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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带你看一看这皇宫。”
偌大院子中,聂鹰与心语并排行走,彼此之间的随和,让那些并不知道聂鹰身份的宫女太监们大感好奇。这里放眼看去,遍地奇花盛开,皆是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之像。
二人正聊着,瞥见那位救了聂鹰的老者快速地步入了院子中。
等老者走到近处,聂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毫不掩饰地从眼神中快速掠过一丝遗憾,旋即是淡笑道:“不用多礼,为了女皇陛下,你……”老者比心语更加明白,失去修为所代表着的含义。是以现在,虽然聂鹰没有了修为,老者依然没有显露出作为强者该有的姿态。
“不知女皇陛下召老夫来所谓何事?”
摒退了众多下人,心语沉声道:“段家密谋准备在朕祭皇陵,酬始神恩时对朕下手。葛老,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未免打草惊蛇,朕不能多派人手对段府的监视。所以,麻烦葛老亲自走一躺,探查段寒山到底和凌天皇朝有什么实质性的谋划。趁这个机会,朕要将这些大逆不道之人一网打尽。”
“是,陛下!”
老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让祥和地后花园不觉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聂鹰缓缓地看向心语,淡淡地道着:“跟我说说皇朝的事,说不定我能出个好点子。”
心语点点头,微叹一声,带着一抹复杂地眼神道:“五年前,父皇大限,由于只有我一个女儿,临去之时,便将大位传旨于我。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年,我不过是刚刚成人,才过十六岁。”
聂鹰默默地听着,十六岁?水蓝星上,这样年纪的女孩子都还安适无忧地生活在校园中,享受着父母家人的关爱与呵护。她却是从此要生活在勾心斗角之间,这到底是幸福还是悲哀?
“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子为皇,所以皇叔,也就是霜月他父亲,联合了一帮臣子在朝廷里,对我大加反对,令得皇朝一片混乱。好在父皇临终前,还给我留下了几位忠心的臣子,以及生生世世只效忠与帝皇地守护者,如此,我才慢慢地站稳脚步,勉强将皇朝带上一个平稳的地步。”
“守护者?”又是一个聂鹰没有接触过的词眼。
“葛老便是。守护者代代相传,实力须到蓝级之上,才可以担任。而且是终此一生。”心语冷漠地脸庞上,此刻方是有些柔和:“不论在位帝皇如何昏庸,都只效忠他一人,这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聂鹰有些怀疑,但不是怀疑心语的话,而是怀疑守护者是否有她说的那么忠诚?当然他并不是在置疑葛老,而是认为,蓝级巅峰强者,除非是万不得已有着牵挂,否则,绝不会畏惧皇朝势力。那么,这样的忠心,除了是愚忠外,到底有着怎样的约束呢?
“三年前,皇叔过世,我原以为,朝廷纷争就会从此结束。那里想的到,段家却是更为变本加厉。碍于亲情,加上他们也没有祸害百姓,对此,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们把我的退让当成了是我无可奈何。不仅如此,文平,赵章远,秦留这三个奸臣,暗地里与段家相互呼应,大有保持朝政之势。”
心语冷漠一笑,俏脸上不知不觉地显露出几分杀机:“文平三朝元老,在父皇期间,便是位居军务大臣,手握皇都城禁军,更仗着他夫人曾是我奶娘,借柳宣之女为神元宗弟子,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赵章远,秦留左右宰相引领百官,权利不可谓不大。便是这样,他们仍不满足,还想更进一步。”
言语之下,隐藏着些许的疲倦。聂鹰懂,在这种环境中,不要说心语一个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会感到无比的心累。权利之争,历来都是最伤人的。
“皇朝兵马,皇叔手上占了一半,文平手上握着禁卫军,在我手里的,根本无法也不能与他们真刀真枪地去拼。这些年,我一直容忍着他们的挑衅,暗地里培养着一些将领,期望有一天可以还皇朝一个清静,奈何……”
第五十二章突破,文府
心语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自今年年初开始,南方大地暴雨不断,北方入夏后则是干旱连连,而且,一向都隐藏于森林中的妖兽们,居然是涌出,对皇朝百姓大肆厮杀。如此天灾之下,段家,文平他们不仅没有与朝廷同心抗灾,反到是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不得天心,一个女子根本不能为皇朝之皇,灾难本就是始神降下,来惩罚我的。”
“心语?”清醒过来后,这还是聂鹰第一次唤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已经被聂鹰忘却,眼前佳人,只不是陷在牢笼中的小鸟。
似乎是不想让聂鹰看见自己的软弱,心语努力地将表情恢复平静,沉默一会,语气寒声道:“内部的争斗始终是自家人吵架,怎么也不会伤到皇朝根本,他们不想,我也不想。但是趁皇朝动荡的机会,另四大皇朝居然是蠢蠢欲动。”
心语呵呵一笑,略是有些自嘲:“皇朝立国时,我真没想到,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皇朝居然是身在四大皇朝的中间,或许是开朝帝王认为我云天皇朝有强大到足以应付四大皇朝的实力,却是给我留下了现在这个难题。”
“皇朝从来都很强大,所以纵然是现在,其他皇朝也不敢轻易地发动战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聂鹰,不仅是段家勾结外敌,就连文平三人也不例外,呵呵,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不过,他们以为这样就想让朕下台,却也是痴心妄想。这一仗,他们筹划了多年,朕何尝不是?哼哼,半年后,朕会让他们知道,皇朝是属于朕的,只有朕才配拥有这份天下。”此时的心语,仿佛忘了聂鹰还存在,语气不由自主地强硬。
心语突然展现出来的强势与女子不该有的霸气,都让聂鹰沉默无语,皇朝内的天灾**,已经是够伤根本了,而其他皇朝介入……虽然心语说的自信,可仍谁都知道,这一仗没有那么好打,如果简单的话,段家,文平三人,早被朝廷绳之于法了。
转过身躯,心语轻声对聂鹰道:“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听厌了呢?”这么一会,在聂鹰视线中,心语又成了那个可爱俏皮的邻家女孩。
这等情绪的快速转变,令人惊讶,却让人心酸。聂赢自问,在家族中生活的二十多年,除了本身麻木之外,绝无法做到这种地步。或许是身处环境不同,心语时时刻刻地要防备着那些欲夺其权的人,输了,便是命没了。
望着就在眼前的佳人,聂鹰情不自禁地握住一双如玉般柔滑地柔荑。对方微微地颤抖,不是在拒绝,而是感受到了聂鹰浓浓地爱怜情意。
“人人都在羡慕我,一代女皇,从无仅有,何等荣耀!可是他们不知,我所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静地生活。”
这样的心境,与当初的聂鹰何等相似!不由得轻声呢喃着:“心语,这些年苦了你了。”
靠在聂鹰肩膀上,心语认真说道:“我不苦,因为父皇留给我的江山,我不能将它败了,千万子民都在看着我呢,这是我一生的责任啊!但是以后有你在身边,可以解我许多的无奈与苦闷,日子,想必好过很多。”
责任?很敏感地字眼。聂鹰顿时苦笑,但却说不出任何可以说的话出来。气氛便是这样诡异地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位宫女闯过来,瞧见二人亲昵地模样,呆滞片刻后,方恭敬地道:“启禀陛下,霜月郡主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
“这丫头好久不曾来皇宫了,今天怎么会想到过来?”听着心语的口气,她与段霜月之间,并没有掺和到权利斗争中去。
不大一会,段霜月随着宫女快速地走进了后花园。瞧着她的表情,很着急。来到二人身前,段霜月恭敬地道了一句:“见过女皇姐姐!”
“你我姐妹之间,无须这些君臣之礼!”心语说着,顺势将即要下跪的段霜月扶起。
“谢谢姐姐!”段霜月仍是很恭敬地道了一声,神情中自有一副恬静,大家闺秀地风范。心语微有不解,二人从小一块长大,从来都是刁蛮公主形象,此时的温雅,让心语有些不习惯。
将目光投向聂鹰,段霜月怔了片刻,柔声道:“聂鹰,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聂鹰修为尽失的事情,只有心语,葛老,还有敏儿知道,这二人都是心语最亲信的人,自然是不用担心会泄露出去,所以段霜月此时并不知道。
心语神色微动,应该是知道了段霜月突然转变的理由,不等聂鹰回答段霜月的话,先行道:“你们先聊着,我还有政事要办。霜月,中午就留在宫中用膳,到时我会派人来喊你们。”说完,看了聂鹰一眼,然后快步走开了。
等到心语的身影完全在视线中消失,段霜月神情方是轻松了下来,来到聂鹰身前,再次问了一句:“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没有丝毫地做作,脸庞上的真诚让聂鹰有几分感动,温和笑了声,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段霜月忽然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直接抱着聂鹰,轻声呢喃:“都怪我不好,没能告诉你文平那个老匹夫在派人追杀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声音,已是微有一些轻啜。
聂鹰没有拒绝,倒是不可置否地一笑,心中顿起一个想法,沉声道:“我的一身修为,从此废了。”
“修为废了?”段霜月飞快地离开聂鹰的怀抱,怔怔地看着他,身上快速地涌现出一缕气机锁住聂鹰,数分钟后,脸庞上的惊讶转变成黯然,已经是相信了聂鹰的话。
“怎么会这样?能不能恢复?”表情非常严肃,比聂鹰自己还要着急许多。
聂鹰摇摇头:“丹田被废,你认为还有什么办法?”实是没有这么严重,但是这样说,存了几分深意。
“丹田被废?”段霜月脸色一阵惨白。
聂鹰不发一语,瞧着段霜月不断变动的神情,片刻之后,嘴角边熟悉地一缕邪笑再次浮现……
美玉无暇地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那傲人的身材,无不让人心旷神怡。但是此刻,在聂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段霜月眉头微皱,脸面上微不可寻地失望,眼眸深处快速地掠过一丝黯淡之色,这细小的变化,被聂鹰看个一清二楚。不是心语那种难过,而是一种彻底地没有了**。
或许一开始,聂鹰就是想到这一切,可在亲身这样面对的时候,仍是有着几分感叹。世态炎凉?应该还不是,应是一种没有了被利用的价值。
平静地笑了声,聂鹰道:“段姑娘,我出来已经很久了,现在的身体不允许我在这种天气中多呆,失陪了。”说完,平淡的转身,走向远处。
“聂鹰?”段霜月忽然出声。
聂鹰脚步缓慢停下,却是背对着段霜月。
少女似乎已经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声音平淡,没有任何地起伏:“以后就好好地呆在皇宫里,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让人传个话过来,只要不太过分,我会尽力帮你。”
“多谢你的好意了。”迈开脚步,行走的速度已是快上了几分。
“告诉姐姐,我不在宫里用膳了。”
第五十三章寿筵开始,暗藏玄机
聂鹰冷冷一笑,步子在也是没有半分的犹豫。
在宫女的带领下,聂鹰回到房间中,心语也在。
看到聂鹰一个人回来,心语问道:“霜月那丫头呢?”
聂鹰淡笑道:“她让我告诉你,中午不在宫里吃饭了。”
身躯轻轻地抖了一下,心语眉宇间顿时有股不知是开心还是黯淡地表情,轻声道:“你们怎么了?”
“我和她?”聂鹰呆滞,旋即无奈,有些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们没怎么样啊,你们女人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