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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姓老者狞笑不止:“对付聂鹰,其实也不难。虽然其实力不弱,但那又怎么样?打败穆羽,看似一个很高的荣誉,却是让别的家族心中产生忌惮,生怕其为继续放手施为,如此一来,众人自然就会对聂鹰排斥,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手段,他强,能以一敌众人否?到时候出事,只要我们不插手,他背后的势力又能奈我们何?让太子殿下加把力气,只要将夏瑾萱弄到手,已经算是聂鹰输了。”
甘姓老者想的很是不错,道理也十足。若是聂鹰身后真的有一个所谓的门派势力在支持,只要皇室中人或是皇朝守护者不插手,的确无法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不知道,站在背后的,是云天,只要聂鹰出事,莫说是凌天,就算是神元宗,心语照样会第二次发兵。况且,来曹封,聂鹰并非是为的夏瑾萱。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明岩一叹,道:“说来说去,始终是实力至上。甘老,张老,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只有你们实力更强大,能够不惧段祺风,他云天也兴不起风浪。没有了这层顾忌,以夏家乃是我凌天子民的关系,大陆上各大势力都要给我们三分面子,届时,聂鹰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陛下万安,我兄弟二人晓得,从明天起,我们就会闭关,其他的事情,等出关之后在说。”甘姓老者兴致阑珊地道着,神情中颇有些不悦。
夜幕渐渐降临,床榻上的人影,也适时地睁开双眼。平复掉体内激荡的奥气能量,聂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唯在本心,说是简单,做到却是无比艰难。”
破天之决上,清楚地写着这样一句话,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初心语送他书的时候。一本珍贵的书,于心语手中,没有半分迟疑地交给自己,固然当时是夹杂着目的在,然而谁都想的到,那时的聂鹰,真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
时光荏苒,转眼,与心语分别,已有三年多的时间,在始神与现在神元宗的压力下,聂鹰苦苦坚持着,这何尝不是违背了自己本来心中所想。
所谓坚持本心,世道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或许高高在上的始神,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吧?”聂鹰淡淡道着,旋即是不屑一笑,神也是由人修炼而成,同为人,必有烦恼,无忧无虑,那种境界,怕也只有白痴才能做到。
“不管怎么样,这条路已经在脚下,我都要坚强的走下去。神元宗也好,始神也好,都不能防碍我前进的脚步。”
对着黑夜,聂鹰无比严肃,感受到主人的豪情,一阵清脆的剑鸣响彻而起,回荡在房间中,久久不曾散去。脑海之中,不破手札金光大作,一字一顿地将其中的内容又一次缓缓飘过。瞬间,让他心神恢复平静。
“若非有你,我已经死在鲁季手上,呵呵,不破手札,希望你能帮助我冲破眼前一切难关。”轻风从窗子外飘进,高空中,圆月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信步来到院子中,聂鹰微怔,闪身掠至房顶上,“以今天的模样,在水蓝星上,会不会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呢?”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什么?”
听着悦耳的声音,聂鹰淡淡一笑,道:“中秋节,在我的家乡,是象征团圆的一个节日。可惜,这辈子,我都无法回到家乡。”来到镜蓝大陆,举目人海,所拥有的亲人远离他而去,心中所爱之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相聚,无力之下的孤廖,情何以堪!
笑声中的落寞,悲凉,让刚刚出现的人心中为之一震,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有这么软弱的一面。那道背影,更显淡薄,有着一股萧瑟寂寞之感,仿佛这个天下,不在有他人存在。
屋顶安静下来,二人只听得见凉风吹过的声音。聂鹰转过身子,此刻面容上,已是看不到悲戚,仿佛之前的伤感从未有出现过。
视线中,白衣如雪,三千青丝滑过玉肩,随意地散乱在背后,凉风中,衣寐飘飘,黑白相交,宛若天上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里,时刻透露着恬静。然而就在此刻,玉人漫步过来时,顿时风情万种,妖媚天下。
美女见的多了,心语,柳惜然,李轻初,都不比夏瑾萱差,但是无可避免,聂鹰只觉身体中,一步邪火飞快地冲进脑子里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聂鹰苦笑:“我说夏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诱人犯罪吗?我聂鹰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柳下惠又是什么人?”夏瑾萱嫣然一笑,毫不理会聂鹰眸子中的**,在其身边缓缓坐下。
“厄?”聂鹰却是大窘,片刻后邪邪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柳下惠的故事?”
第三百二十五章秋月无边
明显听到聂鹰话语中的坏笑,却是恍若未闻,漂亮的大眼睛眨动,如同天上繁星,那模样简直沟人魂魄。
夏瑾萱晚上的举动令得聂鹰非常好奇,不过,美女都这么大胆,没理由自己放不开不是,这样岂不是太辜负晚上的秋月了。
在脑子里整理好思路,好一会后,聂鹰慢慢道:“柳下惠,上古奇人。传闻,有一次,柳下惠远出访友。某夜,住在都城门外,当时天气寒冷,深夜时,有位女子来投宿,柳下惠怕她冻死,于是让她坐在自己怀中,用自己衣服裹着她,直到天亮,也没有发生越礼的事情。”
正经地说完,聂鹰邪笑道:“所以柳下惠是上古奇人,可以坐怀不乱,我却不是,你可不要继续摆出这幅诱人模样,否则发生什么事,可怨不得我。”
夏瑾萱噗嗤一笑,道:“这柳下惠果然是君子,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故事。聂鹰,这是你自己编的吧?”
“是不是编的都不要紧,关键的是,你现在已经落入狼口,知道吗?”聂鹰脸庞骤然狰狞,漆黑眸子中,闪射出无比浓烈的渴望。
紧盯着聂鹰有十多秒,夏瑾萱抿抿小嘴,娇笑道:“你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无耻小人。莫要摆出这般吓人的样子,吓唬不到本姑娘。”
聂鹰一阵气竭,嘟噜道:“你还真不把男人当男人!”
夏瑾萱淡淡道:“从我懂事开始,从小到大,那天身边不是围绕着一堆男人,太子明轩,穆笙,李克等豪门贵族,见的太多,人已经麻木。论姿色,我自信足以天下女人蓖美,论家世,我坐拥天下财富,何等荣耀,不是吗?”
莫名一笑:“然而就是这些在许多人看来无比羡慕的条件,于我,不过是一场烟花梦呓。那些个优秀的男人是真心喜欢我的吗?未必,他们看重的,是夏家堪比天下的财富,是我这如天仙般地姿色。甚至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摒弃这些,还会有人来大献殷情吗?”
“绝对没有。”聂鹰笑笑,并没有想要安慰对方的意思,他知道,夏瑾萱既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就不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现在讲出,只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仅此而已。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足够大的魅力,能让面前这绝色女子对自己敞开心扉。
“你倒是直接。”夏瑾萱道,平淡的表情上,没有任何不快,她所说的一切,在她身上经历了这么多年,如果还没有跨出这个束缚,站在聂鹰面前的,就不会是一个正常人。
“呵呵,所谓唯在本心。”望着天上明月,聂鹰道:“夏姑娘,你上来,不会是真的要和我谈风花雪月的事情吧?我聂鹰别的本事没有,谈谈情,说说爱倒是很内行的。”
这神情突然变得猥亵,转变之快,令人砸舌不已…
夏瑾萱莞尔,“和你这只狼谈情说爱,小女子岂不是性命不保?”
聂鹰顿时郁闷,低头闷闷道:“狼也有好坏之分,也有怜香惜玉的好不好。”
今天的夏瑾萱似乎心情非常之好,听着聂鹰的调堪,反倒是在旁边附和起来,“你会不会怜香惜玉,瑾萱不知,也不想知道。聂大哥,你我相识已有俩月多之久,瑾萱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只是大哥你,却多有隐瞒,不欲瑾萱知晓。”
聂鹰苦笑,风花雪月的气氛终于是过去了,“整个凌天皇朝中,只有你一人发觉到我是云天之人,倒是很感谢你没有将这个身份泄露出去。至于说是有什么隐瞒你,夏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平安,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聂大哥,我始终是凌天之人!”夏瑾萱正色道。
“呵呵,这个有区别吗?”聂鹰反问:“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会自己的身不由己的身份苦恼,他人或为权为名为实力苦恼,在那个瞬间,你有想过这些吗?”
“夏姑娘。”聂鹰阻止住对方开口,自己继续道:“我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何人都要为他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一个皇朝也不例外。”
面对聪慧如斯的夏瑾萱,聂鹰无法撒谎,那么也只好找个理由来证明。所以,数年前的旧事,就成了他与心语共同的理由。
闻言,夏瑾萱黛眉微蹙,道:“打败穆羽,你的名声在皇城中,已是达至顶峰,如此也应该够了吧?”
“够吗?”聂鹰含笑不语。以心语的性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罢兵,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抉择,聂鹰可以想像的到,心语背负了多大的压力?黑暗中支持凌天的几只大手,其中必有一只是属于神元宗。
战事自不会从此不在发生,面对一个随时都会成为敌人的皇朝,不想自己受伤害,那只有先将这个敌人除掉。聂鹰绝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到自己身边人的机会发生。没能力还说的过去,自己已经具备捣乱的实力,如果不做,以后要是后悔起来,怪谁?
“聂大哥,给瑾萱一个面子,不要在皇城中放肆,好不好?”夏瑾萱柔声说着,几有哀求之意,“大哥你在皇城中,好吃好喝好玩,夏家一力尽责,但求不要生出事非。”
聂鹰有些奇怪,爱国之人,很多。他自己也是一个,但夏瑾萱有点猜到自己的动机,怎么不去向上面揭发,而是苦苦在劝说自己呢?
看了夏瑾萱一眼,聂鹰道:“为什么不将你心中所想的,告诉皇帝与皇朝守护者呢?”
后者不可置否一笑,迎着对方目光,坦然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哦?”
“如果你真是云天女皇陛下派来的,要是死在凌天,那么战事又要在起,百姓颠沛流离,双方将士伤亡,非我乐意见到。大哥,当我求你,离开曹封城,好吗?”
看着夏瑾萱真诚的目光,不由得聂鹰不感动,但同时,也让他好笑。一个女子,关心皇朝大事,暂且不说什么,那份气度,隐约已是将天下苍生容放在自己心中,心中顿时有个疑问,“夏瑾萱,难道仅仅是夏家大小姐吗?”眼睛模糊,好像是真的看到一位悲天悯人的仙子在眼前。
感动归感动,聂鹰自筹还做不到有这么大的情怀,他的心很简单,只要自己身边亲人朋友都平安幸福。就算他现在抽离远去,他日,凌天皇朝在势大之时,会放过云天吗?
固然以聂鹰之力,根本无法让凌天皇朝伤其根本,但总要做点事情出来。淡淡一笑,道:“夏姑娘,我很佩服你所讲的,不过很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不是圣人。抱歉!”
说完,聂鹰跃下屋顶,径直向房间中走去。
“聂大哥!”
聂鹰回身,那如同仙子一样飘身而下的佳人,来至自己身边,带来一阵奇异的幽香。
“大哥此前不是说很想知道先祖之事吗?明日我带你去书房,里面有先祖事迹记载的书籍。”大眼睛怔怔地望着聂鹰,我见忧怜。
聂鹰摆摆手,往房间中走出,“明天我要去吴家吃饭,没空,后天吧,晚安。”
“晚安?又是一个没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