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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岐山打量了梁军一番,这才道:“正好呢,有个事要告诉你。”
梁军问:“什么事?”
庄岐山就张牙舞爪地问:“你道,上次纵火案,那个监控视频是谁删的?”
上次,梁军的美世界,有一批人说,用了美世界的化妆品,把人的脸都抹坏了,结果,就组织了一批人打砸美世界,其中就有人把汽油浇在衣服上,结果夏云霓出来后,那人点燃了那衣服,就扔在了夏云霓的头上。
后来,为了抓住那个真凶,梁军等人去找当时的视频,结果发现在那么多的时间内,竟然被人删除了视频当时成了一个谜,不知道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什么人能把视频删掉?
梁军听了,眼睛都瞪起来了,问:“案子破了?”
庄岐山点头,道:“案子倒是破了,但是真凶还在追捕中。”
“哦,那视频是谁删除的?”
庄岐山就道:“你都猜不到。”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504、事情的真相
梁军就疑惑地问:“那到底是什么人?”
庄岐山就道:“当时,你们找了那么长时间……”
梁军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就打断了他的话:“到底是谁?真几把墨迹。”
庄岐山一下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看着梁军嘿嘿地一下,道:“就是,负责那台电脑的那个人。”
梁军过去和庄岐山之间,一直是这样的说话方式,时间长了,庄岐山养成了一个狗腿作风,梁军呵斥他,反倒是找回了感觉。
梁军也不去理会庄岐山,就问道:“当时,负责那台电脑的人,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庄岐山瞄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夏云清,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给他讲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梁军的美世界里,有一个员工叫毛四的,生性爱赌博,赌博欠下了不小的债务,眼看着债务越来越多,讨债的越来越紧,他就开始捉摸着,怎么才能搞到一笔钱还债。
他曾经设想过,到公司里撬保险柜,但是,因为夏云霓要求比较严格,公司每天的现金都必须送银行,而且,公司每天都有值夜班的人,这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后来,恰好赶上网上经常爆出一些关于美世界产品质量的,负面的声音,那个时候,梁军没有注意到,而夏云霓也没有当回事,同时,美世界的产品生产,属于阿龙和敏敏负责,别人插不上手,这种问题就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
毛四就感觉到有机可乘,他从医院的医闹中,获得了灵感。于是,就私下里找到了几个狐朋狗友,策划了这么一起医闹事故,他们找来了一个脸上因抹护肤品,出现过敏反应的人,让她先从网上购买了一套美世界的产品。
随后,他们就开始组织人到公司来大吵大闹,事情策划完毕后,毛四又有些害怕,他从电视和网络上看过几次医闹的新闻,大多数医闹都是为了多弄几个钱,就闹得很凶,很出格,他担心自己找的这些人,闹不好也会闹出了格,索性就想躲出去,他在所负责的电脑里,设置了程序,属于定时自己删除的那种程序。
于是,在事情发生时,整个现场视频刚刚录下来,就被自动删除了。
同时,他在那天又请了假,就造成了他根本不在现场的事实,同时,在案件发生时,电脑就随机删除了录像,这让当时查案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头上。
是的,在当时谁都没想到他的头上,但是,后来问题还是暴露了出来。第一是一道杠从国外追缉湄公河凶犯,回来度假,他把电脑带回了警局,又找来了顶尖电脑专家,开始还原数据,就这样慢慢地还原出了视频。
与此同时,梁军派出去的,一大批员工,寻找当时的医闹的人,终于找到了两个,他们报了警,公安局把还在医院里,准备闹别人的两个家伙给带了回来,经过审讯,就供述出了隐藏在公司内部的主谋。
在审讯室里,毛四后悔得直拍大腿,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果然一场医闹,竟然失控了,闹到这个程度。随后,公安局的人,让他供述,现场纵火人是谁,毛四看了录像,却大呼不认识。
这个事情就奇了怪了,他组织的医闹事件,最后,他不认识纵火的人是谁。
后来,等着其他医闹分子都被抓获到案后,这些人都矢口否认,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伙的。
事情的演变,竟然奇葩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这伙人里,竟然混进来了另外的人,借着他们医闹的场子,凶残作案,让他们这一场医闹不仅没有收获,反倒是进了班房。
几个医闹骨干分子后悔不已,但是到此时,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们只有等待法律的制裁了。
梁军听了这些,牙根骨都鼓了起来,庄岐山知道,这是梁军的怒气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他的脸色铁青,问道:“纵火的那个家伙,找到没有?”
庄岐山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梁军一字一句地交代:“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干了,专心给我找出那个杂种,告诉弟兄们,谁找出那个杂种来,奖赏一百万。不过,还要记住一点,谁要是给我弄死了他,我要谁的命。”
看着梁军的滔天杀意,庄岐山不由得打个寒噤,他也不再过问,为什么不要把那个家伙弄死,反正,就是谁要是找到那个家伙,谁就可以得到一百万,于是,他颠颠地就往外走。
“回来!”
梁军把他叫住了。
“怎么?”
庄岐山转过头来,等着他发话。
“你和我那个总裁助理,关系处得怎么样了?”
梁军想起了这个茬,面部表情也变得缓和多了。
庄岐山见梁军问到这个问题,就挠着头皮嘿嘿地笑了,他道:“前两天,我领他回南京去了,家里对他很是满意。”
他此刻其实很感激,梁军在这个时候,这么多杂事,这么多闹心事,却心里还能挂记着他的事,实在是一种出于本真的关心。
梁军对庄岐山哪里有一点,妹夫对大舅哥的样子,他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下手倒是挺快的。”
庄岐山咧咧嘴,道:“也不是我快,是我的媒人厉害。”
梁军莫名地问道:“媒人?你还找了媒人?”
庄岐山就道:“你嘛,这不是你给促成的嘛。”
梁军被他逗笑了,就骂了句:“快滚吧,好好给我办事。”
庄岐山答应了一声,做了个鬼脸,就走了。这一对郎舅,倒是像一对主人和奴仆。
打发走了庄岐山,梁军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夏云清,就琢磨着生产那边该怎么办?阿龙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毕竟他作为生产主管,在产品质量上出现问题,应该对他有个什么说法,就像前些日子说的那些道理一样,既然一个公司已经开始运转起来,就必须有个制度。
他刚想要走,却被身边的夏云清给叫住了,她看着梁军,脸上的表情很是惊疑,半晌才问道:“好像事情就是发生在在昨天,我们两个在卫生间里,外面着着大火,我以为,我们俩必死无疑,可是,竟然还是活了下来。”
她停顿了一下,道:“可是,当我清醒过来,我发现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个人为什么那么怕你?你又为什么,那么有钱,竟然,能拿一百万奖赏别人?你现在住的房子那么好,是哪来的?你怎么能和夏云霓走到一起?还有……就是,咳,总之,你得给我说一说。”
梁军看着她,心里暗道:“这些事,可也真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可是也必须跟他说清楚,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否则,这样,会把她闷死的。”
于是,他就放弃了去公司转一转的想法,就陪着夏云清,向医院外面走去,他们走到了黄埔江畔,这一路上,他把自己怎么为了给他治病,去捡破烂,打工,后来,怎么引起人们的关注,人们怎么捐了款,又是怎么差点被闫姐给害死,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他这边一说,夏云清眼前就浮现出梁军推着车子,往医院里送她,两个人在水泥管子里,相依为命的情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起初只是默默地流泪,后来干脆就哭出了声,再后来干脆伏到了梁军的肩上,痛哭失声了。
梁军就用手轻轻抚摸着老师的长发,也不劝说,静静地让老师哭个痛快。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黄埔江上往来游船如织,在夜色中,一对师生就这样相互拥抱在一起。
手机里的铃声不知道响了多少遍,梁军知道,那是秦三叔,招呼自己吃饭的电话,但是,他不要想去,就索性不去接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云清终于哭累了,情绪也平稳了。
她扬起脸来,对梁军说道:“我的家庭底细,我一直没跟你说过,现在,也不用跟你说了,你都知道了,我和夏云霓之间,过去一直是死对头,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失忆的这段日子,夏云霓能这样地容忍我,照顾我,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恐怕我永远都不能相信。”
梁军朝她点点头,说:“这的确是真的。”
夏云清说:“现在,这个家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无论我们过去怎么样,今天我们都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何况她曾经那么照顾我,所以,我有个决定。”
梁军问道:“什么决定?”
夏云清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梁军有些着急,却又不能像催促庄岐山那样催促夏云清,就只有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夏云清便缓缓地说出了那个决定,而梁军听在耳朵里,却是十分震撼,摇着头,道:“不要,不要,那样不好。”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505、老子无能,儿子无情
夏云清声音很轻,但是态度很坚决,道:“我已经决定了。”
梁军使劲地摇晃着她,道:“你这是何苦呢?”
夏云清摆摆手,笑着想说什么,但是,她还不等说出来,声音就哽咽了。控制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我必须做的,这个世界上,无论,谁和她怎么样好,该我做的,就得是我做的,谁也不要跟我争,别人都是好意,却反倒是耽误了我的功德”夏云霓的伤有所缓解后,罗贝尔曾经与病人家属谈起过整容的事,他说。如果整容,他可以出面联系最权威的医生,这些话,经过护理人员的议论,听到了夏云清耳朵里。
她觉得,自己该为夏云霓做点什么了,假使真的腰整容,那自然要植皮,她想为夏云霓充当植皮供者,梁军见夏云清这样坚决,很难说服得了她,另外眼下一时半会都不会整容,就抱着一个抽时间再说的心思,揽住了夏云清,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然后就带着夏云清往回走了。
秦三叔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梁军真是不想去,就犹豫了一下,这才接起来,秦三叔在电话里,显得有些紧张,说话有些结巴。他说:“大家都在等你呢。”
在秦三叔的问题上,梁军主要是,为了母亲的幸福,他不想再耽误母亲了,因此,他狠着心,把自己和雅菲的爱情掐断了,今天他不想去参加,秦三叔举行的接风宴,也是不想面对雅菲。
可是听了三叔在电话里,结结巴巴的声音,就心软了,无论如何,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一个亲人了,于是,他在那一刻,改变了主意,就带着夏云清去了三叔告诉的那家饭店。
雅菲果然不在那里,梁军的心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