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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心里清楚,就算刚才所说的话没给那人听到,可是以聂谋多疑的性格,他私下和元天正会面这件事也是无法说清的了。
“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安北心中忽然起了怀疑,正待开口说话,元天正却已抢先大骂:“聂谋真是欺人太甚!先是杀我儿孙、跟着又强占我元家的灵矿,如今连我出入元家城都被监视,真当我元某好欺负么?”
“嗯?”安北一愣:“聂家强占了你的灵矿?”
“前几日,我们元家的回风谷灵矿已经被聂谋派人夺去了,守矿的二十名弟子差不多全被杀光,这件事你们不知道?”
“哼!他们聂家的事,几时跟我们讲过?倒是我们安家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聂家的眼线。”如果聂家已经打算对元家动手,那么派人随时监视元天正的行踪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解开了心中所惑后,安北在言语中首次表露出了对聂家的不满。
对于安北情绪上的这个变化,元天正自然能品出其中的意味,于是道:“本来离合岛元、安、聂三家共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从聂家坐大之后,就开始不把我们两家放在眼里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多年来暗地里的打压排挤我可以不计较,但如今聂谋竟公然杀我族人,我就算涵养再好也忍无可忍了!安兄,若是这离合岛没了我元家,聂谋接下来要对付的…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从“安道友”到“安兄”,元天正不着形迹地消除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哼!你姓元的涵养很好么?是你无力反抗吧?对于元天正的自我标榜,安北心里清楚得很,但同时他也承认元天正后面所说的没错。一旦聂谋铲除了元家,下一步肯定就要来收拾他,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所谓的姻亲能有多少分量?更别说聂家嫁过来的女儿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安北揣测,元天正打算和聂谋正面对抗,被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是因为有了底气。那叫秦越的小子居然能认识元婴期修士,想来一定是出身不凡,只看他刚才发现被偷窥后的快速反应,就可知道此子的斗杀经验极其丰富。但以前怎么没见过元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呢?他到底和元家是什么关系?正想着,就看到去追人的秦越已经驾着遁光回来了,不过看样子是没有追上。
“越儿,怎么样?”元天正上前一步首先发问。
秦越摇了摇头:“那厮儿很像是聂家的人,最少有金丹中期的修为,而且遁速很快,我起步晚了点,没追上。”
元天正皱眉道:“算了,反正除了聂家不会再有旁人了,现在事情已经暴露,我们必须尽快动手。”说到这,他望向安北:“安兄,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之间是敌是友,现在就等你一句话!”
安北看了看长子安士诚,又望了一眼地上安士林的尸体,才叹声道:“唉!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得选择么?只是…元兄,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照目前的情况,就算我们两家联手,也不是聂家的对手啊!”
元天正闻言一笑,也不说话,将目光转向了秦越。
秦越心神领会,昂首答道:“聂家十四名金丹修士,修为达到金丹后期的,只有家主聂谋和他的弟弟聂童,只要这两人被你们缠住,剩下的都不足为虑。”
“好大的口气!”安士诚忍不住说道:“就算我父亲和元世叔接下了聂谋和聂童,聂家还有五位金中修士和七位金初修士,你一个人可以将他们全杀光?”
“我一个人 ?'…'”秦越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你、还有其他安家和元家的人都是去看戏的?”
“我们当然不会看着,问题是就算我们两家的金丹期修士加起来,也才只有聂家的一半。”安士诚此刻看着秦越的眼神只有一个意思:你小子会算数么?
秦越无视了安士诚的讥讽,淡淡地道:“你错了,安家和元家现在的金丹期修士加起来,已经连聂家的一半都不到了。不过这并不重要,到时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你这是狂妄!”安士诚大吼:“两家数百名弟子的性命岂能如此儿戏?”被人无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特别是被一个年纪不大、修为境界也没有高过自己小子无视,那感觉就更不爽了,安士诚真的很火。
安士诚发飙,安北则站在一旁默然不语,他也想知道元家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所以就由得儿子去逼问。
安北不说话,元天正就更不会出声了。虽然这几天从秦越信心十足的语气中,元天正早已认定他到时一定会请人来帮忙,但直到来这里之前为止,秦越也没有明白肯定地做过这方面的承诺。因此,元天正也想看看秦越会用什么方式来说服安士诚。
用嘴巴说服吗?当然不是。同一件事情能让秦越耐着心解释两次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个,而安士诚显然不在其中,何况有些事现在是不能说的。但是为了给安家信心,又不得不有所交代,所以,秦越决定换一个方式。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安排?”秦越问。
“废话!你不说清楚我可不陪你送死!”见秦越口气平淡,安士诚自然要继续保持强势。
“好!”
秦越从须弥袋中取出了一支普通的法剑,这是修真者用的最低阶的法器,然后对安士诚道:“不论你用什么法宝防御,只要你能接我一剑不倒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完,秦越面带冷笑地看着安士诚,心道:“你不是说狂妄吗?老子就狂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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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章 海上之盟
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居然被一个同阶修士用最低级的法器挑战,而且还扬言只要接下一剑不倒地就算过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羞辱!
“哈!”安士诚呆了一下后,怒极反笑:“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说罢手在腰间轻晃,拿出了一面高阶护盾。
修真世家出身,还能修炼到金丹中期的修士,没几个脑子是不好用的,虽然安士诚是第一次见到秦越,但他相信秦越绝非是一般的普通修士。之前秦越追击聂家人时,放出的魔气就已经暴露了其魔修的身份,一个能让元家家主如此看重的魔修,又岂能简单得了?
不过,安士诚所认为的不简单是从背景、来历上去考虑的,他绝不相信同为金丹中期境界的秦越,在实力上能强到哪里去。跨境界的越级高手这世间不是没有,但那样的人全都是因为拥有强大的法宝,单单凭法力的话,同在一个境界的修士之间不可能差太多,只用一件最低阶的法器就想击倒同阶的金丹修士,这根本不可能。
按说安士诚这样的逻辑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犯了一个错误,他把秦越当成了和他一样的正常人。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很多死在秦越手里的修士都犯过这样的错误。
身为安家的长子,所用的法宝不可能是大路货,但安士诚并没有使用丹田内藴养的古宝。他觉得,用一面高阶护盾就已经是很看得起秦越了,对方就拿一支最低阶的法剑,自己却要用古宝来对抗,安家的长子丢不起这个人。
此时安北和元天正已经各自退开了一丈多远,两人各怀心思,目光却都是落在了秦越身上。安北要瞧瞧这个年轻得可怕的魔修到底会使用什么手段,而元天正更是希望能从通过秦越的攻击,解开其一人独杀元盛等六名修士的秘密。
秦越拿剑的手就这么随意的垂着,看到安士诚将高阶护盾取出后又放出了真气盾,便问道:“好了没有?”
“好了,你来吧!”安士诚的真气盾在外、法器盾贴身,做好了准备。
秦越闻言,体内魔气运转,手一扬,加持了魔气的飞剑如电射般向安士诚飞刺而去!
安北和元天正一见到飞剑的速度顿时大惊!这绝对是金后修士的修为才能达到的驾驭速度!
飞剑的剑尖刚一触及安士诚的真气盾,整支剑突然一个旋转,一道乌黑的光芒从剑柄处直冲剑尖!
正在全力凝气的安士诚只觉一股大力在气盾上震荡开来,他立刻就失去了对气盾的控制——嗡!地一声之后,真气盾被击散了。
安士诚还没来得及吃惊,飞剑的剑尖已经刺到了高阶护盾上——噗!加持了法力的高阶护盾,竟然被这只最低阶的飞剑刺穿了!
一见到这个情况,安士诚本能的就想撤手后退,却发现飞剑在刺入护盾一寸之后顿了一下。
是这小子后力不济了么?安士诚暗自揣测。
不怪他会这么想,正常情况下,这支飞剑能连破两盾,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此时后继乏力理所当然,就连站在不远处的两名家主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这样的念头在三人脑海中才一闪现,飞剑又动了。
剑身再次旋转,同时间乌黑的光芒又一次从剑柄冲向剑尖——啪啪啪啪!高阶护盾寸寸碎裂!
在安家父子和元天正震惊的目光中,飞剑突然上挑,稳稳地架在了安士诚的脖子上,现在只要秦越的神识再稍稍一动,安士诚的脑袋就要落地。
安士诚面色惨白,额头和脊背上冷汗直冒,已经给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安北和元天正也都紧张地盯着飞剑,生怕秦越一个不小心就将安士诚给杀了。
“不要随便就说别人狂妄,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说罢,秦越一抬手,将飞剑召了回来。
见到飞剑退走,惊骇中的安士诚才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摸脖子,那处被剑锋寒气掠过的肌肤上,还冒着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秦道友真是好本事!”安北一边喝彩一边走上前来,眼中全是赞赏之色:“有秦道友的相助,此事必定可成。”
“越儿,想不到你的实力已经接近金丹后期修士了。”元天正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兽囊中的雪儿一听此言,小嘴即刻噘了起来,心道:“接近金丹后期?哼!我家公子真正的本事你们还没见到呢!”
秦越将飞剑收回须弥袋后,沉声道:“想破聂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两位家主都要做好死人的准备。”
要想彻底铲除聂家,肯定会有大规模的斗法混战,这中间不可能不死人。想到这,元天正和安北互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他们都看到了沉重。
既然已决定联手,两位家主自然要立下血誓。元天正和安北各自弹出一滴精血,然后用法诀使两滴精血在空中融合,再将这融入了彼此灵力的血滴重新分成两份,各自收归体内。
秦越和元天正先一步离开,见到他们走后,安北的神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安士诚见到,便问:“爹,你在担心我们联手也拿不下聂家吗?”
“不是。”安北缓缓地摇了摇头:“相信聂家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为父担心的是另外的事。”
“什么事?”
“一旦聂家被铲除,元家肯定坐大,到时我们安家又该如何自处?”
“可是爹您刚才不是已经和元天正互立血誓,事成之后,安、元两家平分离合岛的资源吗?难道他元天正敢违誓不成?”安士诚不解。
“违誓元天正肯定不敢,除非他不想进阶了,为父担心的是那个叫秦越的小子。此人明明才是金中修为,却具有抗衡金后修士的实力,而且还这么年轻。最让人担心的是,他身后极有可能靠着更强大的势力,日后一旦此人坐上元家家主之位,只怕我们安家…唉!”
见父亲愁容满面,安士诚急忙安慰:“那小子是魔修,年轻很可能是受功法影响,我才不信他十多二十年就能修炼到金丹中期境界。而且,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