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然!”
喷薄而出的喝声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安以然当即安静下来,嘴唇连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惊恐的望着他。
沈祭梵将她锁紧在胸怀,沉着脸问:“你刚才说什么?嗯?”
“没有,没有……”安以然瞳孔颤动,睫毛震颤得厉害,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唇,哭声还是忍不住泄露出来,“沈祭梵,我没有,没有……”
提着她,一把推了桌面上的画稿,将她放上去,握住她肩膀紧紧盯着她看:“然然,看着我,为什么说我会杀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或者给你这样的信息?嗯?看着我,说!”
沈祭梵见她将目光拉开,话到后面忽然急转直上,怒吼出声。
安以然吓得浑身一弹,顾问说不要试图揣测他的意思,她错了,她不该说那样的话,无论他会不会杀她,她都不该那么说。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连连摇头,眼泪连番的滚:
“没有,我没说,沈祭梵,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那样认为?是听到别人说了什么,还是谁恐吓你了?顾问?魏峥?还是肖鹰……”沈祭梵半点不松,连番紧逼,浑身充斥的怒气瞬间爆棚,阴鸷冷戾的气势压迫得人无法正常呼吸。
安以然摇头,慌乱的伸手挡住他越发欺近的脸,横贴在他脸上往后推,她怕他咬她,哭声渐大,知道那样推他的头会让他怒气更甚,可又怕又不敢松手。
“没有没有,不是那样不是……肖鹰都死了你还在怀疑她,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我说没有没有!”哭吼着,带着恐惧破喉而出。
沈祭梵是彻底怒了,伸手直接板着她双手往后,单手制住,再一手大力扼上她下巴不给她动弹的机会。气势阴沉得骇人,欺近她,压低声音道:
“顾问告诉你的?”安以然摇头,可她此刻摇头却是确认了他的话,沈祭梵再道:“还说了什么?我要辞退魏峥的事,也是顾问说的?嗯?别的路子走不通,所以求到你这里来,是让你跟我讨个人情我说的对吗?”
沈祭梵脸上手指印是安以然刚才推攘出来的,手上一用力,安以然痛呼出声,目光惊恐的望着他发寒得眸子,咬着唇眼泪翻滚:“不是,没有……”
“还嘴硬?我要杀你这,也是顾问说的?”沈祭梵猛地收手转向她后脑大力扣住,后拉迫使她仰脸望着他,炙热的鼻息渐渐欺近,喷撒在她脸上。
“不是,沈祭梵,不是的……不是的,跟顾问没关系,跟魏峥没关系,跟他们都没关系,沈祭梵,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关系。”她嘴唇微张,唇瓣颤抖得越发厉害,微微扭动身子却他锁得太紧,眼泪一遍一遍将脸浸湿。
沈祭梵微微俯身,带着阴沉迫人的气势如泰山一般压近,薄唇咬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唇重重的吸,啃噬一圈又往下巴移去,张口咬在她纤巧下巴上,再一点一点咬上她的脖子,来回啃着,又咬回去,在她唇上反复吸吮。
微微松开些,将她松松的圈在怀里,阴沉气息依然萦绕周身,低沉的声音问道:“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我想听,嗯?”
她对他的恐惧,来自哪里?
“我、我……”安以然忽然嗷嚎大哭,自己往他怀里钻,伸手抱住他厚实的身躯,哭道:“我做梦,做梦……跟他们没关系,没有,都没有……”
沈祭梵微微皱眉,“做梦,梦到我要杀你是吗?所以,你觉得我真的会杀你?”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她怕多说,会让他看出她在说谎,更不敢现在看他的眼睛,所以把头脸都往他怀里贴,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拉开她的手看她的脸。
沈祭梵眉峰堆叠,想起那晚她确实从梦中尖叫醒来,之后看他的眼神就不对。
沈祭梵总算松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怒气一点一点消散,低声道:
“傻丫头,那是梦,都是假的。你自己想想,你因为一个虚无的梦这样评断我,像话吗?我疼你啊,怎么会杀你,杀了你这小磨人精,我疼谁去?”
这话出口那就是沈祭梵先放软了态度,可她不懂,一个劲儿的哭,心底怕死了,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沈祭梵拉开她的手,安以然紧紧抱着,不肯松。沈祭梵好气又好笑,无奈出声:“好了,乖宝,松手,我们好好谈谈,听话,松手。”
“不要,我想抱你。”沈祭梵目光微微暗了暗,一簇情欲火花在眸底点燃。
戏谑道,“等你身子干净了,想怎么抱都行,嗯?”
安以然没懂,片刻后爆红着脸仰头冲他嚷道:“沈祭梵,你太可恶了!”
沈祭梵见她小性子出来总算心里踏实了,她吵的时候嫌她太闹,不吵的时候才知道还是那样的她可爱些。
伸手捏着她的脸,说,
“乖宝,你好好看着我,我不是随便杀人的魔,杀人是犯法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会去触犯法律,你说对不对?在泰国那是意外,泰北那片区域内有不同的武装力量,就为了和政府抗衡,又是三国交界处,才会发生那样的流血事件。那都是他们国家政局不稳定造成的,可我们国家很和平,社会安定,那样的事情,在我们这里,是绝不会发生的,所以,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嗯?”
“嗯。”安以然缓下上眼睑,长长的睫毛掩住眼里的情绪,轻声应着。
“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觉得我像随便杀人的人吗?我面目可憎吗?”沈祭梵轻轻擦着她脸上泪,再次低低的问。
摇头,为表诚心使劲儿的摇。沈祭梵伸手稳了下她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脑袋,再问:“那还怕我吗?”
“不怕。”脑中却闪过小黑屋外面的残肢断臂,眼睛紧紧一闭,咬着唇。
“乖,你听话,我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凶你,嗯?”沈祭梵揉着她的头发。
安以然点头,却忽然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说:“跟魏峥和顾问没关系,真的…”
“我知道。”沈祭梵目光暗了暗,出声道,安以然抓住他袖口,再道:“沈祭梵,不要辞掉魏峥好不好?魏峥好可怜的,肖鹰死了,他又是孤儿,你就当收留他,不要辞掉他好不好?”
沈祭梵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回避,岔开她的话问道:“乖宝,你知道的不少啊,谁告诉你这些的?嗯?告诉我,我想听。”
“什么?”安以然望着他,水漾漾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沈祭梵忍不住埋头吸了下她眼皮,温和的出声:
“魏峥是孤儿,肖鹰死了,辞掉魏峥,这些事,可不是公开的,你怎么知道的?”他刚才就已经全部猜到,但他就要她亲口出来。
“沈祭梵,魏峥是我大哥,好久前就认下的,只是没告诉你,怕你生气……”
沈祭梵目光微微暗了暗,好家伙,主意打到他女人身上了。不动声色,听着她后面的话:“他说了很多啊,说他跟肖鹰的事,我觉得他好可怜碍。顾问下午来的时候我问魏峥为什么没来,他才说了肖鹰的事,他只说,可能魏峥因为肖鹰的事,惹恼你了,只想请我帮魏峥跟你说说看……”
看着近乎玩味的神情,安以然不说了,低下头,咕哝了句:“就说我不行的,非要我来说。”
沈祭梵叹口气,伸手撒气的捧着她的脸搓啊揉啊捏啊,完了后在她嚷嚷出声儿时又吻上去,吸着她的唇放肆的啃咬。
“小磨人精,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虚惊一场,怨得了谁?
安以然左右转着头,唔唔出声儿:“你不让我说,你别咬,疼……”
脸疼,嘴巴疼,脑袋疼,腰也疼,哪儿哪儿都疼。
安以然手抵着他,小声问:“沈祭梵,那,你还生气没有?”
“你认为呢?”沈祭梵圈着她,目光温和。
安以然撇撇嘴,“我不知道。”顿了下,又说:“你不要辞掉魏峥好不好?他真的好可怜的,沈祭梵,沈祭梵……”
“乖宝,我从来就没说要辞掉魏峥的话。以后少跟他们接触,少跟着一群人瞎胡闹,我没说话就一通瞎猜测,猜到什么了?”沈祭梵莫可奈何的出声。
“哦。”安以然点头。
把头埋进他怀里,低声说:“其实我也没觉得多严重碍,可是你刚才真的好吓人,沈祭梵,你、真的不会杀我吗?再生气的时候都不会,对吗?”
沈祭梵有些咬牙切齿,很想伸手给她收拾一顿,可又不得不顾及这难得好转的气氛,顿了顿只得恶狠狠道:“你要是再惹我,你不妨试试。”
安以然猛地抽了口气,立马抬头望着他,眼底闪过惊恐。
他、他是真的会杀掉她?
沈祭梵叹气,前段时间对着他嚷嚷的肥胆儿哪去了?说两句还真当真了。伸手捏着她的脸,说: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嗯?”
“知道知道,我知道的。”安以然连连点头,“不惹你生气,我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心里补了句,绝不给你杀掉我的机会!
她还没活够呢。
“明天肖鹰出殡……”安以然良久,低着头,掰着手说。
沈祭梵挑眉,哼声从鼻间而出:“想去?”
安以然耍赖,手挂在他肩膀上脸贴过去:“魏峥是我大哥碍,你觉不应该吗?”
“不要再提醒我这件事。”魏峥是她大哥?有他一个男人就够了,要什么大哥啊,事儿他都给包办了,便宜大哥拿来干什么?
“那你答应了吗?”安以然抬眼问他,沈祭梵顿了下道:
“你感冒没好全,少见风。”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
“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我就去看看,沈祭梵,而且你去的话,魏峥心里会很感激很感激的,沈祭梵,好不好?沈祭梵……”
沈祭梵听不得她嚷,转身往他的位置走,安以然从桌面滑下地,跟着他走,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沈祭梵,好不好,沈祭梵碍……”
“我也去?”沈祭梵眉间隐隐作痛,坐椅子上,抬眼看她。是这样好,还是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好?
得,还是这样吧。
伸手把她拉跟前来,圈着,低声道:“我去不合适。”
“沈祭梵,你陪我碍。”
知道他是放不下身份,顾问说肖鹰离职后做了对他不利的事,可她认为沈祭梵不会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他出现,会让魏峥、顾问他们心里很感激,她这其实是为沈祭梵好啊,可她知道,沈祭梵根本不需要做这些,魏峥他们都会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
沈祭梵不出声了,不出声安以然就当默认。扑他怀里低低的说:“沈祭梵,你真好。”
除了使用暴力外,除了要杀掉她外,他还是挺好的。
、89,疼你 只要你喜欢
这个天虽然不热但是也不冷了,外面起了风,有些阴沉,看样子可能会下雨。屋里倒是不闷,空气依然清新,透着风吹过后的干爽。
安以然下床拉开了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出太阳有些小遗憾,不过倒是应景,今天肖鹰出殡,通透的天气都阴凉了。安以然往楼下望去,花园里有下人在侍弄花草,忙碌着。小菲佣搬着新鲜的花盆摆在花圃中。
安以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花园里的花每天都不一样,她还以为是错觉来着,原来是真的不一样,每天都换了一部分。
沈祭梵从浴室出来,看衣服还摆在床头,而小东西贴着落地窗上一个劲儿的往外面猛瞧,低低叹了声,出声喊:“然然,过来换衣服了。”
“是。”
安以然应着,却没动,目光一直追着菲佣,她想知道换下的盆栽会搬去哪里。
沈祭梵自己收拾好了,回头,她还没动呢。薄怒出声:“然然!”
安以然陡听他声音不对,立马回头看他,沈祭梵沉着脸跟她对视,安以然赶紧拉上帘子往他身边跑,扑进他怀里伸手抱住,咕哝了两句:
“我看他们在搬花盆,好像很有趣碍。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