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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电话就进来了,安以然扯着纸巾擦嘴巴然后接了电话:
“妈,什么事啊?”这么早来电话,今天不是周六吗?难道有什么事?
沈祭梵俯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她抬眼看他,沈祭梵指了指她没吃完的粥,问她还要不要,安以然摇头,手捂着手机说:“不要了,我吃饱了。”
沈祭梵点头,把碗给收厨房去。安以然望着沈祭梵的背影,觉得沈祭梵挺神奇,他是king集团的终极大boss碍,怎么会连这些都会做,家务做得比她还还好,还会做料理。大概除了她,没人知道沈祭梵会做这些吧,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安以然听着安母的哭诉,也跟着有些义愤填膺了。主要是通过安母的转述后,事情成了张秘书那个老色鬼觊觎安以欣的美貌,前妻刚一登腿咽气,他立马就逼着安以欣结婚,威逼利诱下安以欣还同意了。安母特意强调安以欣未婚,张秘史是二婚,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跟安以然一样大,安以欣这嫁过去就是给那么大的人当后妈,这点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安母抱着电话好个哭,听得安以然心酸酸的,只能一句一句的安慰。
安母哭完了这才进入正题呢:“以然啊,女人一辈子图个什么呀?就指望嫁个好男人,你姐的一辈子幸福就靠你了。虽然欣欣跟你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怎么说也是留的同样的血,你们都是姓安,欣欣有事,你当妹妹的应该关心。”
安以然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叫一辈子幸福靠她?这话可真有点吓人,往后听才命白安母的意思,原来是让她帮安以欣物色条件好的对象。安以然松了口气,这个她会看着办的,可是,安以欣那样的人,不是她自己看上的谁介绍的她看得上眼啊?那么骄傲的人,也不会愿意别人跟她介绍对象。
挂了电话后唉声叹气,沈祭梵把她的小背包拿出来,“然然,该走了。”
不是说八点出发?这都八点半了,早上起来时候还发了一通脾气嚷嚷着叫她起来晚了,急得饭都不吃了,这眼下又不急了?
沈祭梵手递给她,安以然伸手手往他掌心里放,忽然说:“沈祭梵,你改天给我介绍几个条件好一点的单身男士好不好?要条件好的,没结过婚的,年纪不能大于四十岁,不能太矮,有稳定收入,最好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不能有债务哦。相貌吧,其实人好就可以的,当然啦,能有人品好的又长得帅的就更好啦。”
“安以然!”沈祭梵脸色瞬间脸色透黑,松开握住她的手,抬手卡上她脖子:“这么快就急着找下家?嗯?你是把这种事当成儿戏在玩了?”
安以然脸色当下就被憋红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忽然上头的怒气从何而来,伸手连连扯着他袖口:“你干什么呀?沈祭梵,松手,放开,快点松开!”
沈祭梵卡着她脖子往身边带,眸色几见赤红:“就因为昨晚的事,嗯?”
“什么呀?”安以然脸色喉咙难受,脸色涨红,呼吸被完全阻断,箍在喉咙的掌渐渐收拢,安以然抓着他的手又去抓他的脸:“不是,你不答应就算了,用得着护短成这样吗?我姐还不一定看得上,放开,老混蛋,我要死了,要死了……”
沈祭梵手一松,把人揉进怀里抱着,安以然推着他干呕不断,脸色通红一片,又干呕又不断的咳嗽,眼泪都给逼了出来。沈祭梵紧紧拧起眉峰,重重吐着浊气。是他冲动了,实在是,这小东西面前他再不能控制情绪,埋头吻了下她头顶,轻轻顺着她后背,安以然滚着泪恼怒的推开他,后退回去趴沙发上顺气。
“乖宝……”沈祭梵想道歉,可天生的傲骨令他没办法把歉意表达出来。
“走开走开!沈祭梵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呀?动不动就家暴,有你这样的人吗?我要再小气一点早就告你了,让你蹲大牢去。老混蛋,老流氓,一不高兴就掐人脖子,我又不是掐不死的圆圆滚滚,让你可以随便掐,我是活的,我是人!沈祭梵,你别走过来,我烦死你了,走开!”安以然伸手推已经到了跟前的长腿,反手又抓着靠枕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打,怒声吼道:
“老坏蛋,老流氓,走,你走,不要你了,我不要跟你结婚了,你马上走!”
“乖宝,然然!”沈祭梵伸手提着靠枕扔开,双双握住她手腕蹲在她身前,用力握住她,道:“我说对不起,嗯?好吗?我说对不起。”
安以然提了口气瞪着他,绷着脸好大会儿又松懈了下来,他说对不起。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她没从他嘴里听到两种话,一种是表达歉意的“对不起”,一种是候表达爱意的“我爱你”。可能有些人天生就那样,或许他为这件事做得已经够多,可就是不肯说。沈祭梵那样位置的人,他的身份也不容许他对人低声下气。
沈祭梵看她松懈下来,他脸色才松动了几分,握着她的手道:“我以为你是为自己找的,故意这么做来气我。别生气了,嗯?”
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也只有对她了。安以然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心里却在回味,沈祭梵竟然跟她道歉了,竟然跟她说对不起了,真是奇迹。
安以然那眼睛大,圆溜溜的眸子跟孩子瞳孔一般漆黑,所以纯粹,盯着她眼睛看,什么都看得透透的。沈祭梵看着她,半晌又无奈的低笑出声,这小东西啊。
起身坐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抓怀里坐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是为你姐姐找的?嗯?但,你这么认真跟我提这件事,如果我吩咐下去,大家都认真了,到时候你姐姐不愿意,这不是让我难做吗?你姐姐的事,让她自己决定吧,都是成年人,用不着旁人操心。男女之事,就更不用旁人操心,不要好心办坏事,嗯?”
安以然撑起身,伸手摸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下说:“沈祭梵,我不生气了。”
沈祭梵笑笑,他早知道她没生气了,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我的话,考虑下。”
“我知道,可是,我妈刚才说,我姐要跟张秘书结婚,你知道那个张秘书吗?我爸爸和妈都同意,所以我妈让我帮她找找跟她合适的。”安以然懊恼的说。
沈祭梵沉默,她家的事他是真不大上心,可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说,他却不好推辞,只得说他的意见:“然然,如果你家里人反对你跟我结婚,你同意吗?”
“什么?”安以然愣了下,这在说她姐呢,怎么忽然又说她了?不过还是被他带走了思想,想了下说,“我爸妈,应该不会反对吧?你那么厉害,他们不会反对的,我想,我爸爸会因为你自豪,真的。所以沈祭梵,你不用担心。”
沈祭梵脸色微微沉了下,“我重点并不是在他们同不同意,是在如果你家人反对,你的想法。你会怎么做,然然?选择听家人的,还是跟我走?”
“我……”安以然犹豫,沈祭梵脸色黑了下去,安以然赶紧伸手摸摸他的脸说:“你看你看,我还没说话呢,你又摆出这种脸了,很吓人的。我当然跟你啦,我爸爸和我妈真的不会反对,我现在的事他们都会很支持,不会无缘无故反对。”
“那你应该你姐会听你们这些家人的话吗?每个人呢,都有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成年了,无论是为她好还是从哪方面出发,婚姻大事还是尊重她本人比较好。乖宝,这件事,你不要跟着家里人瞎参合,没用的。”沈祭梵低低的出声道。
“碍,可是,”安以然叹着气,抓着他的衣服说:“可是我姐要结婚的人是张秘书碍,就是那个什么市长的秘书,听说听厉害的人,你知道吗?”
沈祭梵拧眉,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要问魏峥他们或许能知道,安以然摆手:“碍,反正就是,又老,又结过婚,还有两个儿子。你知道吗?我听我妈说,张秘书前妻才刚死不久,大儿子都跟我一样大,比我姐老了十几岁,我姐嫁过去,那就是给人当后妈呀。你不觉得很过分吗?我姐那么能干,那么漂亮,怎么能嫁一个大她那么多的老头子?还是二婚,对不对?我姐都还没……”
“你们为什么那么介意年纪?”沈祭梵别的没听进去,就听到老了,冷不伶仃打断她,反问了句。
安以然还在义愤填膺说着她姐跟张秘书的事,忽然又被他岔开了话题,愣愣的转头看他,顿了下说:
“年纪差太多会有隔阂啊,都没有共同语言怎么相处呀?而且,我姐才三十岁,也不是很大嘛,可那个张秘书已经四十多岁了,儿子都我这么大了。你想想啊,等我姐四十岁的时候那个秘书都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难道,要我姐以后就守着个老头子过一辈子嘛?女人的青春多短啊……”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其实你后悔了答应跟我结婚?”沈祭梵声音有些冷,脸色真不是那么好看。
“哈?”安以然再度被他打断话,愣住,抬眼看他:“没有啊。”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没有共同语言,嗯?”沈祭梵再度出声,轻哼自鼻息而出。
安以然微微张嘴,“不,不是啊……碍,沈祭梵,我不是说我们,我是在说我姐和那个秘书。请你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情况根本就不一样嘛。”
“是不一样,可你介意的问题都是相同的。放在别人身上你都能这么义愤填膺,搁你自己身上不是更捶胸顿足?”沈祭梵冷声道,目光犀利的落在她脸上,强势的揪扯着她躲闪的目光。
“碍,我没有那么想。”安以然深呼吸又吐气,望天,完了后又看他,说:
“好吧,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的,不过,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年轻,你现在也很年轻,如果,我姐能早十年遇到那个秘书,然后那个秘书没有结婚没有两个儿子,那就是很完美啦……好吧,先不说我姐,说我们。”
粉嫩舌尖探出来,润了下唇,继续巴拉:“我们现在都很年轻啊,你也没有那么老嘛,你那么勇猛,对不对?我没有浪费青春啊,从一开始遇到的人就是你嘛,你看,我们多幸福啊。所以啊,你不要再扯着这个问题说事了,我都没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呀?你看,如果我们能活八十岁,那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我们两个都是在一起的,可要换成是我姐跟那个秘书,那我姐就很可怜了嘛。要是能活一百岁,我们有八十年的时间是在一起的……”巴拉巴拉……
沈祭梵板着她的头,埋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火热凶猛的在她唇舌间翻卷吸吮,大力啃着她的唇瓣,龙舌卷着她的舌头用力吸着绞弄着,良久,松开她,拖出一丝晶亮的津液出来,伸手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迹,给出结果:
“这事我不同意,不想让我不高兴,你就别多管闲事。”
“碍……”安以然红着脸看他,眼里水蒙蒙一片,嘟嚷着唇小声埋怨:“都让你亲了还这样,太不讲理了……”
、140,想学,晚上我教你
本来挺高兴的早晨,就因为一个电话,两人又闹得不愉快。沈祭梵拉着安以然出门,安以然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沈祭梵索性松开她的手走出门外站着,目光淡淡的看着屋里,就看她到底还要磨蹭多久。
安以然本来就是个纠结的性子,临近出门总有这样那样的东西没准备好,比如看看头发有没有绑好啦,脸上的蜜粉有没有拍匀啊,今儿衣服合不合适啊,要么就是拖一早上不去洗手间偏偏在出门时候去厕所,反正只要有时间,总要磨蹭个司机二十分钟,要是没时间吧,比如八点上班,七点起床和七点半起床,她能同一个时间出门,这就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
安以然从厕所出来,唇上偷偷涂了层淡淡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