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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安以然伸手推伯爵公的脚,左手脱臼还没有彻底康复,今天又再受创,她左手难道注定要废了吗:“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伯爵公其实从一开始吸入鼻息的雾气的时已经开始站不住了,只是凭着强大的意念,伤害自己的人,定不能让对方活着。可到底是挺不住了,脚下一松,在原地摇摇晃晃着转了两圈,“嘭”地一声倒地上了。
喷雾是会令人在瞬间进入深度昏迷的迷药,药剂里面还加了重量的致幻剂,这是约克最新研发出来的产品,特意给安姑娘准备的。爷说安姑娘手腕没力气,卸不了人的胳膊,所以给准备这个最好。而伯爵公没在瞬间倒地,也只是他自己强大的毅力撑着。普通人瞬间倒,受过特训的人不超过三秒,伯爵公是例外。
伯爵公人一倒,舒默从上面跳了下来。大步走了过去,抬脚踹了两下伯爵公,不怪他以下犯上,伯爵公当年坏事做尽,要不是伯爵公当年的杀戮,他怎么会无父无母,连一个亲人没有?被扔进暗卫营日夜训练,这也是拜伯爵公所赐。那么艰苦的环境下,他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报仇。
即便这个人猪狗不如,那也是爷的父亲。伯爵公对爷的所作所为同样人神共愤,可爷都没有动手,他就没有资格动伯爵公。
安以然痛得已经蜷缩了起来,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舒默连踹了几脚伯爵公这才走过去,把一个小盒子装的药膏挖了点,抹在安以然人中上。她也吸了刚才的雾气,虽然没直接吸入,可空气分子迅速窜开,让她闻到了,所以开这是解药性的。
安以然好大会儿才清醒过来,右脸脸颊红肿了一片,可以想象伯爵公那一巴掌不轻,伯爵公下手向来毫不留情,就算刚欢好过的女人,伯爵公照样能下狠手。更何况安以然这是要翻天,没当场摔死,算是留了活路。
安以然醒过来,疼得直抽抽,舒默挺无语的看着安以然,忍不住说了句:
“说你有点蠢还是抬举你的,你就是蠢!你怎么在那样的距离对敌人碰迷药?你不就是想同归于尽吗?策略,策略懂吗?我说得那么清楚,让你想假意讨好,在伺机而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你蠢啊,猪脑袋!”
恨铁不成钢,这很难吗?安姑娘已经占了优势,还没主动伯爵公就猴儿急巴巴的黏糊上去了,她以为伯爵公没看出她那点儿小心思?那是伯爵公没点出来,是足够相信她没本事跑路,所以才放之任之。给了她这么一大好机会,她竟然还能失手?
得,亏爷给她全方位考虑到了。照舒默看来,教她那些格斗套路也没用,花拳绣腿啊,就连这么简单的玩意,她都能失手。舒默很想说安姑娘一通,得,还是算了,免得回头告他一状,他费力不讨好。
拧着人起来,安以然浑身都被摔散了,站都站不起来,脸子更要烂了似地。
“你没走,为什么不救我?”安以然站不稳,疼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
“我这不是在救你?”舒默冷哼了声,安以然只觉得气血上升,忽然胸口一股气往上冲,喉间一瞬腥甜,当即张口,哇地吐了口血出来。
安以然自己给吓得,铁青的脸色瞬间死灰,“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咳血而已。”舒默眉头微微皱了下,无疑伤到内脏了,这可惨了,爷不把伯爵府给端了?可现在爷还不是跟伯爵公对抗的时候,安抚着安姑娘:
“小问题而已,别大惊小怪的。”舒默拉着安以然往正在挺尸的伯爵公身边走:“想不想报仇?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又怎么样?他都没感觉了……”安以然说得有气无力的,双腿有些发颤,紧紧抓着舒默的衣服,一副欲倒不倒的样子,“舒变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痛?你别扯着我乱走了,我动一下,我肚子里面好痛,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你,坐一下吧,我……”舒默沉默了,把人扶在一边坐,安以然抓他的衣服扯着:“不要,不要坐这里,我坐地上,地上……”
那些沙发,椅子,她现在明白是做什么用的,睁开眼看见的一切,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好,坐地上。”舒默扶着人坐在地上,舒默看了眼安以然的脸色,安姑娘脸色越来越差,舒默有些担心,联系了约克,问魏峥怎么还没进来。
魏峥那边早就已经到伯爵府了,管家玛罗很清楚伯爵公此刻在做什么,一直拖着魏峥在打太极。魏峥知道有舒默在,不会出什么大事,为了不闹出太大的乱子,所以也只能顺着附和。
魏峥手臂连着震了几次,那是舒默在催,魏峥当即语气强硬了几分。他是代表公爵大人,如果不想与公爵府为敌,就带他去见公爵夫人。
玛罗是看了时间的,一小时过去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事已成定局,就无法更改。再来也是顶不住魏峥的态度,毕竟照娅赫家族的暗卫亲卫顺位排下来,魏峥地位在她之上,她也不能不听魏峥的。
舒默那边,安以然躺在地上休息了半小时,似乎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舒默那心总算跟着放下了。要是安姑娘在他眼皮子低下出了什么事,那他死千次万次都不够的。
“小姑奶奶,说说,你想怎么报复他。”舒默笑着出声,声音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心底在焦急,面上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安以然撑起了身,看了眼伯爵公,“把他头发剃光!”
舒默瞬间满脸黑线,好声提醒:“来点狠的。”
“没了呀,现在打他他也感觉不到,又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影响。”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无力的说。
“伯爵吸了大量的致幻剂,也就是说,如果在他耳朵说他一些事,无论真假,他醒来后回想,都会比现实还真实。怎么样?安姑娘,有没有想到?”舒默再说。
安以然眼底亮了下,“那让他也被人摔到墙上,然后伤到五脏六腑。”
舒默动了动嘴皮子,没出声,依言做了。他没说的是,伯爵醒来是会觉得自己被人揍了,可身上不痛啊,这同样不痛不痒的。
舒默问安以然,还有没有别的,安以然摇头,她说话都觉得内脏疼,到底哪里疼,具体她也不知道。
魏峥那边过来了,安以然被接了出去,门内是伯爵公的声音,让玛罗放人,还不许人进去打扰他。玛罗有些疑惑,不过确实是伯爵公的声音,也就没多说,把人给放了。
玛罗有几分同情的看着走路都走不稳的安以然,到底是公爵大人的人,生得娇滴滴的,结果落到了伯爵公手里。不过她也算幸运了,多少年轻姑娘被伯爵公玩儿死玩儿残了的?少夫人看着是惨,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舒默锁了门,直接扒了伯爵公的衣服裤子,把人给扔依然在急速抖动的木马上扔,凸起来老粗一截直接扎进伯爵公后,庭,前后卡住伯爵人不至于掉下去。
舒默在伯爵公耳边低语了一句:“战场上,你成了战俘,被千百人骑……”
、195,怀运,大喜大悲
沈祭梵在面见卡洛斯国王之后就准备离开了,曼德王妃派了人专程等在议厅外,可没见到公爵大人本人。其他几位伯爵,子爵相继出来。
曼德王妃的人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回去复命。
卡切尔王子进宫同曼德王妃商量二王子西格的事,西格回来也有好几天了,得赶紧把人送回无人岛,在王宫多呆一天,卡切尔都不放心。
卡切尔之所以忌惮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是因为西格的生母才是卡洛斯国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而卡切尔的母亲虽然得到国王的爱慕,却最终没有娶她。卡切尔母亲去世之后,卡切尔的身份被卡洛斯国王承认,但出身就比二王子西格底了一层。
在王室,王妃和西格是被认为不详的人,认为西格是煞星转世,克死了年轻的王妃。所以在王妃莫名其妙离世后,二王子被送去了无人岛。
而卡切尔年轻的姨妈,也就是如今的曼德王妃长了一张与卡切尔母亲相似的脸,有幸被卡洛斯国王见到,之后便娶回王宫,坐上王妃之位。卡切尔忌惮西格,却并没有把曼德王妃的儿子放在眼里,因为西格的身份无可更改,而且五年后西格便也会成长为年轻的小伙子,而三王子如今才五岁,五年后也才十岁,不足为惧。
所以卡切尔阻止了一切西格与各位内阁大臣见面的机会,得知父亲召见娅赫公爵等内阁大臣时,匆匆赶来王宫,与曼德王妃商议,快速把西格送去无人岛。
卡切尔进王宫时正好遇到沈祭梵,沈祭梵不得不驻足,让顾问先出去等。
卡切尔同沈祭梵去了曼德王妃那边,曼德王妃早已设下了宴席款待。在座的有莱希夫人和娅菲尔公主,以及曼德王妃的嫁与本赫子爵的亲妹妹。
“王妃,看来我与公爵大人今天运气极好。”卡切尔进来时就说笑了句。
对于曼德王妃与莱希夫人,伯爵夫人三个女人的计谋,卡切尔就只当不知道,到底最后获益最多的是他。只有在助娅赫公爵三年后稳坐亚赫家主之位,他的大位才有希望。而对于娅赫公爵到底属意哪个女人,这不在卡切尔关心之内。
曼德王妃与在座的女眷都起身相迎,曼德王妃拍了下卡切尔的肩膀,看得出对卡切尔把沈祭梵带回来表示很高兴。娅菲尔见礼后即刻朝沈祭梵跑过去:
“艾瑞斯哥哥,国王陛下都跟你说什么了?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沈祭梵轻巧的避开了娅菲尔,直接落座。曼德王妃淡淡扫了眼娅菲尔,她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若不是娅菲尔是伯恩公爵惟一的孩子,她能高看一眼?
莱希夫人当即拉着娅菲尔坐下,娅菲尔眼皮浅,看不懂曼德王妃的面色,可莱希夫人能看不出来?娅菲尔不怎么高兴的转头看着莱希夫人,觉得莱希夫人多事。
沈祭梵拿着酒杯晃了下,端着酒敬卡切尔,卡切尔当即回礼,同样端着酒杯。沈祭梵那动作极快,一桌子人和满屋子的仆人眼睁睁看着,可他就在卡切尔抬手端酒杯的时候把酒给换了。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卡切尔本人更没有任何知觉。
沈祭梵先干为敬,卡切尔在饭桌上就觉得不怎么对劲,勉强吃了几口,就跟着下人去休息。沈祭梵同样的理由,要求在王宫里休息片片刻。
曼德王妃显得异常热情,让人领着沈祭梵去房间休息。娅菲尔一边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忍不住说:“王妃,您一定要请国王和内阁大臣们过来,到时候公爵哥哥就不会不认了。王妃,娅菲尔一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莱希夫人拉了下娅菲尔,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王妃让人带娅菲尔去准备,娅菲尔一离开曼德王妃脸色就拉了下去,出声道:“当初我让你让想办法生一个,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娅菲尔就是扶不上墙的泥,越大越没个样。都是被你给惯的,这样的人,配给娅赫公爵,我日后见着娅赫公爵都心中有愧。”
莱希夫人腆着笑,她怎么不想生?要生得出来啊,伯恩公爵娶她的时候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而且她的身体也受过创,根本就没法受孕。
“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娅菲尔这样的性格以后我们才容易掌控。娅赫公爵绝非能人,往后,无论哪一位王子殿下继位,艾瑞斯·娅赫都将是最大的助力。公爵大人我们无疑左右不了,可娅菲尔,只会听我们。头脑简单的女人比心思深沉的,好掌握多了。娅菲尔要换一个性子,我还担心呢,我姐姐同样是这个意思。”
莱希夫人的姐姐指的是伯爵夫人,伯爵夫人自己都同意了,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曼德王妃想了想,笑了下,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