转性了?当下便道:“秦兄弟,我也不是白让你帮忙,我会付报酬给你的,灵石、丹药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提。”说到这,格桑又媚然一笑:“就算是其他方面的要求我们也可以商量的。”
见到格桑又在引诱秦越,站在一边的元千凤气得秀目圆睁,若非自小家族管教森严,知道这种场合自己没资格插嘴的话,她只怕要赶人了。
面对格桑的暗示,秦越微微一笑:“这样吧,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破此阵。”
“这个暂时不能说!”格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不起,秦兄弟,此事在没谈妥之前,实在不可泄露。”
“嗯。”秦越点点头表示理解:“不问事情因果也行,但我还有几个问题要知道。”
“秦兄弟请问,只要是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你是南疆哪个门派的长老?”
“我是黑水部落的摄魂巫长老。”
“摄魂巫?!”秦越心里一惊,马上想起了在七仙门水宗时看到的有关南疆巫术的记载:“你会‘灵胎重生术’?”
听到秦越问出这句话,格桑也有些吃惊:“想不到秦兄弟远在东海,竟然也会了解我们巫道最神秘的起死还魂之术,莫非你曾去过南疆?”(人)
“没去过。”秦越摇头,得知格桑的身份后他有些激动,接着问道:“你既然是巫道的摄魂巫,不知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司辅的人 ?'…'”
“司辅…”格桑凝神想了一下:“我记起来了,此人是中州修士,为求得重生之术,曾于数十年前到过我们黑水部落。”
“他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格桑摇摇头:“那时我还很小,司辅在取得大长老同意后要请我爹去救人,但当时我爹并不在南疆,他就在部落里住下来等。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我爹却一直没回来,后来他等不了就离开了,从此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那你爹后来回去了吗?”秦越追问。
“没有回去,到今天为止,我爹都没有任何消息。”提到失踪了数十年的父亲,格桑脸上露出了伤感的表情。
问到这,秦越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事情发展轮廓,就差最后的求证了:“你不知道你爹离开南疆是去了哪里吗?你没去找过他?”
“…我不知道,也没办法找。”格桑回答得有点生硬。
秦越问话时一直在看着格桑的眼睛,他发现格桑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侯,眼中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看起来似乎言不由衷。
“不知道你爹平时都作怎样的装扮?嗯…比如说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秦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格桑有点奇怪。
对格桑的反应秦越早有准备,想都没想就胡扯道:“我生平走过的地方不少,也见过很多奇异的修士,说不定碰见过你爹呢?”
格桑显然认可这个解释,同时心里也生出些期望,便答道:“我们黑水部落的装扮都差不多,不过我爹都是穿红色的布袍。”
“也会挂着和你脖子上一样的饰品吗?”
“当然,这可不是简单的饰品,它象征着佩戴者在部落里的地位。在黑水部落,只有摄魂女巫或是摄魂男觋的长老才有资格佩戴。”格桑的言语间充满了骄傲。
听到这,秦越终于解开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又一个疑问。
当年在南匀县上空与残月教血魔使追逐斗法,并最终死在穿风峡内,被追踪而来的玄阳道长发现的红袍奇装修士,应该便是眼前这位惹火女巫的父亲。格桑的父亲既然死于非命,那么自然没办法返回南疆,这才让司家姐妹的父亲司辅空等了数载。
解决了一个问题,另外的问题又来了。《偷天魔功》为神机子所译,那半幅藏宝图上写的‘欲求神机宝,纵天传灵引’,从字面上分析,也应该和神机子有关,这两件东西明显都得自于格桑的父亲,那么他与神机子又是什么关系呢?
还有司辅当年离开黑水部落之后为何不回七仙门?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些问题暂时都没法知道答案,不过有一个疑问倒是可以问一下。
“格桑,我很好奇,既然当年司辅提的要求已经得到了你们大长老的同意,就算你父亲不在,你也可以做得到啊,为什么你不将‘灵胎重生术’教给他呢?”
“教给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得到大长老的许可后,摄魂长老可以施展这门巫术来让人重生。当时我没办法帮助他,一是当时我父亲才是长老,二来我那时也没有能力去施展此术。”
说到重生术,格桑神情十分严肃:“这门秘术是我们巫道的四大禁术之一,复活死人本就是触犯神灵的逆天行为,必须是以灵魂交换的方式才能完成,能修习此术的通灵者千中无一。而且巫道禁术绝不可以外流,只能传给选定的下一任长老。”
这些东西秦越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七仙门在记载巫道摄魂女巫、摄魂男觋时,曾特别强调了这些人的眼睛十分厉害,能看穿人的灵魂。秦越却发现,格桑的眼睛看起来虽然非常的灵动,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不暴露《偷天魔功》的情况下,我该怎么才能从这女人嘴里问出他老爹与神机子的关系呢?”秦越心里盘算着,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方法。
“秦兄弟,你认识那名叫司辅的修士?”见秦越停止了发问,格桑突然反问道。
“他是我朋友的一位长辈,自从去了南疆便与我朋友失散了,我见你从南疆来,就顺便问一下。”
“哦。”格桑看着秦越的眼睛,似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不知道秦兄弟云游在外时,有没有看见过像我爹那样的修士呢?”
“这个嘛…我还真没见到过。”
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似的,格桑并没有因为秦越的回答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坠,娇声问道:“秦兄弟,该问的你都问了,帮我破阵的事怎么说呢?”
“其实你不用求我我都要去的。”秦越心里偷笑,口中却道:“不知布阵之处离此地有多远?不会是要我跟你去南疆吧?”
格桑没有马上回答秦越,她用目光扫了一直在作听众的元吉等人一眼后,将说话改为传音:“布阵之处不在南疆,但你需立下血誓不将此事告知旁人后,我才能告诉你。”
从之前格桑为了让他帮忙所表露出的态度来看,秦越相信此事一定不简单,否则以格桑都敢不将元家家主放在眼里的姿态,又怎会这么耐心地回答他这么多问题?此时格桑要他立下血誓才肯将布阵地点说出,更证明了他的推断。难道会是神机子的宝藏?秦越心里猛地一跳。
两人各自弹出精血,以法诀交融立誓之后,秦越便跟着格桑走了。出府前元吉自是叮嘱秦越千万要小心,而元千凤则显得十分的不舍,格桑看到后,还故意挺起胸丢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惹得元千凤气愤不已。
一行四人御器飞行,出了离合岛之后格桑才说明布阵之处仍是在东海,只不过地方很偏远,是一个无人的荒岛。至于说为何一个无人荒岛上会布置有高级护阵,她就不说了,秦越也懒得问,惟愿就是那神机子留下的宝藏。
向东飞行了十日之后,秦越强大的神识感应到了身后的海面下有两名金丹后期修士。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路过,但这两人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一直不肯离开,秦越这才确定是跟踪者。
于是,秦越寻了个机会,趁格桑和她的跟班不注意时,让雪儿溜进了下方的海里。雪儿在五阶时就已经领悟的天赋息隐神通,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她息隐之时灵气几乎完全收敛,就连秦越在有心的情况下凭神识都很难发现,更别说格桑和后面那两名跟踪者了。
现在这一路就变成了三泼人,秦越他们在前,后面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