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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是昨晚给鬼吓怕了吧?动不动就想到鬼,你现在再看看。”十分少见的,玄阳道长一副戏谑的表情,同时伸手到棋盘中收起了一枚黑子。
秦越再向棋盘望去:“咦?怎么都不动了?”在玄阳道长取走那枚黑子后,棋盘又恢复了之前正常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变化。
“太邪门了!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秦越惊疑的问道。
“在说之前,为师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玄阳道长说着,取出了一本薄薄的绢册递给秦越,绢册的封面上写有四个小字——阵法初篇。
玄阳道长道:“你现在神识还不能离体查阅玉简,此《阵法初篇》乃是为师抄自《奇门阵法》的入门篇,以后你在修炼之余,可要用心参修。”
秦越打开书册看了看,果然发现有些字的墨迹还未能完全干透,却不懂玄阳道长为何忽然要自己学习阵法,便问道:“师父,阵法是什么东西?对修炼有帮助吗?”
玄阳道长道:“阵法是一门玄奥的法术,大致可以分为辅助型,攻击型和防御型三类。除了一些辅助阵法外,大多数的阵法对于修士的修真炼道并没有太过直接的帮助。”
“既然对修炼没什么帮助,那学来岂不是没用?”秦越不解了。
“若是无用,为师怎会要你学?”玄阳道长道:“阵法在修真界是被广泛使用的,刚才你在棋盘上看到的幻像,就是为师用棋子布下的一个简单幻阵。又如辅助型阵法中的聚灵阵,能借助阵法之力,将附近的灵气快速聚集起来,供阵中之人吸纳。你还记得洞府内那个镶嵌着九颗红色玉石的石榻吗?那便是一个聚灵阵。
而防御性阵法可以保护一定区域的安全,尤其是那些门派,各自都有自己的护门大阵,就是起到保护门派安全的作用。至于攻击型的阵法,则大多使用在修士斗法时,尤其是大规模修士之间的斗法。一位强大的阵法操控者,再加上一个厉害的法阵,能让所有陷入阵中的修士九死一生!若是布阵的法器品阶足够,阵法运用得当,即便是面对修为境界比你高的修士,一样可以斩杀之!”
听完玄阳道长有些煽情的结尾,再想想刚刚把自己吓得半死的幻像,秦越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
“师父,学阵法难吗?”
玄阳道长道:“任何事想要做好都不容易。和炼丹、炼器、制符这些术法需要大量天材地宝一样,布阵也需要大量五行材料炼制的布阵法器。法器品阶越高,阵法威力越大。”
“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好材料呢?”
“天地间孕育的珍稀财富不可强求,唯有缘者得之,材料可以慢慢收集,但布阵之术不可不学。为师要传给你的阵法之道与传统的有些不同,这套布阵之术讲究借势而为。”
“借势?借什么势?”
“山川之势、风云之势、雷电之势、星月之势!万物五行,无不可借!”
“这么厉害?”秦越眼睛又亮了。
“说起来厉害,做起来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你好好学吧。”将《阵法初篇》交给秦越,又做了这一番讲解后,玄阳道长进入洞府开始闭关了。
秦越又开始了他习武修道的规律生活,不过日子比过去充实了不少,闲暇时除了练习棋道和音律之外,他还开始修习阵法。
如今他已经完全被阵法一道所包含的玄奥法理给迷住了,苦修了两个月之后,他就用棋子在棋盘上摆下了学会的第一个法阵,和当初玄阳道长摆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布这个幻阵,秦越总共用了两个时辰还多,成功时已是满头大汗。想起当初玄阳道长布这个幻阵时,不光要把阵式布出来,还要随时应对自己的落子,然后再考虑落子后的影响,布阵的难度远比像他这样可以随意摆放要高得多。
一番辛苦,秦越自然得找人来验证一番,便以指点残局为借口,把无为道长叫了来,然后趁他在仔细看时,秦越点下了阵眼。
看到无为道长同自己一样,被这突然发生的诡异变化吓得远远跳开时,秦越心里大呼过瘾。
时间一晃,过了五个多月,秦越已将炼气初期的最后一层功法修炼接近圆满,对于即将进入的炼气中期,秦越心里充满了期待。
相对于炼气初期枯燥的修炼,一旦达到中期境界后,展开的天地就要精彩得多,那时就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简单的法术了,比如真气罩、物控术、轻身术等等。
而且此阶段可以控制神识离体,虽然由于修为尚浅,还不能及远,但也拥有了如查阅玉简、施放符箓、短距离内操控物体、法器移动等基本能力。在刻意放出神识时,还能清晰的侦测自己附近的情况,对灵气、法力的波动更为敏感。这些能力,会随着今后修为日深,而变得愈加强大。
最让秦越向往的,还是玄阳道长答应到时会给他的须弥袋。现在他就盼望着玄阳道长突破成功,早日出关,免得等自己将第六层功法修炼到圆满了还只能干瞪眼。
这一日午后,秦越在屋内行功完毕,刚踏出房间,就发现玄阳道长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了。
差不多半年没见到玄阳道长,秦越心里有些激动,马上跑过去给师父行礼请安,却发现玄阳道长的神情有些落寞,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叫秦越随他一起去思月潭。
“看来师父这次冲关还是失败了,有灵丹相助都不行,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会儿师父心情肯定很差,我还是少问为妙。”秦越心中原本有很多问题的,此刻也不敢多嘴,只是默默的跟在玄阳道长身后。
来到思月潭边,玄阳道长静静站了好久,才走到石桌前坐下。
“越儿,这半年来你修炼的进展怎样?仔细给为师说说。”玄阳道长开始询问起秦越的修炼情况。
秦越想讲了自己在修炼和阵法上的进展,然后把遇到的一些问题也告诉了玄阳道长,等待师父为自己解惑。
显然,秦越对阵法一道的领悟速度大大超出了玄阳道长的预期。他先对秦越称赞了一番后,才开始耐心的将秦越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
之后,玄阳道长道:“越儿,想必你也看出为师这次冲关失败了。为师连续冲击了两次,第一次一粒,第二次两粒,共用了三枚催灵丹,还是没能成功……真灵易聚,心境难求啊!为师一时也想不出原因何在,所以这次万寿宫的聆道会对为师来说是个机会,希望能在会上得到高阶道友的指点,得以突破心境。这几日为师就在房内修养,你有何疑难皆可随时来问。”说罢,便起身回观内去了。
望着玄阳道长略显落寞的背影,秦越不由得想到:“金丹期小境界的进阶都这么难了,听师父说,再往上还有元婴期、出窍期两个大境界,就算能一路顺利冲关,要修炼到哪年哪月才有机会破界飞升啊!”
不过在下一刻,秦越便将这个问题甩出了脑海。自嘲的笑道:“我连筑基突破炼气后期都不可能,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干什么?真是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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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 突降噩耗
玄阳道长临行前的晚上,秦越在房内行功完毕,一时没有睡意,便来到思月潭边,凝神静气之后,拿出箫吹了起来,是一曲他极喜爱的《静夜月思》。
箫声在夜空中荡漾开来,曲调温婉而悠远,既似旷野落雪,又如竹林摇风,静静缓缓地,沁人心脾。唯一不足的是,箫音中似乎缺了一丝情的韵味,使之听起来虽然悦耳,却不足以打动听者的心扉,无法诠释出这一曲的神髓。
“唉!”
一曲终了时,秦越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过头一看,发现玄阳道长正站在草坪中央,微微抬着头,出神的望着东方的夜空。
“这本是支琴箫合奏的曲子,当世原本只有我与她二人识得演奏,如今却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可在与不在又怎样呢?都过了百余年了啊,早该放开了,该放开了……”
玄阳道长喃喃的话语声并不高,可是秦越依然听得很清晰。
“师父是在想念什么人吧?是他的亲人么?”秦越心里猜测着,却估不准会是什么人。
半晌,玄阳道长收回了目光,转过头问秦越道:“越儿,你想家么?”
“不…不怎么想……”秦越被突然这么一问,弄得有些迷糊。
“天道无情,真的这么无情么?是人又怎能完全的无情?”
看到秦越一头雾水的样子,玄阳道长自嘲的笑了笑,道:“当初为师收你为徒之时,曾要求你忘情绝义,其实为师知道你做不到的。就像为师自己,修为已达金丹之境,活了一百五十多年了,平时总以出家人身份自省自律,却依旧难以忘情。”
说罢,玄阳道长回头重新望向了天空,喃喃的道:“这难道便是我心境难以突破的因由吗……”
稍稍迟疑了一下,秦越道:“师父,弟子觉得吧,修真,便是修出真我,自然之道出本心,这是不会错的。而人的情感,乃是随先天而来,若要强迫自己去忘记,会不会…会不会有违自然之道呢?
道家说,修真求长生要避开俗世,需出世修行,似乎是以放弃俗世的诸多情感来换取寿元,孰轻孰重?就算能修炼到长生不死,空有一副麻木不仁的躯壳,有什么意义呢?
您也曾告诉过弟子佛门的修行方式,他们非但不避世,还时常于世间救苦救难,普渡众生,这不也是佛家悲天悯人的情怀吗?无情之人恐怕是做不到的吧。千万年来,众多大德高僧破界飞升,可见这种情怀也是得到上天认可的,倘若飞升的竟是些无情无义之辈,那在上界怕是…嘿嘿,怕是也无聊得紧。”
这个问题秦越平时已经思考很久了,只是总觉得与传统的教义有些相违,故而不敢说,今日却忍不住说了出来。此时话一出口,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担心着会不会挨训。
敢以这样的口气和师父论道的,世间怕是没几个,要知道修真界最重修为尊卑,而秦越最后那句话,可是骂了不少人…嗯,是骂了不少神才对。
玄阳道长显然也没想到这家伙东拉西扯的,还能说出这样一段长篇大论,稍作沉吟后,方道:“所谓出世,并不是要执着于‘忘’,而是摆脱世俗的束缚,让心自由,而且没有了诸多俗事烦扰,也会有更多的修炼时间。其实道家自古以来也有出世与入世之争,如同说修真是逆天而为一样,不认同者亦众,这都是千万年来都无法统一结论的问题,所以为师只希望你以本心去修行即可。”
见玄阳道长没有训斥自己,秦越才放下心来,其实这些只不过是他朦朦胧胧的想法,对与不对,还需要他自己日后去求证。
这之后,玄阳道长又在阵法上对秦越做了一番指点,便离开了归灵山,御着赤玉拂尘,往鹤山万寿宫方向去了。
……
不觉间,玄阳道长离开已近半月了,灵风观中,平静依旧。
就在昨晚,秦越顺利的将炼气初期的第六层功法修炼圆满,而在那一刻,他却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开始修炼时的样子,似乎一切要从头来过。当然,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之前秦越每将一层功法修炼圆满,便觉得自己的下丹田被日渐充盈的真气扩‘大’一些,当他将第六层功法修炼圆满时,就发现丹田已经‘胀大’到了极限,马上就要‘爆’掉了,偏偏自己却对这样的状况无法控制,而且,于本心中反而迫切的希望这样的‘爆破’快点到来。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