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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透视镜,去领悟冬天展示给我们的生机,去感悟那些不为人知的生命力。在厚厚的落叶下,冰冷的泥土里,那繁密的根系依然存活着,正在努力收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能源,最大限度地储存着能量,上面的枯草是它最忠实的保护伞,为它抵御着寒冷和冰雪的袭击。枯萎的花瓣和落地的干枝将自己最后的能量渗进泥土、传给了根部,将自己今世的生命奉献给了来年的缤纷,正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冰雪覆盖了整个大地,悄然无声。雪花放弃了自己的多姿,化作雪水为每一寸干渴的土地送去冬天最可贵的礼物。地下的活动原来如此精彩,这一切能量的传送、生命的延续正在地下激烈地进行着;而人们只看见了它表面的衰败。换一种角度去看待冬天,它不再是休眠而是孕育新的生命;不是沉闷而是无声的生机;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是生命的地下延续。邻家们的孩子下课回家,一路上的笑声打破了雪地的宁静,五彩的棉衣是冬天最亮丽的风景。
徐小小记得自己刚刚来这的时候,乡下人家都会在门口养些鸡。如果有人抓住了一只鸡,其它的鸡全都飞了起来,整个院子就会被那鸡闹得鸡飞狗跳的,满地都是羽毛。母鸡在孵蛋的时候,徐小小总想把鸡抱起来,但是它会疯狂地乱叫,当她再把它放下去,它又会安静地孵蛋了。她那是好觉得乡下人家的烧菜方式也很有趣。他们用的是大灶,在里面分放四样菜,一起烧,然后,烧出来的菜都是热的。而在这,大人们的休闲方式就是钓鱼。他们一没事就拿着鱼杆和鱼饵,跑到河边钓鱼。有的时候,一条也钓不上来,但有的时候却能满载而归。小孩子们的游戏很多了。比如说,抓知了。拿一根长木棒,上面放上粘胶,小心地往树上伸,一个知了就被粘住了。还有抓蝴蝶,把蝴蝶做成标本。还有的时候,偷偷地到地里去偷瓜吃。他们在白天就已经看好了哪片地里的瓜好,然后,晚上大家再一起去偷瓜吃。即使来到这安家后,她们家就只有妈咪和徐小小,但是还是很休闲。
草地,牛和草地在乡间是随处可见的,因此并不像在城里的存在那么有意义,如果一定要说它有什么的话,那也一定是和牛联系在一起的。每天的清晨和黄昏,草地上总是有着很多很多的人在那里放牛。由于牛吃草和羊有着很大的不同,它们总是尽可能的呆在一个地方细嚼慢咽,所以在草地上放牛的人儿也就留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放牛的人一般不大,多是二十岁以下五岁以上。有时候,徐小小在家外看书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些小孩骑着牛回家,他们中有的在草地上看书,农村的孩子读书总是很用功的。有的睡觉,还有的打牌。更小一点的孩子就在草地上奔跑嬉戏着。而这些牛,大多都在脖子上挂着铃铛,这是方便牛走丢后更容易找到。徐小小还曾经观察过,当牛吃草的时候,脖子一动一动的,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草地都热闹极了。
第二十四章 无法忘记
徐小小走到那家木屋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推开那常年不上锁的木门。但是在大厅里并没有发现徐蓉的身影。估计妈在房间吧,所以徐小小就边喊边走进徐蓉的房间,看到徐蓉果然在床上睡着。这种床在农村是有地位的,先前也只有有钱人家才有的,或是办喜事时特意请木匠做的,古朴的很。这样的床很宽,因此床底有了很大的空间;它的床沿很高,任何人睡着也不用担心会不小心摔下来。床的周围都是花雕的,做起来很废功夫的,尽管很粗糙,但这也大概就是这床显得大气的原因了。床顶斜斜的,是为了挂蚊帐。这就是徐小小高二那年打暑期工赚回来买的,床的周身都是选红色做主色,大概是想突出它的庄重吧!徐小小轻声轻脚地坐在床沿,抚摸着被单下那瘦小的母亲。
徐蓉一般都很浅眠的,只不过刚好今天下雨了,天阴阴沉沉的,而且她也不知道今天徐小小会回来,然后就早早上床,想省点电费。所以当徐小小抚摸她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身子翻过来后,徐小小看到躺在床上的她面部苍老的很,白皙的脸看起来很不健康。
“小小?你怎么回来了?不用上课吗?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徐蓉刚刚醒来就看到徐小小,非常惊讶,撑着想从床上起来,紧张地以为徐小小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只是普通放假,所以我才回家的。你困就躺会啦,不用起来啦!”徐小小看到妈咪好像不是很舒服,想劝她不要起来。
“哦,这样……可能是这几天天气有点冷,所以老觉得人很困。你怎么浑身都湿了?你饿不饿?吃了没?我给你勺点汤好不?”
徐蓉还是坚持起来,看到徐小小浑身湿湿的,想起灶内还有汤,就赶紧去厨房拿毛巾和汤。
“妈咪,你不用忙啦,我不饿!”
“不饿也喝点汤,暖暖身子。你看你浑身都是雨水,快喝完去洗澡,换身衣服。”徐蓉把毛衣递给徐小小就又回头拿汤。
徐小小看到徐蓉给她忙这忙那的,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她都快要受不了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涩。
徐小小接过徐蓉手上温热的汤,很快就给喝光。心里懵然暖暖哄哄的,舒服极了。
“怎么不带伞啊?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就注意点。对了,李医生那边的例诊有没有去啊?”徐蓉在床边那衣柜里掏出干净整齐的衣服递给徐小小。
“嗯嗯,每周都有去,他还说我近来状况比较良好,药量也减少了。叫我平时注意点就可以了。”徐小小接过衣服就去洗澡。
“妈咪,你困就先睡,不用等我了,我洗好了就睡的了。”
徐小小在厕所捂着胸口,感受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停止的心跳。不过李医生说,这心脏病还是痊愈的可能,按照他的技术,他担保徐小小可以活到25岁。想到这里徐小小还是比较开心,毕竟还是在上帝那里抢回了5年的时间。
洗好的徐小小觉得一身清爽,反而没有了睡意,她蹑手蹑脚地过去妈咪床沿,还有5年的时间去爱她的妈咪,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多希望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小学的一节课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桌上满是自己的口水。她可以告诉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她白痴,叫她好好听课。她能看着窗外的球场,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还充满希望。曾经在爸爸的肩上的时候,总是盼着长大,这样就可以自己看所有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而不用借助爸爸的肩膀,现在才明白,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流年总是轻易就从指缝间溜走,在手心、在心里,留下一道道印记。
“田宇……田宇,你不要走!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田宇……”徐小小想事想得入迷,突然听到徐蓉不知怎么的低昵了几句,语气很是急切。
“妈咪?妈咪!”徐小小有点吓到了,不由得附在徐蓉身上摸摸她的头,没发现发烧,虽然徐蓉脸上表情还是有点痛苦,不过应该只是做梦。
“唔……怎么了?……”不过经过徐小小的一番叫喊她还是有点转醒了。
“哦,没事,只是看你好像不舒服,过来看看而已,没事了,你睡吧!”徐小小怕她问起刚刚的话,所以就含糊过去。
可能她今天真的很累,徐蓉很快就又睡着了。徐小小则在旁边守着,她知道刚刚妈咪喊的是他爸爸的名字,虽然爸爸离开她的时候,她还不懂事。现在连爸爸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她都记不起来了。但是,她还是会在妈咪的睡梦中偶尔听到这个名字。
她对这个爸爸只剩下那次在他肩上看海,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和那条有哆啦A梦挂饰的镀金项链。就是被那些媒体公布出来的那条手链,徐小小把那条项链当作手链来佩戴在手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在身份证上打上徐小小的时候,她就以为妈咪决定要忘记爸爸的了。跟了妈咪姓。也就开始学到了好多东西,怕的时候没人陪,学会了勇敢;烦的时候没人问,学会了承受;累的时候没人依靠,学会了自立。生病了痛了也要学会忍耐,坚持。
记得小时候摔跤,总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就哭,没有就爬起来;长大后,遇到不开心的事,也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就爬起来,没有就哭。小时候,幸福是件很简单的事;长大后,简单是件很幸福的事。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有时候,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才发现自己所在乎的事是那么可笑。
记得张小娴说: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因为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正面交锋
在徐小小看来,走进乡村最触动人心的莫过于那随处可见的炊烟。她钟爱炊烟,一如她钟爱这朴实的乡村生活。她是一个习惯于早起的人,即便是很晚很晚才睡下,第二天也照样会早早的醒来,这似乎已经是习惯了。可是乡村的炊烟比她更早的醒来,温柔的升起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村庄上。
乡村的生活是极有规律的,就如这炊烟,一天便能三次见它升起。早晨,天色往往最见清淡,这时的炊烟在她看来是最彻底的,而且乡间最清凉的风也只有在早晨才能领略的到。在清淡的天空下,伴着清凉的晨风,你会看见炊烟婀娜的身姿,看见它缓缓的升起然后渐渐的淡去。这样的炊烟才是最让人惬意的。一到中午,阳光逐渐变的霸道。这个时候你若想看见炊烟非得仔细才行。乡村里的炊烟不比城里那么张扬,它总是丝丝缕缕,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这时的炊烟应该是最随意的。
而到了黄昏,炊烟的升起总会让人有很多的感慨。如果你出门在外,或是外出劳作了一整天,看见乡间四起的炊烟,心中涌起的应该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亦或是一种归心似箭的急切。傍晚的炊烟,总是被人们赋予了很多很多。其实不然,暮色四起的时候,乡间昏黄的灯光从不同的窗户里透出,伴着袅袅升起的炊烟,的确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这时的炊烟才是最最纯粹的吧。
徐小小家里过了2天的农村日子后,就决定回学校去。
“妈咪,别送了,不就几步路嘛!我有时间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徐蓉看着坐上了公交的徐小小,听着本应该是她对女儿说的话,却从她女儿口中说出,不由得感慨万千。徐小小在车窗上看着渐渐变小到车拐弯看不到的瘦小的身影,她知道每次离开妈咪的时候,她都不会说再见。因为她知道妈咪会把每一次的离别当作最后一次,很难说哪一次的再见会是诀别。她也从不会打电话回家,因为她怕妈咪每次都会提着心去接电话,怕听到电话那头不是她女儿的声音。
“皇甫先生,非常感谢你给了这样的一个机会,让我在这么大型的一个盛会去展现我自己的才艺。可是另一方面又感到非常对不起,因为我不喜欢面对公众言论,也不习惯处理这些事,所以没有在颁奖会上露面,我知道这一定会带给你麻烦。所以写这封信来表示我的感谢和道歉。”
徐小小一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就跑到那间破旧的藏书屋看书,一方面是为了躲避悬赏风波,另一方面徐小小在心情和情绪都不是很稳定的时候,都喜欢看书,书里的文字能让她进入另外一个神