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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祠夜揪着眉头,想说什么,但慢慢涣散的意识,让脑海也变的轻飘起来。
随后,只听到纪新柔担心的叫唤着他:“祠夜,祠夜,祠夜……”便失去了他强行支撑的意识。
医院加护病房内,纪新柔握着冷祠夜的手,一夜守在他身边,冷祠炫缓步走入了病房内,此刻,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挺直身板,踏步行走。
他冷漠的冰颜,那一双眸,却直盯着纪新柔的身子看,轻步的走到纪新柔身后,伸手拍了拍纪新柔削瘦的肩膀。
纪新柔惊愣的转过头,抬起眼眸,望着到来的冷祠炫,这张与冷祠夜差不了多少的面容,差点让她误以为,是冷祠夜回魂了。
回魂!突然,纪新柔有种想要锤死自己的欲。望,这不是在咒冷祠夜死吗!
她僵硬的笑了笑,不是因为冷祠炫的到来,让她的面容变僵,而是,为自己刚才那不可思议的想法。
早前,就听说冷祠炫回国了,只是一只没有机会与他碰面,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与他会面。
她怔怔的望着他,冷祠夜突然晃动的手,让纪新柔回过头,看着那醒来的人,冷盯着冷祠炫看。
黑漆漆的双眸燃烧起一把火,敌视着冷祠炫,冷祠炫却不以为然的绕走到另一边,再瞄了瞄纪新柔。
这个让人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动的女子,她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眨动,时而快眨,时而慢眨,却是那么的勾魂,冷祠炫在唇角两边勾起的淡浅的弧度,那样的笑意,让冷祠夜恼怒。
“看来没什么大碍!”冷祠炫把盯着纪新柔的目光,微微抬起,仰起下颚,淡淡的说,显得有些失落。
“哼!”冷祠夜哼了一声,大手轻揉捏着纪新柔的小手,视线,在纪新柔的身上,上下来回的扫视着,突然,他蹙紧了眉头,目光锁定在纪新柔的胸前。
那两道圆润的凸dian,隔着衣物,暴。露在冷祠夜眼眸内,难怪冷祠炫刚才一直紧盯着纪新柔,他用手一拽,把纪新柔整个身子强拉到床。上,白色的被单,盖在纪新柔身上,他抚着胸口,那伤口他每动一下,便呐痛呐痛的。
冷祠夜坐起身,命令式的说:“柔柔别动。”
“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他背对着冷祠炫,一只手抚着伤处,一只手支撑在病床。上,低垂着眸,看着纪新柔一脸迷糊的神情。
我不需要她的心!(1)
语毕,加护病房内,顿时,变得沉寂下来,暮晨穿着一身雪白的医院制服,走了进来,首先,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那冷颜孤傲的冷祠炫。
暮晨那平淡的脸,对上冷祠炫那张俊冷的面容,霎那间,被石化般,定格在原地,久久她才抬步走前。
冷祠炫见暮晨的到来,双手往身后一靠,把微仰起的下颚,抬的更高,本就冷冰冰的俊容,更添了几许寒意的怒!
迈着大步离开了加护病房,离去的身姿是如此的洒脱。
“他回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暮晨带着几许忧伤的语气,轻淡的问道,双手放在制服两边的衣兜里。
“跟他见面,对你没好处。”冷祠夜后靠在病床。上,单手抚着胸口,低着头,纪新柔嚅动着身子。
想坐起身,又或者想离开病床,掀开被单的时候,却又被冷祠夜一只大手按了回去,他眸内的柔光,一种必须性的命令,让纪新柔怔惊的圆睁着双眸,安分的躺在他身边。
冷祠夜伸手,掩住纪新柔直盯着他的眼眸,一夜未眠,她的眼敛下泛起了淡淡的紫青色,她闭上眼,两排浓密的睫毛,覆盖了那两道紫青色的眼圈。
冷祠夜浅浅的笑看着她,就这样让她睡会,随后,抬起头,望着暮晨,名义上的嫂子,只欠一个离婚协议书,面前的人就能完完全全的与自己的哥哥划清界线。
“你先休息!”暮晨转身离去,她急切的想要去追随冷祠炫的脚步。
而冷祠炫早已在她的就诊室等候着她,她走进就诊室,轻手关起了门,看着冷祠炫的背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凝视着他了。
她迈前了好几步,冷祠炫却突然开口,很冷淡的说:“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在你桌上了,签字吧,别再拖了。”
她止住了脚步,转动着视线,往桌面上,那一本薄薄的协议本上望去,第一次,她觉得那种白色好刺眼,第一次,她突然讨厌雪一样白的白色,
第一次,她的世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白色,就如同踏在一片空白的雪地里,没有路标,没有山,没有人烟,寥寂的的空旷有些惊悚。
“嗯,好!”尽管她不想不希望这样的结果,但是,再纠缠下去又能如何,她抖索着步伐,缓慢的走到桌前。
伸向离婚协议书的手,颤抖的厉害,她快速的在笔筒内抽出了一支笔,唰唰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故作潇洒的无所谓。
冷祠炫转过身,直盯着离婚协议书,嘴角划出浅浅的弧,走前,低垂着眸。
突然,放在身后的手,快速的捏住暮晨的颈脖,把她高高的提起,暮晨整个人,被冷祠炫悬空拎起。
冷祠炫刚才还冰冷的面容,此刻,却变得有些狰狞。
“林暮晨,三年前的账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看着啊,你一心想要推开的人,我会把她要回来,要不是你,她本该属于我的,你这个女人,真令人恶心。”
说完,冷祠炫掐捏的大手,轻轻的一松,暮晨重重的摔到了地下,趴在冷祠炫的脚上。
冷冷的笑着说:“哼,正因为我恶心的举动,证明了你的弟弟要比你有能力,冷祠炫,纪新柔现在跟他过的很好,你又何必呢,你纵然强夺取她,又能如何,你能拢获她的心吗?”
她扶着桌子慢慢的起身,随后,又退了几步,依旧是冷冷的取笑,取笑冷祠炫无耻的想法。
“我不需要她的心,我,只要她的人!”冷祠炫黑眸一缩,只留下让暮晨寒心的话语,便潇洒的离去。
俘虏你的心!(1)
这五天里,纪新柔一直在加护病房内陪伴着冷祠夜,只是,有些太过沉默,病房内此刻也只有那沉默的两人。
纪新柔小心翼翼的为他拧开药瓶,三两粒倒在手上,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总是闷闷不乐,忧心忡忡。
几粒红色的药丸,在她的手心窝里滚动着,伸手摊开,拿到冷祠夜面前,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水。
依旧是把头放的很低,没说什么,冷祠夜坐在床。上,拿过药丸,但并没有接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水。
轻轻的咽了下去,纪新柔见他不需要饮水送药,自己便三两口把它给喝掉了,然后,再把水杯轻放在桌上。
转身时,冷祠夜伸长了手臂拉住了她,轻柔的说:“柔柔,顾念溪跟你说了什么!”
纪新柔怔了怔,双眸移看着别处,被冷祠夜拉住的手,不自觉拽动着,想抽回来,但冷祠夜哪里会允许她逃避自己的问题。
“她说,我爱上你,你就要包……包养她,而且,你还让她去加拿大等她。”说完,她把头埋的更低,说起这件事,就让心生怒火,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又拢上心头。
冷祠夜听后,却嗤嗤的笑着,由小声变大声,是一种喜悦的笑意,她一直所说的欺骗,指的原来是这个。
他笑她天真的无药可救,别人随意的一话便能让她如此相信,而他说了千句万句,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抓着纪新柔的那只大手,强有力的把那纪新柔拽上了病床,翻身,把她按在怀下,唇贴唇,只是轻轻的碰触。
两人的吐息均匀的吸进呼出,打在彼此的脸庞,纪新柔转动着眼眸,有些显的不安分,想要挣扎想要推开。
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冷祠夜的伤口,她瞪大了眼眸,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会让她喘不过气。
“她说的话,你就那么相信了,我是在加拿大给她安排了五栋豪华的别墅,我是让她离开,但我不是让她去加拿大等我,
我也没说要包养她,柔柔,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就因为这样,跟我呕气,在舞厅里撒酒疯,当着我的面,
跟别人卖弄风骚,我想说,你卖弄风骚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好看,你说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算,
坐在人家大腿上,对着我那么嚣张的,让我颜面扫地,你这让我出去怎么面对那些上流人士呢。”
冷祠夜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让纪新柔支撑在他胸膛的手,慢慢攥紧,好像这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错。
抽噎着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贴在她唇瓣上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贪婪的吸吮,惩罚的重咬。
撬开她的嘴巴,缠绕着她的舌,时而轻,时而重的rou躏着她的唇瓣,咬到她生痛,痛到她眼角滴泪。
吻到她完全的软化了那紧绷的身体,他所说的那些,哪里是要跟她算账,为了索取她的烂理由。
她的衣扣一个个被他咬开,等到他的唇落到她的急促起伏的胸口上,她才从刚才那道恨不得吻到天荒地老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她伸手挡着他肆意吻落的唇,低颤着声音说:“这里是病房,祠夜,不要在这!”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吗,伤成那样,还在想!
俘虏你的心!(2)
“不要在这,那要在哪里,书房还是卧室,又或者在舞厅!”冷祠夜把唇贴近了她的耳朵旁,她的耳窝里还残留着从眼角流溢出来的泪水。
他吐出舌尖轻轻的钻进她的耳窝内,舔去她从眸内划出的液体,抬头,看着纪新柔,早已发抖的抽噎着。
把扣在纪新柔腰间的手,慢慢的移到那解开的衣扣上,压制了心中的欲火,极不情愿的帮她扣上。
随后,把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拍动着她的背,纪新柔也慢慢的把那双藕臂,环扣在他的腰间,脸埋进他的赤果果的胸膛内。
她的泪水,浸湿了那层薄纱,透过肌肤触动了冷祠夜的心。
冷祠炫那张面容突然出现在冷祠夜的脑海里,这一切,才是他最担心的,他醒来了,他回来了,他为的就是怀里的这个女人。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的偷偷溜去,过了一个星期,那生命又减掉了一个星期,我们的每一天,都在做着同样的数学题,
同样的符号,只减不加,365天不断的减掉末数,每天如此,生命如此短暂,我们有多少个365天让我们可以减去。
而她与他相处的时间又还剩多少,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
冷祠夜出院后,依旧如同往日,平静的生活,多了一道,她回应的爱意,中午,冷祠夜坐在纪新柔隔着一张课桌的座位前排。
面对着纪新柔,静静的凝视着她,像猫一样的觅食,油光横扫过她薄薄的唇瓣上,亮晶晶的闪动着。
马晓晴抬头,望着在一旁专心食用的人,抽出了一张纸巾,为她轻轻的抹去嘴角的饭粒,她总是那么用心的对纪新柔。
小心的看护着她,马晓晴比她大三岁,也是这个级最大的学生,但是,她对纪新柔却有着另一种亲密的情感。
让她无时无刻不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就连冷祠夜对马晓晴这样的举动,也感到诧异无比。
纪新柔抬头,看着在沉思的冷祠夜,在桌底下,蹬起脚尖轻轻的踢着冷祠夜腿,嘴里含着一大口的菜,含糊不清的说:“我吃不下了,你打的太多了!”
冷祠夜深锁眉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