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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花边走边说,等走到许母家,几乎整个屯子的人都知道,许母偷了许广花上学的钱,还算计顾杰娘家房子。
村里人都被许母的无耻震惊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到了许母家,许四也在那,还有许大,几个人正吃饭呢。许广花还听见许四带着歉意的话,“大哥,你别嫌少啊,家里是真拿不出钱了,就这么多,赶明个,我再给你借两千去。”
“卧靠,奇葩啊!”听了许四的话,小金蚊那是相当的震惊。
“妈!”许广花拉住顾杰,沉了沉眉眼,脆声道,“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会再进去。”
顾杰已经失了神,听了许广花的话,就愣愣的待在门口不动。许广花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大爷坐在炕上,率先看见她,乐呵道,“广花来了,吃饭了没,赶紧上桌吃饭。”
许广花瞄了一眼饭桌,没有肉,就没兴趣地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向许四,“爸,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你把八百块钱的学费给我。”邕宁一中是重点高中,学习特别紧张,暑假就放十多天。
“这不是没开学呢吗!”许四老脸一红,心里明白许广花是知道他偷钱的事了,在孩子面前,他有些抬不起头。
许广花神色淡定,“快了,你先把钱给我。”
“你给我回家去!”见许父和许大都抬眼看他,许四憋得脸通红,“小孩子家家的,要什么钱,还能短了你的学费咋滴。”
见状,许广花冷笑,她低着头,掩饰嘴角的嘲讽,“屯子里都知道了,你偷了我的学费给大爷家的许壮结婚,还算计姥姥家的房子,甚至还拿刀要杀了我妈!”
“胡说!”许四暴怒,猛地一拍桌子。
许广花一副被吓着的模样,瑟瑟发抖,扔出最后一颗炸弹,“路上,我好像还看见大老二了,他说没想到大爷人品居然这么次,要跟女方说说去。”大老二是许壮的媒人,在村里很出名,好多家都是他保的媒。
“你说什么!”许大本来还幸灾乐祸呢,结果就听到了大老二三个字,登时吓得掉了筷子,连声音都颤抖了。
☆、第7章 辍学
大爷家许壮的婚事差点黄了,大娘还来许广花家闹了一场,最后还是没挽救回来。女方见大爷家这个门风,饶是小伙许壮长得精神也不干了。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许母和许大一家的名声都臭出二里地去了。
那一千块钱,许广花也当场拿了回来,之后,顾杰和许四就冷战上了,好几天不说话。许四也不在家吃饭,天天待在许母那,给许母烦得够呛,还不好意思说。
小金蚊对许广花的战斗力表示惊叹:“君上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知不知道,黄了这婚事,等于间接挽救了一个好姑娘。”小金蚊之前在收集许广花的故事时,曾深入了解过这一家子。
原来婚事没黄,那姑娘在许大家遭老罪了,许壮不像自己亲爹倒是随了许四一脉相承的孝顺。
公婆要是好样的,孝顺也没得说,偏偏许大两口子贼不是物。好好的媳妇,硬是气得流产两回,身子骨也给祸害完了,没等熬过三十就去了。
许壮打了半辈子光棍,谁家姑娘也不愿给,后来没招,领了个越楠(不是错别字,避讳和谐,后面还会出现类似的名称,就不解释了)的哑媳妇回来。
许壮的婚事毁了,许广花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眼瞅着就要开学了,顾杰开始给许广花准备东西。
开学前两天,许母又来叫顾杰母女三人,顾杰不想去,但到底是孩子的奶奶,就带着许广花和许广夏去了。
许广夏已经放暑假了,这小子学习也好。虽然是村里的小学,教学质量差,但是他特别用功,年年考第一。
到了许母那,许大两口子和许四都在,还有一个一脸精明相的中年妇女,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几个人笑呵呵,不知道说什么,笑声阵阵,都传出大门外了,只有许四一个人,沉默不语,许母推了他好几下,都没有笑模样。
这么多人啊!许广花不喜欢太多人一块吃饭,筷子夹来夹去,觉得恶心。她现在在家吃饭都是先把菜拨到小碗里,自己吃。
许母从窗户看见许广花等人,乐得一拍大腿,“广花来了,快进屋!”
听到许广花的名字,中年妇女和青年男子瞬间回头,见到许广花的一刹那,都瞳孔微缩,眼中闪过惊艳。
没想到老许家这丫头长得这么好,就是年岁太小,身子骨也没张开,得过个两三年才能生孩子。
许广花本身底子好,眉眼细致好看,只是被晒得太黑,又带个大黑框眼睛,刘海是顾杰用剪子剪成的狗啃状,身上的衣服也土,才看着不好看。
但是她现在养了一个多月,吸收两次月光精华,身体调养的白白嫩嫩,眼镜也摘掉了,显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看着特别顺眼。
刚进了屋,许母就一把将许广花拉到中年妇女面前,推了许广花脑袋一下,“叫三娘。”然后就是各种夸许广花有多么好,人长得白净,乖巧懂事,脑子还聪明,考上了县一中。
顾杰刚开始没看出是怎么回事,只当是许家来了客人,许母夸赞许广花。等后来听许母跟她一个劲的说人家多么有钱,在镇上有栋楼,男孩子也实诚懂事,就是小时候伤了脚,走路不大稳,不过根本不碍事,又不是天生的,不会遗传。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顾杰震惊地望着许母,说不会说话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侥幸问道:“妈,你什么意思,人家有钱跟咱们有啥关系。”
“你这个傻媳妇。”许母难得对顾杰有好脸,嗔怪她,“人家条件这么好,广花嫁过去还不是享福!”
“你说什么?”顾杰觉得自己幻听了,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许四,“许老四,你说句话啊,你他妈的哑巴啦!”顾杰冒出脏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见顾杰情绪失控,之前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叫三娘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没商量好啊,那我以后再来,有消息通知我就行。”说完就带着青年男子走了。
许母说走路就是微有点跛,结果那青年根本就是走路乱晃,还频频回头看许广花,差点被门槛子绊倒。
更令顾杰难以接受的是,那青年咧嘴一笑,居然还流出了哈喇子,这分明是脑子好问题!
见此,许四也冷了脸,把凳子一摔,冷声道:“走,回家,从今往后,这事谁也别提!”
见许四真生气了,许母就没敢吱声,其实她也不愿意管这事,她都膈应死俩儿子了。可偏偏许大是她的克星,没钱就来这闹,特别牲口,还要打人。她可舍不得拿钱给许壮娶媳妇,就让老儿子拿吧。
这个三娘也是老大找的,说是家里边特别有钱,就是儿子都快三十了,还娶不上媳妇。
“老四!”见许四要走,许大突然悲号地叫了一声,看着他直抹眼泪,“算哥求你行不?你嫂子家那边给大壮保了媒,女方要三万聘礼,干钱就三万啊,这还不算三金和彩电,就是要了哥老命也拿不出来啊!”
许四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眼眶猩红。
“老四,哥求你了!大壮也是你侄子啊,他都二十五了,你咋就这么狠心,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
“哥!你还是我哥吗?”许四嗓子哽咽,直盯盯看着许大,“大壮是我侄子,那广花就不是你侄女了,你儿子要娶媳妇,就让我这做弟弟的卖女儿是不是?”
“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娘开口了,“怎么能叫卖女儿呢,闺女左右都是外姓人,早晚都得嫁,念书,念书有个屁用,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婆家。”她冷笑,“哼,人家老潘家不光在镇里有栋楼,县里也有,就这一个儿子,以后不还是他的,广花跟着他,那是吃香的喝辣的。何况……”
大娘红了眼,“何况,老潘家能出十万聘礼啊,那可是十万啊!”
“既然老潘家这么好,你怎么不嫁过来?”许广花突然出声。
大娘被臊得老脸一红,扬起巴掌就要打许广夏,“你个小贱货,胡咧咧啥!”
许广花灵巧地闪开,躲在许四身后,“爸,她打我!”
“嫂子你干啥?”许四皱眉,满眼不悦地看着她。
大娘撇了撇嘴就被许大瞪了一眼,扯到身后去了。他继续对许四使哀兵政策,“老四啊,哥求你了。”
他开始扯陈年旧事,“你忘了你小时候,有一回掉大河里,还是哥拼命给你捞上来。那时候,哥嗓子都被呛坏了,身上都是被石块划的伤口,你趴在哥旁边哭,说以后一定要报答哥。今天哥实在是难啊,而且大壮的亲事黄了,也有广花的责任,这两天,大壮都病得起不来炕了,这是你亲侄子啊!”
许四掉了一颗眼泪,眼中闪过挣扎痛苦,最终无奈叹息一声,“哥,那多出的一万块钱我给你出,广花的亲事以后别提了。”
许大眼中闪过不甘,但也知道不能逼迫太过,毕竟是亲生骨肉,许四肯定舍不得,能拿到这一万块钱也好。
不过……许大眼中闪过恶意,许广花那小贱人绝对不能放过,要不是她,大壮的亲事也不能黄。
许大假装掉了两颗鳄鱼泪:“老四啊,哥对不起你。”
“大哥,你别这么说。”一见许大态度软下来,许四立刻就心疼了,赶忙上前扶起许大,“哥,大壮也是我侄子,应该的,应该的。”
这期间顾杰一直冷眼旁观,一声不吭。这么多年了,她太知道许大是什么样的人,心眼都坏出花了,大壮亲事黄了之事,他迁怒广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广花。
果然,就听许大一副为许四好的语气,哑着嗓子,“老四啊,哥这话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可别嫌不中听。”
“哥,你说!”许四低头擦了擦眼泪。
许大冷笑,眼神恶毒地看了许广花一眼,道:“不是哥说你,姑娘蛋子上什么学啊,出去打工挣点钱多好,你看她上一年高中,花多少,五六千吧得有。没用啊,能考啥样啊,而且现在大学生也不包分配了,以后还不是嫁人的命。”
许四不吱声。
许大清了清嗓子继续:“广夏才是老许家的根,他脑袋好使,学习好,你得给他攒钱了,就是不上学,也要娶媳妇的。”顿了顿,许大叹了口气,“而且一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许四眼神挣扎,似有所动。
正在这时,许父开口了,他很少掺和儿孙事,但说话很有威信力,“上学当然好,但得有钱,老四,你家里现在还有钱吗?我听说上高中不光学费书费,还有住宿费,饭费,家里有钱吗?而且老大说得也对,姑娘蛋子念书没用!”
许父对许广花没什么感情,以往儿子的事他不愿管,念书就念书,而且念重点高中,在村里还挺有面子的。
现在背了一万块钱的债,可就得另一说了,他可没钱,别指望他拿钱给孩子念书。
许四哽了哽,低声道:“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还商量啥呀,姑娘蛋子念书没用,嫁人得了。老潘家多好的人家,十万,那可是十万啊!”大娘还不放弃。
许四定定看了大娘一眼,转身带着一家三口回去了。
没等到家,许四和顾杰就吵上了。顾杰知道许四耳根子软,别人一说就动心,但是别管家里多困难,广花必须念书。
她这一辈子身体不好,还要累死累活干庄稼地里的活,她可不想她姑娘再继续下去。
两口子吵了一天,半夜还吵吵呢。
第二天一早,许广花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家里跟遭了贼似的,被翻得一团乱,锁钱的柜子也开了。
小金蚊跟许广花念叨,“你爸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还出去借了五千块钱给许大家送去了。唉,君上,你好像不能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