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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安以然抬眼望着他,满眼期待。
沈祭梵看了小东西一眼,她脸上的小心和期待令沈祭梵心里有些发软,这两个月小东西怕是过得最忐忑了,对着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没答应,但也没反对。
给她洗了后自己在粗粗过了遍水,然后把水管放进水缸。拉着她的手,擦去多余的水。握着,“就在寺庙,还是山上走走?”
这就是答应了啊,安以然立马笑弯了眉眼,往他身边贴去,说:“不在寺庙,我们下山,不走台阶,我听说后面有小路的,很不好走,但比台阶大路有意思多了对吧?昨天我就问过这里的尼姑了,每一条路都能下山,不用担心迷路的。”
她仰头望着他,沈祭梵垂眼看她因为激动而带起了红晕的脸颊,笑笑,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拉着人就往外走。安以然说走的时候得捐香油钱,因为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还吃了东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来上香的食客都会捐。
“你身上有多少钱呀?”安以然伸手往他兜里摸。
“钱?”沈祭梵明显愣了下,他身上没钱。安以然在他口袋里翻来找去,一毛钱也没找到。当下有些嫌弃的推开他:“你怎么这么穷啊,一个硬币都没有。”
背过他,转身翻着自己口袋,不让他看到她身上有多少钱,忍不住出声说:
“沈祭梵,我小包包不见了,就是那天过后第二天就找不到了。包包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跨身上的斜肩包,里面还有两千多块钱呢,就是机票退的。但是我找不到了,沈祭梵,你说是不是你给我藏起来了?我都不愿意相信你会要我的钱,可是是真的找不到了……”安以然思来想去抽了两张五十的出来,捐多了她心疼,少了拿不出手,想来想去五十块应该差不多了吧,她是穷人,不能更别人比。
拉着沈祭梵的手,放了一张在他手里:“给你的,待会儿放进功德箱里。”
拖着他往前面佛堂走,边走边说:“这是借给你的,沈祭梵,你回去要还我。”
不是她小气,她现在是越来越肯定她的钱就是沈祭梵给藏了,他倒不至于要她那点儿小钱,就是见不得她身上放钱而已。她也不知道这人毛病为什么会这么多,沈祭梵有些事本来就令人想不通,索性就不去了。
“好。”沈祭梵低声应着。
他们给捐的钱确实不多,功德箱里一张张红色儿的百元大钞还不少,不过,贵在心意,心意这种东西是不能用金钱的数额来衡量的,安以然美滋滋的在想。
本来安以然还想抽支签来着,但看沈祭梵脸上的表情就放弃了,兴怏怏的跟着沈祭梵走出了寺庙。往后山走,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小声抱怨:
“我就想抽根签而已,这么点时间你都不能等呀?你也可以抽啊。”
沈祭梵没搭理她,让她自己自言自语。要依着她,怕是一上午都走不出寺庙,这小东西,那性子磨蹭着呢,慢搭斯里的。他现在这耐心,纯粹就是给她磨出来的。沈祭梵以前哪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多说一句就能给人下脸子。
小路确实不好走,这严格说来根本就不是条路,两边的草都把路封住了,有些很难下脚。沈祭梵在前面走,拉着安以然,安以然左踩也不平,右踩也不平,身子歪歪倒倒的跟在沈祭梵后面,脸子很不好看,忍不住又抱怨开了:
“这哪里是路嘛?根本就不能走啊,小尼姑肯定是故意整我的。路一点都不平,坑坑洼洼,还有石子儿……沈祭梵,我脚被割了,好痛,我不走了。”
安以然在后面不停的念,嘴巴就一直都没停过。沈祭梵颇感无奈,前面停下来,转身看她,安以然差点就撞了上去,沈祭梵另只手抬起来掌心直顶在她头顶,避免她撞上来,出声道:“是要回头走石阶?”
“不要不要,小尼姑说走这边下去,会看到山钟,她说如果撞响山钟会有好运的,还能能逢凶化吉,消灾避难。”安以然俏脸透了层薄亮的白光,白生生的样子很惹人怜爱,眼里神采飞扬,眼珠子黑漆漆圆溜溜的,看得沈祭梵一阵阵的心痒痒。
抬手扣着她下巴,薄唇附了上去,压在唇上反复碾磨,不停的吸吮。咬够了她的唇,张口又大口含着她白生生的俏脸,一口含住了半张脸,安以然赶紧伸手去推他的头,两条眉毛扭曲得跟条蚯蚓似地,不高兴的低嚷出声:“沈祭梵,沈祭梵不能咬,不准吸,不然脸上的毛细血管会爆的,难看死了,放开,快点放开。”
沈祭梵大口吸了下,松开她,垂眼看她,脸上笑意明显。安以然赶紧伸手擦脸上的口水,表情嫌弃极了,又不停的揉着脸上,她皮薄,是很容易破血管。
前不久就破过一次,是下腰的时候,下一字,这老变态非要给她把上半身压下去,当时额头就爆血管了,照镜子时候差点没把她给吓死,好在两三天后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不然要是因为下腰破了相,安姑娘不给气死去,现在是有心理阴影了,所以很怕。一碰到她的脸,下意识就神经紧绷。
“沈祭梵……”安以然咬牙切齿的喊出声,沈祭梵心情颇好:“在。”
安以然泄气,因为他心情很好,这样的时候她越恼怒他就会越高兴。都相处这么久了,当然也知道沈祭梵的恶趣味。嘟嚷着,伸手去抓他袖口,说:“沈祭梵,我们以后约法三章吧,你给我列了那么条条款款,你就答应我三个,好不好?”
“说来听听。”沈祭梵笑着出声,面上一派温和,只要不跟协议冲突,他还是勉强可以听听。
这是下山的小路,他一脚跨在上面呈九十度,一脚在下面的位置站着,拉着安以然的手把人带进了胸怀,上身微微前俯,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一手箍在她腰间,高度刚好跟她持平。沈祭梵唇骑过去就吻在了她脸上,安以然躲开。
说:“以后不能咬我脸,这是第一条,后面两条,等我想到了再说。”安以然很认真的出声,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在她看来很重要,因为爱漂亮嘛。
沈祭梵盯着她的脸,笑笑,忍不住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说:“好。”
安以然赶紧补充说:“等等,还没完还没完,不准咬我的脸也不准要我其他地方,每次你都真咬,很痛的。还有,也不能捏我的脸,这才是完整的第一条。”
沈祭梵目光顿了顿,没出声,这可就点过分了,抬手,手刚到半空安以然就撇开了头,伸手拍了下他手背吼出声:“干嘛?我刚才说完你又要捏?”
“小磨人精。”沈祭梵无奈出声,再问:“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那我想想啊,我最怕你什么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沈祭梵坏得很,改天再补上,他肯定不会承认。还是想想的好:“还有,第二条,你不准使用家暴,就是不准打我。冷暴力也算家暴,不准再对我使用冷暴力,就是不准不理我。嗯,应该没有补充了,好了,这就是第二条。”
安以然想了想,第一条不能咬她,第二条不能打她,忽然伸手抱住沈祭梵脖子说:“我还要修改,第一条和第二条合并在一起,因为是一个意思。”
沈祭梵眉峰交叠,目光冷冷的扫着她。安以然抓了下头发,好吧,她是有点过分了哈。可是,她这点比起他那个协议上写的算什么呀?
抱着沈祭梵脖子,嘴巴往他唇上凑,讨好似的亲了下:“沈祭梵,不可以吗?”
“你说呢,小东西?”沈祭梵语气冷飕飕的反问,安以然撇了下嘴,哼哼声道:“你自己那么要求我,那么多条我都没有反对,我就这么点儿要求了,你还不肯,沈祭梵,你太自私了,我觉得我很吃亏,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来,继续说第三条。”沈祭梵诱导似地出声。
“第三条……”安以然很认真的在想,还最想干什么?忽然抓着沈祭梵的衣襟,挺严肃的说:“沈祭梵,第三条是最重要的一条,你不能再莫名其妙的生气,不能整天板着脸对我,不能冷冰冰的对我说话,也不能对我说‘滚’,如你再对我说滚,我就真的会滚,滚得远远的,协议上说的离家出走就不能算我自愿,是你让我滚的。嗯,基本上就是这些。沈祭梵,只要你不莫名其妙的发火,我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会很爱很爱你的。你想啊,谁会喜欢的一个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生气的人呀,对吧?所以,我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对吧?”安以然一脸笑眯眯的小样儿,他只要不生气不发火,他就是完美男人啊。
沈祭梵出声前,安以然立马又出声说:“等等,等一下。”
沈祭梵等着她的后文,安以然眉眼弯弯笑,凑近他,上手抱住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下,这才说:“好啦,你说吧,答不答应啊?”
“答应。”沈祭梵顺着她说。
安以然一听,心都飞了,小眼神儿亮得扎眼。脸上是欢脱的神情,直接往他身上扑,头脸往他肩颈里拱:“沈祭梵,我好爱你碍,你也爱我吧,我会很乖的。”
沈祭梵双手一上一下掌着她避免她掉下去,他站得并不是很稳,主要这里是个小斜坡,他双腿还一上一下站着呢。所以安姑娘以往他身上扑的时候沈祭梵还有些微微摇晃,单脚退了下,这才站稳,抱着她,埋头在小东西额头亲了下说:
“小心点,路不好走。”一不小心滚下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以然笑眯眯的撑起头来看他,点头,然后顺着他身躯滑下地,勉强踩稳。沈祭梵撤回踏在上面的脚,站在原地。安以然弯腰,拉开裤子,把脚踝亮给他看:
“真的被割伤了,你看,都出血了,怪不得这么痛。”
沈祭梵垂眼看去,她脚踝被锋利的草叶子割出了些伤痕,冒出点点细小的血珠。沈祭梵蹲下身,伸手握着她的脚踝,没去碰,抬眼问她:“能忍吗?”
他眼里这点小伤小痛当然不算什么,可她就不一样了,小东西痛感底,一点破皮都得嚎上半天。他哪里想去验证她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反正她说痛,那就是痛了。安以然摇头,顿了下又点头:“能!”
“乖。”沈祭梵低声道,然后把她裤管放下来,塞进袜子里,这样就不会在被割伤。也只能庆幸,她穿了双棉袜。沈祭梵蹲在她面前,低声道:“上来。”
安以然站着没动,傻不拉唧的盯着沈祭梵宽阔的后背看。有人说,小时候父亲背女儿,长大后父亲会被另一个男人替换。女人的前半辈子是被父亲的温暖笼罩着,后半辈子是被丈夫的宠爱呵护着。所以,作为女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女人是最应该幸福的人,可她小时候父亲没有背过她,她以为这辈子的幸福不会找到她。没想到,来了。原来,幸福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人。
沈祭梵回头看她,“然然?”
安以然轻轻趴在沈祭梵背上,抱住他脖子低声说:“沈祭梵,怎么办?你让我好感动。”
扯着他的衣襟擦眼泪,小小声说:“沈祭梵,我在哭。”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低声应了句:“嗯。”顿了下再道:“抱着我,别掉下去。”
“哦。”安以然抱着沈祭梵的脖子,从她的位置往下面看,真是有够惊悚的,安以然忽然绷紧了,紧紧抓着沈祭梵的衣襟,卡得沈祭梵都快回不过气儿来了。
“然然,手别拉领带,把领带扯开,抓衣服。”沈祭梵面色有些沉,他当然知道小东西在害怕,安以然有些忙乱的扯开他的领带,然后抓着他衣服说:
“沈祭梵,沈祭梵我好像恐高,有点害怕……”不是有点,是很害怕,浑身都绷紧了,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沈祭梵人本来就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