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了。
(怎么回事?)
上条察觉到这个异常,已经是看见高耸矗立夜空中的三泽塾的时候。
原本应该很热闹的大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上条过去也体验过这种感觉。这就跟史提尔在傍晚的时候所施展的驱除闲人(Opila)的结界感觉相同。
但是,这次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最让上条感到异常的,是三泽塾的周围站着数个人。
(搞什么?)
上条停下脚步回头看。稍微有一点距离的地方,正站着一些人。但是,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因为他们从头顶到脚底,都穿着密不透风的银色铠甲。
周围没有任何路人。所以才更让人觉得诡异。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三个身穿铠甲的人。如果他们现在正把三泽塾的四幢大楼整个包围起来,附近应该还有他们的同伴。
(这些奇装异服的家伙是谁啊?教会的人吗?)
真令人介意。于是上条决定跟其中一个穿铠甲的人攀谈。说不定在自己像白痴一样丧失记忆的时候,局势又有了变化。
喂,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教会的人吗?
说到这里,上条突然想到了,死在电梯前的那个骑士。
这些人都穿着跟那个死亡的骑士相似的铠甲。其中一个人听到教会这个字眼之后愣了一下,说道:
──在下是罗马正教十三骑士团成员之一,兰斯洛特维多里欧卡塞拉。接着却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喔,原来是从战场偶然生还的平民?我们有看到他从里面出来。你真的是太幸运了。如果不想死,就快闪远一点吧。
上条一边在心里面想着这家伙在讲什么鬼话,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全身铠甲。
我们也不希望造成无谓的伤亡。使用葛利果圣歌队来进行圣咒轰炸,也是在经过评估之后,决定为了不让损害继续扩大下去而采取的手段。
上条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
葛利果圣歌队。三泽塾中的学生们也施展过相同的法术。根据史提尔的说法,这个法术源自于罗马正教。
──原本是罗马正教的最终武器。由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聚集在圣堂,共同诵唱圣咒的大魔法。如同将太阳光以放大镜加以聚焦,可以让魔法的威力大幅提升。
史提尔说过的话,又重新回到脑海中。光是复制品就有那样的威力,那原始版本将会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
轰炸?开什么玩笑!那玩意的威力有多大?大到只要在大楼里面就会被波及?这么说,难不成你们要把大楼整个炸掉?
你说对了。在梵蒂冈大圣堂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灵地,集合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修道士所发出的圣咒,可以准确地让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化为灰烬。何况要是遗留下这个叛教者的高塔,也会有辱我们的威信。
你在说什么蠢话!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学生!还有史提尔、以及姬神可能都还在里面!甚至是奥雷欧斯──
──奥雷欧斯可能也只是为了救人,才打算呼唤吸血鬼的。
何况那么大的建筑物要是整个炸掉,你可知道瓦砾会波及多大的范围?半径六百公尺以内,瓦砾会像炮弹一样乱飞的!
只要目的正确,手段就可以正当化!今天流的血,将成为明天的根基!
上条的脑袋因这句话而沸腾,无法再保持理智。
这家伙前一秒的说法跟后一秒的说法完全不同。明明说什么不想造成无谓的伤亡而叫上条赶快离开,却又完全不管三泽塾里头的人的死活,这实在是太不合道理。
开什么玩笑!你们自己的同伴也在那幢建筑物里面不是吗?
帕西法已在异国殉教。他所流的血,都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明天。
上条想起来,死在电梯旁边的那个骑士。
眼前这个身穿全身铠甲的人,讲话毫无逻辑,而且充满了狂妄之气。看来已经完全失去冷静的判断力。
混蛋等一下!给我一点时间!一个小时不,三十分钟就好!
我们没必要听你的意见!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自称兰斯洛特全身铠甲的人,将原本挂在腰间的大剑高举向天空。大剑闪耀着红色光芒。上条心想简直像是根天线一样。
就在上条冲上去阻止他之前,天线已经挥了下来。
根据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
简直像是事先配合好一般,
──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或许是魔法造成的效果吧,如同野兽的远吠一般,闪耀着淡淡光芒的大剑发出了喇叭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原本飘荡在夜空中,那些一片片的云,全部都被吹散。
从远处看,就像一道巨大的落雷。一道由天上往人间放出的粗大光柱。但是,这道光柱却像血一样鲜红。像是成千上万的火焰箭矢聚集融合在一起,化成一柄巨大的长枪,一击贯穿了三泽塾四幢大楼中的其中一幢。
红莲的神枪,一瞬间就从大楼的顶楼贯穿到地底下。
一刹那,就像空罐被踩扁一般,大楼被挤压到只剩下一半的高度。玻璃全部破裂,内部摆饰品全部从窗口飞了出来。
到这里还没结束。虽然受到直击的只有四幢其中之一,但是隔壁两幢都跟这幢以空中走廊相连。被空中走廊所寄连,隔壁两幢也被硬生生拖倒。剩下唯一没事的一幢,如墓碑般伫立着。
对于这如此疯狂的行为,让上条哑口无言。
建筑物扭曲变形,墙壁折断龟裂。像裤子上的灰尘被拍掉似的,不断有人从缝隙掉落下来。不但如此,又好像是陨石掉落,大量的飞散瓦砾也将周围的建筑物加以摧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驱散闲人的魔法关系,周围没有其他人。
上条咬紧了牙齿。那里面有史提尔,有姬神,有许多的学生跟老师,有奥雷欧斯──甚至可能茵蒂克丝也在里面。
你这家伙!
上条如同炮弹一般地往前冲。但并不是冲向那个穿着全身铠甲的家伙。现在根本没时间管他,上条的目标是被轰炸的现场。
然而如同暴风般的粉尘,却阻止了上条的前进。完全看不到前面。眼睛也张不开。即使如此,上条还是拚命向前冲。心中祈祷着眼前的现实都只是个玩笑。
但是,就在这时,变化产生了。?
上条最初感觉到的是,掩盖视线的粉尘都散去了。像突然受到强风吹袭般,大量的粉尘朝着上条的前方──原本是三泽塾的大楼残骸飞去。!?
不,不只是粉尘。连飞散到四周的碎片也浮上空中,倒塌的墙壁重新翻起。如同拼图一般,碎片的断面开始拼凑在一起。有如修整过一般,完全平滑看不到缝隙。
简直像录影带倒带的景象。崩溃的大楼重新站起,跌落的人们重新被吸回龟裂的缝隙中,大楼的破损处也全部复原。没隔多久,三泽塾的四幢建筑物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又重新矗立在那里。连被飞散的瓦砾破坏的周围建筑物也恢复了原状。让人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等等上条在心中想着。
(倒带的意思难道)
上条抬头仰望天空。就在那一瞬间,从三泽塾的屋顶,往天空放出一道红莲神枪。不用说也知道,这道神枪的目的地是哪里。名副其实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啊啊
转头往身边一看,穿着全身铠甲的家伙正茫然地发出着低嚎,膝盖似乎失去了支撑力,整个跌坐在地上。看来他应该很清楚,真正的葛利果圣歌队具有多大的威力吧。
这是怎么回事?上条惊讶地看着夜空。就算是学园都市内只有七名等级5的超能力者,也不可能创造出这种奇迹。
(那就是敌人)
奥雷欧斯伊萨德。
(这才是那家伙的真正实力)
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到底要如何应战?上条呆呆地站着,脑袋一片空白。
可恶!
上条摆脱恐惧感,还是朝三泽塾冲了过去。
站在玻璃的自动门前,上条踌躇不前。
在隔了一道薄薄的玻璃的对面,宛如是跟破坏完全无缘的日常景象。
上条带着恐惧的心情穿过自动门,回到了战场。
三泽塾内部并没有改变。正因为没有一丝一毫改变,让上条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不只如此,连里面的学生也没有丝毫伤害,若无其事地听着课。原本应该因葛利果圣歌队的关系而受伤,而且被瞬间炼金给熔化才对,如今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穿过某间教室的外面走廊的时候,上条看到了某个景象,不禁停下了脚步。
(那个女生!)
在宽广的教室后方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学生。上条还认得她的脸。绑着辫子,戴着眼镜的女生──为了保护姬神,而被奥雷欧斯的瞬间炼金给熔化的女生。
她就在那里。
一副很想睡的模样,揉着眼睛,手撑着下巴,正在笔记本上抄写着黑板上的内容。
她就在那里。
就像从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过,活在非常平凡的世界中。!
这个如此和平的景色,反而让上条感到无比恐惧。在奥雷欧斯的魔法影响下,生与死、幸福与不幸、日常与异常,一切都可以如此简单地重新洗牌。
即使如此,上条依然在大楼中狂奔。为了早点确认大家的平安。
虽然上条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跑上了某层楼的直线走廊,上条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怎么?你一副慌张的表情干嘛?
背叛了自己,把自己当作诱饵,却还能无耻地笑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史提尔马格努斯。但是对现在的上条来说,却感到无比的安心。
嗯,你会出现在这里,表示这里是日本?难怪从刚刚到现在,看到的都是东洋人。话说回来,这个奇妙的结界构造是怎么回事?这股魔力我好像有一点印象。
史提尔毫不理会眼前的上条,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着。看来他跟上条一样被消除了记忆。不,不一样。他连关于三泽塾的目的也忘记了,看来被消除的记忆比上条还多。
只要用右手触摸史提尔的头,就可以取回记忆了。但是,上条却担心另外一件事。会不会连史提尔从刚刚的轰炸中复活这件事,也会被消除?
虽然当初被奥雷欧斯命令不准靠近的时候,右手完全没有发挥功效,但是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史提尔的生命,不能草率地下判断。
喂!你刚刚在哪幢大楼?
什么?
告诉我就对了!???应该是北栋吧。怎么了?
上条松了一口气。北栋。四幢大楼中倒了三幢,只有北幢幸免于难。所以史提尔根本没有必要复活。
确定这点之后,接下来就简单了。
喂!史提尔!我教你一个魔法,可以马上让你得到疑问的解答!
东洋魔法的专家应该是神裂才对。
你照做就对了,很简单。眼睛闭起来,舌头吐出来!???
史提尔脸上充满了怀疑的表情,但还是照着上条的话做了。
于是上条宣布:
庆祝你这臭小子竟敢把我当诱饵自己逃命的纪念!
啥?
接下来,上条朝着史提尔的下颚,以右手挥出了上勾拳。
失去的记忆回来了。同时,史提尔咬伤了舌头,在地板上打滚。
4
奥雷欧斯伊萨德伫立在北栋的最上层。
最上层称为校长室,是个涵盖一整个楼层面积的巨大空间。由于这里是补习班,所以与其说是校长室,看来更像董事长室。
奥雷欧斯对于装饰豪华的室内完全不屑一顾。
他背对着华丽的房间,眼睛看向窗外。但是,眼下宽广的夜景依然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