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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跑进了屋里,沈祭梵抬手按按眉心,这小东西啊……得,他多嘴了。
把地上的残花断枝捡起来,拧着剪刀走进屋里,剪刀顺势放在了门口储物柜的最上层,她看不到也拿不到的地方。安以然坐在厅里生闷气,看他进来拉着小脸子转一边去。
沈祭梵把一篮子花放在茶几上,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亲了下,道:
“宝,我早点回来陪你,嗯?”
安以然哼了声,脸又转向另一边。沈祭梵板正她的脸,捧着亲了下,安以然推开他的手,大抵是怕他上楼走了,又哼哼声的给自己找台阶下,道:
“人家要插花了,老是来打扰别人,多讨厌啊。”
沈祭梵笑笑,起身道:“好,那我走远点,嗯?看着乖宝插花?”
“谁要你看啊?就算说好看也都是敷衍人的。”安以然依然气哼哼的咕哝道。
沈祭梵转身上楼,边出声道:“那我上楼去,不挡着乖宝?”
安以然猛地抬眼瞪他,眼里又气又怨,她只是说说而已,他要不要那么当真啊?气死了,拿着花乱扯一通,在沈祭梵当真转身上楼的时候大吼了声:
“你都要走了就不能多坐一下嘛?”看着沈祭梵停住脚步侧身时候,又气哼哼的咕哝道:“讨厌鬼,老是这样。”
沈祭梵无奈,站在扶梯上侧身看她。在小东西快要爆发的时候才问出声:
“那乖宝要我怎么做?坐在你身边会挡着你,坐远点会碍着你眼睛,去楼上你又不高兴。你说,让我怎么做好?”
“说得好像我是大恶人似地,我有那么难将就嘛?又来冤枉人,”低声咕哝完了后立马又提了些声音说:“你要帮我插花呀,是你让我学这个的,你就不管了嘛?”
沈祭梵笑笑,转身就走了回去,拿了个漂亮的篮子问她:“这个好不好?”
“不好,花是红色的,篮子是橙色的,插上去不全都是红彤彤了嘛?”
“这个呢?浅色,整好把花衬托出来。”沈祭梵拿了个浅黄色的花篮问她。
安以然翻着小眼神儿飞他,“不好看!那么多好看的,你干嘛拿这个我不喜欢的?”
沈祭梵看了眼,她不喜欢的?这不是才换下来的篮子么?得,小东西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换了个蓝色的,递给她,安以然撇了下嘴,哼哼声道:
“丑死了,两个颜色放在一起你觉得会好看嘛?”
沈祭梵再放下,以往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毛病?出声问:“乖宝说要什么颜色的?”
安以然抿了下唇,道:“只是让你帮我选个花篮而已,这也不行吗?还要我说,那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我要自己拿了,要你干什么呀?”
浑身带刺儿,就是在赌气呢,反正各种不对就是了。
安以然在那倒腾花,以往安安静静插花的样子全无,就跟花有仇似的,乱扯一通,插得不好了还怨沈祭梵。各种闹腾,各种不对劲。
沈祭梵哄了几句就没出声了,她这样时候是越哄她越来劲儿。起身上楼,安以然咬牙,在厅里坐了坐,还是巴巴儿的跟了上去,在走廊上转圈圈。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沈祭梵在讲电话,安以然低眉顺眼的靠过去,贴着他后背抱着。
沈祭梵挂了通话后握住她的手,问:“插好了?拍照了没有?”
沈祭梵给她的任务,学插花,每天一件作品,然后拍照做成影集,要是成绩好的话就给她做成书全国销售。
能有一本自己的书那是多么诱人的事,安以然学得可认真了,每天都倒腾好几个小时,弄好了就等着沈祭梵回来给拍照,因为她技术不行。
安以然哼哼声,没回应。沈祭梵转身面对她,抬起她的脸又问了句。安以然摇头,低声说:“今天心情很不好,不适合插花,今天的,可不可以明天补上?”
“嗯?”沈祭梵挑眉,安以然咬唇,缓下睫毛说:“今天请假好不嘛?”
沈祭梵点头,“不想做,就明天再来。插花是让自己高兴的,既然不高兴,就不做了,嗯?”
“不是不高兴插花,是我心里难过。沈祭梵,你抱抱我吧。”安以然往他怀里贴。沈祭梵伸手松松的环着她的身子,良久,安以然再问:
“沈祭梵,你真的要出国几天呀?那,都没人帮我拍照了,怎么办?”
“让査士弭(zha、shi、mi)帮你?”沈祭梵低声道。
“不要,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麻烦别人呀?”安以然低声咕哝。
“嗯哼?”
听见沈祭梵的轻哼,安以然接话道:“你是我老公嘛,你又不是别人。”
沈祭梵面上笑意颇深,揉揉她的头发没再出声。
、227,令人无法拒绝的誘惑
安以然晚上睡觉抓沈祭梵衣服抓得很紧,就怕早上他走了她还不知道。不过倒是她担心的多了,早上醒来人还没走。沈祭梵在床边坐着,看她醒来出声问:
“还要不要再睡会儿?”
安以然在被里子拱了两下抬起头来看他,又在被子里滚了滚爬起来说:“不要了。”
安以然一早上都拖着沈祭梵,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他做,沈祭梵也耐着心顺着她。苏拉苏雯过来的时候安以然脸子拉了下去,松开沈祭梵的手坐得远远的。
沈祭梵起身,苏拉苏雯在低低的向他回报着什么事,安以然虽然故意坐得远,可还是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沈祭梵并没有要避开她的意思,正常的语调在说话,但是,悲催的是他们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啊。是西班牙语,但似乎是古老的语言,分开来说没个词都大概知道那个意思,组合起来就不懂了。
苏拉苏雯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离开了。安以然咬着牙,紧紧盯着走出去的两个女人,半瞌的眼皮子满是不高兴。沈祭梵走近她,安以然猛地抬眼道:
“你身边为什么有两个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她们比我好看?”
他身边一直都是男人的,怎么忽然换成女人了,还一换就是两。
沈祭梵本欲出声说事来着,愣是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打住了。微愣后才道:
“她们来是工作,不是别的原因。”简单解释了句,这是以前从不会给的。
安以然轻哼了声,“工作魏峥他们做还不够嘛?突然换成女人,什么居心呀?”
小秘跟老板之间朝夕相处的,还少得了暧昧?沈祭梵那样的,本来就很招女人喜欢,她要高兴才怪。安以然小声咕哝了句,忽然提了声音说:
“沈祭梵,你是不是想利用职务之便,潜规则呀?”要不然,他有四个助理,还有魏峥他们,还需要两个女人?哪里那么多事情要做的?
沈祭梵面色有些暗黑,无奈道:“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我现在要离开一会儿,你乖一点,别乱跑,等我回来,嗯?”
安以然扭头不看他,他就不能多说一句?三言两语就打算遮掩过去吗?要真没有私心,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很不高兴,也不回应一声。
沈祭梵倒是没出声,转身就准备走了。安以然忽然站起身跑他面前挡住说:“你还没说为什么把魏峥他们调走换成女人呢?沈祭梵,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査士弭和约克刚要进来,正好听到安以然脱口而出的质问,约克当即挡了下往里走的査士弭,拦在身后。査士弭莫名的看了眼约克,也没敢硬往里走。
沈祭梵抬手扣住安以然肩膀,低声道:“魏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听话,我去开会。”沈祭梵捏了下安以然的脸,看她眼底的恼怒,顿了下,只能退步道:“那我开了会就把她们俩换了,再调别人过来,换男人,嗯?”
安以然张张口,缓下眼睑,又看着他,出声问:
“那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魏峥做的事,让魏峥在这边来呀?你一走就剩我一个人了,你总得给我留个我认识的人吧。这个庄园里,我就认识约克医生和那个姓査的人,可他们都不是好人呀。约克医生我看见他都要躲得远远的,他碰过的东西我都要记清楚点,因为有毒的。还有那个渣,他没事就出来遛狗,几吓人碍……沈祭梵,我认识的人都被你赶走了,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呀?”
沈祭梵顿了顿,换了个说话道:“不是赶走了,是他们做错了事,错了就要受罚。这点你也很清楚,对吗?他们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里面有那里面的规矩,这是我也不好擅自改动,规矩条例改动会牵动很大,人心不稳。所以必须按章办事,错了受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明白了?”
安以然犹豫的点了下头,低声问:“你说的‘他们’包括舒默吗?”
她从回来就一次也没见到舒默,是不是舒默当时给她做假证的事被发现了,也受罚了吧。可这都快一年了呀,还没够吗?
抬眼望着沈祭梵,没见他出声。但答案已经很显然了,又问:“那,魏峥犯了什么错?沈祭梵,你刚才的话是说你不能为他们说情,你也没办法是这样吗?”
沈祭梵目光沉了沉,勉强点了下头。暗卫营有暗卫营的规矩,他是家族也不能擅自更改任何条例,遣送回去的人,多少人看着?更不能徇私。
安以然思维跑得快,忽然问了句:“魏峥,不会把伯爵公大人杀了吧?”
不然怎么会连沈祭梵都不能说情?沈祭梵不是家主嘛,不是说,他们那个娅赫大氏族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吗?只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才能牵制得了他吧?
安以然那话令沈祭梵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东西真是,抬手揉揉她头顶道:
“整天胡思乱想没个正经,好了,自己玩一会儿,在这等我,能做到吗?”
安以然抓了下头发,在沈祭梵转身的时候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扯动道:“沈祭梵,你开会后还回来,不出门了?”声音有些低,有些轻,有些哀求。
沈祭梵点头,“不出门了,等我?”
安以然立马欢脱的点头:“好!”
沈祭梵走出主楼时庄园的大门刚好开启,两辆车子开了进来,往侧面的馆藏室开去。査士弭跟着沈祭梵走了,约克在后面挨了会儿,蹭人不注意时又溜进了主楼。
安以然刚好在研究翻开书本学认字呢,面前就立了个老长的人,吓了一大跳。微微张口,抬眼望着约克,脸子有些僵。因为下意识的后退,可后背被沙发背抵住了,所以令她呈现出一个听尴尬的姿势。忍不住往右边挪了下,这才出声问:
“那个,沈祭梵,刚走……你你别靠过来啊,我会告诉沈祭梵的。”
安以然见约克快要靠近,连忙挥动了手挡在身前,在身后摸来摸去总算摸到个靠枕。想朝约克砸过去,可想想后果,还是采取迂回战术的好,别把人惹毛了,沈祭梵又不在,她哪打得过约克那根竹竿儿啊?
“小姑奶奶,我自认为我还是比较善良的。行医施‘药’,致命救人,救死扶伤这么多年,死的救活了不少,活的弄死的不多,勉强还不能算个善人?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是?咱们交情不够半个朋友总行的吧?”约克双手叉腰,一副誓要掰扯掰扯的架势,就不该怕他,比起舒变态,他简直就是大善人啊。
“致命?”安以然听到个关键词,咧着嘴僵硬的反问。
约克挑了下眉头,解释道:“治病,治病救人。”
“那个,嗯,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不过,你可不可以站那边去一点?”安以然指指沙发外面,她是真的怕约克。
约克爽快的转身退后,安以然挺狼狈的坐直了身体,还不放心,往一侧移了移。约克出声道:“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就是帮魏老大传个话……”
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安以然听着耳熟,可爱的苹果肌抖了抖,说:
“魏峥没那么容易死的……你别瞪我呀,又不是我说的,是沈祭梵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