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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严说完,原本的笑意逝去,而他那张看起来有几份妖孽,有几份狂野的脸上,绝对是玩死人不偿命的恶质。
“聂公子,这件事情和夏晚晴没有任何关系!”
乔津帆的声线多了一丝警惕和紧张,晚晴明白,能够跑到亚马逊河与乔津帆玩诈死的游戏,能够用美国的校车,拦截了乔津帆的去向的人,肯定不简单。
“没关系?除非你和这个女人结束夫妻关系,我才会认可你这句话!”
晚晴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明显是蛮不讲理的,为了靖嫒不择手段的二世祖。
“既然你喜欢小嫒,就去追求她好了,何必如此缘木求鱼,背道而驰?”
晚晴终究没有忍住,对于这种脑子似乎烧坏了的官家小祖宗,却是相当的大胆和鄙夷,以聂小严如此对靖嫒的维护,做这些事,岂不是比主动去追求靖嫒更白痴?
“还是个大胆而不懂礼貌的蠢女人!”
聂小严被晚晴如此一问,脸立刻唬了起来,他明明有着清俊脱俗的面孔,却偏偏演绎着恶魔才有的邪佞,只见他露出来雪白的牙齿,突然间走近了晚晴一步,做了一个猛兽龇牙咧嘴的动作,乍一看有些幼稚,但是却真的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晚晴一怵,不由抓紧了乔津帆。
聂小严看到了晚晴眼底里一闪而过的紧张,终于转身就走,插在裤袋里的手,突然间在他转身时伸出来,做出一个手枪枪毙的动作,对着晚晴道:
“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晚晴感觉到乔津帆的冷硬,显然是因为聂小严的棘手,只听得他声音微微高扬道:
“有什么招,尽管朝我来好了,何必为难女人?”
这个时候的乔津帆口吻里多了一抹狠色,他优雅清冽的外表下,有着一种果决而坚定的冷然,晚晴甚至感觉到他优雅的皮相下,也有着一种冷酷的因子。
“津帆~”
然而乔津帆说那些话时聂小严头都不曾回过半份,晚晴不由喊了一声眯起眼眸看着聂小严背影的乔津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次有点儿麻烦,可能要让你跟着受委屈!”
乔津帆回神过来,和晚晴的担心相比,他眸中也鲜有的严肃。
“我忽略了靖嫒身边还有这样一个难缠的魔星,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晚晴迎上乔津帆的目光,却是乐观的安慰道:
“只要靖嫒真正的放弃了,我想他不会过份为难我的!”
然而乔津帆并没有晚晴这么乐观,眉心微微的皱着,英俊的脸上露出来淡淡的担忧,晚晴却想到了党敏临终时特别叮嘱靖嫒放弃的话语,也许已经算到了聂小严的为难了吧!
“聂小严的爷爷军区政委委员,爸爸是常委委员候补人选,妈妈是家族企业的董事长,姐姐是电台的副台长!”
乔津帆如数家珍一般的道出来了聂小严的家世,晚晴听了自然明白这个聂小严如此嚣张的资本所在。
“除了聂小严,靖嫒在京城里的这种朋友,应该还有很多!”
乔津帆再度补充,让晚晴明白,如果聂小严要整她夏晚晴,易如反掌,他可以追到美国帮助靖嫒,在国内更不必说了,晚晴不由讶然,当初乔津帆,都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呢?
“晚晴,津帆,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你党阿姨怎么样了?”
葛眉巧的声音闯入了耳膜,晚晴看着风风火火赶过来的葛眉巧身后还带着黄美伦,后面还跟着人提着果篮,显然是来看望党敏的。
葛眉巧那一声也并不是要问个什么答案,在晚晴还没有回答之前已经向着病房走了过去。
爱是一种秘密(九)
党敏的病逝在本城的政要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因为她是靖道珩的儿媳妇,而且在京城里娘家人也背景显赫。
但面对络绎不绝的问候和关心,靖家早已安排了专机,将党敏送到了八宝山的殡仪馆火化,晚晴本来并不想就此跟去北京的,却因着夏正朗和葛眉巧的要求,还有党敏临终最后的帮助,以及靖嵘的请求,她还是跟了过去,当然,乔津帆也跟了过去。
殡仪馆,追悼会上,晚晴做为家属迎接着前来追悼的客人,一波一波,鞠躬行礼,先是一个个威风飒飒的军人脱帽致敬,后是一个个衣装整洁,手臂上别着黑色方布,手里捧着菊花,庄严而肃穆的进行着。
晚晴看到了靖嫒认真的行礼,看到了靖道珩和靖嵘严肃的致敬,便和乔津帆一起,认真的鞠躬,行礼。
直到最后的一批人站上来时,晚晴的脸上微微有些变化,这些人,虽然也穿着干净而肃穆的黑色衣服,甚至连他们平时戴的耳钉项链之类的张扬之物都拿了下来,但仍旧是突兀的让人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那里面,最中间站着的人,是聂小严,他一脸肃穆,认真而敬仰的鞠了三个躬,和他同来的年轻人,也同样认真的鞠躬,可以想象党敏在他们的心目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的。
自然,这些年轻人和靖嫒的友谊也是不言而喻的,他们一个一个走过来,抱住了靖嫒,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而靖嫒的脸上也露出来欣慰。
这样的友情是值得羡慕的,如果十二岁那年,晚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世的秘密,也许会像靖嫒一样,结识大院里的很多朋友,做着真真正正,最主流的高官子弟。
“这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她鹅蛋脸,火爆身材,虽然在灵堂之上,一身黑衣,仍旧掩盖不了她的魅力,张狂的肆意。
晚晴与靖嫒对望一眼,靖嫒的脸上似乎出现了短暂的茫然,从党敏病逝到现在,她们基本没有交流,此刻看着晚晴时,靖嫒的眸子闪了又闪,没有多说。
那么她的没有多说,自然也给人默认的答案。
“党阿姨为人坦荡,是我们的好老师,好朋友,我们大家都爱她,靖叔叔,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阿姨是不是被您气走的?”
那年轻女子居然能够如此声情并茂,却又毫不客气的指责着冷酷骇人的靖嵘,晚晴不得不佩服她戏做的逼真的同时,不由多看了一眼靖嵘。
靖嵘向来寡言,此刻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时,浓黑的眉不由皱了起来,冷峻的脸更显得冷酷。
“党阿姨那么爱您,为了您才受伤,现在还要为您在外面的野孩子埋单,连她名下的财产都与靖靖平摊,这么好的女人,您不爱她吗?”
好毒辣的说辞,一边骂晚晴是野孩子,一边又把党敏为靖嵘做出来的重重搬到了台面上,顺便又把一个尖锐的问题提了出来。
晚晴听到了党敏将财产也分到了自己名下时,终于有些明白刚才靖嫒的脸上为何闪烁,而不多说的沉默,也明白了这些年轻的男女为何看不过自己。
党敏至死都要和杨晓安比下去吗?而靖嵘值得她这么做下去吗?
晚晴望向了靖嵘的时候,靖嫒也望了过去,同样,她们都不希望得到失望的答案。
靖嵘也许不是最巍峨的军人,但是他的气魄却胜过海拔上带来的压迫感。
晚晴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抓紧了自己的小手时,眼泪差一点儿掉了下来,这说明她的妈妈杨晓安付出的值得了。
靖嫒的脸上果然变色,但是靖嵘下一刻也抓紧了她的手。
晚晴的心,算不上特别的失望,更没有因此而生气,这说明靖嵘是个男人,其实从头到尾他并没有辜负杨晓安,那么对于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党敏呢,晚晴更好奇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晚晴是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她不是野孩子,也不是私生女,你们党阿姨认可的女儿,难道你们不认可吗?”
晚晴没有料到靖嵘也可以开口如此的犀利,果然这话换来了,聂小严的不满。
“靖叔,那靖靖呢?”
靖嵘却是目光如炬看着聂小严道:
“我一生结过两次婚,不算是丢人的事情,晚晴,和小嫒,都是我的女儿,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时光没有错转,如果当初没有放弃,没有误会,那么妈妈杨晓安,也许可以获得靖嵘所有的爱,但是妈妈放弃了。
而党敏用尽一生的力气去弥补的缺憾,在一个丈夫看来,是不是值得原谅呢?
几十年的相处,爱上一个人,难吗?
“那靖叔的意思,是爱前妻多一些,还是爱党阿姨多一些?”
聂小严目光也不错过靖嵘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那种张狂,才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长辈,但是此时他认真的像是一个审判。
“年轻人,爱情,不是随便就放在嘴头的东西,等你自己经历过了再来问我!”
靖嵘抓紧了晚晴的手,却是看着靖嫒道:
“小嫒,爱情不是选择题,当你错过了的时候,把它放在心底里,而不是肆意挥霍!”
靖嫒脸上一颤,大概从来没有看到过靖嵘如此认真的眼神和语气,黝黑的脸上,他的表情依旧冷酷,再度沉默如铁,已经不须多言,爱与不爱,是一种秘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苦涩和甘甜吧。
爱是一种秘密(十)
爱情和婚姻,常常冲突,更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没有从靖嵘这里得到答案的聂小严,并不气馁,却是把视线落在了乔津帆的脸上。
而乔津帆的手却是已经落在了晚晴的肩头,聂小严还想开口问话,靖嵘已经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小嫒送送你的伙伴们!”
聂小严还想说的话,愤愤的压住,晚晴看着靖嫒的脸上同样不太好看的脸色,但还是真的礼貌的送着几个官二代。
快到门口的时候,还能够看到聂小严突然间转头,眼底里露出来的嘲讽的样子,那语气似乎在说:看你们能够多么相爱!
“既然来了北京,去家里住两天吧!”
靖嵘的语气十分诚恳,晚晴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靖家的庭院虽然没有乔家富庶奢华的豪门风范,但却有着军队特有的威严和森然,军区大院的门口,威风凛凛的门卫,看到军车进来,肃然起敬。
车子在军区大院的独立小洋楼前停了下来,门口摆着小型的坦克,上面还架着炮弹,乍一看有些年代久远,让这里看起来有着军人特有的风格,晚晴和乔津帆进来时,便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老太太,那个是党敏的母亲,靖嫒的外婆。
殡仪馆是见过的,但是她以前走了,当时只不过多看了晚晴两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看到晚晴,喝着普洱茶的老太太,放下了杯子,对着靖嵘的问候,也只是嗯了一声。
“你就是靖靖的姐姐?”
那老太太目光不属于男人的冷厉,看着晚晴时,似乎要穿透了她的身体一般,问这话时,她还看了乔津帆一眼,脸色更是难堪了几份。
“亲家~”
荣娟开口,但是党老太太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开口道:
“和我们靖靖长的倒是真的像,年轻人,你这取桃代李的办法虽然好,可是伤害了靖靖的心!”
果然,党老太太是有怒气的,估计不仅为靖嫒不平,更为党敏不平吧。
“亲家,这里的茶怕是不和你的胃口,不如让小嫒奶奶陪你到外边尝尝吧!”
很少为晚晴说话的靖道珩,此时也皱眉,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显然再怎么的家丑,也不希望被人如此奚落,更何况他们早已接受了晚晴。
“亲家,听说中南海那边的电话,你接到了,现在小敏的丧礼也弄完了,你该去看看了!”
没有料到这党老太太如此犀利,晚晴虽然不知那电话的重要性,但看见靖道珩变化的脸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