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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并不是良策,他想霍灵均一定也明白。
他和顾栖迟是夫妻,一损俱伤。
他若是有祸那个,顾栖迟又怎会不被舆论波及,怎能独善其身?不过是比她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受到的伤害小一些。
那个老女人做事还真是步步筹谋。
放出他们隐婚的料,到如今他们任何的反击,都无法保得周全。
“要不要回去问问老爷子?”此刻,albert只能出此下策。
呵——霍灵均懒洋洋地笑起来:“得,你想让我先回去抄三万遍三字经?”
“那我这一辈子都得手残,不能自理。”
“再说”,他眼神悠远起来,“老爷子打天下不容易,折损一丁点都是他的心血。我这些东西,碎了可以重来。”
“何况……”
霍灵均没有说完,可albert已然明白。原本他就计划在这几年渐退,逐渐离开幕前。
如今大抵是增添一段遗憾的结尾,要饱受诟病。
他们一步步在圈里成长,真要放弃,albert不是不心疼。
要说他是混娱乐圈,其实也不过是混霍灵均。
有霍灵均此人在,他对将来的路,依旧有信心。
他一摸头,爽朗的笑,不打算阻止劝拦:“工作室到时散了,下次从别的行业起步,别忘了带兄弟混口饭吃。”
**
等到《南娱周刊》的主编谢苗时,霍灵均的手机已经收到无数信息。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等他上钩,却不见人上钩,反复一句话发过来:不来吗?
他掩住眸底的情绪,看向在对面落座的谢苗。
他选择《南娱周刊》,看重的是它在圈内的影响力,和谢苗个人的公信力。
做八卦起家,如今做成一线纸媒,谢苗这个人的手腕和头脑不可小觑。
说有交情谈不上,不过是数次合作愉快。
谢苗一来就直奔主题:“为了顾导?”
他笑:“都会准时播报的东西,我虽然瞧不上那梗,可不能让别人抢了话题量,所以这事儿帮不了你。”
谢苗摁下服务铃,置身包厢门外的服务生入内,按他的吩咐递过来两瓶酒搁置在桌面上又再度退了下去。
霍灵均也无意铺垫:“等价交换,不会亏了你。其余的部分我会努力公关,我需要你的版面转移视线。”
谢苗摸起酒瓶,看向瓶身上五十八度的酒精度数一笑:“怎么转移,把脏水转移到顾导的竞争对手身上?那可都是一线的腕儿,你觉得南娱想自找麻烦?还是说把那些压下的新闻再转手爆出来转移视线?我虽然是做娱乐新闻的,可诚信还是有那么丁点儿。”
“我不黑人,我只被迫考虑南娱的利益,更多的情况下只是陈述事实。”
霍灵均低声一笑,俊逸的五官在谢苗眼里更加深刻起来:“为了保自己,拖别人下水这样的做法,我还不屑于。”
他好似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将一叠资料推给谢苗:“用这些来填你留给她的版面。”
谢苗接过来一页页扫下去。
耍大牌。
不敬业。
善于伪装。
欺凌替身。
雇佣水军黑当年夺影帝时的竞争对手。
……
他吸一口气,前面的还无关痛痒,圈内过于常见。可越往下里面的内容越精彩,他已经不忍心默念剩下那些更多的标题。
他看向一脸坦然坚定的霍灵均:“……不想混了?”
霍灵均只给了简单的两个字:“值得。”
也许有别的折中的办法,可依旧是拖泥带水。
这是最决绝,却也干脆的选择。
谢苗呵了一声:“需要我努力把她摘干净,渲染你的无情无义无下限?不……似乎也不合适,这样大家只会同情她看错人,大概顾导不会喜欢同情这种东西。”
他微一沉默:“霍帅,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有些人清风朗月时间久了,大众并不是一见黑料就会相信的。但是我想你清楚南娱不会打自己的脸,所以这些东西一旦发出去,只有越描越黑这一种可能。”
霍灵均起身,唇畔勾起的弧度云淡风轻:“她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还要麻烦谢主编多加渲染。”
谢苗收了那叠东西,而后将此前自己点的酒转到霍灵均面前:“听闻霍帅沾酒即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今天我请你愉快地干了这两瓶,这事儿就算我应下了。”
五十八度,霍灵均看他一眼:“对我有怨?”
谢苗耸耸肩:“喜欢的妹子是你脑残粉,为了过去她在我耳边提及的你的好,和将来她见到我笔下的你的坏而生气,我总得讨点儿什么。”
霍灵均微俯下/身,撬开酒瓶盖,对谢苗说:“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高度的白酒滑过他的喉管灌进他的肠胃,瞬间侵袭向全身的灼痛感和呛人口鼻的味道逼得他脸色骤然煞白。
他缓缓搁在第一瓶,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对面的谢苗眯起眼等他拿起第二瓶。
因为左丘,他已经过了沾酒即醉那道坎儿。
可上一次的强撑,留下了不会醉倒却会酒后头疼的后遗症。
谢苗敲敲桌面:“还有一瓶,霍帅打算浪费?”
他话毕起身,看到霍灵均往里灌第二瓶的时候,就脚步轻快地打开门走出了包厢,顺带将门反锁。
☆、第42章 私奔
第四十二章:私奔
商陆的酒庄在城郊,背靠青城山,毗邻清明河,不似cbd里寸土寸金,却也价值不菲,千金难求。
顾栖迟在颜淡的反复叮咛下到场的时候,乍抬首迈上酒庄那栋复式别墅的台阶,就看到二楼倚栏而立的商陆正慢摇着一个斟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站在露台上。
他身旁立着空降剧组的沈斯夜,和最早签约的女配闻姜。
顾栖迟边走边脱下自己搭在身上的风衣,走到门前的时候,顺手递给等在那里的阿姨。
她还没在阿姨的引导下上楼,就见商陆只身走了下来,站在楼梯拐角那里,抱臂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身上清晰地写着四个字——擅长冷场。
顾栖迟扯了个公式化的笑出来,有些僵硬,可这样一个面冷的人当前她也实在没法自然。
两人不过半斤八两。
你冷我更酷。
商陆定了下身才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居高临下地开口问顾栖迟:“知道我为什么连试镜都不要,拒绝一切经纪公司推荐来的女演员,坚持一定要用你吗?”
“等商导赐教。”顾栖迟一动没动,还站在楼梯下面,出于礼节回应商陆的话。
商陆笑得更淡,让顾栖迟禁不住怀疑是自己眼花错看。
他像是陈述天气如何一般阐述原因:“片场我非常不喜欢废话。可我一个人始终不出声,他们会认为商陆是个怪人,再加上你变两个这样的人,我就只是他们过蠢理解不了的一类人而已。”
他并未觉得自己的言论奇特,而后又加以补充:“何况人人都知道顾影后一手好戏。”
……
商陆没急着上楼,似乎忘了楼上还有他的几位客人在,只是招呼顾栖迟回到客厅落座。
挂钟发出的机械声在夜里被放大,规律的声音略微让人觉得烦躁。
“《江山如画》里宰相的角色我在立项的时候就曾经向霍灵均发出过邀请”,商陆端起佣人磨好的咖啡,突然笑出声,“那个时候你们的关系还没被公之于众,要是谈成的话,夫妻档合作倒也不错”。
“可惜霍帅在犹豫,而沈斯夜又异常积极在争取。”
这个换角的缘由有些牵强,顾栖迟并不相信。
“正巧——”商陆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末了改口,“忘了提醒你今天迟到了”。
他将话题绕向霍灵均,却又生硬地绕走。
友好?
并非。
示好?
不对。
未来数月将要合作,顾栖迟并没有因为商陆这几句话就在心里改变过去形成的对商陆的认知。
这是一个自我的男人。
且深不可测。
而她也从来不是一个让人舒心的女人。
顾栖迟坦白地告诉商陆,没有加以铺垫,也懒得委婉:“我之前担心自己来了会坏掉商导的好心情。”
“想必商导对我的性格有所耳闻。”
“不说话,或者说狠话。”
商陆轻微点头,侧脸在灯光下依旧有些倨傲。
顾栖迟未上妆的脸素净美好,脱口而出的话却不那么美妙:“很多人在猜测商导用我是因为我和你的前御用女主角沈蔚相像的戏路。而我接这部戏,老实说不是因为慕商导之名,只是因为霍灵均,为了一个合作对手戏的机会。”
她摇头:“但是现在这个初衷已经不成立,所以我有很多理由忧虑我们未来的合作并不会愉快。”
“不知道商导觉得我的分析是否有道理。”
商陆手指摩挲着下颚,眼角微眯拉长:“像沈蔚?”
“不像。从你出道之后,我开始进入这个圈子拍片选角,我对顾栖迟在戏里的印象,一直是——女版霍灵均。”
“他演的多是勇敢无畏的男人,这点儿很像你演过的不知妥协的女人。”
不像。
霍灵均在娱记的追问下也曾这样说。
顾栖迟拿不准商陆的意思。
不管是因为什么,商陆最终在霍灵均和沈斯夜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他此刻给予的肯定,他此刻话里这样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难道不叫做匹配?
**
谢苗离开包厢之后,从会所后门步入停车场取车。
他琢磨了下,还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是前些日子大无畏地冲进《南娱周刊》办公楼的一个影视新人,迫切想要上位。可他极度不喜。
他点了支烟,在对方接电话的十几秒时间内,降下车窗抖落一地烟灰。
“谢哥。”年轻男子的声调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谢苗能主动打电话给他。
“还想上位吗?”谢苗又抖了下指尖问。
“谢哥教你一个快速被人记住名字的方法。”
“到云河会所的平安厅,用尽你所有的办法取悦里面的人,如果有幸被拍到你们亲昵同出,挂几天热搜榜没有问题。”
“赶不到,那你就只能自认没有红的潜质。”
**
肺腑内烧灼的感觉过于强烈,在谢苗离开之后,霍灵均又在包厢内坐了半个小时。
手机在他搭在桌面的左手上不停震动,他不用看,也知道还会是那一个号码。
持之以恒地问:不来吗?
呵——他想骂过去——滚你m的!
右手搭在额上,手背冰凉,额头却有些烫。
也许刚刚该把酒倒空浇在谢苗脸上。
倒退两年,这会是他毫不犹豫的第一选择。
可自从为人夫,他在行事上温和了许多。
大抵是一种心有牵挂,所以有所顾忌的感觉。
他拨给裴安让他来接,顺便嘱咐裴安带把刀。
没有选择召唤albert或者是助理北方。
他在前一刻放弃的,是他没那么在乎的东西。
可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便绝不会允许身边人牺牲其他东西。绝不会再允许一丝一毫的牺牲附加。
所有的这一切,都该在今晚了结。
**
一直有外面人在拧包厢门把的声音传来。
霍灵均没想到裴安从餐厅过来的会这样快,踩着有些发飘的步子摸墙走到门后,才发觉门被人反锁。
他开了内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的那一刻,闪身进来又迅速将门关死的,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面孔。
霍灵均靠在墙上,下巴扫向门边,给出两个字:“出去。”
年轻男子看清他的脸之后,脸上同样带着惊诧的神色。
“霍帅,我叫秦树,我想红。”
霍灵均笑,见他一副颤巍巍想要像自己靠近的模样,忍不住摁住额角提醒他:“这么蠢怎么红?”
“你——”
“不想你的下半身废在当下,立刻滚出去!”
等那人消失,霍灵均即刻便拨通了离开不久的谢苗的电话。
“他去了?”谢苗一接起就一副理所应当的已然知晓发生过何事的模样,“看来那骡子是真利欲熏心啊”!
“那是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