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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想好了后坐起身,却在时候被沈祭梵给圈住,又拖回了被窝:“还早。”
安以然在他胸膛磨蹭,要爬起来边咕哝说:“哪早了?不早了不早了。”
刚爬起来又被他带了回去,安以然嚷嚷了起来:
“碍,沈祭梵,你干嘛呀?你睡你的,别拉我,我不睡了。”
“嗯?”沈祭梵微微睁开睡意明显的双眼,声音低沉醇厚,危险的哼声从鼻间轻哼而出,微微开启的眼睑眯瞌着,看向她。
安以然懊恼的又趴回他胸膛,心想着沈祭梵真是越来越小气了,说一句就能生气,他是男人碍,男人要大度点嘛,真是。趴在他身上,手轻轻在他脸上摸摸,又亲了下他的唇,眉眼带笑的说:
“我要起床了喔,你慢慢睡哈,我动作很轻的,不会打扰你。”
说完又把嘴巴往他脸上印了下,她今天心情好,也乐意这么做。魏峥原话是这么跟她说的:爷上火的时候,你就把爷当你儿子看,尽量哄着,顺着。
安以然觉得有点困难啊,她还没生儿子呢,后来想想,觉得龙猫就是她儿子啊,宝贝得不得了的。所以就想,沈祭梵生气的时候,她就把他当龙猫,可一想到龙猫那圆滚滚的肚子沈祭梵要跟龙猫一样变成圆滚滚了,那一定滑稽死了。
沈祭梵微微启开的眼睑看向她,见她笑得一脸的小人样儿,伸手捏下她的脸轻声道:“在外面别任性,要做什么先问过魏峥,不能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嗯?”
“知道了知道了,弄得魏峥都成我保镖了。沈祭梵,顾问说魏峥是你们公司除了你之外最忙的人,可他最近怎么这么闲啊?”老在她身边出现,烦死了。
沈祭梵伸手揉揉她圆乎乎的脑袋说,“烦了?”
安以然点头,是挺烦的,沈祭梵一个管她就够了,还来一个魏峥,她要不听吧,魏峥立马就说“我会如实向沈爷上报”,简直都成口头禅了,烦死了都。
“那今天让顾问跟着?”沈祭梵倒是挺能顺着她,也是这两天被安姑娘伺候得舒服了,她这会儿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让人大动工程架着天梯去捞啊。
换个人多简单?他其实也不希望她经常跟个男人处一块儿,看着她那股劲儿跟魏峥处倒是比跟他在一起还开心,难免心里不大痛快,还是经常换换得好。
安以然愣了下,“要换别人啊?”眼眸子即刻上下转了两圈,想了下,摇头说:“还是算了,换了别人我得多别扭呀,不要不要,就魏峥吧,虽然魏峥变得很讨厌,可我们都是很熟的人了,要换别人也不好,我会很不习惯的。”
顾问太一板一眼了,而且老把事情说得多严重多严重,弄得她莫名其妙就会跟着紧张,还是魏峥好,魏峥除了有点讨厌外,还是挺好的。想着其实魏峥以前也没这么讨厌,大概是肖鹰没了,他没什么寄托,就把看管她当成了己任。
碍,她是何其不幸啊,转来转去都被人看着。虽然也知道是为她好,小黑屋事件后,沈祭梵虽然没再提那件事,可他一直是愧疚的,所以别墅的下人和魏峥对她的出行都显得异常紧张,可能,背着她他真的发了火。但是,她也需要点自己的空间嘛,像今天这样出去见新朋友,就真的不要人跟着,没什么危险啊。
撇撇嘴,抱着沈祭梵磨蹭,轻哼道:“沈祭梵,其实你真的很好很好了,如果,我说如果哈,你再大方一点点,你就完美了。”顿了下,太眼看着他说:
“沈祭梵,我可以说吧?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很多事我能应付得来,真的,你别把我当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你看,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还是照样活了二十年,没病没灾的,身心健全,对吧对吧?”
“所以呢?”沈祭梵不耐的打断她的话,直接问道。
“所以嘛,能不能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不要魏峥啊?我们几个女孩子逛街吃小零食……”沈祭梵脸色暗下去,安以然赶紧打住,摇头说:“不吃小零食,逛街,就逛逛街,去看电影,有可能会去游乐场,碍,反正会做很多事啦,你看,我如果有个魏峥跟着,大家都会觉得不尽兴,有顾忌嘛,多不好啊,对不?”
等着他回应,沈祭梵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没出声,安以然见他不出声,又说:“呐,你说过的,都出门了,要玩就要玩得尽兴,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沈祭梵叹气,伸手揉捏了下她的脸说:“让魏峥送你过去,然后让离开,要回来的时候给他电话,等他去接你。记得,带上钱包。”
沈祭梵说的钱包自然是那只枚红色小包包,安以然听完他的话简直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抱着他的头软哝的轻吻往他脸上印去,因为高兴,声调都高了几分:“沈祭梵你最好了,就知道你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可喜欢可喜欢这样的你了!”
“小磨人精!”沈祭梵捏着她的脸,松开手。
安以然倍儿高兴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往床下跳,“咚咚”几步跑进衣帽间,两分钟不到,一身儿衣服就换好了,心情好得不得了,眉眼都带着笑意。跑出来又站在床边让沈祭梵看她,声音带着愉悦的气息,脆脆的:
“沈祭梵我今天穿这样好不好?我觉得很好,就这样咯?”
她的穿着沈祭梵向来是插手到底的,每天他起床后自己拾掇好了,一准把她当天要穿的衣服给放床头。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有人给做了主还省得她自己纠结。
可今天吧,就跟她自己想的那样,沈祭梵的给买的衣服不能穿,她可不想一见面就拉开跟别人的距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有距离的人是不会那么轻易走近成为朋友的。她是很珍惜今天的机会,是认识新朋友,也是同事碍。
沈祭梵微微睁开眼,淡淡看了眼,点头,却并没出声。接着合上了眼,继续闭目养神,任她折腾去,这时候再接茬儿睡,哪还能睡得着?
安以然对他的态度半点没有不满,反正他点头了,得到认可了就高兴,又跟风一样往卫生间跑,开始洗漱。还想着要不要画画脸呢,她这颗头看起来就跟中学生一样,应该要画一下比较好,不然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半小时后安以然才走出来,沈祭梵已经起床了,抬眼看她,愣了下,出声:
“乖宝,过来。”
安以然赶紧跑过去,巴巴儿的抱住他胳膊,往他跟前凑:“在,什么事啊?”
沈祭梵伸手掌着她的脸,扯了张纸巾三两下把她脸上的东西擦了个干净,唇上的一点殷红也一点不落的擦掉。见朋友,又不是约会,捣鼓这张脸干什么?
显然沈祭梵不高兴了,下手也没个轻重,把一张白生生的俏脸蛋擦得通红。
安以然忍不住嚷嚷道:
“碍,沈祭梵,我画了好久的,你别给我都擦了呀真是…轻点碍,疼……”伸手去拉他的手,眼眶里水漾漾的,直瞪着他,刚还觉得他好来着,一下全变了。
沈祭梵耐着心说:“你没照过镜子是吧?你没看到这张脸画得跟鬼似地,惨白得吓人,嘴巴染得血红,你这是想出去吓人?”
安以然愣了下,为她好?顿了下又咕哝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明明,明明我看着很好啊,没有白得像鬼啊,嘴巴也只涂了一层淡淡的唇彩,哪里是血红了?沈祭梵,你这是故意诋毁我呢?”
沈祭梵盯着她,眼底起了丝笑意,不错啊,会怀疑人了。不再盲目听从,学会坚持己见了啊。不动声色,利落的擦掉她脸上的东西,看着她说:
“你刚没开灯是吧,灯光误导了你,你自己是没看到,不像鬼像什么?怎么着,你认为我还骗你了?我犯得着吗?”
安以然半信半疑,刚确实没开全灯,就开了镜前灯,难道真给灯光误导了?可是,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吧。她好歹也是学美术的,就这么全被他给否认了,多没面子。抱着他手臂低低的说:“那,我重新再去画?”
沈祭梵伸手抬起她的脸,安以然很配合的给他看,毕竟旁观者清,她是很愿意听听他说的意见的。盯了良久,安以然催促道:“沈祭梵,你看好了没呀?”
沈祭梵笑了笑,低声道: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别往脸上捣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五官挺出挑的,不用再突出。要是你往脸上倒腾那些,满街乱窜,肯定热啊,得出汗不是?你想想,出汗了脸上还能看吗?不就成了一条条的沟壑跟黄土高坡似地?”
沈祭梵那话说得煞有其事,就跟真那么回事儿似地,唬得安以然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啊?沈祭梵说那话的时候她脑子里的画面就是高原上的千沟万壑,想想,真是有够恐怖的。禁不住一个寒颤,还是算了,她才不要变成千沟万壑。
虽然知道有那么点夸张,可他说的也没错,她们会去游乐场嘛,逛街也肯定会累会出汗,这么一想,确实有点不合适。想通了后立马伸手抱住沈祭梵,俏脸往他怀里蹭,低低的说:
“沈祭梵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我这就洗脸去,什么都不涂了。”
沈祭梵颇为满意她的领悟,伸手安抚性的拍拍她肩膀,说:“去吧。”
安以然跟沈祭梵同时出门,沈祭梵向来去公司早,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根本就没有“迟到”一说,因为他是个比较勤奋的老板。想想啊,老板每天都早早就到了,哪个员工还那么不长眼卡点儿到公司?所以沈祭梵所在的那栋大楼里,职工上班每天就跟赶考似地,一个比一个去得早,多的是加班晚了直接睡公司。还没人有怨言,为什么?福利好啊,所得跟回报是等比的。
所以沈祭梵出门是早的,安以然跟他并行走出去,沈祭梵挺无奈,这小东西平时他起床时候是动她一下都来气的,今天居然真起了个大早。网友见个面而已,怎么就给她兴奋成那样?
魏峥见沈祭梵同时出来,赶紧下车打了声招呼然后安静的立在一边。沈祭梵微微点头,再看向安以然,安以然要上车沈祭梵伸手拉住,是忍不住再叮嘱说: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疯过头了,你要是带点儿伤病感冒什么的回来,以后就别想再出门,钱包别掉了,做事前多想想……”
“知道了知道了,沈祭梵你烦不烦呀?你从昨晚上就说,一直说到现在,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别那么烦人好不好?我这么大人了都。”安以然不耐烦的挥手大声嚷嚷,看沈祭梵脸色沉下去,又软了语气咕哝说:“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别生气,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去上班吧沈祭梵,再见啦。”
沈祭梵叹气,他这关心还廉价了?不识好的小东西!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也行,嗯?”
“知道了,你走吧快走吧,拜拜。”安以然很是敷衍的点头,当下往车里钻。
沈祭梵给关上车门,对魏峥摆了下手,往一边走了两步,魏峥即刻上前:
“爷,您吩咐。”
沈祭梵沉着脸道:“小心跟着她,别出意外。”
魏峥点头,那边安以然打下车窗头探出来朝他们喊话:“你们好了没呀?”
沈祭梵抬眼看她,安以然撇撇嘴,灰溜溜的又把脑袋缩回去。沈祭梵摆手道:“去吧,多留点心。”
话完了转身上车,魏峥划到安以然身边后,沈祭梵贴身的人换成了顾问。顾问打下车窗对魏峥笑了笑,然后开车离开。魏峥在原地站了站:
爷这是,对安姑娘动真心了?
魏峥叹气,安姑娘这样的性子,怎么适合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即便有爷处处护着,要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存,怕也是不容易。
“魏峥,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啊?都快八点了,你快点的呀!”沈祭梵走了,安以然那性子总算可以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