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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来公司了,枪打出头鸟,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被抓了多少人吗?要说下班说个够,公司里人这么多,要是被人听到了什么,够你喝一壶的。”
“唉,有些人啊,果然好命,什么都不用做,荣华富贵就来了……”
两个职员边说边出了卫生间,安以然煞白着脸从隔侧走出来,不止陌生人那么看,连自己的员工都那么说。安以然觉得自己真实失败透了,这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她。
隔侧门开了,是小助理,小助理一出来脸色瞬间慌了,“头,头儿……”
小助理给吓得,话都结巴了。公司人嚼话的人多了去了,像今天这种的已经温和了多少个层次了?她是相信安以然不是那种人,可到底不想别人好过,所以在大家八卦的时候也插了几句嘴,她那么说,并不就是那么想的,只是想跟大家拉近关系而已。小助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那话是安以然听到了,那是真完了。
安以然笑笑,洗了手,扯了张纸巾把手上水擦干,转身走了。
小助理觉得事情大了,虽然事情没放出消息来,可很多人因为这个事情被抓了的事还是被传了出来。小助理心虚啊,也知道亲近的人跟着起哄,会让人更伤心,可谁都好奇啊,她也就八卦了几句而已。
安以然出去时候就拎着包包走了,拦了辆车很快离开。小助理追了出去,可人已经上车了。小助理悔得肠子都青了,无精打采的转身回了公司。
沈祭梵中午自己开车过去接安以然,带她出去吃饭。知道她今天上班,所以没打电话就到了这边。也正好是下班时间,沈祭梵停好车,下车靠在车上,给安以然打电话,顺势在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餐厅,就近吃一点,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
一打,手机关机了。沈祭梵愣了下,关机?
沈祭梵就是个比较敏感的人,脸色当下就沉了下去,电话当下就给魏峥挂了过去。他一上午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还真没时间关心小东西的情况。
魏峥本来就是跟着沈祭梵出来的,沈祭梵电话一过去,魏峥的车就出现了。
那边小助理跟小赵儿过来取车,小助理一看那位爷立在车子边,心下瞬间紧张了,不会是来报复她的吧?她并没有说什么啊。
小赵儿也挺意外见到那位爷出现,在小赵儿走过去的时候魏峥开着车绕了过去,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小赵儿脸上堆着笑说:“魏先生……”
小赵儿本想说头儿上午就走了的,可人家只是勉强应了声,就直接给了他一背影走了。小赵儿想出声喊,小助理赶紧扯着小赵儿快走。
魏峥走近沈祭梵低声道:“爷,安小姐在郊外的教堂。”
沈祭梵拧了下眉,好端端的跑那么远去干什么,也不说一声,这又再闹什么?
沈祭梵开着车,直接往郊外开去了。上次想剃光头当尼姑,这次想干什么?当修女去?该死的小东西,尽不能让人省心。
安以然坐在不大的教堂里,目光呆呆的望着中间的十字架。脑子乱七八糟的闪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给自己勇气,给自己一个不得不继续站在沈祭梵身边的理由。
她似乎是真的不应该跟他结婚,如果一个人反对,那么可以说是这个人对她的偏见,如果一群人反对,那么可以说是些人故意欺负她。可现在,是所有人都反对,都谴责。什么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事那就一定是有一定得道理,她,跟他之间,真的是没有对等的东西。
静谧的教堂里,就她一个人坐着,在第三排的位置坐着。
沈祭梵车子直接就过来了,怒气腾腾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怒火那么盛,她要是再给他乱来,今天可就不是两巴掌的事。
沈祭梵就跟来复仇的战士一般,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皮鞋敲击地面震碎了一室的宁静,沉稳的步伐略显急促,站门口往一望,从心底涌上来的怒气当即落拉了下去。可也就在一瞬间,再度升腾起来。
她这反反复复的性子,实在吓人,他哪有这些时间来陪她玩这些把戏?
安以然微微皱了眉,因为她在冥想,可冥想被忽然出现的脚步声打乱。安以然不高兴的转头往外看。沈祭梵暗沉着怒气已经接近她了,安以然愣了下,心脏当下一抖,“沈祭梵……”
刚一出声,沈祭梵三两步跨近她身边,抬手扣着她腰际,另一手手起掌落,“哌哌哌”几声好不犹豫的落在她屁股上,安以然被沈祭梵给打蒙了,钻心的痛传来时才开始哇哇大叫,双手不停的推着沈祭梵,又去抓他的手,嗷嗷乱叫着:
“不要,不要沈祭梵,别打,别打了好痛……沈祭梵别打,老公,老公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昨晚的还在痛别打了……沈祭梵,沈祭梵老公,老公……”
魏峥在后面一点,还没走进教堂就听到小姑奶奶的哭嚎声,当即愣了下,爷不会真下手打人吧?爷那手可不比他们,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快走了几步走进去,一看,愣住,真的在打?
赶紧快步走过去,没敢靠太近,停在五六步的样子,喊了句:“爷……”
魏峥是看不过去,可也不敢出手去拦沈祭梵,只能干着急。安以然一看魏峥来了,有帮手了,哭得撕心裂肺:
“魏峥,魏峥救我,你救救我大哥,大哥……他会打死我的,魏峥,魏峥……”
沈祭梵那个火,她还敢在这时候出声喊别的男人?拧着人直接给提了起来,与她目光平视:“这时候还不知错?由着你任性妄为,你还真是越来越不知事。”
安以然完全懵了,平白无故被他一顿打,她根本就不知道哪里错了,哭得凄惨极了。魏峥忍不住出声道:“安小姐,快跟爷认错。”
安以然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衣襟,眼泪连着滚:“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老公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祭梵侧目冷冷扫了眼魏峥,魏峥赶紧退开。沈祭梵目光落在小东西泪湿的脸上,良久才松开放她下地。
安以然一落地就往他怀里扑,脸往他怀里不停的蹭。沈祭了梵抬起她的脸低怒道:“你要敢再乱跑,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安以然一个劲儿的摇头,总算知道为什么挨打了,“沈祭梵,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因为今天上班,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沈祭梵沉着脸,拽着安以然上了车。魏峥在前面驾驶座坐着开动车往市区走,边让人把他的车开回去。
安以然觉得太冤了,她今天本来就是被允许出门的,可却被他打了一顿,痛得她连坐都坐不稳。
又挺委屈,低声抽泣说:“我只是,只是想静一静,想想我的好,让我有勇气再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是,我一无所长,在你身边我压力真的好大。可是,怎么办,我喜欢你呀,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我拼命想自己有哪些优点,好让自己稍微配你一点……沈祭梵,我真的没想乱跑,我没想故意惹你生气,你别再凶我好不好?”
沈祭梵泼墨浓眉当即抽了两下,她不是想放弃他……
沈祭梵大掌下意识颤了一下,心底长长叹息,打错了,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小东西,他也想问句怎么办。
伸手把人往怀里带,抱着她,避开蹭着她后臀,一路都没说话。
无疑,爷这是愧疚了。
回到别墅,安以然就拉着沈祭梵上楼,进了书房。让沈祭梵坐在电脑面前,书房里这边的台式电脑是她的,画画,看电影或者玩点小游戏之类的。
开了电脑,安以然在沈祭梵旁边坐着。
沈祭梵没再出声,等着她说话。沈祭梵看着她快速点开网页,心里猜测着她要做什么。看她的动作,沈祭梵本以为她会直接让他看那些新闻,想给他一个解释。
可沈祭梵想错了,安以然还是没提新闻的事,点开了银行界面,再转头看他,低声问:“沈祭梵,你看得懂这个吗?”
沈祭梵瞟了眼,摇头,他是真不懂中文,要说认识,大概也就是安以然的名字了。别的不认识,方块字太难,他没那个美国时间去学,会说能懂就足够用了。
“沈祭梵,这是我的个人银行,三个账户都在这上面,你看不懂也没关系的,数字认得嘛。你看这一栏,这是我现在的存款,这个账户差不多有二十万的存款,就是我公司的工资卡。这一张卡是我平时用的,只有一万块在里面,这一张卡是以前学校缴学费的卡,后来我工作和画画赚的钱在这里面。除了这些以外,我每个月都有工资进账,还会越来越多的。”安以然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的说着。
沈祭梵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动声色,等着她后面的话。
安以然关了网页继续说:“沈祭梵,我的钱虽然不多,可我如果一个人过的话是够了的,我有能力自己负责自己。”
沈祭梵脸色微微沉了下去:“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给他看存款什么意思?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最好别说出什么让他火大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再顾及她心里的委屈直接上手收拾。
“沈祭梵,”安以然把手往他掌心里塞,抓着他的手低声说:“沈祭梵,我只是想说,我不是为了你的钱跟你结婚的,我自己的钱是没你多,可我也够自己生活了。我只是要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沈祭梵,我跟了你这么久,从来没有主动跟你要过钱和东西,对不对?所以,我不是那样的人。”
沈祭梵心底禁不住紧缩了下,心里一酸,这小东西……
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低声道:“谁说你是为了我的钱才跟我结婚的?分明是我把你绑回来硬结的婚。乖宝啊,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冷暖自知,我们的生活是我们自己在过,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明白吗?”
安以然点头,低低应出声。
、184,丑媳妇还是小妖精
沈祭梵揉着安以然屁股,药膏抹上去。别看当时“哌哌哌”几下就打上去下手那个痛快,现在后悔了,有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感觉。他手重,他知道,可再看到她屁股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还是免不了倒吸一口凉气。
沈祭梵给上了药,扫了眼青紫交加的地儿,当即撒气的拍了下她被打伤的地儿,脸色阴沉得吓人,谁让她生得这么嫩了?她要不这么娇气,能给几下就重伤?
瞧瞧,典型的霸王主义,自己误伤了人反倒还别人娇气,真是天理难容啊。
“疼,沈祭梵”安以然忍不住撑起头回头去看沈祭梵,脸上表情可伶极了。
沈祭梵收了手,裤子给她提上去。安以然怕再挨打,赶紧乖巧的往他怀里钻,柔嫩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她到现在还不认为今天就怎么过分了,出门是他允许的,并没有一声不响就出去。所以她心里是认为自己冤枉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啊,最近那些新闻,想必是很困扰他的。有权势的人都怕负面报道,因为影响的不仅是个人声誉,更严重的是地位,利益,还有更多层面的东西。她想沈祭梵最近情绪不稳,估计是受到影响了。安以然很理解他,所以莫名其妙被他痛打一顿也没什么怨言,他生气,肯定是需要发泄的地方。
“沈祭梵,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身躯,低低的说。
沈祭梵心底泛酸,很想撇开这种愁煞人的情绪,可又不得不面对。沈祭梵就从没像面对她一样百种情绪纠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